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的阿厘的報告大廳,哪怕現在是白天,也依舊燈火通明。林岩此刻正坐在主席台下第一排,有些激動看著下麵人頭攢動的聽眾和記者,噪雜的聲音慢慢靜了下來。


    大廳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是投影儀投射上去的幾個大字:新融合、大未來,下麵是數字世界和阿厘巴巴兩家公司的名字及logo標識,再下麵一行略小的字是“資本戰略合作簽約儀式新聞布會”。


    林岩依稀感覺得到身邊坐著的人是馬耘和阿厘公司的幾個高層領導,他心情有些興奮、緊張,忍不住吞咽著口水,摩挲著手心。


    主持人在台上站定,對著台下的聽眾講了幾句,林岩什麽也沒聽清,但台下已經響起了一片掌聲,林岩也跟著拍了拍掌。再然後是阿厘的一個高管上去大致介紹了公司的情況和展動態。


    幾分鍾之後,周彤站了起來,又上去說了一通數字世界和支付通公司的優勢和未來方向。


    接著主持人又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客氣話,讓數字世界的幾位高管和阿厘巴巴的幾個高管上台簽約和拍照留影。


    林岩知道該輪到自己上場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領帶,抬起右手摸了摸脖子下麵的領帶結,又下意識地用雙手拉了拉西裝的下擺,這才抬腳走向主席台。


    林岩踏著鬆軟的地毯,緩緩地向主席台走去,看到阿厘的幾個高層已經站到了主席台上等著他了。


    正在詫異他們度怎麽會比自己快這麽多,然後就看到周彤微笑著和自己輕輕的說話,他注意到周彤嘴型的動作,卻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一晃神,腳底踩空,眼看就要摔跤,周彤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著,但很不巧,林岩的體重比周彤重,連帶著把周彤也帶了下來。


    林岩渾身一顫,醒了過來,猛然現自己摔下了床,而正巧不巧的是周彤也被自己拉倒跌在自己的身上。


    周彤壓在林岩身上,睜大這眼睛看著林岩,嘴巴張的大大的o型,林岩也是一臉懵懂的樣子。


    “你,你怎麽睡覺都能滾下床啊?”


    “你,你怎麽會睡在我的床上啊?”


    兩人同時問,然後又同時閉嘴。


    周彤非常落落大方站起來,坐在床沿,說:“我衣服都沒脫,怎麽睡你的床上了?你有看到不換衣服就睡覺的嘛?”


    林岩一看兩人都是衣裳整齊,便知道了自己剛才隻是後躺在床的那一會就睡著了,剛才可能就是那一會做夢的時候“走”下了床,應該是周彤想拉住自己沒想被自己反帶倒了吧。


    但林岩仍是一臉玩笑的說:“難道你還想脫衣服再睡嗎?”


    周彤微微臉紅,眼睛瞟了一眼林岩說:“怎麽給你打工還要陪你睡嗎?好啊,那你開個價?”


    林岩知道這話鋒越扯越遠了,趕忙打住說:“你瞧我,就這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和阿厘開簽約儀式新聞布會呢!”


    “哈哈,看來是個好兆頭啊,是不是我打擾你的美夢了吧。”


    “不不不,是你成就了我的美夢。對了,明天的事情,我看基本就是一個雙方第一次的意向探底,我們具體的方案是不用有,但我們的底線是有的,所以到時候隨機應變,彤姐,剛才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先歇息吧!”


    周彤靠近林岩,睜大眼睛,對視看著林岩,身體前傾,想給林岩增加點壓力。林岩知道這是周彤想惡作劇嚇他一下,無所謂的挺直腰杆,說道:“怎麽,真想占我便宜嗎?”


    周彤拿手一抄,從林岩的脖子上拿出紅繩係上的玉佩,說道:“少廢話,我隻是好奇,這個玉佩好像在哪裏見過,很眼熟,但肯定不是在你這裏。”


    “哦,不會吧,這塊玉佩今年6月份吳爺爺送給我的,你哪裏看過?”


    “這玉佩的正麵是先天圖,對,就是這個陰陽魚太極圖圖形讓我感覺很熟悉,這個圖形我一定見過的。我想想……”周彤看著玉佩沉思道。


    “這類似太極圖的陰陽魚還有什麽好奇怪的,好多地方都有的好不好,醫書上,《易經》上,等等很多古文獻都有,別瞎想了。”


    “林岩,真不是瞎想,那你有見過隨身佩戴的陰陽魚太極圖嗎?無論是你這樣玉器的,或者是金屬的?”


