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祭天峰,自師尊從凡世將他帶入魔宗,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年。十年穿梭,不過彈指,象舞之年的他已經成長到一個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的翩翩美少年,他每個不經意間的舉動,隨時牽動著魔宗女弟子的心旋。十年的發展,魔宗韜光養晦,一舉登上了蒼穹大陸的門派之首,此時的青雲路對於他來說,隻是時間而已。好景不長,域外的修士終於盯上了魔宗,這塊資源豐富的肥肉,每個域外之人都想咬上一口。於是,曆時十年的域外戰役爆發了,他與她在戰場上不期而遇,仿佛是命運作怪,她是和他敵對陣營的域外修士,注定了不共戴天。域外修士耗時十年之久未能攻下魔宗,召開上層會議,決定派她去做斥候,打探魔宗內部情報。星辰璀璨的深夜,映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她趁著夜色朦朧,潛入了魔宗要塞,不料在轉角處發現了敵人,美目殺機一閃,劍藏袖中,她撲了過去。待看清何人後,卻是下不去手。他今夜難眠,乘著月色,想要宣泄心中的壓抑,卻在轉角處看見了一道黑影,待刀揮刺到頸項時,他閉上了眼。“死在她的手下也算是一種解脫。”他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明亮的眸子看著他,樣貌雖然翻天覆地,但是性格一如既往,她想著想著,不禁落淚。“你忘了我嗎?”她泣不成聲,手上的力度愈發加重,在他的頸上劃出了血。“是敵。”他想起五年來,與她在戰場上的鬥法、鬥嘴,總結道,“亦友。”短短四個字,劍從手中脫落,她憔悴的坐在地上,傷心欲絕,試圖最後一搏,她化做了一隻野兔。他的毫無反應讓她陷入絕望。“我們曾經見過嗎?”又是一箭射中她的心房。“帶我去見你的師尊!”她沒有請求,語氣中透著歇斯底裏。本該拒絕的他選擇了帶路。祭天峰下,他躲在蒼樹後,偷聽著師尊和她的對話。“為什麽要這麽做?”“上一世的情緣何苦糾纏到這一世。他的路還長,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束縛,相忘對於你和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嗎……”她癡笑。“孽緣啊……為了他,你就挑起戰爭,用蒼生的命來報複老夫。”“我可以結束它。”“老夫答應你,時機一到,還他真相。”唰!她閃身一躍,與月色融為一體。“馨兒……”蔥蘢勁秀的蒼樹下,一道身影一個踉蹌,坐倒在地,喃喃囈語,四周的風忽然大了,帶起一陣幽冷,還有一顆痛苦不堪的心。正如她的承諾,十年浩劫煙消雲散,不知因何,域外修士黯然退兵,最後的大戰引而不發,草草收場。正當她想要找到他,告知他一切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隊實力高深的域外修士不甘收兵,擅自離隊圍困身心俱疲的魔宗弟子。“他要是有事,我就拿你們所有人陪葬!”她心係他,可以說十年來,在戰場上寸步不離,域外修士深知她的身份,不敢靠近與她鬥法之人,他才會平安無恙長達十年。“馨……兒,我都想……起來了”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刺眼的猩紅,域外修士的屍體糾纏著,混雜著無法凝固的鮮血,覆蓋在魔宗一處閣樓的廢墟上。她顫抖的走向一個倒在血泊的人,眼中的淚像是斷了弦。“為什麽這麽傻。”她撫摸著他棱角分明的臉,哽咽道。“祭天峰是我的家人。”他咧嘴一笑,一抹夕陽打映在他青色的道袍上,顯得一片灰沉。“我不會讓你死!”劇烈的咳嗽,止不住的血,他昏厥過去,她抱著他,掠向祭天峰。“救活他,我什麽都答應你。”“老夫的徒弟,老夫自然會救,但希望你能遵守承諾,不要再糾纏於他。”“我……答應你。”……自域外之戰已經過去了十年,魔宗祭天峰,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冰山師姐,沒人知道她的來曆,隻知道她不曾笑過,冷豔的氣質下是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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