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道:“我有意見。”


    韓釘以為唐豆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可是他沒有想到唐豆竟然敢和他頂嘴。


    韓釘的確非常的意外,不過這樣的意外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韓釘有對付這種意外的方法,道:“有很多新郎都覺得自己是最愛自己的新娘的,可是等到他的屍體變得冰涼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就應該讓自己活著。自己隻有活著才能去愛。你要是死了,你說的愛全都是屁話。”


    唐豆不動聲色道:“你說的也許在你看來是對的。可是在我看來卻是不對的,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新娘子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麽資格說愛的話。沒有資格愛的人,隻能有自己的生命來捍衛自己的愛情。”


    “可現實的情況是即便是你死了,你的妻子一樣會被別人玩弄,你的死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麽,你的死隻會讓這個世上從此又少了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又多了一個黃土堆。”


    唐豆淡然說道:“你的道理很淺顯,是個人都會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要告訴別人,一個人隻有活著他才有資格做其他的事。”


    韓釘更加的意外了,道:“你好像對我說的道理一點都不理解?”


    唐豆的語氣更加的低沉了,道:“你的意思隻有你自己理解不了。一個人隻有活著他才有資格去說愛。一個壞人也隻有活著才能做壞事。”


    韓釘把自己的雙手舉過頭頂,得意的說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做壞事?”


    唐豆道:“你現在雖然還可以想想自己做壞事,可是你已經不能做任何壞事了。”


    “你說什麽?”韓釘就好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奇怪的事情一樣,驚訝的想跳起來。


    “我說你不能再做壞事了。”


    韓釘的釘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他的釘子對準唐豆的咽喉就打了出去。


    在十丈之內,韓釘要想殺死什麽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在這麽短的距離內,韓釘要是突然出手,那個人等於是個死人了。


    韓釘的釘子打出去以後,倒下去的人竟然不是唐豆,而是韓釘。韓釘用自己手中的釘子殺死了自己。


    唐豆是怎麽出手的。張鉞竟然沒有看清楚。


    張鉞看到韓釘倒下去了,他這時候才正眼看著唐豆,道:“你殺死了韓釘?”


    唐豆看了一樣韓釘道:“是他自己用自己的釘子把自己給釘死的。他的咽喉處刺入的就是他的釘子。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就自殺了,也許他是良心發現了。”


    “你胡說,韓釘剛才明明是對著你打出的透骨釘,他怎麽會自殺?”


    “他學藝不精,自己殺死自己有什麽不可能的?”


    張鉞不敢輕敵,他的手已經抓住了青銅鉞的鉞柄。


    他得手碰到青銅鉞的鉞柄,那把青銅鉞就好像突然來了精神。猛然間從鉞鞘裏麵飛了出來。


    青銅色的光芒在宋瑞龍的眉宇之間一閃而過。


    當那把青銅鉞揮出以後,張鉞就後悔了。


    張鉞做夢都沒有想到那把青銅鉞會把自己的咽喉給割斷。


    那是他最熟悉的兵器,也是他最得意的招式,就是他最熟悉的招式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自己的兵器,自己的招式,殺死的是自己的身子,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樣的事情更滑稽的事嗎?


    有很多人看到眼前這樣的事情以後,肯定會大叫著去逃命的。可是赤焰聖君盧振山竟然一動都沒有動。


    也許你會說赤焰聖君傻了,要麽就是自己的腿走不動了。所以他才會站在兩具屍體的後邊一動也不動。


    盧振山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緊張,他的臉色很正常,紅潤的麵光,抖擻的精神,讓誰看了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要找死的人。


    盧振山在院子裏還埋伏著二十九名殺手,可是他竟然沒有讓那些殺手衝進來。也許盧振山還有十足的把握把唐豆給殺死。


    盧振山淡淡的說道:“好大的手筆,大手筆,你這兩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招數用的果然是出神入化,不留痕跡,鬼斧神工。像你這樣的身手不該英年早逝的。”


    唐豆道:“你就是赤焰聖君?”


    盧振山點頭道:“本聖君就是赤焰洞的聖君盧振山。本聖君想要得到的女人。至今還沒有逃脫過。你的功夫雖然了得,可是你還是不是本聖君的對手。本聖君可以看出你的武功招式,自然也有辦法對付你。高手相爭隻要一招就能要對方的命,可是我可以從你的招式中看出至少兩招。你說在這兩招之中,我有沒有辦法把你的腦袋給割下來?”


    唐豆淡然一笑道:“也許那兩招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你在那兩招之後再出的殺招也許就是殺死你自己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一招對我來說未必有用。你可以試試。”


    唐豆道:“有很多招式是不能試的。”


    盧振山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軟劍。


    隻聽“刷”的一聲,那把劍就伸直了脖子,那把劍就好像是蟄伏在草叢裏麵的毒蛇,突然之間就把頭抬了起來,而且口中還伸著很長的信。


    那把劍在燭光下閃著寒光。


    寒氣逼人,殺氣逼人。


    盧振山道:“這把劍已經有三年沒有沾過人血了。因為有很多人根本就不值得本聖君用這把軟劍。”


    宋瑞龍的手中亮出了一把剪刀,他把那把剪刀對著燭光一看,道:“這把剪刀,我也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用過了。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用這把剪刀。”


    一把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一把是女人繡花時用來剪線頭的普通剪刀。


    這兩種兵器哪一件更厲害是不言而喻的,可是盧振山竟然覺得唐豆是在侮辱他。


    盧振山看著唐豆手中的剪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種很不自然的笑,道:“你說你這把女人用來繡花時才用的剪刀就是你殺人的武器?”


    唐豆看的出,盧振山根本就沒有把那把剪刀放在眼中,在盧振山的眼中,唐豆已經是個死人了。


    唐豆淡然一笑道:“殺牛都不用牛刀,殺你用這把剪刀,足夠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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