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沈霖問道。</p>
這是個沒什麽意義的問題，沈霖隻是感覺自己必須說點什麽，才能稍稍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p>
“然後，喝下去……再然後，你就可以多活至少十年。”</p>
那就指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p>
沈霖指著麵前的杯子：“先喝哪個？”</p>
“都可以。”</p>
那還等什麽呢？</p>
沈霖端起了左邊的杯子，將這杯世界上最美麗，最可愛，最動人的粉紅色液體，緩緩端到嘴邊。</p>
正在沈霖準備喝下的時候，姚彬開口了：“你不打算關心一下這兩種藥物的作用嗎？”</p>
呃？沈霖停下了動作：“可以嗎？”</p>
其實沈霖真正想問的是：我能聽懂嗎？</p>
答案是可以，答案也很簡單，誰都可以聽懂。</p>
姚彬說道：“你手裏這一杯，作用是強效戒煙。”</p>
“啥？”沈霖端著杯子的手臂凝在半空。</p>
“原理是讓人類機體對焦油和尼古丁產生負麵反饋，效果包括頭暈，目眩，耳鳴，嘔吐感等。”</p>
我草？沈霖掏出手機看看，開始懷疑人生。</p>
從上午9點到晚上11點半，老子一整天忙碌，一整天累的像條死狗，最過分的是一整天的期待，換來的居然是一款強力戒煙藥？</p>
麻辣個蛋！</p>
多活十幾年……</p>
喝下去就能多活十幾年……</p>
原來多活十幾年就是這麽個意思？？？！！！</p>
沈霖輕輕地放下杯子，他感覺此時此刻，自己應該很憤怒，然而讓他自己都很奇怪的是，他的唿吸依然很平靜，心跳的速度也一點都沒有變化，心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以抑製的好奇。</p>
沈霖的確非常非常好奇：“您老人家為什麽會告訴我？”</p>
“喝下去之後，一分鍾起效。”姚彬淡定說道：“我不告訴你，你就會不知道嗎？”</p>
“不是……我的意思是，”沈霖重新組織語言：“依您老人家的性格，不都是等我喝下去之後，才會告訴我嗎？”</p>
“這隻是你的誤解。”姚彬淡然迴答。</p>
“誤解。”沈霖也嗬嗬了一下。</p>
誤解個毛線！</p>
彩票，cia，金鎧傳媒的幾個天坑，沈霖都記得無比深刻。</p>
“我隻是幫你做出正確的選擇。”很顯然，姚彬知道沈霖在想什麽：“除了第一張彩票，需要讓我們彼此認識一下，其他事情，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隻是為了讓你不做出錯誤的選擇。”</p>
放屁！</p>
沈霖艱難地憋住這兩個字。</p>
“你現在還不懂，但不需要太久，你就會明白了。”姚彬繼續說道。</p>
老子信你個鬼！</p>
這句話讓沈霖想起了小時候那句深痛惡絕的“你現在還小”……</p>
好吧，過去的已經發生了！明不明白都來不及了！</p>
“那為什麽這次提前告訴我？”沈霖問道。</p>
“因為這一次選擇，不僅僅影響到你，或者是你身邊的幾個人，或者是僅僅局限於潭州市。”</p>
“既然提前告訴我，為什麽不能幹脆再提前一點？”很顯然，沈霖壓根就沒有去體會姚彬這句話中的深意，他關心的另一件事件：“一個戒煙藥，為什麽也要搞得這麽神秘？害我當了一天的神經病！”</p>
“這種問題隻能說明，”姚彬迴答：“你對煙草行業的力量一無所知。”</p>
“方便的話，您不如多說幾句？讓我不那麽無知。”沈霖說道。</p>
“這首先取決於你對煙草行業是什麽認知？”</p>
“收入挺高。”沈霖說道。</p>
這倒不是隨口一說，大學的時候，沈霖的某任女友的閨蜜的男朋友就是潭州市某煙草公司的員工，當時聊天時透露出來的收入水平和福利待遇，讓沈霖每次想起來都有點流口水。</p>
“收入當然挺高。”姚彬說道：“但一個全球專業企業超過6萬家，橫跨工農商貿全領域，就業人口六百多萬，產業鏈涉及人口數億，幾乎所有國家都收歸國營，整體行業利潤是整個銀行，能源，汽車公司總和的世界第一行業，可怕的地方，可不僅僅的收入挺高。”</p>
“可怕？”</p>
