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理直氣壯的說道:“太師要寫奏折,隨便寫,隻不過,你的奏折,未必有用。因為本縣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聖上千秋萬代的江山考慮。而太師你,仰仗自己是太子老師,竟然收留一些殺人犯在自己家中,充當打手,收取官員賄賂,欺壓良善,殘害無辜。本縣對你審問,你竟然想用自己府中的勢力把本縣給滅了,你的所作所為又當如何?”


    董璿自己拉的屎,就是再難吃,他要把它咽下去。


    一個白發老人,一個快入土的老者,在這個時候,竟然落淚了,他的心情複雜的就好像是幾萬張蜘蛛網攪在了一起,你要想把蜘蛛網給一張一張的剝開,那就要把自己的心給費碎。


    一陣琴弦,發出一陣強烈的音波,那音波把宋瑞龍身邊的公案桌震得都晃動幾下,還有一名沒有死去的死士,在那聲琴弦的震動下,吐一口鮮血,立刻氣絕身亡。


    宋瑞龍向前一看,隻見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一身女人的打扮,懷中抱著一把三尺長的古箏,慢慢的走到了董璿的身邊。


    董璿抬頭看了一眼那名白衣人,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白衣人道:“董太師,你的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如果你想結束現在的局麵,挽迴你太師的尊嚴,隻要答應在下一件事,在下立刻就幫你出手,把眼前的危機解除了。”


    董璿很懷疑的看著那名白衣人,道:“你能把宋瑞龍給殺死?”


    白衣人很自信的說道:“你隻要肯將你的兒子嫁給我,我立刻就幫你解決危機。”


    董璿的腦袋都大了,道:“可是,可是你是男人,你怎麽給我們董家傳宗接代?”


    那名白衣人冷笑道:“我說董太師,你也不想想,你的兒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身子,他一碰到女人的身子,他的渾身都會顫抖,起雞皮疙瘩,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你的兒子還可能為你們董家傳宗接代嗎?你就是給他找十名不小妾,天天伺候他,我保證,不出十天,你的兒子就會瘋掉。所以,就算你兒子不嫁給我,你們董家一樣不會有後。如果你兒子嫁給了我,我倒是可以讓你的兒子把心結打開,讓你們董家有後,還有,你今晚的麻煩也可以解決。”


    董璿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他覺得隻要是宋瑞龍能死,他做什麽都行,道:“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殺死宋瑞龍,我就答應把雪葵嫁給你。”


    白衣人激動的讓自己那張白臉更加的迷人了,他要是一個女人,那一定是最迷人的女人,隻是可惜他是男人,他是男人卻喜歡假扮女人,假扮女人以後卻依然喜歡男人,這樣的怪人,真不知道他父母是如何把他們造出來的。


    宋瑞龍顧不了那麽多,他隻知道,現在誰要他的命,他就會要誰的命。


    宋瑞龍看著那名懷抱琵琶的白衣人,道:“楚白衣,你不該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命都葬送在這裏。”


    楚白衣把琴弦撥動幾聲,道:“宋大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以為就憑自己的武功就能夠殺死在下嗎?”


    宋瑞龍笑了,道:“你覺得自己能夠彈幾支曲子,就能夠把本縣殺死嗎?”


    “你不信?”楚白衣的眼睛斜著,很得意的說道。


    宋瑞龍道:“你可以試試?”


    楚白衣盤膝坐在地上,把古箏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將內力運足,對著宋瑞龍彈奏了幾聲。


    那些音符就好像是暗器一般,帶著金色的火星就到了宋瑞龍的麵前。


    宋瑞龍把真氣匯聚在自己的麵前,組成了一道紅色的防護層,那層防護層和那些音符碰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是閃電在雲間放電一樣,不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而且還把四周的東西都震碎了。


    在後堂的蘇仙容,魏碧簫都感覺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想倒在地上。


    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公子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感覺難受的想吐。


    那名公子身邊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用手在那名年輕公子的身後一推,道:“龍公子,你忍耐一下,這是琴韻神功,內力不高的人,很難忍受。”


    龍公子感覺自己好多了,道:“魏將軍,你說宋瑞龍能不能把那個白衣人給打敗?”


    魏將軍道:“屬下以為,宋大人有能力應對,陛下不用擔心。”


    蘇仙容扶著椅子就快倒地了,房頂的瓦片都在向下落。


    龍公子很擔心的說道:“魏將軍,容容有危險,你快救她。”


    魏將軍對魏碧簫和蘇仙容說道:“容容,碧簫,打坐,運功,凝神靜氣,不要分心。”


    那琴聲比什麽都難聽,蘇仙容就好像是掉到了泥潭裏麵,感覺自己的身子越陷越深。


    蘇仙容和魏碧簫用真氣護住心脈,立刻就坐在了地上,用體內的真氣將自己的心神暫時控製住了。


    宋瑞龍聽到後堂龍公子的話之後,心中知道蘇仙容有危險,他決定要速戰速決。再不出絕招,隻怕這公堂就要廢了。


    宋瑞龍突然把自己身上的防護層推向了楚白衣。


    那個紅色的防護層在向楚白衣推進的時候,楚白衣的琴韻神功是越來越猛烈。


    可是無論楚白衣如何的運功,他都不能阻止那個防護層向他的身子移動。


    最後那個防護罩竟然把楚白衣的身子給扣了起來。


    楚白衣就好像是一個被扣在一個紅色半圓球裏麵的人,自己彈奏的音符一點都不能傳出去。


    楚白衣在防護層裏麵彈奏的任何音符都不能讓防護層外麵的人聽到,防護層外麵的人,這才慢慢的有了知覺。


    宋瑞龍還在不停的向那個防護罩上輸送真氣,那個防護罩還在不停的變大變小,一旦讓防護罩破了,楚白衣的琴韻神功隻怕可以把整個縣衙的房頂掀了,所有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好在宋瑞龍已經能夠感覺到楚白衣的功力快用盡了。


    那個防護層在不停的縮小,最後,宋瑞龍看到在防護層裏麵彈琴的楚白衣,鼻子裏麵流出了鮮血,緊接著是他的眼睛,耳朵,最後是嘴,嘴裏麵吐出來的血最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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