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揚心中一動:來了來了,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總算要說到正題了。


    “不知前輩有什麽事情需要我效勞,隻要能做到,絕對是水裏水裏來,火裏火裏去啊。”


    “嘿嘿,沒那麽誇張,不過是老夫年少輕狂的時候做的一些荒唐事,辜負了一些不該辜負的人。”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魔王雖然個頭矮了些,不過氣勢足夠,再加上身負驚世神通,有美人傾心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果然,蚩長生是讓周名揚從這出去以後想法設法的打聽一下兩個人,一個人是他昔日的情人,叫做花凋敝。


    另一個則是他的女兒,叫做月影沙丘。


    “前輩,這麽說你是要我打聽一下她們母女的下落?不知道她們有什麽特征沒有?”


    蚩長生擺擺手,


    “非也,我和凋敝並沒有孩子,沙丘是我與另外一名人族女子所生,要說特征嘛,凋敝身材窈窕,手腕晶瑩如玉,武學天賦不在老夫之下,容貌更是一等一的靚麗!”


    周名揚一臉黑線,聽他這語氣那什麽花凋敝儼然是東勝神洲第一美人了。


    說起美人他也見過不少,與老頭口中說的那種相近的也隻有江牧菁的那個親戚了。


    一想起她,周名揚根本記不起容貌,隻有趾高氣揚與她散發出的刺眼光芒印象最深,至今還覺得眼睛有些疼呢。


    “至於沙丘嘛,那可憐的孩子,老夫這一生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當初與人仇殺,離開她的時候她不過才八歲而已,還是個孩童哩。”


    說到這裏,縱橫大半生的魔王是老淚縱橫,臉上滿是遺憾和追悔。


    任你神功蓋世,地位多麽的高高在上,一旦為人父母後心中便多了牽掛,也就變得與常人無異了。


    周名揚點頭應允。


    蚩長生取出了那方盒所裝的四方身,


    “說起來老夫就算空手施救的話也是能解那天行鎖,隻是耗時不短,三五日的功夫是必須的,你怕是等不了那麽久,所以最好還是借住這四方身的威力。”


    周名揚盯著那方盒,怔怔出神。


    “小娃娃,看起來你尋這四方身的時日不短,現在它就在你的眼前,你有沒有興趣看上一看?”


    蚩長生笑著問道。


    “前輩,您不是說這四方身觸之不祥,那常前輩正是因為接觸的久了才變成人癡的麽?”


    周名揚雖然好奇,卻還不想以身犯險。


    “嘿嘿,有老夫在此,一時半刻它還奈何不了你什麽。”


    說完他便將那方盒的蓋子揭了開來。


    這精美的方盒裏麵居然裝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


    那瓶子通體瑩白,似玉非玉,瓶口泛著悠悠地冷光。


    “嘿嘿,是不是有點失望,想不到傳言不敗人皇的貼身兵器不過是一隻玉淨瓶吧?”


    確實有些意外,不過細一想倒也合情合理,那不敗人皇段清秋本來就是個女子,這玉淨瓶是她平日裏的梳妝之物也說不定。


    隻是人皇經常把玩之物,於凡人來看亦是威力不凡的寶物。


    蓬地一聲。


    蚩長生手一揮,又把那方盒合了起來,看得出來,這一下他用了不少氣力。


    “來吧,咱們這就開始吧。”


    他將周名揚領到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二人盤膝對麵而坐,


    “老夫已經在這四周布置了法陣,在這傳功期間任何人都不會來打擾,你大可安心。”


    傳功兼祛毒的過程比較長,蚩長生反複告誡,要周名揚敞開心扉,放開一切戒備,並且打開丹田識海,全力的配合他。


    “除去老夫的安危不說,此事也關係到你自己的性命,你務必要相信老夫,不可有丁點的疑心。”


    周名揚遲疑著點點頭,小智的那番話顯然已經在心裏埋下了一根刺,讓我毫無保留的信任,怎麽可能?


    “你捫心自問,有沒有辦法做到?”


    蚩長生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不,應該不能。”


    周名揚想不到說謊的理由。


    “嘿嘿,你很誠實,這一點很好,有鑒於此,老夫打算不惜血本助你!”


    蚩長生神色激動。


    原來他有一門血咒傀儡的秘技,這門武技與人爭鬥之時倒是派不上大用場,唯一的妙處就是隻要中了血咒,自己的身體便會完全被施咒人控製。


    “小娃娃,要想萬無一失的話,就放開手腳,全力讓老夫施為如何?”


    “這個,這......”


    周名揚心中忖道:


    這魔王要是想要我的小命的話,可以選擇不搭理我,任由我毒發身亡;或者直接一巴掌拍死我,也沒有必要彎彎繞繞費這麽多事。


    更何況他還授了我器法與心法以及尋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剛要開口答應,


    “主人萬萬不可啊,你忘了當日在林家宗祠的時候那青衣老鬼的企圖了嗎?”


