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伐麵色凝重,這鬼王散的氣息太過磅礴,直衝霄漢。那黑色的煙霧如同凝結成了實體一般,鬼王咧嘴一笑,三顆頭顱顯得極為滲人。忽的,其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秦伐雙目猛地一凝,對方的度太快,他隻能下意識的閃避開來。


    就在秦伐閃身離去之時,在他方才的立足之地上,便出現了那鬼王的身影。隨即大地破碎,黑霧滾滾,仿佛能夠吞噬人的心魂。那鬼王看似笨拙,然而度奇快無比,能夠化作黑霧瞬息騰挪,令人防不勝防。見得一擊落空,那鬼王又是化作黑霧,直衝秦伐而去。


    秦伐冷哼一聲,雙手掐訣,在其身前演化出一頭金色饕餮,目若銅鈴,口中仿佛能夠吞下萬物。咆哮一聲,直衝那鬼王吞去,威力驚人。


    “咻”


    一聲破空之音傳出,確實那和尚動手了,趁著秦伐方才施展神通,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其趁虛而入。隻見這大胖和尚彎弓搭箭,隨後一箭射出,破空而去。攜帶著諸多兇獸嘶吼爭霸之影,幻化無窮。


    秦伐避之不及,當即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麵盾牌,抵擋此箭。一聲巨響過後,秦伐吐血連退。其手中那麵盾牌也爆碎開來,所幸的是堪堪擋下那一箭,受傷不重。


    “卑鄙!”歸雲子怒從心生,拔劍欲斬。


    “歸雲子,老夫勸你還是老實點,否則縱然上麵不準斬你,可廢了你的修為倒也不是不行。”嗜血老魔冷哼一聲,橫加阻攔。


    此言一出,那空寂老道還有其餘二者皆是向前一踏,意思極為明顯。


    趙國東部


    “晚輩乃是血月宗之修,前輩,諸位前輩,是晚輩之錯,衝撞了眾位老祖。懇請眾位前輩看在晚輩跪拜認錯的份上,留晚輩一命,晚輩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猥瑣修士慌忙叩拜迴答,他心中的恐懼已然到達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是他沒什麽骨氣,而是差距過大,隻能令他心生畏懼。他看到了什麽,一個飛舟上,有十幾個元嬰老祖。


    莫說是他,便是那滅生禪師與佝僂老者亦是叩連連,心中惶恐。他們的心中更是不由不忿著:“什麽時候這元嬰老祖能用一船來衡量了,還偏偏讓我們遇到了。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性了。”


    羅淵聽聞“血月宗”三字,登時雙目一眯,目光冷冽。伸手便將之擒來,隨後一掌蓋到其天靈之上,搜魂滅憶。


    “不,前輩,饒過......”那猥瑣修士起初還在掙紮,然而,不過數息,便一動不動,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羅淵在翻看著他的記憶,從此人的記憶中他得知流雲子隕落,雷雲子,歸雲子身負重創。至於他的師尊墨塵,還有師兄弟此人倒是不知。據此人了解,他們本想覆滅流雲宗,卻是不知為何,有一個身份極高的存在降臨魔道,警告他們不得妄動。不可再隨意斬殺正道弟子,似乎是要讓正道逐漸恢複元氣。而那恐怖的存在,他無法看清麵容,從身形和氣息而言,羅淵看出了些許端倪,正是那當初擁有蓋世之威的無極魔君。


    據悉,其言語寥寥,但卻不容置疑:“正魔大戰就此落幕,形勢已定,爾等好自為之。此外,不準再斬殺正道修士,至於緣由爾等無需知曉。違令者,斬!若一宗違抗,則覆滅一宗!”此言落後,在眾老祖的拜別之下,其踏上雲霄,邁步而去。


    這個猥瑣修士從始至終都隻能站立遠處,躬身行禮,偶爾眼睛瞄兩下,便快眼觀鼻,鼻觀心。在他的認知之中,其威可撼天地,可裂乾坤,可碎日月,擁有無可匹敵的神通。他身為金丹修士,隻能在遠處恭敬禮拜,對方哪怕收斂起息,也還是讓他不禁瑟瑟抖。


    羅淵緩緩睜開雙目,輕歎一聲之後,猛地掌中修為迸,將此人轟成血霧。他的雙目之中寒意更盛,殺戮道心在運轉,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衝霄而起,大有一股殺盡天下眾生之意。


    “前,前輩饒命,晚輩二人不知何處得罪前輩,懇請前輩明言啊。”滅生禪師連連叩,懼怕不已。他雖然比起方才的那猥瑣修士修為要高,實力要強。可也強的有限,羅淵殺那猥瑣修士就如同殺雞一般簡單,可想而知,換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我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我的問題,誰知道,誰迴答對了,我就放誰一條性命。”羅淵冷冷開口,言語之中滿是殺伐冷冽之意。


    “前輩盡管問,晚輩絕不敢隱瞞。”滅生禪師滿頭冷汗,他的身上有著求救玉簡,可他不敢用啊。對方有十多個元嬰老祖,他用了自己必死不說,就連宗門老祖也得被他坑死。


    “晚輩也絕不敢欺瞞,還請前輩放晚輩一條生路。即便是晚輩不知曉,可宗門內的老祖必然知情。”佝僂老者忙是加重籌碼,隻求活命。盡管老者年歲遠羅淵,可無涯海以修為為尊,達者為師,不計年歲,但凡修為高深者便是前輩。故而,羅淵也並無覺得不妥。


    當然,此時的羅淵還哪有心思顧及這等旁枝末節之事:“你二人可知流雲宗大長老墨塵,此人在正魔交戰之時是死是活?”