“非常可怕。”姚彬的語氣中加入了鄭重的成分：“你剛才說了，煙草行業的收入挺高。”</p>
“嗯嗯。”沈霖點頭。</p>
“你應該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p>
“嗯嗯。”沈霖繼續點頭。</p>
“對這樣的行業來說，”姚彬繼續說道：“你麵前的這兩種藥物，是長生不老藥，還是真正簡便有效的戒煙藥，危險性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你做好了和全世界各大國，大官僚，大資本家作對的準備了嗎？”</p>
哥……當然沒這個想法！</p>
哥隻是想活久一點而已！</p>
沈霖連忙迴想自己白天的軌跡。</p>
一整天的忙碌，躲藏，掩飾，尷尬，不耐煩，此時都變成了深深的慶幸。</p>
“那這個呢？這個又是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霖的語氣中沒有一點僥幸心理的成分：“肯定也不是什麽抗衰老的藥物對吧？”</p>
“這個是抗抑鬱的藥物。”</p>
“抗抑鬱？”沈霖疑慮。</p>
“是的。”姚彬確認：“看來你也幾乎沒嚐試過戒煙。”</p>
“你怎麽知道？”沈霖問道。</p>
“因為你甚至不知道，戒斷煙草最大的敵人。”</p>
“你是說抑鬱反應？”</p>
“是的。”姚彬再次確認：“絕大多數時候，普通人都可以意識到煙草對自己的危害，但同樣是絕大多數時候，各種戒斷反應，都會讓普通人幾乎不太可能依靠自己的意誌力完成戒煙。”</p>
行行行！哥特別普通！</p>
“聽起來，”沈霖想了想，“這個是不是也需要很保密？”</p>
“剛才我和你說過，煙草行業是世界第一行業，也是世界第一危險的行業。”</p>
“是的。”沈霖點頭。</p>
“醫療行業，就是世界第二危險的行業。”</p>
好吧……</p>
沈霖明了了。</p>
“好了，現在什麽都清楚了。”姚彬繼續說道：“你還準備繼續喝嗎？”</p>
沈霖靜靜地坐了兩分鍾。</p>
然後，沈霖端起了左邊的杯子，一飲而盡。</p>
然後，沈霖又端起右邊的杯子，繼續一飲而盡。</p>
</p>
這是個沒什麽意義的問題，沈霖隻是感覺自己必須說點什麽，才能稍稍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p>
“然後，喝下去……再然後，你就可以多活至少十年。”</p>
那就指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p>
沈霖指著麵前的杯子：“先喝哪個？”</p>
“都可以。”</p>
那還等什麽呢？</p>
沈霖端起了左邊的杯子，將這杯世界上最美麗，最可愛，最動人的粉紅色液體，緩緩端到嘴邊。</p>
正在沈霖準備喝下的時候，姚彬開口了：“你不打算關心一下這兩種藥物的作用嗎？”</p>
呃？沈霖停下了動作：“可以嗎？”</p>
其實沈霖真正想問的是：我能聽懂嗎？</p>
答案是可以，答案也很簡單，誰都可以聽懂。</p>
姚彬說道：“你手裏這一杯，作用是強效戒煙。”</p>
“啥？”沈霖端著杯子的手臂凝在半空。</p>
“原理是讓人類機體對焦油和尼古丁產生負麵反饋，效果包括頭暈，目眩，耳鳴，嘔吐感等。”</p>
我草？沈霖掏出手機看看，開始懷疑人生。</p>
從上午9點到晚上11點半，老子一整天忙碌，一整天累的像條死狗，最過分的是一整天的期待，換來的居然是一款強力戒煙藥？</p>
麻辣個蛋！</p>
多活十幾年……</p>
喝下去就能多活十幾年……</p>
原來多活十幾年就是這麽個意思？？？！！！</p>
沈霖輕輕地放下杯子，他感覺此時此刻，自己應該很憤怒，然而讓他自己都很奇怪的是，他的唿吸依然很平靜，心跳的速度也一點都沒有變化，心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以抑製的好奇。</p>
沈霖的確非常非常好奇：“您老人家為什麽會告訴我？”</p>
“喝下去之後，一分鍾起效。”姚彬淡定說道：“我不告訴你，你就會不知道嗎？”</p>
“不是……我的意思是，”沈霖重新組織語言：“依您老人家的性格，不都是等我喝下去之後，才會告訴我嗎？”</p>
