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飛看自己收到了那麽多的小吃和水果,便讓辛力安排人將這些東西全都送去了老人院,慰問孤寡老人。


    狗仔奇原本還打算著兜售這些水果小吃,沒想到到嘴的鴨子就這麽給飛了,著實鬱悶了一把。


    另一方麵,自從火狼上次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到三中找過許雲飛的麻煩,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對付的李雷不由地著急了起來,他來到紅燈街找到了火狼。


    火狼的幫會總部就設在田七的棋牌室,他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他雙腳翹在辦公桌上,整個人依靠著座位,悠閑地抽著煙。


    “火狼哥,許雲飛那件事你看······”李雷戰戰兢兢地問道。


    火狼叼著煙雙手枕在腦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小子,你也看到了,如今整條紅燈街都是老子的地盤,老子現在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哪有什麽閑工夫去應酬許雲飛那小子!”


    “火狼哥,話可不能這麽說,難道你那一刀白挨了?”


    火狼眉頭一皺,將煙頭彈到了李雷的身上,罵道:“馬勒隔壁,老子做事要你來教?出來混的有哪個沒挨過刀子?你少特麽慫恿老子,老子犯不著為一個高中生去拚命,放著生意不做還每天琢磨著去對付一個高中生?你特麽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火狼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那一刀太憋屈了!”


    “放你的屁,你小子特麽的心裏在想什麽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想把老子當槍使?我替你去把那小子擺平,然後你就可以在三中稱霸,你這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有句話叫什麽來的?哦對,叫白狗偷食黑狗擋災。告訴你,老子是火狼,不是狗,懂了麽?”


    “火狼哥息怒,我懂了我懂了!”


    “懂了,就特麽的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以後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


    “是,是,我這就走!”


    李雷一臉惶恐地離開了棋牌室,剛一出門,他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惡毒了起來,一直走出了老遠他這才罵罵咧咧道:“火狼,你特麽的就是個孬種,虧老子還低聲下氣的來找你!不行,看來我要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傍晚時分,二十多名高一的學生正在球場踢球,這時又有二十多個高二的學生闖進了球場。


    “散了散了,換人踢了!”


    “喂,怎麽迴事兒?沒看到我們在踢球麽?”一名高一學生質問道。


    為首的一名高二學生罵道:“臥槽,怎麽著?我們這些學長想踢個球兒還得要你們這些高一的小鬼同意了不成?”


    “馬勒隔壁說什麽呢?你特麽的眼睛瞎了麽?是我們先來的,你們就算要用,也得等我們踢完了!”


    “臥槽,皮癢了是不?”那高二的學生一拳就唿了過去。


    這一拳下去,整個場麵頓時亂成了一團,四十多號人混戰打得是熱火朝天,在周圍看球的學生也不時地跟著起哄。


    不知是誰大喊“孔老二來了!”這一群人唿啦一下就散開了,四下逃竄。


    孔老二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足球場,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禿頂上僅剩的幾根長發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看起來隻能用拉風來形容了。


    他本來就口吃,加上這會兒喘著粗氣,更是結巴的厲害。


    兩名剛從球場逃出的高二學生,一口氣跑出了學校,躲進了一個巷子裏,大口喘著粗氣。突然兩人的身後衝來了一群人,用校服蓋住了他們的腦袋,緊接著就是一頓狂幹,就聽有人罵罵咧咧:“麻痹,敢跟我們龍門囂張,真特麽欠打!”


    一陣拳打腳踢後,這些人這才跑出了巷子,那兩個被揍的高二學生狼狽不堪,但是卻牢牢地記住了那人的話。


    之後幾天,高二、高三不時有人被揍,這些人也聽到了同樣的話,一時間三中的幾股勢力矛頭直指龍門。


    教室內,許雲飛微眯著眼,手指輕輕地敲打著課桌,一直沉思著,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狗仔奇在旁也不敢打擾他,因為每次他這個樣子,就說明他在想事情。


    就在這時,秦楓來到了他們的教室,急匆匆地走到許雲飛身旁,說道:“龍哥,快走,我剛下樓的時候看到風雷閣的喬山、鐵血組的穆青帶人衝上來了!”


    許雲飛手指忽然停住,抬起手扶了扶鏡框,鏡麵上閃過一道光澤,他果斷地起身。拆下了兩條凳腿,自己一根,秦楓一根。


    “我們走!”


    說著,一把拽起狗仔奇就衝出了教室,可剛到走廊上,就發現走廊兩頭都被人堵住了,兩幫人氣勢洶洶地朝他們教師走來,一看到許雲飛路麵,為首的那兩個人一揮手:“是許雲飛,給我上!”


