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在前方飛動的黑衣人對身後的宋瑞龍說道:“宋知縣,沒想到這三個月不見,你的輕功見長呀!”


    宋瑞龍緊追不舍,道:“閣下的輕功也不錯。在這荒山之中,沒想到你竟然能夠飛的比兔子都快。”


    那名黑衣人大笑道:“宋大人錯了,這兔子是不會飛的。”


    宋瑞龍道:“閣下也錯了。兔子是會飛的。”


    宋瑞龍從身邊抓起一隻野兔,使勁往前方的那名黑衣人一扔,那個人猛的一低頭,兔子的身子從那個人的頭頂飛了過去。


    等那個黑衣人再想往前飛奔的時候,宋瑞龍已經飛到了他的旁邊。


    宋瑞龍和那名黑衣人肩並肩跑著,誰也跑不過誰。


    宋瑞龍側著臉,看著那名黑衣人,道:“閣下的輕功果然是一流的,倘若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妙手摘星吧?”


    “哈哈哈……宋知縣,你好像比以前變得更加的聰明了。”


    宋瑞龍苦笑道:“怎麽?難道我以前很笨嗎?”


    那名黑衣人道“笨!笨的要死。你要是在三個月前和我比賽輕功,我隻用三步,就夠你跑上一個時辰的。”


    宋瑞龍道:“這麽說,本縣以前還不是一般的笨。妙手摘星,我看我們就在這裏談事情吧!到了你說的什麽柏樹林也未必有這裏安靜吧!”


    眼前就是柏樹林,那名黑衣人“嗖”一下就鑽了進去。


    宋瑞龍緊追其後。


    那名黑衣人站在一口豎著的棺材上,對宋瑞龍說道:“知縣大人,我看我們就在這裏談吧!”


    宋瑞龍看著四周黑森森的柏樹,再看看那口豎起來的棺材,心裏還真有些怕,還好,他在學校的時候,學習過無神論,也知道這個世上是根本沒有鬼的。因此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棺材的蓋子,突然之間就從棺材上倒在了地上,棺材內突然飛出來一顆黑色的人頭。


    那顆人頭吐著血紅色的舌頭,衝宋瑞龍就飛了過去。宋瑞龍立刻施展輕功飛到一棵柏樹上,踩在一顆柏樹的頭上,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輕輕扇著扇子,笑道:“閣下的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我們還是玩個刺激一點的吧。”


    宋瑞龍把一根柏樹枝,折成三段,用手一揮,那三段樹枝就飛到了那名黑衣人的麵前。


    黑衣人在棺材上突然來一個倒翻身,整個身子都躲到了棺材的後麵,等那名黑衣人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左手右手還有嘴巴裏各有一根鬆柏枝。


    黑衣人把口中的鬆柏枝吐到地上,道:“宋大人如果把我給殺死了,隻怕你就永遠不知道那顆血人參到哪裏去了。”


    宋瑞龍笑兩聲道:“閣下的命隻怕比這柏樹都硬,在下的幾根樹枝怎麽能夠傷的了閣下呢?”


    黑衣人大笑道:“哈哈哈……宋大人說的對,如果我妙手摘星是那麽容易死的,那麽我恐怕早就躺在棺材裏了。”


    宋瑞龍正色道:“說吧,你約我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妙手摘星道:“我約你到這裏來有三個目的。”


    宋瑞龍苦笑道:“是哪三個目的?”


    妙手摘星道:“第一,我想試試宋大人的武功究竟如何?第二,我想看看宋大人是不是夠聰明。第三,我想試試宋大人的膽子夠不夠大?”


    宋瑞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麽要試這些?”


    妙手摘星道:“如果你的武功不高,你就會像上次一樣被人推下懸崖。如果你不夠聰明,就不能把這個案子斷明白。如果你不夠膽大,在下還是勸宋大人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趁早迴家,種地賣紅薯都是可以的。”


    宋瑞龍苦笑道:“那閣下覺得本縣有沒有通過你的三條考驗呢?”


    妙手摘星笑道:“當然!第一,你敢一個人獨自前來赴約,說明你膽子夠大。第二,你能夠追上我,說明你武功可以。最主要的是你很聰明,也夠機靈,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以前的那個宋瑞龍。”


    宋瑞龍苦笑道:“你不必懷疑,我就是以前的那個宋瑞龍,別的事情你不必知道,你隻用知道我是一個可以為民做主,有冤必伸的宋瑞龍就行了。”


    妙手摘星道:“我信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兩顆血人參的下落。”


    宋瑞龍有些激動,道:“那就多謝妙手閣下了。”


    妙手摘星道:“這第一顆血人參,也就是戚寶川家,藏在藥房裏麵的那一顆,是被我盜去了。當時城西柳溪巷的張寡婦,身體虛弱,急需血人參救命,可那孤兒寡母,靠擺攤賣些手編的同心結為生,根本就沒有一千兩銀子去買什麽血人參。倒是發達綢緞莊的老板戚發達家大業大,一顆血人參對他們而言就好像白菜蘿卜一般,所以,我就盜走了那顆。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牽扯到劉無縫劉天衣被殺的案子,隻怕那發達綢緞莊的老板,幾年都不會用到那顆血人參。”


    宋瑞龍沉著臉道:“可不管怎麽說,那發達綢緞莊的錢總是戚發達自己辛苦賺的,你盜取他人財物總歸不對。”


    妙手摘星道:“那依照宋縣令的規矩,這盜竊血人參一顆,該當何罪呀?”


    宋瑞龍正色道:“依法當抓捕入獄,歸還受害人的錢物,視其認罪態度好壞,決定坐牢年限。”


    妙手摘星道:“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宋縣令,那如果是你的親人犯了法,又當如何?”


    “按律法從事,當斬則斬,絕不姑息縱容。”


    妙手摘星佩服道:“果然鐵麵無私。那就請宋縣令再聽聽下麵的故事。那個城西柳溪巷的寡婦叫魏心蓮,早在十年前,他的丈夫錢四江因為做綢緞生意,賠了一千多兩銀子,恰好趕上戚發達前來討賬。錢四江沒有辦法,走投無路,那個戚發達看到錢四江的老婆以後,就提出了一個抵債的方法。”


    宋瑞龍聽到這裏他也有些憤怒,道:“那戚發達如何說?”


    “哼!”妙手摘星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道:“那戚發達說隻要讓錢四江的老婆陪他一個晚上,那八百兩綢緞的錢就一筆勾銷了。”


    宋瑞龍歎息道:“一個晚上,八百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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