清晨的森林中,迷霧漫漫,幾聲悠遠的音鳥啼叫悠悠傳來,顯得空靈而悠遠,這是隻有在迷失森林中才有的一種奇特小鳥,此鳥尾巴狹長,羽毛靚麗,形態嬌小,而且一般都是以黃色品種居多,相比其他鳥類,這種鳥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用途,但因為叫聲好聽,聰慧靈敏,多受到一些富家公子、小姐的喜歡,甚至一些經過教導的音鳥甚至能口吐人言,所以在繁華的城市,這種音鳥的價格便一直居高不下。


    “夏哥哥,你說我們這偷偷跑出來,會不會不太好,雖然冬季的迷失森林野獸較少,但是要是被我父王知道的話,他以後一定再也不會放我出門了”。


    感覺身旁女子的擔憂,一個男聲道:“怕什麽,我們又不走入迷失森林深處,就在外麵玩玩而已,沒什麽危險的,再說了我們隻是去看看有沒有野生的音鳥,順便抓幾隻來玩玩,又不是進迷失森林和野獸搏鬥,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女孩想了想小聲的說道:“那好吧,那如果有危險的話,你一定記得要保護好我啊。”


    “哈哈哈哈……沒問題,要是有危險你就先跑,我來墊後”。說著一男一女便消失在了煙塵中……


    村口一袋袋的野獸肉都已經被打包好,放在幾輛推車上,雲風與雲曦收拾妥當,一齊向村口走去,從昨日開始,雲曦總覺得雲風有些心不在焉,本想問問怎麽迴事,問了幾次,見他不想多說,隻能將疑惑又咽迴了肚子。


    兩人剛到村口,雲曦便發覺這邊竟早已聚集了許多的人,而一些村民則圍著十幾個身著硬甲的壯漢,在說著什麽,雲曦想了想,想必是一些家人的囑托吧。這一次要一齊去炙炎城的一共有十五人,除了雲曦和雲淋兩人外,其他則都是有經驗的老手,對於前往城中換取物資這種事,都是熟門熟路的了。隨著雲風的到來,他喊道:“看起來人都已集合完畢了,都檢查下東西,不要有東西忘了”。


    等所有人都檢查完畢,雲風看了看天色,對人群大喊道:“準備出發”!在雲風的示意下,十幾個身著硬甲的壯漢也離開了人群,一個個拉起推車,開始緩緩的踏上了征程。看了看漸行漸遠的村莊,雲曦的心裏竟莫名的有些不舍,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這個村莊產生了感覺,不免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家。


    雲淋今日穿著一件藍色衣裙,一雙及膝的灰色皮靴,走在隊伍當中,此刻她眉頭緊鎖,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雲曦見她如此,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琳兒,在想什麽呢”?


    突然被拍的一下的雲琳頓時嚇了一跳,隨即看到是雲曦時,嬌嗔道:“壞死了你,嚇了我一跳,不理你了”。


    聞言雲曦連忙解釋道:“呃,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看你一直在想什麽想的出神,想問問你而已”。


    見雲曦窘迫的解釋,雲琳頓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即道:“阿牛哥,你今天有沒覺得很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雲曦想了想道。


    “阿牛哥,你沒覺得從早晨開始便沒看到爺爺和幾位長老嗎”。聽雲琳這麽一說,雲曦陷入了沉思,隨即才緩緩的道:“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不過你關注這些做什麽”?


    雲琳想了想,道:“其實沒什麽,我就是覺得奇怪,總覺得哪裏不對”。


    雲曦擺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可能是你昨天沒睡好吧”!


    見雲曦這麽說,雲琳可愛的搖搖頭,“也許吧”。


    隨著時間的過去,小隊漸行漸遠,整個隊伍中除了雲曦和雲琳之外,其他人都是安靜非常,一個個都在埋頭趕路,連吊在隊伍末尾的雲宇也沒再挑釁,而是一臉的冷漠,雲風走在最前頭,也是一聲不吭,讓一路上氣氛顯得有些沉重,同時這讓雲曦仿佛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三天後,迷失森林中,一群身著硬甲的大漢在一片空地上休息,雲風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日照偏西,他喝了兩口水,準備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駐營紮寨明日再繼續趕路。


    正當雲風準備示意大家安營紮寨時,一路沉默不語的雲宇開口了:“日漸西沉,如果穿過這片山穀的話,明早就能到達炙炎城,而如果按大路走,估計還得數天時間,我覺得應該抓緊時間趕路,以盡早抵達炙炎城”。


    雲風看了看天色,又想了想雲宇的建議,道:“天色漸暗,晚上在迷失森林中趕路實在太危險了,就算現在是冬季,迷失森林一樣兇險難測,如果遭受野獸襲擊,將更加拖慢我們的形成”。


    雲宇看了一眼雲風,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調笑,“我長期來往於各個城市,安全與否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看看大家,如果早到炙炎城的,大家可以多修養幾天”。


    雲風邊看著地形圖,邊思考著雲宇話,雖然他平常與雲宇不對付,但是現在不是有偏見的時候,望了一眼周圍的同伴,每個人臉上都多多少少露出了一股難掩的疲憊,但如果夜間趕路的話,也更加危險,何況這是一條自己並不熟悉的路“。


    看看同伴,又看看天色,雲風一時陷入了兩難,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了一眼雲曦和雲琳所在的方向,做出了選擇,“盡早趕到也好”!


