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碧簫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我和鐵衝在這條巷子裏轉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合適的地方藏身,到了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才借著夜幕飛到了梧桐樹上。可是梧桐樹上離宋學文的上房還有一段距離,我們看不清楚上房裏邊的情況,隻是在院子裏的人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宋瑞龍驚道:“那碧簫妹妹有沒有發現院子裏有可疑的人出入?”


    魏碧簫搖搖頭,道:“倒是沒有什麽和尚來這裏。一切感覺都很正常。隻是有一個仆人的樣子有些奇怪。”


    宋瑞龍有些驚喜的說:“說說看,那個仆人有什麽奇怪的?”


    魏碧簫道:“哦,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他的身材十分的高大,手上的力氣非常的大,兩條手臂特別的粗壯,一次可以提起四個水桶,走起路來連晃動都不會晃動。像那樣的大漢,倘若這身上沒有功夫的話,隻怕是做不到的。”


    蘇仙容道:“有沒有查到那個人的身份來曆?”


    魏碧簫搖搖頭道:“還沒有問,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查那樣一個老頭。他隻不過是宋學文家請來的一個下人。他要是∵⊙,殺人兇手的話,那秦曉雲還有秦振海怎麽可能會讓他住在自己的家中呢?”


    宋瑞龍覺得那個仆人很有問題,道:“一個如此有力氣的壯漢怎麽會甘心給宋學文當下人?他的來曆非常可疑,就算他不是殺人兇手,隻怕與殺人兇手有關。”


    宋瑞龍突然轉過身看著魏碧簫,正經的說道“碧簫,你和鐵衝一定要把那個大漢給盯好了,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到過趙豔萍家很多次的和尚。他對趙豔萍的死一定知道些什麽。”


    魏碧簫聽宋瑞龍這樣一說,她驚喜道:“宋大哥既然懷疑那個仆人就是和尚的話,為什麽不把他抓起來問問?”


    宋瑞龍想了想,道:“目前還不是時候,時機未到,我們先靜觀其變,如果發現了什麽證據的話,再抓人不遲。眼下,我們有個機會,你和鐵衝就不必在樹上過夜了。”


    魏碧簫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麽機會?”


    宋瑞龍嘴角帶著笑,道:“剛剛,我和容容在去找你們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他自稱自己叫郭金安,自己的兒子郭運良從早上出去,到現在一直沒有迴來,因此,我想派你和鐵衝以給他找兒子為名,調查一下他兒子最近兩天的動向。”


    魏碧簫思索著道:“昨天晚上,縣城裏剛剛有兩個人被人殘忍的殺害了,早上就有人失蹤了,這難道是巧合嗎?說不定那郭金安的兒子郭運良是畏賊潛逃。”


    宋瑞龍笑著說:“所以,我才派你和鐵衝去做這件事。”


    魏碧簫爽快的答應道:“宋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和鐵衝這就去郭運良家看看。”


    宋瑞龍等人趕到郭金安家門口時,鐵衝已經從樹上飛了下來。


    宋瑞龍問他有什麽情況,他說屋裏的蠟燭已經吹了,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了。


    宋瑞龍敲了敲郭金安家的大門,隻聽一名男子跑的很快就過來開門了,嘴裏還說著:“運良,是不是你迴來了?”


    等那名男子把門打開之後,宋瑞龍笑著說:“老伯,您兒子還沒有迴來呀?”


    郭金安開門之後,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兒子,心裏有些失望,道:“公子,這麽晚了,還來老漢的家中做什麽?莫不是拿老漢丟兒子這件事開涮?”


    蘇仙容拿出一塊銅牌,遞到郭金安的麵前,道:“老伯,我們是衙門裏的公差,聽說你兒子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有迴來,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到明天早上也好派人四處搜尋。”


    郭金安的態度有了好轉,道:“你們既然是公門中的公差,那就先到屋裏說話。”


    宋瑞龍等人跟著郭金安來到了上屋,各自坐下之後,郭金安也找了一條很矮的凳子坐在了宋瑞龍等人的前邊。


    宋瑞龍看著桌子上點著的蠟燭,又看看屋內不是很起眼的擺設,心中就知道這家的日子過得並不好,最後宋瑞龍又把眼光移到郭金安的麵前,道:“郭老伯,你仔細的迴憶一下,你的兒子在失蹤前一天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郭金安有些奇怪的看著宋瑞龍道:“差人問這些是什麽意思?”


    宋瑞龍苦笑著,道:“哦,老伯別誤會,我們隻是在了解情況,這情況了解的越清楚,就越容易找出你的兒子,是不是?”


    蘇仙容補充道:“老伯,您想一想,您的兒子今年也有三十多歲了吧?”


    郭金安不住的點頭,道:“三十有一了,他的兒子都五歲了。”


    蘇仙容感覺旁邊的簾子動了一下,她的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一個小孩在簾子後邊,露半張臉在看蘇仙容他們。


    蘇仙容笑著說:“郭老伯,那是您的孫子吧,真可愛!”


    郭金安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又把眼光移到蘇仙容的麵前道:“是呀,我那孫子還一直的在問他的父親到什麽地方去了。”


    蘇仙容道:“老伯,您別誤會,我們問您兒子前一天的情況,就是要排除一些可能發生的意外。比如說您的兒子最近有沒有和人結怨?有沒有債主?這些都是我們要考慮到的。”


    郭金安的眼角一皺,又把眼睛睜大一些道:“姑娘的意思,老漢當然明白。老漢的兒子最近好像也沒有和什麽人結怨,他從來不賭博也不喝酒,所以,也沒有什麽仇人債主。”


    宋瑞龍緩緩道:“郭老伯要仔細的想,一點線索都不要忘了,這說不定關係著你兒子的生死。”


    郭金安突然很激動的說道:“哦,大人,老漢想起一個人來。”


    宋瑞龍激動的說:“是什麽人?”


    郭金安道:“就是老漢對麵的住的馬光濟。”


    宋瑞龍覺得有戲,道:“馬光濟是什麽人?你兒子又是如何與他結怨的?”


    郭金安帶著怒火道:“馬光濟這個王八蛋,整天都沒個正經。都說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可是這個混蛋,竟然連我家都偷。去年,老漢的家中養了一頭豬,眼看就要賣了,可是到了夜裏,那天夜裏刮著大風,還下著雨,我們家的屋門被人反鎖以後,裏麵的人就是聽到動靜也出不來,就是喊破了嗓子鄰居們也聽不到,就這樣,第二天一早,等鄰居把我們家門外麵的鎖砸了之後,把我們從屋內救出來的時候,我們家的豬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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