“這隻是你的誤解。”姚彬淡然迴答。</p>
“誤解。”沈霖也嗬嗬了一下。</p>
誤解個毛線！</p>
彩票，cia，金鎧傳媒的幾個天坑，沈霖都記得無比深刻。</p>
“我隻是幫你做出正確的選擇。”很顯然，姚彬知道沈霖在想什麽：“除了第一張彩票，需要讓我們彼此認識一下，其他事情，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隻是為了讓你不做出錯誤的選擇。”</p>
放屁！</p>
沈霖艱難地憋住這兩個字。</p>
“你現在還不懂，但不需要太久，你就會明白了。”姚彬繼續說道。</p>
老子信你個鬼！</p>
這句話讓沈霖想起了小時候那句深痛惡絕的“你現在還小”……</p>
好吧，過去的已經發生了！明不明白都來不及了！</p>
“那為什麽這次提前告訴我？”沈霖問道。</p>
“因為這一次選擇，不僅僅影響到你，或者是你身邊的幾個人，或者是僅僅局限於潭州市。”</p>
“既然提前告訴我，為什麽不能幹脆再提前一點？”很顯然，沈霖壓根就沒有去體會姚彬這句話中的深意，他關心的另一件事件：“一個戒煙藥，為什麽也要搞得這麽神秘？害我當了一天的神經病！”</p>
“這種問題隻能說明，”姚彬迴答：“你對煙草行業的力量一無所知。”</p>
“方便的話，您不如多說幾句？讓我不那麽無知。”沈霖說道。</p>
“這首先取決於你對煙草行業是什麽認知？”</p>
“收入挺高。”沈霖說道。</p>
這倒不是隨口一說，大學的時候，沈霖的某任女友的閨蜜的男朋友就是潭州市某煙草公司的員工，當時聊天時透露出來的收入水平和福利待遇，讓沈霖每次想起來都有點流口水。</p>
“收入當然挺高。”姚彬說道：“但一個全球專業企業超過6萬家，橫跨工農商貿全領域，就業人口六百多萬，產業鏈涉及人口數億，幾乎所有國家都收歸國營，整體行業利潤是整個銀行，能源，汽車公司總和的世界第一行業，可怕的地方，可不僅僅的收入挺高。”</p>
“可怕？”</p>
“非常可怕。”姚彬的語氣中加入了鄭重的成分：“你剛才說了，煙草行業的收入挺高。”</p>
“嗯嗯。”沈霖點頭。</p>
“你應該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p>
“嗯嗯。”沈霖繼續點頭。</p>
“對這樣的行業來說，”姚彬繼續說道：“你麵前的這兩種藥物，是長生不老藥，還是真正簡便有效的戒煙藥，危險性幾乎沒有任何差別……你做好了和全世界各大國，大官僚，大資本家作對的準備了嗎？”</p>
哥……當然沒這個想法！</p>
哥隻是想活久一點而已！</p>
沈霖連忙迴想自己白天的軌跡。</p>
一整天的忙碌，躲藏，掩飾，尷尬，不耐煩，此時都變成了深深的慶幸。</p>
“那這個呢？這個又是什麽？”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霖的語氣中沒有一點僥幸心理的成分：“肯定也不是什麽抗衰老的藥物對吧？”</p>
“這個是抗抑鬱的藥物。”</p>
“抗抑鬱？”沈霖疑慮。</p>
“是的。”姚彬確認：“看來你也幾乎沒嚐試過戒煙。”</p>
“你怎麽知道？”沈霖問道。</p>
“因為你甚至不知道，戒斷煙草最大的敵人。”</p>
“你是說抑鬱反應？”</p>
“是的。”姚彬再次確認：“絕大多數時候，普通人都可以意識到煙草對自己的危害，但同樣是絕大多數時候，各種戒斷反應，都會讓普通人幾乎不太可能依靠自己的意誌力完成戒煙。”</p>
行行行！哥特別普通！</p>
“聽起來，”沈霖想了想，“這個是不是也需要很保密？”</p>
“剛才我和你說過，煙草行業是世界第一行業，也是世界第一危險的行業。”</p>
“是的。”沈霖點頭。</p>
“醫療行業，就是世界第二危險的行業。”</p>
好吧……</p>
沈霖明了了。</p>
“好了，現在什麽都清楚了。”姚彬繼續說道：“你還準備繼續喝嗎？”</p>
沈霖靜靜地坐了兩分鍾。</p>
然後，沈霖端起了左邊的杯子，一飲而盡。</p>
然後，沈霖又端起右邊的杯子，繼續一飲而盡。</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