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恍然大悟,道:“宋大哥的意思是殺死白靜的人很可能就是殺死曾亮和王學文的人。那個人帶著任秋靈走出了密道,恰好碰到了白靜在方便。白靜驚慌失措,必然會大聲喊叫,兇手怕白靜一喊,就會引來曾家莊的人,所以,他就衝上去,掏出匕首把白靜給殺了。至於割下腦袋的原因,肯定是想把死者偽裝成新娘,讓我們以為新娘已經死了,這樣,官府就不會再去追查新娘的下落了。”


    宋瑞龍道:“目前就看柳天雄那邊的情況了。”


    柳天雄和魏碧簫來到了縣令辦公房,魏碧簫對宋瑞龍說道:“宋大哥,你猜這個李智義是不是兇手?”


    宋瑞龍覺得魏碧簫的表情有些奇怪,道:“李智義是不是死了?”


    魏碧簫點頭道:“宋大哥猜的一點不錯。我們在李智義家發現了一封遺書。李智義的身上穿的是新郎的衣服。他是服用砒霜自殺身亡的。”


    宋瑞龍把魏碧簫手中的遺書拿過來一看,念道:“當大人看到這封遺書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大人也許會問我為什麽要殺死曾亮,王學文還有新娘。我隻能說,那是因為我的心中充滿了仇恨。我愛任秋靈,愛的不能自拔,我恨不得立刻占有任秋靈,可是,那任秋靈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她的心中隻有曾亮。他們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我醉了,我的心也碎了。我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沒有任秋靈,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宋瑞龍念到這裏,他停了下來,道:“你們覺得李智義的話可信不可信?”


    魏碧簫道:“這李智義已經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了,我們的案子可以結了。”


    宋瑞龍驚訝的看著魏碧簫問道:“結了?隻怕事情還沒有那麽簡單。你們往下聽。李智義說他那天晚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悶。就偷偷的溜進自己的房間,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拿在手中,又取了迷香帶在身上,正準備去作案。恰好被王學文發現了。王學文勸他不要胡來,李智義怕王學文會揭穿他,就先下手為強殺死了王學文,然後通過密道來到了曾亮的房間。他先用迷香將曾亮和任秋靈迷暈,然後從密道鑽進了曾亮的房間。把曾亮掐死以後,換上新郎的衣服,背著新娘任秋靈從密道出去了。走出密道以後,任秋靈被風一吹便醒了,任秋靈看到把她背出去的人是李智義,她就又打又踢,還咬了他,任秋靈說要報官,這讓李智義下了殺心。一刀把任秋靈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最後這李智義在遺書上說,自己自殺完全是因為自己罪孽深重。沒有了自己心愛的人,他也不想活了,於是就喝下砒霜自盡了,他希望能在黃泉路上和任秋靈一道。”


    魏碧簫聽完那些話以後,道:“李智義說的合情合理,我看沒什麽疑點。一個人為愛去殺人,最後也因為愛而自殺。這故事雖然感人卻不值得提倡。”


    宋瑞龍搖搖頭道:“碧簫,你說的不對。兇手雖然非常的狡猾,但是他的作案手法卻十分的低劣。”


    魏碧簫驚訝的看著宋瑞龍道:“宋大哥,你說什麽?難道李智義不是真兇?”


    宋瑞龍道:“李智義當然不是真兇。真兇另有其人。”


    魏碧簫好奇的追問道:“那兇手究竟是誰呢?”


    宋瑞龍道:“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把他給挖出來。”


    宋瑞龍很平淡的說道:“兇手先殺死了王學文,然後又潛入密道來到了曾亮的洞房。他先用迷香把曾亮和新娘迷暈之後,從密道的出口爬出去。把新郎給掐死了。然後他換上新郎的衣服,又把李智義的扇子留在了案發現場,之後,他背著昏睡的新娘從密道爬出了曾府,來到了密道的另一個出口——柏樹林。”


    魏碧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道:“宋大哥是如何斷定兇手是從密道鑽進新郎的房間的?宋大哥又是憑什麽認定兇手不是李智義的?”


    宋瑞龍道:“我的這些推斷完全來自這封遺書。兇手既然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嫁禍給李智義,那麽他就沒有必要說謊。如果我們一查,曾府沒有這條密道,那麽,兇手的謊言立刻就會被揭穿,所以,我斷定兇手在遺書上所寫的東西完全是真的。”


    柳天雄道:“這個我會去核實的。”


    魏碧簫接著問,道:“宋大哥認定兇手另有其人的證據隻怕不止這些吧?”


    宋瑞龍點頭道:“當然。如果兇手真的是李智義,那他又何必換上新郎的衣服?他隻用從密道把新娘背出去就行了。還有一點,也是兇手最拙劣的一點,他不該把白靜給殺死。”


    魏碧簫剛從外邊迴來,她還不清楚白靜的死因,便瞪著眼睛道:“白靜是誰?”


    宋瑞龍沒有時間給他解釋這些,道:“兇手以為隨便把一名女子給殺了,割去頭顱,然後把死者穿上新娘的嫁衣,別人就會以為新娘真的死了,他簡直異想天開。”


    宋瑞龍正眼看著柳天雄,道:“師爺,碧簫,你們現在就去曾超家去查看一下那條密道,看有沒有密道直通新郎和新娘的洞房?”


    柳天雄道:“我和碧簫現在就去。”


    柳天雄剛走出縣令辦公房的門,鐵衝和沈靜就帶著曾鯤和曾鵬兄弟二人來了。


    宋瑞龍讓曾鯤和曾鵬坐下以後,他坐到曾鯤和曾鵬的對麵,道:“曾鵬,本縣聽說,昨天晚上是你護送你的嫂子白靜從白永波家迴去的,不知道事情是不是這樣?”


    曾鵬嚇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道:“是……是……是……大人是小民昨夜護送小民的嫂子迴家的。可是小民和嫂子白靜走到曾家莊外麵的鬆柏林時,小民的嫂子突然說要去方便。這種事,小叔子總是要迴避的,小民還對小民的嫂子說讓她不要走遠了,可是小民的嫂子好像害怕小民偷看一樣,就走了很遠。小民當時在鬆柏林裏發現了一隻兔子,又肥又大的兔子,看的小民眼睛都亮了,小民撒腿就跑,直接就追了出去,可是到最後,小民不但沒有追到兔子,就連嫂子在什麽地方,小民都忘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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