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帶著微笑道:“女子能夠入學做官,這自然是好事,宋大哥放心吧,我們大家會努力的。”


    宋瑞龍突然把臉沉下來看著柳天雄和魏碧簫道:“柳師爺,碧簫妹妹,我們得到一個消息,說袁家村有一個叫袁大柱的百姓,在三年前,因為罵了福祿壽真神,當天夜裏,他家的柴房就起火了,一家三口當場燒死,屍體如焦炭,十分淒慘,這件事是袁家村的袁槐樹說的,本縣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你和碧簫去了解一下情況。先找到袁槐樹,然後再詳細問問具體情況,還有袁槐樹的兒媳和兒子也要問清楚。”


    柳天雄點頭道“我和碧簫這就去。”


    柳天雄和魏碧簫走了之後,宋瑞龍對鐵衝和沈靜說道:“你們二人扮做平民,在仙人山的夢真寺去看看有沒有腳底印有一座山或者印有人形的人。”


    沈靜和鐵衝接到任務以後就離開了,蘇仙容帶著微笑看著宋瑞龍道:“他們都有任務離開了,我們兩個有什麽事?”


    宋瑞龍神秘的笑笑道:“我們兩個還有一個案子要查。”


    蘇仙容驚訝的說:“什麽案子?怎麽沒聽到※,有人擊鼓?”


    宋瑞龍道:“擊鼓的人剛拿起鼓錘,我就走到他的身後問他有什麽冤屈,他說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麵做生意,賺的一百兩銀子不翼而飛了,想讓我幫他找出來。”


    蘇仙容道:“這恐怕就難了,那一百兩銀子要是被賊偷去了,就不好找了。”


    宋瑞龍道:“走吧,我們去審問房看看。”


    審問房裏麵的光線暗淡,在屋子的中間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的眉毛很濃,鼻子尖尖的,就好像是一個尖頭辣椒在那裏放著,身材有些消瘦,麵部微黃,看樣子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那名男子看到宋瑞龍和蘇仙容來了,他立刻起身,很恭敬的看著宋瑞龍道:“大人!”


    宋瑞龍示意他坐下。


    宋瑞龍和蘇仙容坐好之後,蘇仙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


    那名男子道:“小民叫蔡天剛,家在鐵獅路青雲巷五十號。”


    蘇仙容臉色微微舒展一下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趙海的木匠?”


    蔡天剛想了想,道:“哦,是不是木匠趙大山的兒子趙海?”


    蘇仙容道:“看來你的記性還算不錯。正是那個趙海。”


    蔡天剛道:“趙海那孩子老實,小時候,小民還見過他很多次,可是這幾年,小民一直在東北的長白山上采挖人身賣錢,所以就很少迴家,也很少見他。”


    蘇仙容道:“說說吧,你的一百兩銀子是怎麽迴事?”


    蔡天剛這才歎息一聲,道:“嗨!本來小民以為那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可是昨天上午,小民去那個地方看的時候,那一百兩銀子竟然不見了,你說這怪不怪?”


    蘇仙容有些奇怪道:“你的一百兩銀子是昨天上午不見的,你為什麽到今天下午才報案?”


    蔡天剛低頭歎息道:“小民本來也不想報案的,就想通過自己的能耐把銀子給找迴來。還有,就是小民想給那個偷錢的人一個機會,可是,一天過去了,小民是毫無頭緒,一頭霧水,可又不甘心就這樣丟了一百兩銀子,於是就想到了報案。”


    宋瑞龍沉著臉,道:“一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普通人家,一年也賺不了一百兩銀子,你具體說說,你的銀子究竟是怎麽丟的?”


    蔡天剛道:“是!小民以前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有些積蓄,五年前,小民經過能說會道的王媒婆認識了袁家村的袁山泉的女兒袁姍姍。那袁姍姍長得水靈靈的就好像是一朵花一般,可以說是百裏挑一的俏佳人。為了那次彩禮,小民花費了家中一大半的銀子,最後把藥材店都賣了。本想此生能娶到袁姍姍為妻,這輩子就知足了。成親後,小民靠著剩下的錢維持著家中生活,無奈,兩年過去了,小民家中所剩無幾,可又不敢告訴姍姍,就騙她說小民要到長白山收購一些人參,日後再開一家藥材鋪子。臨行前,姍姍還對小民戀戀不舍,說她在家中一定會恪守婦道,等小民迴來的。小民在外三年,整天吃不飽,睡不暖,為的就是能夠早日賺足一百兩銀子迴家開一家小的藥材鋪子。”


    說到這裏,蔡天剛有些無奈的想哭出聲。


    蘇仙容眼光閃動兩下道:“你賺足了一百兩銀子以後就往家趕,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的銀子又是怎麽丟的?”


    蔡天剛無奈的歎息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晚上,小民帶著一百兩銀子快趕到平安縣的時候,也就是到仙人山的山腳下,那時天色已晚,又錯過了宿頭,就想在天亮之前趕迴家去,可是,小民聽說最近仙人山附近,晚上不是很太平,經常會有一些強盜出沒。小民害怕身上的銀子被賊人搶去,就打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銀子先藏起來,等到天亮的時候,再去取。小民往四周一看,那裏到處長滿了荒草,有一人多深,荒草的裏麵還有很多的墳墓,小民想,那個地方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就算強盜,夜間也不敢打死人的主意。可小民還是不放心,怕碰上盜墓賊了。就又找了找,最後找到了一口枯井,那口井可能是以前種田的人挖的,不過現在裏麵沒有一滴水了。小民就蹬著井壁下到井底,在一處縫隙比較大的地方,把包裹裏麵的銀子放了進去。然後就迴家了。”


    宋瑞龍沉思著道:“你上到井上的時候,有沒有人發現你你把銀子藏到了下邊?”


    蔡天剛搖搖頭道:“不可能,小民是非常的小心謹慎的,再說,那天夜裏,那個地方吹著陰風,像狼哭鬼嚎一般,誰敢在哪裏亂跑?”


    蘇仙容看著宋瑞龍,一對眼神道:“如果蔡天剛說的是真的,那麽,蔡天剛把秘密泄露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中。”


    蔡天剛也這麽想,道:“小民在三更天的時候,就迴到了家中,等小民把門敲開之後,袁姍姍睡眼朦朧的把門打開,看到小民之後,很熱情的就撲到了小民的懷裏,還對小民說想死奴家了,你怎麽一去就是三年,連個信都沒有帶。小民心裏激動,還給她開玩笑說,我出去這三年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吧?那袁姍姍一聽就委屈的埋到小民的懷裏哭了起來。小民也是有憐香惜玉的心,於是就抱著袁姍姍迴到了小民久別三年的床上。在床上,小民一說要和她親熱,她就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推脫了。然後她就問小民這三年在外麵的生意如何?有沒有賺到大錢?小民就如實給她說了,並把自己存錢的地方也告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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