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前,陳守義就收到關於肖長明的追悼會的邀請函。77dus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關於肖長明的死訊也終於被上麵認定。


    當白曉玲送來的時候,他心中不禁有些傷感。


    作為一名的強大的武師或者準武師,生命依然如此脆弱,和其他人沒什麽不同。


    雖然如今他早已比肖長明更為強大,但麵對真正危險時,他依然脆弱。


    這次是肖長明,也許下次就輪到他了。


    陳守義原本準備今天像往常一樣去異世界訓練,但這份邀請函卻讓突然有些感觸,生命除了讓自己不斷強大,還應該有更值得珍惜的東西。


    他立刻改變主意,去了父母的餐館。


    “你怎麽來了?”陳母正在拖地,看到陳守義,詫異道。


    “看你們這麽辛苦,過來幫忙!”陳守義笑著說道。


    “幫什麽忙,這裏不用你幫忙。”陳母嫌棄道,口中雖這麽說,臉上卻有些欣慰。


    陳大偉聽到動靜,手上拿著一把菜刀從後廚走了出來:“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今天沒什麽事做!”陳守義幹笑一聲,說道。


    自父母開這個餐館開始,他就來過一次,至於是賺是虧,生意好不好,他都從沒特意問過,畢竟這麽一個小餐館,就算再賺錢又能賺多少。


    每年的收入,估計還不如成為武師前,他一個月在箭矢上損耗的花費。


    不過雖然他有心幫忙,卻他還是沒待多久就被趕走了,按父母的說話,哪能讓一個大武者,幹這種事情。


    ……


    走在街上,早上的陽光已經變得刺眼。


    他突然感覺有些不知道做什麽好。


    自成獲得知識之書後,他生活就變得枯燥而又簡單,要麽是在訓練、要麽就是在戰鬥。


    不過陳守義卻早已習之以常,並樂在其中。


    這種一點點體會著身體強大感覺,令人沉迷,也是唯一能給這個亂世中給他帶來安全感,他街上無聊的閑逛了一陣。


    算了,還是去異世界吧。


    他腳步一頓,轉身迴家去拿自行車。


    ……


    第二天一早,陳守義走入二樓的酒店大廳。


    追悼會是由官方主持的,軍方和省市政府的人都來了不少。


    肖長明的妻子和女兒身穿孝服迎接過來的客人,肖長明的妻子看著比肖長明要老上許多,從麵相看都有四十多歲,眼角也長滿魚尾紋,眼袋很重,而女兒應該還是個初中生,長的明眸善睞,一臉乖巧。


    一位司儀看著接過邀請函,看了低聲介紹道:


    “這位是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陳先生,是您丈夫的身前同事。”


    “節哀順變!”陳守義按照習俗把一個白包放到旁邊禮儀小姐的餐盤裏。


    肖長明的妻子和女兒一起鞠了個躬。


    陳守義連忙微微避開。


    大廳內,一張黑白照放在主席台上,下麵放著一個骨灰黑。


    不過肖長明,屍體並沒有找到,裏麵應該也隻是一些遺物,權當一個象征。


    一個禮儀小姐上前幫忙配上黑色布花後,陳守義在遺像前鞠了個躬。


    “你也來了。”秦柳源走過來道。


    “恩!”陳守義點了點頭。


    “沒想到肖長明也犧牲了!”秦柳源歎息道:“這可是武師。”


    短短一年的時間,從方勝傑、曹振華,崔子文,再到肖長明,以前和他同一個時代的大武者,都已經一個個消亡,如今已經隻剩下他還有同樣服用神血成為的武師雷瑞陽了。


    讓他不禁有些唏噓。


    “武師也不是神啊,況且就算是神也有隕落的時候。”陳守義道。


    “也是,生命就是脆弱啊。”


    沒過多久,雷瑞陽也進來了,和一群軍方站在一起。兩人目光隔空對視了一眼,就各自收迴目光。


    ……


    追悼會很快就開始。


    主持人先一一介紹了參加追悼會的各位領導。


    來的地位最高的是一位高官,接下來是河東市駐守部隊的司令員,河東市副市長,再接下來就是雷瑞陽和陳守義了。


    “……武道公證及風紀檢查處處長雷瑞陽、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


    站在旁邊的秦柳源一臉吃驚的看著陳守義。


    雖然同樣是總顧問,但一個市安全總顧問,一個省安全總顧問,一字之差,地位卻千差萬別,不用想也可知彼此的懸殊。


    不少曾見過陳守義的軍方武者,都一臉震驚的暗暗看向他,要不是此時正在追悼會,氣氛肅穆,恐怕已經一陣騷動了。


    年輕、強大!


    讓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


    ……


    追悼會結束後。


    陳守義和過來的省市領導簡單的應付了幾句,和秦柳源走出大廳。


    以他現在的實力,早已不需要戰戰兢兢。


    哪怕再有看法,也改變不了他的地位。


    “你已經是武師了?”秦柳源問道,臉上已經帶著一絲敬畏道。許是心理因素,站在陳守義身旁,都給他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也就不久前的事情,都沒經過像樣的認證。”陳守義輕描淡寫的說道。


    見陳守義承認,秦柳源心中情緒複雜,滋味難言。


    這才多久啊。


    對方還不到二十歲吧!


    他自問還算努力,從沒有一天放鬆訓練,但比起對方,自己一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了。


    ……


    這時肖長明的女兒,從大廳小跑著出來。


    “陳……陳叔叔!


    “陳叔叔!”


    ……


    一開始聽到聲音,陳守義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叫了三遍,他才明悟,叫的是他,肖長明的女兒看著隻有十四五歲,比他也小不了幾歲,沒想到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已經成為叔叔輩了:“你找我有事?”


    “我媽有事想和你商量!”


    陳守義有些一頭霧水,他和肖長明又不算熟,和他有什麽好商量的。


    但還是對秦柳源道:“你先走吧,下次再聊。”


    “行,您忙!”秦柳源下意識的用上敬稱。


    很快陳守義和少女走迴追悼會現場。


    肖長明的妻子,眼圈發紅:


    “陳先生,不好意思,還要打擾您!”


    “沒關係,不知你想跟我商量什麽。”陳守義說道。


    “萌萌,你不要聽!”肖長明的妻子說話前支開女兒,等女兒走遠後,才抹了下淚水,語無倫次的說道:“其實,我覺得老肖根本還沒死,隻是失蹤了,他這麽厲害的一個人,還是武師,他任務前說自己一定會迴來的……


    你是他的同事,求求你把他救迴來……”


    陳守義沉默了下:“嫂子,請節哀順變!”


    “求求你,他真的沒死,肯定隻是失蹤了,他還托夢給我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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