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臉色一沉道:“說重點,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麽迴事?”


    劉一強道:“是,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趙懷山很早就把小民請到了他的家中,好酒好菜招唿了一頓,說想讓小民幫個忙。他說要小民把打更的梆子給他,他替小民打一夜更。當時小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笑著對他說,當然可以,你替我打更,還請我吃飯,這是好事呀,我晚上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宋瑞龍道:“這件事你為什麽在第一次本縣問你的時候,你不說呢?”


    劉一強低著頭道:“大人,昨天晚上,兩更多的時候,小民正在趙懷山的老婆花月容的床上,那可是趙懷山的老婆,他要是知道小民這樣對待他老婆,他非扒了小民的皮不可。”


    魏碧簫氣的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道:“那花月容難道是傻子?怎麽會和你這樣的人好?”


    劉一強道:“小民這長相也的確不夠格,年紀也不小,可是小民懂得憐香惜玉呀!那花月容每天晚上,兩更多的時候,燈還亮著,小民打完更就好奇,敲門進去陪她說了說話,才知道那趙懷山經常是一個人在外邊亂♂,來,那花月容感到委屈就和小民好上了。小民這是二更在趙懷山家,三更還要去王翠紅家,有時候累的腿都走不動路。”


    魏碧簫憤怒的說:“該!你怎麽沒有被別人打死?”


    宋瑞龍道:“也就是說,昨天夜裏,趙懷山是把你的打更梆子給拿走了,他替你打了一夜的梆子,對不對?”


    劉一強搖搖頭道:“沒有,自從三更他打完梆子之後,就把打更梆子還給了小民,他說自己肚子痛,要迴家睡一覺。小民當時給他開玩笑說,怎麽也不悠著點?以後身體不行了,你這幸福的日子也就過到頭了。小民當時並沒有想到那趙懷山會把王翠紅給殺死呀!”


    宋瑞龍道:“你說的話,本縣會核實的。”


    宋瑞龍對柳天雄和魏碧簫說道:“看來這個趙懷山的嫌疑最大,師爺,碧簫,你們二人立刻趕到五十三號房,夥同在那裏監視的沈靜把趙懷山還有他的夫人花月容請過來。還有在趙懷山的家中要仔細的搜索,看能不能找出那件血衣和帶血的鞋子。”


    柳天雄和魏碧簫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很快柳天雄就把趙懷山和他的夫人花月容給帶到了宋瑞龍的麵前,隻留下了沈靜和王宇還有兩名衙役在趙懷山的家中搜尋那件血衣。


    趙懷山看到劉一強之後,心頭一驚,對著宋瑞龍跪下之後,道:“大人,不知大人還有什麽話想問小民的。小民一定如實迴答。隻要能抓住真兇,小民一定全力配合。”


    趙懷山的夫人也給宋瑞龍跪了下來道:“民婦見過大人。”


    宋瑞龍不慌不忙的說道:“趙巷長,本縣非常的感激你的的配合。不知道趙巷長手臂上的燙傷如何了?”


    趙懷山看了一下用白布吊著的手臂,道:“謝大人關心,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宋瑞龍道:“那就好。本縣的確還有一些問題,希望趙巷長可以幫本縣找出這其中的答案。”


    趙懷山道:“小民盡力而為。”


    宋瑞龍道:“你不必盡力,對你而言簡直是舉手之勞。”


    宋瑞龍突然問道:“趙懷山,本縣問你,昨天夜裏兩更時分,你在什麽地方?”


    趙懷山冷靜的說道:“小民在自己的家中休息。”


    宋瑞龍接著問:“那你的旁邊睡的是誰?”


    趙懷山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小民的老婆花月容。”


    宋瑞龍看著花月容道:“趙夫人,本縣問你,昨天夜裏兩更時分,你的身邊躺的是誰?”


    花月容看了一眼趙懷山,怯怯的說道:“自然是民婦的丈夫趙懷山。”


    宋瑞龍反問一句:“你能確定你身邊躺的那個人就是趙懷山嗎?”


    花月容低著頭,道:“民婦的丈夫是誰,民婦還是分得清的,自然是民婦的丈夫趙懷山。”


    宋瑞龍看著在花月容旁邊跪著的劉一強,道:“劉一強,你告訴本縣你在昨天夜裏兩更時分,你的身邊躺的是誰?”


    劉一強看了一眼花月容道:“小民的身邊躺的是花月容。”


    宋瑞龍看著花月容羞紅的臉,道:“這可就奇怪了,難道你們三人昨天晚上睡的是同一張床,花月容正好睡在中間嗎?”


    趙懷山突然很激動的說:“大人,這怎麽可能呢?小民的老婆怎麽可能和劉一強睡在一張床上,這劉一強在胡說八道,大人可千萬不能信呀!”


    宋瑞龍用扇子使勁拍一下桌子,道:“趙懷山,你給本縣閉嘴!再說一句,本縣就要掌你的嘴。”


    趙懷山老實了很多,宋瑞龍繼續問花月容道:“說實話,昨天夜裏兩更時分,你的丈夫趙懷山在什麽地方?”


    花月容的眼睛又看了一眼趙懷山,蘇仙容道:“花月容,你自己要考慮清楚,如果你做偽證的話,是要坐牢的。”


    花月容咬咬牙道:“大人,民婦說,民婦的旁邊睡得是劉一強。”


    趙懷山氣的眼睛都紅了的,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兒,竟然敢背著老子偷漢子。”


    趙懷山的手剛伸出來要打花月容,突然他的手腕被一把簫打中,痛得他立刻把手縮了迴去。


    魏碧簫把簫收迴自己的手中道:“你有什麽資格怪你的夫人?你自己說說在昨天夜裏你就做什麽好事了?”


    趙懷山老實了很多,道:“小民沒幹什麽壞事,隻不過是在大街上替劉一強打更罷了。劉一強這個王八蛋,小民替他打更,他竟然睡了小民的老婆,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簡直是禽獸不如。”


    宋瑞龍道:“劉一強自己該受什麽樣的懲罰,本縣自會明斷,如今,你倒是說說,你在三更時分,究竟幹了什麽事?”


    趙懷山低頭說道:“沒…沒幹什麽事呀,大人,小民打個更,能幹什麽事?”


    宋瑞龍淡淡的說:“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本縣會讓你說的。本縣問你,這桌子上的打更梆子你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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