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力氣還很大,差點就把蘇仙容的手指給咬掉了。


    宋瑞龍快速的把蘇仙容的手從那名女子的手中拉了出來,道:“你不要命了?”


    蘇仙容能夠感受到宋瑞龍的擔心。她把手收迴來,道:“我有分寸。”


    “婷兒,你在和誰說話呢?”


    在上房裏麵走出來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那名婦人快速的走到那名女子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裏,看上去很擔心。


    那名女子在那名婦人的懷裏哭了一陣後,看著蘇仙容道:“她們欺負我。”


    “這……”蘇仙容有些委屈。


    那名婦人拍著那名女子的後背,道:“婷兒,別怕。有娘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那名婦人讓陸婷到一邊玩耍去了,她看著蘇仙容,這才笑笑道:“姑娘,剛才,婷婷沒有嚇壞你們吧?”


    蘇仙容搖搖頭道:“沒有!”


    那名婦人叫楊靜,正是陸婷的母親。


    據楊靜交代,她的女兒陸婷在四月初五,的確在嫁衣樓畫坊試穿過嫁衣,當時她就反對陸婷試穿,可是,陸婷為了證明自己是真心和王帥成親的,就決定去試嫁衣。誰知,那天,她的女兒竟然失蹤了,三天後,楊靜出現在了安定路的一個角落裏,就好像是瘋子一樣。


    楊靜還說,她的女兒在沒有穿嫁衣之前是非常的美麗漂亮的,可是試穿了嫁衣以後,她就瘋掉了。那三天他到了什麽地方,沒有人知道,就好像她真的被陰間的人給抓走了一般。


    宋瑞龍和蘇仙容從楊靜家出來以後,心裏都覺得案情越來越複雜了,同時,她們對唐姍姍的失蹤更加的擔心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難道三天後,他們真的會在祝璉的墳頭找到唐姍姍的屍體?


    宋瑞龍道:“我們必須得馬上找到唐姍姍的下落。否則,她隻怕有生命危險。”


    “那,現在我們去哪裏找?我們連唐姍姍的畫像都沒有,就算唐姍姍從我們的旁邊走了過去。我們都不知道。”


    宋瑞龍道:“我們先去申洋玉器行看看,也許申鵬飛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申鵬飛就在申洋玉石玉器行的三樓,他聽說有官差介入了此事,心裏有些驚訝,還有些意外。


    申鵬飛把蘇仙容和宋瑞龍兩個人請到了自己的房間。讓他們坐在豪華的椅子上後,吩咐下人們送來了兩杯茶。


    宋瑞龍的來意早就和申鵬飛說過,申鵬飛並沒有排斥官府介入調查。


    “請喝茶!”申鵬飛讓了一下宋瑞龍,同時申明自己的觀點,道:“差人,其實,我倒覺得那嫁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唐姍姍的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是失蹤,所以我沒有必要報案。我相信她無論去了什麽地方,到我成親的那一天,她一定會出現的。”


    蘇仙容持懷疑態度道:“你就這麽的肯定?難道你就不怕唐姍姍被壞人抓走嗎?”


    申鵬飛有些緊張道:“這一點我的確很擔心,我已經派出了四路人馬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尋找唐姍姍了,我相信在三天之內我們一定可以把她找出來的。”


    蘇仙容道:“你就這麽的肯定你們可以找到唐姍姍?”


    宋瑞龍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很正經的說道:“據我們所知,唐姍姍是在試穿了嫁衣樓畫坊的一件血紅色的嫁衣之後才失蹤的,那件嫁衣的詭異之處,我想申公子是最清楚的。”


    申鵬飛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難看,道:“沒錯。我在去年三月初三的時候,帶著我的未婚妻唐玉萍去過那家嫁衣樓,很遺憾,我的未婚妻穿上那件嫁衣之後。她就失蹤了。三天後她的屍體出現在了祝璉的墳頭,我父親派了他最信任的管家唐清調查了唐玉萍所有的情況,最後得知,唐玉萍一直在和一個叫孫立的秀才過往甚密,二人經常在小樹林裏麵幽會,並且還摟摟抱抱。唐叔把事情和我父親說了之後。我父親非常的震怒,他說那唐玉萍被血嫁衣收去,是為我們申家好。我也非常的恨唐玉萍,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今年,我在暖風樓認識了那裏的佳人唐姍姍。姍姍很愛我,我相信祝璉是不會把她怎樣的。”


    宋瑞龍道:“如果三天後,唐姍姍被祝璉給殺死了呢?”


    申鵬飛用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似乎很痛苦,道:“如果姍姍死了,我就去當和尚去。”


    宋瑞龍站起身,看著右邊牆上的一副非常漂亮的畫卷,他緩緩走過去,走到那幅畫卷的前邊時,他停住了腳步,那副畫上麵的女子穿著一身紫藍色的衣服,手中拿著一把油紙傘,油紙傘上的紫色小花還非常的顯眼。


    那女子的頭稍微向上仰起一點,讓自己的下巴更加的尖了。她的下巴雖然尖了,可是她的下巴卻把那副畫襯托的更加美麗了。


    大眼睛,彎眉毛,黑眼珠,尖鼻子,把那兩張臉襯托的分外漂亮。她的鼻子眼睛,眉毛似乎就是為了那兩張臉而生的。


    這樣的女子當真是世間少見。


    宋瑞龍看得入神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申鵬飛已經來到了他的旁邊。


    申鵬飛也在注視著牆上的那副畫,他向宋瑞龍解釋道:“你現在看到的這幅畫就是我的未婚妻唐姍姍。她是不是很美麗?”


    宋瑞龍點頭道:“她的確很美麗。可是美麗的女人如果對自己的的另一半不忠的話,那她的另一半就會更加的痛苦。”


    這些話分明是對申鵬飛說的,申鵬飛當然知道宋瑞龍是什麽意思。


    如果唐姍姍真的對申鵬飛是衷心的,她隻怕也不會不辭而別了。


    申鵬飛不相信唐姍姍會不愛他。他至今還是非常自信的。


    唐姍姍隻不過是一名暖風樓的歌伎,她自己賣藝不賣身,讓很多富家子弟都對她虎視眈眈,那天要不是申鵬飛及時出現,唐姍姍早就被榮二少爺給占了便宜。唐姍姍以身相許當然是自願的,她的心中也不可能有別的女人,這一點,申鵬飛是深信不疑的。


    既然深信不疑他為何還要讓唐姍姍去試穿那一件血紅色的嫁衣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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