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也為宋瑞龍的推斷感到震驚,道:“可是你在王金花家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問劉慶收,而是到了剛才才去問劉慶收呢?”


    宋瑞龍緩緩道:“因為當時我隻是知道劉慶收和王大娘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那並不能說明劉慶收和王大娘的失蹤有關。我之所以再次來找劉慶收調查情況,那是因為我想知道這個王金花究竟知不知道五色梅的香氣可以把胎兒害死。我還想知道王金花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蘇仙容麵帶微笑道:“那麽,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證明王金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宋瑞龍歎息一聲道:“目前還不好說。也許是因為劉慶收和王金花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王金花才把五色梅的毒性告訴了他。還有,也許是王金花覺得劉慶收沒有多少錢,所以才告訴了他五色梅的危害。總之,僅憑劉慶收一人的話還不能證明王金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金錢和利益的驅使下,有很多人的心就會變得狠毒邪惡。”


    蘇仙容道:“至少我們知道王金花知道五色梅的毒性,假如她還知道買五色梅的人是用來幹什麽的,她還是把五色梅賣出去≥∟,了,那她就有殺人的嫌疑。”


    宋瑞龍覺得這個案子還是錯綜複雜的,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想到一個絕妙的斷案之法。


    如果是別的縣令斷案,隻要懷疑某個人,直接就可以把那個人抓進來,然後一頓好打,打了之後說不定一些人就會招供了,可是宋瑞龍堅決不用那樣的方法。他認為一個人在嚴刑拷打中所說的話是靠不住的,容易造成冤假錯案,他要的是證據,鐵證如山的證據。


    宋瑞龍在天黑的時候,他悄悄的離開了縣衙。


    王金花家的上房亮著燈。難道她真的迴來了?


    安定路朝陽巷中有兩名男子,一名男子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還讓另外一個人扶著。


    那兩個人抹黑走到十八號房,王金花家的大門前時,那名老者在大門上敲了幾聲,又對屋內喊道:“金花,你在家嗎?”


    開門的是一名彎腰駝背,白發蒼蒼的老太婆。


    那名老太婆看著門外的兩名男子,很吃驚的說道:“你們二位找誰?”


    那名老者很激動的說道:“金花,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柳亦超呀?這是我的兒子柳逸飛。”


    那名彎腰駝背的老太婆看了一眼柳亦超,道:“柳亦超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找錯地方了。”


    柳亦超撲通一聲就給王金花跪下了,道:“金花,這四十多年來,我一直在忍受著良心的譴責,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諒我呀?”


    柳亦超看到王金花又要關門,他啜泣一聲,道:“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王金花看了一眼柳亦超,道:“起來吧。有事我們到屋裏說。”


    柳亦超在柳逸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之後,跟著王金花就來到了上房。


    上房的桌子上點著蠟燭,屋內擺設都十分的齊全,環境優雅,幾盆不知名的盆花開的十分的漂亮。


    柳亦超父子坐定之後。王金花也坐在了他們的對麵。


    柳亦超看著滿臉皺紋,一頭白發的王金花,道:“金花,你去哪裏了?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和小飛來你這裏找你。可是你卻不在家。你的鄰居說你已經有七天沒有迴家了。”


    王金花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和你有關係嗎?我到什麽地方和你都沒有關係。你說實話,今天來我這裏究竟是想幹什麽?”


    柳亦超道:“金花呀,實話給你說,我和我兒子經常在外做生意,販賣一些藥材。走南串北的哪裏都去。我四十多年來,心裏一直在受著良心的折磨。我感覺當年太對不起你了,所以,我就讓我的朋友四處的打聽你的住處,前三個月,有人說在平安縣見過一個人叫王金花,是賣盆花的。我這幾天剛好在平安縣販賣藥材,所以就和小飛商量了一下,小飛也同意了,我們就過來想見見你。”


    王金花聽了柳亦超的話之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道:“現在你已經見過我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句話。”


    柳亦超有些痛苦的流著眼淚,道:“金花,你就那麽的恨我嗎?我聽說你的丈夫已經死了,你現在是孤身一人,還好,我的妻子在十年前也死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再續前緣,如何?”


    王金花瞪著柳亦超道:“你這個老東西,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狼心狗肺。當初你用五百兩銀子就把我和你之間的感情給賣了,如今你又想過來哄騙於我,你覺得我還會上你的當嗎?”王金花站起身,用右手指著大門,“你們父子兩個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可喊人了。”


    柳逸飛緊張的說道:“嬸嬸千萬別喊,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柳逸飛的眼睛突然放著兇光,瞪著王金花,從腰間拿出來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對著王金花,道:“死老太婆,你聽清楚了,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的聽話。”


    王金花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柳亦超的眼光也放著兇光,道:“金花,實在抱歉的很,我本來打算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你了,可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救救我吧!”


    王金花一臉茫然道:“我救你們?你們父子有沒有搞錯?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我怎麽救你們?”


    柳亦超似乎很痛苦的說道:“我們父子二人在安定河上,把一船價值一萬多兩的藥材給丟了,蘇州那邊的東家催的緊,說沒有藥材就要賠償他們兩萬兩銀子。我們父子倆就想在你這裏借一萬兩銀子,我們在平安縣置辦了藥材,把藥材買個給蘇州那邊的東家,我們就可以淨賺五千兩銀子,等我們賺了銀子,我們馬上就歸還你的一萬兩銀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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