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頓時站了起來,一雙炯炯有神的蒼目看著陸重遠:“陸家大小子,你可有些時間不來這裏看望我了。聽宇軒說,你小子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還真出息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今天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麽事情?”


    陸重遠立刻恭敬道:“請爺爺恕罪,我不來這裏看望你,是真的怕來打擾你。”


    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人頓時一笑:“那你今天怎麽就不怕了呢?”


    陸重遠頓時拉著我的手,恭敬的站在老人麵前道:“爺爺,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兒夏雨,今天來拜見爺爺,還真是有事情相求,我剛才問過宇軒,才敢冒昧前來打擾的。”


    陸重遠介紹完,又對我道:“雨兒,快來上前參拜爺爺。這是宇軒的爺爺,我從小到大沒少來這裏過。隻是,現在,害怕打攪爺爺的清靜,才來得少了。”


    我頓時恭敬的喊了聲:“爺爺好!”


    何宇軒的爺爺打量了我一眼,就拍著陸重遠的後背道:“陸家大小子,眼裏兒好啊,居然找了這麽漂亮一個媳婦兒。難怪宇軒在家和我說,你現在是妻奴了!”


    我頓時窘得不要不要的!


    何宇軒卻當即笑了:“爺爺,你不是一輩子也寵著婆婆嗎?不是說,不愛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嗎?你看,我這妻奴,不是繼承了你的衣缽了嗎?”


    何爺爺頓時爽朗的一笑:“該打!居然調侃起爺爺來了。”


    陸重遠立刻把自己的臉湊過去,恬不知恥道:“爺爺,你想打哪裏來著,我湊過來,免得累著你,你想打哪裏就打哪裏!”


    何爺爺頓時笑了,招招手:“陸家大小子,你這個大忙人還是有事說事,知道你現在的時間寶貴,在我老頭子這裏耽擱一分鍾,你損失的都一大堆紅票子,爺爺可不願意你損失呢!趕緊的說正事情。”


    陸重遠這才拉著我的手,坐在了何爺爺的對麵道:“爺爺,你給我媳婦兒把把脈,外邊的醫生說她宮寒,很難懷孕。但是,兩年前,她卻為我流產過一次,不過是意外的人流,宮外孕。現在我們在一起,沒有采取任何節育措施,但是,肚子裏老不見音信。我爸媽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抱孫子,我也三十多了,所以,我也想當爸爸了。


    望爺爺賜個方子,圓我們一家的夢。”


    何爺爺一聽,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把右手伸出去,他幫我把把脈,後來,他又看了看我的舌苔,就拿出筆,“刷刷刷”的幫我開了一張方子。


    然後,他遞給陸重遠,道:“這事情急不來,從脈象上看,丫頭身體正常,至於宮寒,是很多女人都有的現象,無妨。你們也不要怕。但是,要讓丫頭保持愉快的心情,這事情才容易成。我剛才為她號脈,覺得她心事重重的,這樣不行,會影響她的睡眠和內分泌的,所以,陸家大小子,要想當爸爸,首當其衝的就是要讓自己的媳婦兒心情愉悅,不要讓她受什麽刺激,知道嗎?”


    陸重遠當即點點頭:“知道了,爺爺,我一定謹記!”


    然後,何爺爺又說:“把我這個房子讓藥房給你開10副藥,三天一副,這藥吃了,就會改善一下丫頭的宮寒體質,但是,這個也隻是治標,本還是要你自己來治。沒什麽訣竅,就是要讓丫頭保持身心愉悅,這樣,你盼著的事兒就會水到渠成。”


    陸重遠當即感激涕零的。


    何爺爺卻揮揮手:“趕緊滾吧,好好的賺你錢去,有了孩子,就給爺爺帶個信,讓我高興高興。”


    陸重遠當即“嗯”了一聲,然後道謝而去。


    直到走出何家大院的門,我都還雲裏霧裏的,仿佛剛才的經曆是看電影或者看電視一樣。


    陸重遠見我呆怔著,就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寶貝,你沒有傻吧?怎麽就這樣愣愣的呢?”


    我不由感歎道:“我怎麽覺得這事兒就像在夢裏一樣呢!”


    陸重遠當即給我一個爆栗子:“你給我清醒點,什麽夢裏不夢裏的。剛才為你開方子那個是何宇軒貨真價實的爺爺。何家祖上一直就是禦醫,人家可是給皇帝老兒看病的,你我這些凡夫俗子,要在當年,你連人家何老的麵都見不著。


    就是現在,普通人要想在何老這裏求個方子,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老人家已經不對外看病了,人家在頤養天年,我能從他手裏給你求個方子,全靠托了何宇軒的福。”


    我這才如夢初醒!


