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看到柳天雄已經把口供寫好了,道:“師爺,給他簽字畫押。”


    蘇仙容把那張口供拿到杜仲元的麵前,道:“杜仲元,你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在上麵簽字畫押。”


    杜仲元就好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他吃力的把那支筆拿在手中,扭過頭,閉上眼睛用筆使勁在那張供詞上畫了一道。


    宋瑞龍把那張供詞使勁拍在桌子上,道:“杜仲元,你為了得到秦玉芬的嫁妝,先殺死了秦玉芬的丈夫周逢夏,之後你又冒充新郎騙奸了秦玉芬,你得到嫁妝以後,又潛入白娟家中,掐死了白娟,搶走了白銀一百兩銀子,數罪並罰,本縣判你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你可服判?”


    杜仲元垂頭喪氣的說道:“小民服判。”


    案子審完了,宋瑞龍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宋瑞龍在縣令辦公房,開了一個短會,總結了這一段時間的斷案經驗,看看天色已經快黃昏了。


    宋瑞龍對大家說道:“各位,今天晚上本縣請你們到四方來大客棧去吃頓好飯,我請客。”


    魏碧簫聽說宋瑞龍要請客4∵,,她激動的想跳起來,道:“太好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這幾天把我的腦袋都快弄大了,生怕什麽地方會出差錯。要是再得不到休息,我恐怕就要累趴下了。”


    柳天雄笑著說:“哎呀,隻要你不說把你的肚子弄大就好。”


    魏碧簫生氣的舉著拳頭就想打柳天雄,道:“去你的!”


    柳天雄還嚇得舉著手臂當了一下。


    宋瑞龍勸說道:“好了,碧簫,師爺,你們都不要鬧了。大家今晚千萬不要客氣,盡情的吃。走!四方來大客棧!”


    宋瑞龍帶著蘇仙容等六人在四方來大客棧開懷暢飲了一個晚上,得到了暫時的放鬆。


    宋瑞龍吃過早飯以後,來到縣令辦公房的時候,蘇仙容等人已經在那裏開始整理案卷了。


    宋瑞龍的眼睛一閃,就看到蘇仙容拿著一張紙向他走了過來。


    蘇仙容把那張紙交給宋瑞龍,嘴裏說著:“宋大哥,安定路飛雲巷三十八號房的鄭成狀告安定路三十七號房的張秀生,說張秀生和他的兒媳通奸,並且把他的兒媳給拐走了。證據是一塊珊瑚扇墜。”


    蘇仙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把手中的珊瑚扇墜交到了宋瑞龍的手中。


    宋瑞龍把那個狀子看了一遍,又聽蘇仙容把案子說了一遍,心中對案情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他的眼睛盯著蘇仙容的臉,道:“你怎麽看?”


    蘇仙容道:“我已經把告狀的人暫時安排在了會客大廳,隻等大人發話了。”


    宋瑞龍把狀子遞給柳天雄,道:“柳師爺,這個案子,我看就有你和碧簫負責查辦。我們這次不在公堂上審理,涉及到什麽人的話,你們可以把疑犯帶迴衙門,在審問房審問。”


    柳天雄就好像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道:“大人,這寫口供,我在行,抓個人也行,可是大人要是讓我審案子,隻怕不行。萬一審錯了,那怎麽辦?”


    宋瑞龍道:“你把案子審理的進度還有疑點都要寫清楚給我看,我同意了才能結案,所以,你盡管和碧簫放心大膽的去幹。錯了,我為你們擔著。”


    柳天雄苦笑道:“那好吧!”


    宋瑞龍看著鐵衝和沈靜,笑著說:“鐵捕頭,沈捕頭,經過這幾起案子的審理,我覺得你們兩個配合的非常的好,所以,你們也有單獨審案的能力,如果有什麽案子的話,我也會讓你們參與審案的。”


    鐵衝和沈靜很嚴肅的說:“謝大人對我們的信任。”


    宋瑞龍扭頭看了一眼蘇仙容道:“我和容容一組,以後若是有幾個案子一起發的話,我們就按照今天的分工,每組負責一個案子。還有,對一些涉案不大的人,在那人的家中了解一下情況就行。如果是涉案較大的人,可以帶到縣衙的審問房審問。對一些基本可以確定的重大嫌疑人,可以當場抓捕。大家都明白了嗎?”


    宋瑞龍提高了桑音說道。


    “明白了!”


    鐵衝的聲音最大。


    柳天雄和魏碧簫兩個人領了任務以後,就來到了會客大廳。


    會客大廳內的環境很優雅,四處一塵不染,可是鄭成在一張桌子旁卻坐的一點都不舒服,那裏就好像有一盆火在燃燒。


    鄭成的身材比較高大,手臂很粗,腦袋很大,眼睛卻炯炯有神。


    柳天雄和魏碧簫先後走到鄭成的旁邊,坐下之後,柳天雄很客氣的說道:“鄭成,你的狀子,我們大人已經看過了。大人把你的案子交給了我們二人負責,我們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你再想一想,除了那張狀子上寫的情況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細節?”


    鄭成想了想,道:“哦,差人,不知道這算不算?小民是聽小民的夫人說的。”


    魏碧簫道:“沒關係的,你說出來,我們聽聽,也許對這個案子有幫助。”


    鄭成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二位公差,這張秀生的手中有小民的兒媳的扇墜,肯定是小民的兒媳送給張秀生的定情信物,就算他們沒有通奸,那我兒媳的失蹤也一定和張秀生有關。你們應該把張秀生抓來仔細的問問,問他把小民的兒媳藏到什麽地方了。”


    魏碧簫把手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道:“你急什麽?我們不把案情弄清楚了,怎麽知道你的兒媳就是被張秀生拐走了?那個珊瑚扇墜也許是張秀生在什麽地方撿到的,你怎麽就能肯定那個扇墜是你的兒媳送給張秀生的定情信物呢?”


    柳天雄看著魏碧簫道:“碧簫,我們現在是在了解案情,不是吵架。”柳天雄扭頭看著鄭成,道:“你要是還想讓我們幫你找迴兒媳的話,就請你好好說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幫你找到你的兒媳。”


    鄭成無奈的說:“嗨!事情還得從小民的兩個扇墜說起。小民的手上有兩個扇墜,一個是珊瑚扇墜,就是小民的媳婦送給張秀生的那個。一個是和田玉扇墜。這兩塊扇墜曾經都是小民的至寶,每天出門必定戴在扇子上,小民的人緣特好,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問這扇墜的來曆和價錢,小民都會給他們說說。所以認識小民的扇墜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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