    打定主意,雲風起身大聲道:“兄弟們,我們加快些腳步,爭取盡快穿過這片山穀,如果預期正確,明日應該就能抵達炙炎城,到時大夥就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好……”幾人同時附和一聲,經過短暫的休息後,又開始了趕路。說完大家便收起手邊的東西,拉著拖車向山穀的方向走去。


    但雲風卻不知,雲宇的嘴角閃過一絲為不可察的嘲諷。


    “來,阿牛哥,喝口水吧”。


    雲曦轉過頭,看著雲琳遞向自己的水壺,笑了笑接了過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頓時便感覺有一股冰涼的氣息流入腹中,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前方的雲宇瞥見親密的兩人,眉頭緊皺,臉色不禁難看起來,心中暗道:“臭小子,有你死的時候,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隨著不斷前行,雲風總感覺心裏越發的燥的慌,也不知是什麽緣故,他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對,而這時,雲曦適時開口道:“風哥,這裏太安靜了,連風聲都沒有,沒有蟲鳴,更沒有鳥叫,安靜的可怕”。


    被雲曦一提醒,雲風頓時也找到了原因,對後方的同伴道:“所有人提高警惕,注意周圍環境”。


    隨著雲風的提醒,後方同伴頓時都警覺了起來,人群中,雲啟緊了緊腰間的長刀,仿佛長刀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全。


    雲琳向雲曦的身邊靠了靠,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這寂靜無聲的山穀也讓她心裏很不舒服,但她知道雲曦並不是武者,這些人之中,應該就數他最弱了。


    一路走去,看著越來越高的雜草,雲風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在雲宇的指引下,在前麵不斷的開路,隨著越發高的雜草,他手中的刀也揮舞的更快了。


    隨著隊伍的深入,越來越多的雜草和灌木交織在一起讓眾人的視線受阻,前麵的路也都看的十分有限,而有些雜草的下麵還有一些鬆軟的泥塘和沼澤,方才前進之時,便有幾個同伴差點陷入其中,最後隻能丟棄一些貨物,而加快前進的步伐。


    雲風一馬當先,一把銳利長刀在手上揮出一道道森冷的銀光,每一刀下去,雜草都齊末而斷。原本吊在最後麵的雲曦和雲琳也不知何時走在了前頭,緊隨在雲風的身後。雲風看著前麵越來越高的雜草,臉色越發的陰沉,眼看天越來越黑將近,心裏也不禁更著急了起來,瞥了一眼後麵的雲宇,雲風突然覺得,之前聽信他的話,進入這片山穀是多麽的不智。


    夜幕終臨,也不知是何原因,今夜沒有月光,也沒有繁星,天空有些低沉,讓前麵開路的雲風心裏更多了一些莫名的沉悶。


    “看這感覺,可能是要下雨了,大家抓緊一點時間,我們趕緊加快動作找個地方安營紮寨”。


    不過就在此時,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雲風的注意。在這寂靜無聲的山穀內,哪怕是一點微不可聞的聲響都能被他們輕易捕捉到。“啪,啪,啪……”一個同伴踏過草叢,被踩斷的雜草發出一聲不甘的折斷聲,因為夜色的關係,所有人能看到範圍便更小了,“嘩啦啦……”又是一聲窸窸窣窣的響聲傳來,讓全員頓時都警覺了起來,雲風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靜靜的聽著時不時從草叢背後傳來的聲響,他抬起手,示意所有人都保持安靜。“嘩啦啦……”緊接著又是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雲風輕聲道:“所有人背靠著背,圍成防禦陣形”。


    隨著眾人的移動,十多人慢慢圍成陣形,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響不斷接近,不遠處的雜草似乎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總感覺其中有什麽東西爬動,其擦過雜草所發出的聲響,讓警惕的眾人心中不由的更加緊張了起來。


    都說看得到的敵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看不到的敵人。


    雲風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靜靜的追蹤著在一直不停移動的聲源,但半天都無法完全確認這聲源的所在地。


    “阿牛哥,你要小心了,等會要是有危險的話,你記得躲到我後麵去”。


    雲琳話音落下,雲曦便轉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曾幾何時,自己也有了一個這樣在乎自己的人,雲曦沒有多說什麽,迴應雲琳是他微微的一笑,此刻他的心裏異常溫暖,彷如有一股淡淡的暖流淌過。


    但就在此時期間,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的更加頻繁了,而這則讓雲風都摸不清楚,現在周圍到底有多少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