    “這......”二人卻是相視一眼,支支吾吾不敢開口,生怕惹得羅淵一個不悅,就此踏上輪迴路。甚至魂魄滅盡,像那猥瑣修士一般,連輪迴都無法踏上,被徹底滅殺了個幹淨。


    “說,否則搜魂滅憶,方才那人便是前車之鑒。”羅淵冷言,略感不耐。


    “流雲宗墨塵生死未卜,戰場上不見屍體,離開時尚在渡劫之中,即便是那位通神的存在也心生顧忌,未曾去阻攔。隻是其離去之時便已身負重創,天劫威力之大也非我等可以估量,所以生死不明。”滅生禪師忙是搶著迴複。


    羅淵聞言,可謂是怒火滔天,那疼愛自己的師尊,在大戰之時仍舊想著護他周全。可到頭來,卻是生死不明,這讓他心痛,憤怒,無法接受。


    “那此人的幾個徒弟,可還活著?”羅淵強行按下一掌拍死麵前兩人的想法,再度開口。


    “這,當時似乎有個小輩一邊殺敵一邊渡劫,而後亦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不過血月宗和邪府似乎有弟子曾去追殺,但卻沒了音訊,此人可能還活著。”那佝僂老者顫抖開口。


    “你二人還知道什麽?”羅淵再度開口問道。


    “流雲宗當年曾有一位資質絕豔的祖師走出,其雲遊外出未曾歸來。即便是在正魔交戰之時亦未曾能夠趕迴......”佝僂老者言罷,試探性的開口,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羅淵幾眼。


    “砰”


    一聲沉默的響聲過後,那佝僂老者屍骨無存,三魂七魄被羅淵一掌拍滅。


    “不知死活的東西!”羅淵冷聲開口,本就是在忍著殺對方的念頭開口言語。可偏偏此人不知好歹,竟然還想打探羅淵的底,與找死無異。


    滅生禪師嘴角抽搐,這一言不合就將人轟殺成血霧,完全不在乎以自己的修為而言是否以大欺小,落了自己的身份。這,到底誰才是魔道修士,究竟誰才是魔頭。滅生禪師隻能腹誹,他可不敢再胡亂開口,免得步了佝僂老者的後塵。


    “前輩息怒,前輩修為滔天,神通蓋世,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晚輩有一大事稟告,此事之重,可抵得上晚輩十條性命。”滅生禪師忽的想到了什麽,忙是開口。


    “講”


    “晚輩今日外出之前,看到方丈與幾位其餘宗門的老祖齊聚相商,似乎是要去往流雲宗。雖說不可能再出手殺人,但想必是要去索取些什麽......”


    “砰”


    羅淵不待其言罷,便是一劍斬下,大地碎裂,綿延千丈,一座矮山直接崩碎,化成碎石滾滾。而滅生禪師,則是肉身粉碎,但卻留下了魂魄。並未徹底斬殺,讓他有去輪迴的機會。


    這個消息對於羅淵而言,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當即,羅淵駕馭飛舟以極飛遁,向著流雲宗而去。他的雙目之中不再漠然,不再無情,而是充滿了恨意,還有焦急。盡管他知曉均衡教的行為,可這種將性命交到他人手中的感覺,讓他無法接受。他擔心迴到流雲宗後,看到滿地屍體,一宗弟子之餘十之一二。


    此時的飛舟遁堪比元嬰中期的修士,可羅淵依舊不滿,他毫不在乎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極品靈石,作為法力源來催動。在他看來,沒有什麽能比流雲宗的安危更為重要,他欠流雲宗的太多太多。


    縱橫峰


    “雷雲子,你是去還是不去?三個元嬰修士,而上麵隻知你流雲宗留有兩個罷了。你若不去,嗬嗬......”空寂老道冷笑一聲,其身後便有一人踏出,向著秦伐出手。


    其意不言而喻,若是雷雲子不交通天古寶,那麽他們便要斬殺秦伐。盡管秦伐很強,資質驚豔,可畢竟突破不久,以一敵三卻有些艱難。而若是再來一人出手,則他當真有可能葬身於此。


    秦伐雙目微眯,他已經被四方包圍,前後左右分別是那妖豔女子,肥胖和尚,鬼王,還有方才出手的邪府元嬰修士。他的情況不妙,動輒便有隕落的危險。與此同時,空寂老道又是咧嘴一笑。隨後,又有一道身影踏出,向著秦伐緩緩走去,這將是以一敵五的局麵,對方為秦伐出動了五尊元嬰戰力,將要進行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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