    小智的聲音再度在腦海裏響起。


    青衣老鬼?不錯,那老鬼也不想殺我,他是想占用我的軀殼直接奪舍!


    周名揚朝對麵的蚩長生看了看,他臉色平靜,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


    這魔王四肢健全,不像是會奪舍的人呐。


    而且,這來曆不明的小智說的話還有幾分的可信度?它早已不是當場與我一起穿越而來的ai人工智能了吧。


    “那,那你說怎麽辦,你也知道我身中劇毒就要毒發了,如果不給他救治的話,肯定活不了幾天就得一命嗚唿了。”


    周名揚在心裏反問道。


    “唔,小智以為,鑒於這種情況,救還是需要他救的,隻是主人您千萬不要放棄身體的自主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沉默,周命揚沉默了好一陣子,對麵的蚩長生仿佛早就料到一樣,也不催促他。


    “小智,你還是以前那個小智嗎?我還能相信你嗎?”


    “主人,不管我是不是以前那個小智,剛才的那個建議都沒有傷害您的意思,而且從始至終也沒有傷害您的想法,小智渴望看到,經過這次水月鏡花的曆練,您能重生,實力一下子強大起來。”


    “重生變強?”


    周名揚愣了一下,抬頭對蚩尤說道,


    “前輩,我相信不用那傀儡血咒,我也一樣能配合您完成傳功跟解毒。”


    “唔,既然你意已決,那就盡人事,憑天命吧。”


    讓周名揚有些驚訝的是,蚩長生並沒有再勸,他雙手一揮,以兩人為圓心,方圓一丈以內頓時一片紅光。


    與此同時,一道清幽的光華從方盒中的玉淨瓶裏透了出來,直射向蚩長生的雙手中央,周名揚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沒多久四肢便不能動彈了,精神萎靡,像得了重感冒一樣。


    無量洞口的空地上,有一名穿著黑衣,體型窈窕的女子走了過來,她手裏拿著一根發簪,上麵紅光隱現。


    “嗬,這小子倒是能跑,一會兒功夫居然跑到了這裏,要不是早在他身上落了暗記,還真得廢不少力氣哩。”


    走到洞口處,她仰頭看了看已經塌陷了一半的山體,


    “看起來這裏好像不太太平呐,這麽大的動靜難道是打鬥的時候留下的?嗯,師父說這裏可能藏有巨龍,若真是如此的話倒也不奇怪了。”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仔細分辨了一下四周的分布,


    “不錯,確定就是這裏了,水月鏡花之行就要出結果了,隻要操作得當,咱們月之神殿可就有了複興的希望了。”


    黑衣女子步履輕盈地走進了洞中。


    無量洞的深處,傳功已經進行了七天七夜。


    二人依舊麵對麵盤膝坐在地上,雙眼俱是緊閉,尤其是蚩長生的麵龐上,滿是倦容,顯然消耗極大。


    忽然他雙眼一睜,精光爆射,


    “小娃娃,今日是最後一日,前麵你我配合的不錯,我已經將心法元氣傳入了你周身的經諾,現在輪到最關鍵的丹田識海了,老夫再問你一句,當真不需要用傀儡血咒麽?”


    這幾日周名揚體內被輸入了很多元氣,這些元氣不同於他從靈石裏吸收的那種,根本不受他控製,在他體內亂竄,是橫衝直撞,弄得他苦不堪言。


    此時聽到蚩長生的聲音,宛如久旱逢甘霖。


    他下意識的就要開口答應。


    “小心呐主人,這家夥在魅惑你的神智,萬萬不能被他給騙了啊!”


    小智的聲音及時在腦海裏響起,周名揚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


    剛剛那聲音飄忽,讓人絲毫產生不了抵抗之心,定是那魔王使了詭計!


    “嘿嘿,聒噪的家夥怎麽哪都有你!”


    蚩長生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這魔王居然能感應到小智的存在!


    周名揚心中一驚訝,他剛想有所動作,就聽見那魔王輕哼了一聲,隨即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全身都不受控製了。


    “你體內那小玩意老夫早就發現了,隻是為了圖謀後手,才一直沒有理會它而已。”


    蚩長生輕而易舉的接管了周名揚的身體,隨即凝氣成勁,一舉衝開了他的識海丹田。


    “讓老夫來看看,區區一介武修築基者的軀殼裏,會藏著什麽對老夫的生命構成威脅的東西!”


    周名揚心頭巨震:


    原來這魔王早就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細,虧自己還以為他是曆經世事從而心灰意冷,想尋一個傳人繼承衣缽的熱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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