    “啊——”一聲驚叫,讓繃緊神經的眾人都不由的嚇了一跳,見其中一個同伴突然痛苦的捂著腳踝,難受的掙紮著,雲風走近一看,眼中閃現出了一抹驚駭:“所有人散開一點,不要離的太近了”。


    雲風來到同伴身前,細細的觀察他的腳,不知從何時開始,小腿以下已經全部變的烏黑一片,小腿部的皮膚表麵,一根根青筋凸起,內部仿佛有一隻隻蟲子般在皮下肆意的蠕動,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雲風對此也不敢太過靠近,隻能看著同伴在地上不斷的掙紮。


    觀察良久,雲風抽出腰間的小刀,慢慢走近,在細看之下,同伴的腳踝位置一個細小的裂口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似乎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所割傷的。拿過後麵同伴的火把,將匕首在其中灼燒了一會兒,隨即他慢慢靠近那個傷口,輕輕一劃,頓時劃出一條一寸長的口子,隻見口子一被劃開,裏麵瞬間便流出了墨綠的血液,而流出的血液當中,竟然還有一條條如長蟲般的東西在瘋狂掙動,見到此情景,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忍著點”!說完雲風便迅速用匕首從同伴腳踝中挑出了一條細長猩紅的莫名生物,用匕首劃了劃,地上那細小的猩紅東西竟然瘋狂蠕動,幾欲往地下鑽去,雲風頓時匕首一劃,本想降至斬斷,卻沒想那初生的生物的生命力竟然異常強悍,匕首劃過隻能將其截斷一點,驚訝中,雲風再次挑出那紅色的生物,將匕首的刀鋒鋒利壓下,想將其斬斷,但是匕首卻切到一半就無法再往下切了。


    “竟如此堅韌”。


    見此雲風十分訝異,但就在方才切下去時,他感覺就像是切到斷了一根草根一般,那感覺不會有錯的。


    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又看了一眼,那不時悉悉索索的響聲,雲風一時陷入了沉思。


    沉吟片刻,隻見他突然道:“琳兒有帶滅草水嗎?”


    雲琳楞了一下,隨即道:“有!”


    眾人看雲琳將包中的滅草水取了出來,遞給了雲風,看他要如何做。


    雲風拿過滅草水,倒了一點還在地上掙紮的猩紅生物上,隻見那如長蟲般的生物掙紮的更厲害了,似乎感覺很痛苦一般。


    靜待片刻,那被澆過滅草水的生物,竟然開始如遇火的冰一般,逐漸融化。


    接著雲風又拿著滅草水走到倒地的那個同伴身旁,倒了一點在他腳踝的裂口上,隻見原本痛苦呻吟的同伴,一下掙紮的更劇烈了。那紅色的生物如一條條長蟲般從那個同伴腳踝的那個裂口中不斷的鑽出來,看的周圍的十幾個大漢脊背同時都升起一絲寒意。雲曦看著地上不斷掙動的生物,不由的眉頭一皺,問道:“風哥,這是什麽?”


    雲風注視了一下周圍,沉聲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看這應該是一種有毒的植物,你們走路的時候都小心一點,如果被一些葉片割到,要立即塗藥,這山穀的裏的草似乎非常的毒,隻要被割到,毒素就會在身體內開始繁殖,之後就會變的和剛才的情況一樣,甚至更糟。所以所有人都要多加注意。”


    雲風又有意無意的看了雲宇一眼,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發現一些什麽,而他卻一切如常。


    正當雲風準備讓大家開始前進時,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間變的異常迅速,“啊——”還沒等圍在一起的所有人有所注意,大家隻覺得眼前一抹影子閃過,一個同伴在瞬間被拖進了一人高的草叢後麵,一息之後,叫聲便戛然而止了。


    看到此情景,還沒反應過來的同伴都麵麵相覷,頓時唿吸都不免的重了幾分。


    “鏘,鏘,鏘……”一個個同伴同時抽出腰間的長刀,剩下的人趕緊背靠著背圍城了一個圓,眼神警惕的掃視著四周,以防再被莫名的生物攻擊。


    沉默了良久,剛才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再次逼近了,雲琳緊了緊手中的法杖,不由咽了口口水,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但看著緊緊的握著短刀的雲曦,她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圍成圈的眾人,盯著周圍一人高的草叢縫隙,心裏不禁也有些焦躁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覺得在漸漸增多,而未知的生物,更是在眾人心中埋下陰影,每每盯著草叢的那一刻,總覺得那影子下一刻就會從雜草後突然從出來一樣。


    “大家小心了”!見此情景雲風的心情也不禁急躁了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他心中異常不安,聽聲響所傳來的方位,感覺就在他們身旁的草叢中,這不禁讓他的心理壓力增大了許多,雲曦靜靜的看著那不斷抖動的草叢,感覺自己的唿吸聲都聽的格外清晰,手心的汗水顯出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雲琳注視著抖動的草叢,突然一聲大喝“喝——”一棵圓滾滾的水球向其中一個抖動的草叢中迅速飛了過去,下一刻仿佛砸到了什麽東西一樣,爆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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