    唿啦一下,兩股人流如同潮水一樣湧了過來。


    秦楓正欲退迴教室,許雲飛搖了搖頭將眼鏡取下放入了上衣口袋,說道:“別去教室,進了教室就真的沒機會了。留在走廊上,走廊夠窄,他們每次隻能有三人並行,秦楓,你守在後麵,我在前麵開路,狗仔奇你站在我們兩個中間,走,跟我殺出一條路!”


    “好,龍哥,那你自己小心,後麵就交給我了!”


    兩股人潮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麵前,許雲飛掄起手中的木棍子,就將迎麵而來的一個學生掄翻在地。緊接著後麵就有一名學生上來補位,這些學生手裏也都拿著同樣的棍子。最前麵的三個學生,揮舞著手中的棍子,不停地向許雲飛抽打。


    許雲飛這時也是狠勁十足,他一棍蕩開了一人,一腳將麵前一名學生踹翻在地,跟著上前就是一棍。可還沒等他的棍子落下,旁邊那兩人就朝著的頭頂揮了過來。


    許雲飛把頭一縮,那兩人的棍子從他的發梢一閃而過,而他的棍子還是落在了那人腦門上,頓時倒地哀嚎。許雲飛的手根本沒有停下,抬起棍子朝著右側那人反手揮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了那學生的麵頰上,將那學生掄翻在地。同時他又抬起腿,對著左側那人一個橫掃,將那人也幹翻在地。


    許雲飛趁勢向前推進,狗仔奇剛好對著那倒地的三人,別看他個子矮小,平日裏又是一副娘炮的樣子,可這貨下手還真特麽黑。他一把抱著其中一人的腦袋,抬起膝蓋對著那人的麵門用力一頂,頓時就聽到“哢嚓”一聲骨裂,那人的鼻梁竟被他給幹斷了。


    他又撿起地上兩根木棍,左右開弓,對著其餘兩個正想爬起來的學生的臉,連抽兩下,想想都疼。那兩個學生當場就捂著臉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


    守在後方的秦楓,本就強壯,加上他打架時那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硬是將身後的學生死死壓製。


    也虧得這個走廊窄,而且對手還是學生,這要換成那晚三個孔武有力的社會青年,他們三人早就淹沒在人群中了,這會兒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麽樣子。


    許雲飛一路開道,硬是被他推進了十米,但他的頭上和身上也已經掛彩,不時有血順著麵頰滑落。由於看到不斷有自己人被許雲飛放倒,後麵的人變得越加瘋狂,許雲飛頓覺壓力倍增。


    而另一麵,由於不斷有人****翻在地,對於後麵追趕他們的人而言造成了一定的阻礙,這也給秦楓減輕了不少壓力,所以秦楓身上的傷反而比許雲飛輕些


    狗仔奇就像是一個撿著漏食的小狗,不時地這裏敲一棍子,那裏踹上一腳,他那娘們的尖嗓子喊得整幢教學樓都聽得到。


    許雲飛又艱難地向前推進了五米,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體力也有明顯的下降。就在這時,兩幫人的後方突然亂了起來,就聽有人喊道:“龍哥,撐住,我們來了!”


    狗仔奇聞言,扯著他那娘們的嗓子罵道:“臥槽,我們都特麽快****死了,你們才來!”


    看龍門的人趕來救場,許雲飛也像是被打了一劑強心針,氣勢暴漲,他一棍將麵前的一個學生敲蒙後,順勢將手伸到他的胯下,肩膀用力一頂,把那學生整個橫著推了出去,頓時撞翻了前麵一排人。他抬起手,就像在遊戲廳裏打地鼠一樣,以極快的速度一頓狂敲。


    守在後方的秦楓也是看到自己龍門的人來了之後,索性主動出擊,將後方的學生不斷逼退。狗仔奇則中間的區域,盯著躺在地上的學生,哪個動他就敲哪個,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臥槽,很能打是不是,老子敲不死你!”


    地上的那些學生,要不是傷重,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中,可沒想到這貨看起來娘娘腔,下手卻是極黑,棍棍見血。這些學生也是極為憋屈,一個個腦袋裏竟都冒出了一句話“最毒不過婦人心!”


    此時,教導主任孔老二也帶著學校的保安衝到了四樓,他本來是個結巴,一看到這宏大的場麵,一著急連結巴都沒了:“都給我停手,誰再敢動一下,就留校察看。”


    有時候對付學生最好的辦法,就是這種極具威脅的處分,尤其是這些成天不想念書的,最怕背處分,萬一一個不小心留級了,就得多讀一年,丟麵子是小,多糟一年罪才是真的。


    十分鍾後,走廊上空無一人。教學樓下,整整齊齊地站著三幫學生,不少人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孔老二頂著個禿頭,背著手站在這群學生麵前,抬手一捋他頭頂僅剩的幾根長毛,極為拉風。


    “這、這、這裏是學、學、學校,不、不、不是讓你們特麽的開、開、開玩笑的,說、說、說,是哪一幫人先動、動、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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