    難怪人家老人仙風道骨的,原來果真是傳奇人物。


    何家的藥鋪,據說就像《白蛇傳》裏許仙和白娘子兩人開的藥鋪一樣,天天人滿為患的。如果和家人想賺錢,光靠這個藥鋪,都可以日賺鬥金。


    但是,人家堅持“懸壺濟世”,醫德崇高,隻按一定比例賺取合法的收入,多餘的一分錢不多賺,所以……


    然後,陸重遠對我說,剛才我們進去那個院子裏,裏麵的任何一副字畫,都是名家的,說何宇軒這小子這輩子隻需靠那些字畫,都是一個億萬富翁,那些字畫,如果如今變現,不收藏,恐怕何家的子孫後代過現在這樣富足的生活,十輩子都用不完。


    我頓時歎為觀止,沒想到何宇軒這個醫生才是真正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陸重遠他們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都算不上了!


    我不由想起陸重遠對人家何宇軒平時頤指氣使的模樣,不由道:“看你平時把人家何醫生欺負的,揮之即去、唿之即來,我看得都於心不忍。”


    陸重遠猝然的摸摸我的頭:“寶貝,這就是你的不懂了。那是我們的友情太深厚了,我才恃寵而驕,折騰折騰一下何大少。你隻看見我欺負他,你就沒有看見他欺負我的時候,這貨給我麵子,所以,在你麵前,給足了我的風頭……”


    何宇軒說到這裏,就愉悅的笑了,身上那與身俱來的冷漠和生人勿近,一下子就沒有了。


    那天,我們在何家的中藥鋪揀了10副中藥,陸重遠把這些中藥當寶貝一樣的放在後座上。


    一迴到他的公寓,這貨就親自找出砂罐為我熬製。


    我不由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甜蜜的矯情道:“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他轉過身子,捧起我的臉,在我的臉上狠狠的啜了一口:“你沒見爸媽那副急著盼孫子的樣子嗎?”


    其實,我心裏了然,他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或許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陸帆吧,或許,他和他媽一個想法,隻要我和他之間的孩子出生了,就能讓陸帆徹底的認清事實,從和我的那段情感中徹底的走出來,然後,心無旁騖的開始他自己的新生活吧。


    隻是,陸重遠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不說,我也裝傻,就當他是真的想讓他爸媽抱孫子好了。


    再說,他這個年齡了,也確實該當爹了。


    沒多久,砂罐裏就溢出了中藥味兒來,那淡淡的藥味,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麽,我居然還聞到了似有若無的香味來。


    陸重遠說大概是補藥發出的香味。


    藥要熬好時,我和陸重遠的肚子都不由餓得“咕咕”叫,大聲的唱起空城計,我們那刻才反應過來,這一天,我們居然還粒米未沾。


    陸重遠立刻將我攬在他的懷裏,愧疚的說:“寶貝,真的對不起,說好了要照顧好你,給你幸福的,卻還讓你餓肚子了。”


    我當即寬慰他:“這不是今天有事情嗎?再說,我這麽大人了,我自己如果餓了,也知道弄吃的呀,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


    陸重遠這才捏捏我的臉,道:“老婆,我們叫外賣吧,我實在餓得前胸貼肚皮,不想自己做,也不想出去吃飯了。”


    我說:“好!”


    於是,陸重遠拿出手機,點了外賣。


    然後,他走進廚房,把燃氣灶上的火關了,將砂罐裏的藥倒了一碗出來,用湯匙輕輕的攪著,這樣可以涼得快點。


    過了一會兒,藥涼好了,他端著碗先嚐了一下口,然後才遞給我,道:“雨兒,可以喝了,溫度剛好,不燙不涼的。”


    我從他手裏接過碗,盡管,我從小到大都怕吃藥,特別是吃中藥,那滋味簡直就是“活受罪”。


    但是,想到陸重遠在廚房裏好一番忙活,和他的良苦用心,我還是閉著眼,將一碗中藥“咕嘟、咕嘟”的連頓也沒有打一個的咽了下去。


    我喝完,才覺得心裏特別的難受,嘴巴裏也苦苦麻麻的,陸重遠見我那難受的樣子,直接上前擁著我,吻住了我的唇,還把他的長舌伸進我的嘴巴裏,恣意馳騁,知道我嘴裏的苦苦麻麻褪盡,他才鬆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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