    “以前沒有,現在我身上不是有一個嘛,大驚小怪!”林岩說道。


    “那你知道,‘太極圖’的除了陰陽魚圖形外,還有五層圖形(即習慣上所稱的‘周敦頤太極圖’)、空心圓圖形、黑白半圓圖形等(實際上後幾種圖形被稱作‘太極圖’的時間大大早於前者);一是同一圖形,卻有不同的名稱,如陰陽魚‘太極圖’,早期稱作‘先天圖’、‘河圖’、‘先天自然河圖’、‘先天自然之圖’、‘古太極圖’等;五層‘太極圖’又稱‘無極圖’、‘太極順逆圖’、‘太極順生圖’、‘丹道逆生圖’等。”


    “那然後呢?”林岩看著周彤認真的眼神,追問道。


    “我想起來了,s城cs市,也就是我家那邊有個興福寺,1o歲那年,我爺爺帶我去寺廟裏上香,迴來的路上在虞山公園那遇上一個道士,那個道士正在路邊擺攤,攤上就有幾個這樣的陰陽魚太極圖的玉佩在賣。我當時看著顏色很奇怪,大白天的那玉佩的顏色左邊淺右邊深,可是你盯著看,過一會,又變換成左邊深右邊淺,再過一會兒,又變成左邊淺右邊深,我就跟爺爺說,這個玉佩好好玩,可是我爺爺拉著我就走了,說那裏都是騙子,不要上當。可是當時我是真覺得不一樣,但拗不過爺爺,也隻好走了。現在想起來和你這個真的很像很像呢。”


    “是嗎,那後來呢?”林岩問道。


    “我家就在虞山鎮嘛,離虞山很近,所以我就一個人就偷偷的跑去了啊,當我再到那裏的時候,道士還在,那個陰陽魚也在。”


    “那你買了沒有啊?”


    “沒有,我哪有錢啊,但我卻現那塊陰陽魚玉佩少了幾塊,肯定被別人買走了。可是剩下來的陰陽魚玉佩,已經和原來的不同了,雖然看起來是一樣的,可我憑感覺就不是原來那一塊,因為那個顏色都不變化,淺色就是淺色,深色就是深色。”


    林岩聽後,拿起自己陰陽魚玉佩在燈光下端詳起來,顏色確實是一深一淺,但沒有任何變化。


    林岩不死心,又仔細的端詳了約莫兩分鍾,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周彤,現周彤捂著嘴在偷笑。


    “編,你接著編,開局一張圖,其他全靠編!周彤你能再認真點嗎,看你眼神閃爍,就知道你在說故事!”林岩感覺自己被騙,“好了,迴去睡覺吧,明天還有正事,晚安!”


    林岩邊說邊把周彤推出房門外,可周彤卻急了,說:“別啊,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真是的,就算你這塊是假的,也不打緊啊,讓我看幾眼唄。”


    “嘭”的一聲,林岩把周彤推出門,房門也隨聲關上。


    外麵還在傳來周彤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說的都是真的啦,沒騙你啦,讓我再看看啦,看一眼怎麽了,你身上又不少一塊肉,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氣啊,臭石頭,開門啊!你不開門是吧,以後我在公司就叫你‘石頭’,看你丟不丟人!”


    周彤又敲了幾下門,林岩始終沒有反應,周彤一跺腳,轉身離開了,邊走邊罵,“臭石頭,澡都不洗就躺床上睡著了,還這麽小氣,看你一個破石頭都不給看,早知道姐就不告訴你那些了”。


    林岩背靠房門,氣不打一處來,用手順了順心口。“我真傻,居然被這‘神棍’騙了,還傻乎乎的在光線下耀來耀去的。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玉佩而已,要是真有那什麽特異功能,上輩子我怎麽沒有因為戴上玉佩而達呢,倒是最後慘死街頭了呢?”


    林岩用手抓著玉佩,心中一下就冷靜了,仔細想著前一世,雖然那時沒有認吳父吳母做幹爹幹媽,但吳爺爺也是在吳磊高考前夕,把這塊玉佩給了自己,看來吳爺爺當時已經確定了自己就是林票根的孫子,隻是不想追問太多,把這個玉佩當成了一個念想和祝福,寄托在我身上了吧。


    這一世,自己意外迴來,生很多變化,但吳磊還是去了天京大學,吳家沒有多少變化,父母還好身體也算健康,嚴菲已然去了國外讀書,莉莉還是自己的‘兄弟’,倒是自己身邊最要好的同學,他們的軌跡生了改變。


    網遊的曆史暫時變化也不大,隻是傳奇私服比前世提前了,互聯展的度稍稍加快了一些。朱景天對自己的敵意非常深,這是何苦呢?你做你的朱公子,繼承九成,展網遊,或是搞好你的天遊網好了,何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呢?林岩心想哪怕朱景天就是知道嚴菲和自己沒關係,隻要是他認為有1%的可能性,他就要這樣置我於死地嗎?難道我上輩子的事故不是意外嗎?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林岩胡思亂想了一會,隨手把陰陽魚玉佩丟在床上,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澡。陰陽魚玉佩在潔白的被子上跳了一下,兩條魚的顏色瞬間做了一次深淺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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