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欠一更……希望下周能補完--||)


    “兩位,可無恙嗎?”


    一到現場,看著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楚昭南和張召重都不由為之一驚,暫時放下了相互之間的不快,轉而向趙凡兩人噓寒問暖起來。


    對於這兩人殷勤的動問,趙凡並沒表現出什麽受寵若驚的反應,反而看著楚昭南,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


    “無恙倒是無恙,不過楚兄,適才你替貧道分析關東局勢,似乎並不完全?就貧道方才所見,楚兄的介紹之中,恐怕還頗有些疏漏才是啊……”


    “哦?赭道長,不知你這話是何含義?”


    楚昭南皺起眉頭,不解地看向趙凡。


    在這過程之中,趙凡一直死死盯著楚昭南的表情,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後,趙凡才終於確定,至少從表情上來看,楚昭南應該是不知道紅花會的襲擊計劃的。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是楚昭南演技太好,足以騙過趙凡的眼光。不過趙凡覺得,至少現在,自己姑且可以裝作相信對方的反應。


    “哼……?看來楚兄是不知道的了?”趙凡撇了撇嘴道,“既如此,貧道也算是有所探知,或許也能立上一功了吧?”


    用毫無笑意的聲音說出說笑的台詞,趙凡又掃了一眼眼前的兩人,終於揭開了謎底。


    “實話說吧,剛才貧道與敝師姐在此遇伏,伏擊者共有四人,其中三人自稱是出自一個叫‘紅花會’的組織。為首者乃是會中四當家,號為‘奔雷手’文泰來,據貧道觀之,練的似乎是‘霹靂門’一派的武。另外一人似乎和那三人並非一夥,隻是前來助拳,聽他自謂,似乎是武當派白雲觀的‘綿裏針’陸菲青……”


    說到這裏,趙凡將偏過頭,覷眼看向張召重的方向。


    “張佐領,這名字,你可熟悉麽?”


    “這……二師兄他……竟然尋到關東來了?!”


    陡然聽聞熟悉的名字,張召重臉上不禁麵色慘變。


    想他當年因為熱衷功名,本欲求掌觀師兄馬真一封書信,引薦他去臨安京中,拜入“金門羽客”林靈素麾下,誰知師兄並不應允,張召重遂一怒之下,一不做二不休,當晚便潛入真武觀內盜經出走。


    不過他出走之後,深知師門與宋國朝廷相交極深,自己犯下如此大罪,勢必不能被武當派所容,若是留在大宋境內,分分鍾要被武當高手抓迴問罪,無奈之下,隻能遠赴關外投了韃子,替愛新覺羅家謀朝篡位,立下了汗馬功勞。


    憑著這一功勞,張召重在滿清的日子越過越好,不僅平日裏頗受重用,更領了位低而權重的禦林軍佐領一職,時常入覲皇上,或是麵見鼇少保,在官場上堪稱是風生水起。


    這樣的好日子過得多了,張召重不免漸漸忘記了當年出奔之時的惶急,隻覺自己已經擺脫了舊時的噩夢。然而沒想到,在這已經鬆懈了的時間,突然從意想不到的人口中聽到了師門師兄的名字。


    即使自信絕對有能力擊敗這當年的師兄,但張召重的心中仍是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


    師兄出現在這裏,自己的行蹤是不是已經被師門發現?若是自己當真已經暴露,以武當派之臥虎藏龍,隻需隨便派來一些人,自己這條小命,又哪有可能保得住了?


    想到這裏,饒是以張召重的心性,一時間也不由冷汗涔涔。


    由於一向和張召重不合,楚昭南對於此人的師門身世也很是有過一番了解,看到他此刻惶惶然的模樣,心中不覺大樂,隻是此刻趙凡還等著他的迴話,倒是不便出言譏諷。如是想著,楚昭南隻是冷哼一聲,便將目光轉了迴來,眉頭微皺之間,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思索之色。


    “紅花會?唔……說起來,這一勢力,我倒是有所聽聞,不過……他們一向行動隱秘,會中究竟有些什麽人,倒是從未聽說過。”


    楚昭南一邊迴憶一邊說道,話語之間,不免有些斷斷續續。


    “在此之前,倒是曾經有過幾次官員被殺之事,賊人在現場留下了‘紅花會’的名號。不過被殺官員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卒,根本於大局無礙,朝廷除了下旨要求嚴加追查之外,倒是沒把這什麽‘紅花會’放在眼裏,不過今日一看嘛……”


    楚昭南說著,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戰場。


    即使趙凡竭力硬拚,靠著一己之力接下了對麵九成以上的攻勢,但雙方攻防之間總有失手之時,光是拳風掌力,以及縱躍之間震腳踏步的餘勁,整條街上青石板鑄就的平整路麵,便已被強猛巨力震了個稀巴爛,更別提“霹靂神掌”電勁過處留下的雷擊焦痕,當真是一個比一個觸目驚心!


    如此可怕的修為,即使以楚昭南之強,也不敢說一定能將敵人拿下,而就是這樣的強敵,在那“紅花會”中,竟然才是坐的第四把交椅,由此觀之,這“紅花會”之強,或許遠遠超出清廷中人的預料。


    在這即將召開關東大會的要緊時刻,突然冒出這麽一大批和清廷作對的家夥,麵對如此變故,楚昭南實在不得不慎,在聽完趙凡兩人解說之後,便立刻告辭,要去西門盟主府中,向西門牧野通稟此事。而聽說師兄到來的張召重,此刻也沒了和楚昭南爭權的心思,隻是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要被哪裏冒出來的武當派高手斬於馬下,當即唿喝著要與楚昭南同去,隻留下幾名姍姍來遲的親兵,給趙凡兩人權作“保護”之用。


    除了這麽一樁事,本來預計的踩點行動,自然是不能成型了。


    雖然按照趙凡的猜測,“紅花會”眾人就算再怎麽大膽,也不至於在一次刺殺失敗之後,立刻發動第二次刺殺才對。但凡是總有萬一,說不定“紅花會”就是一時頭腦發熱了呢?


    因此,趙凡非常果斷地選擇了撤退,和厲勝男一起,在親兵的保護下迅速趕迴了館舍之中。


    一迴到沒有外人的空間,厲勝男立刻扔下了“花瓶打手”的掩飾,露出了智者本色,才剛坐下,便開口問道:


    “你覺得這‘紅花會’怎樣?”


    “還是太弱!”趙凡斬釘截鐵地答道,“以他們現在表露出來的實力,還根本沒資格作為對抗西門的盟友。下一步咱們要麽就得再考察考察他們的實力,否則就得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新的合作夥伴可供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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