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蟾身?


    月夏舞聽得一愣,她記得這是一種很難修習的秘術,習得之後,可以讓自己本命戰獸的防禦力大大增強,而且還有借力打力的功效。


    隻是這無極一水斬既然出了便沒有迴頭的道理,她索性孤注一擲,又傾力發出了一道一水斬。


    蓬~


    巨大的聲浪充斥了這個林子,葉落枝折,震耳欲聾。


    周名揚隻覺得兩耳嗡嗡作響,鼻子裏好像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伸手一抹卻是自己的血。


    剛出來不久的三足金蟾直接被重新打入了丹田識海之中,身為主人的方秋水的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憤恨的指著周名揚,想開口說些什麽,最後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周名揚暫時沒心思顧他的死活,月夏舞受那金剛蟾身的反擊之力,早被打得騰空一丈多高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小月月,夏舞!


    他連忙奔了過去,隻見她嘴角溢血,雙目緊閉,對他的唿喚恍若未聞。


    周名揚伸手在她鼻翼處探了探,嚎啕一聲,


    小月啊,你怎麽就這麽掛了啊?你怎麽狠心留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啊,夏舞啊,你盡管放心呐,我一定替你報仇,將令狐有臭碎屍萬段!


    忽然她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響起。


    咳咳咳......


    咦,難道沒死?


    周名揚伸手在她滑膩的小臉蛋上啪啪啪拍了幾下。


    可別說,小月月的皮膚還真的很不錯的說。


    你幹嘛,是不是趁機占我便宜來著?咦,我的臉上怎麽有些火辣辣的疼呢?


    月夏舞睜開眼睛,有些狐疑的盯著他。


    小月你醒啦!啊,謝天謝地!看來我這虔誠的祈禱總算感動了上蒼。


    周名揚連忙岔開了話頭。


    月夏舞看了躺在地上的方秋水一眼,


    你快去看看他怎麽樣了,可千萬不能死了。


    小月,你管他的死活幹嘛?我看死了最好,省得老是找小爺的麻煩。


    月夏舞眉頭緊皺,顯然她身上的痛楚不小。


    我哪裏是顧惜他的性命?隻是他怎麽樣也不能死在你我的手上的,否則刑罰吳長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為難的可就是你我的師父了,你明白嗎?


    周名揚本來還打算上去補刀的,聽她這麽一說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了,


    好啦,先別管他了,小月,你的傷勢如何?要不然先找個地方療養一段時間?別怕,這期間我肯定寸步不離的保護你,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


    這裏不行的。


    她話還沒說完,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那血色嬌顏,看得周名揚心中生疼。


    金剛蟾身不愧是一等一的戰獸防禦秘技,人家受的傷比那方秋水也好不了多少,此刻我全身筋脈斷了大半,丹田識海裏也是一片混亂,最好是馬上迴到師父身邊,請他老人家出手調養,否則的話我怕是會成為一個廢人了。


    啊?


    周名揚萬沒想到她受的傷害居然如此之大,感激慚愧之餘竟然說出話來,一時之間呆愣在當場。


    好啦,沒什麽的,我知道你在這水月鏡花裏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舞,其實我是要......


    月夏舞伸手打斷,看著他,滿目柔情,


    你不用都告訴我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隱私和小秘密,這沒什麽的,隻是這樣的話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一起走下去了,名揚,答應我,如果到了生死關頭,一定要使用那遁光章好嗎?


    周名揚點點頭。


    那就好,你去查看一下他,如果真要是死了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


    周名揚有些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隻見方才還意氣風發的方秋水此時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他臉上發青,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隻有那微弱的喘息聲能夠證明並不是一具屍體。


    小月,這貨看起來半死不活的,估計下半生也是個半身不遂的料了,構不成威脅了,這下你可以安心了。


    嗯,他沒死就好,隻要有一口氣在,憑吳長老的諸多手段想要他痊愈是輕而易舉,名揚,我退出去之後你切不可再對他落井下石了,既然當下不能要了他的命,就不要再往死裏去得罪他。


    周名揚舉手作投降狀,


    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剛打算等你走後盛情的邀請他體驗一下滿清十大酷刑,既然小月月發話了,這次我就放過他了。


    月夏舞風情萬種的瞪了他一眼,


    名揚,我這就出去了,你多保重。


    好的,放心,不要太迷戀哥的容顏,咱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他調笑著說道。


    哼,你個油嘴滑舌的家夥,信你才怪!


    咻地一聲白光閃過,月夏舞利用鏡花符不舍地退出了水月鏡花。


    唉,小爺一向追求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沒想到這次卻栽在了這個小妞的手裏。


    月夏舞剛一走,原本笑嘻嘻的周名揚變得滿臉苦澀。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做給她的,現在他體內的天行鎖奇毒已經有了發作的跡象,而一直依賴的外掛小智遲遲不見迴應。


    更糟糕的是那個四方身,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他都不知道它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任哪個再樂觀的人遇到這種情形也開朗不起來。


    他三兩步走到了方秋水的麵前,


    老子一堆焦頭爛額的事情要忙,你他娘的三番兩次的來尋我麻煩不說,這次居然想要你爺爺的命,此仇不報,天理難容!


    周名揚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林子裏立刻響起了一陣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約莫盞茶功夫後,他總算抽得盡興,一看自己的雙手都已經泛紅了,再看那方秋水,他臉上已經滿是青紫色,嘴角邊溢出了血水,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好,小月月可是有交待的,要是我一不小心抽死了他,肯定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用鏡花符將這貨送出去為妙,萬一將他扔在這裏被路過的野獸啥的吃了,還得月夏舞與他背黑鍋。


    呀哈,這家夥身上好東西還不少啊。


    周名揚趁著掏方秋水兜裏的鏡花符的功夫,對他貼身藏的一些寶貝是大加讚賞,隨即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收入了囊中。


    咦,這是什麽玩意?


    周名揚將方秋水儲物手鐲裏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絕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落入了他的口袋,隻是地上一件紅色的綢緞讓他疑惑不解。


    他抄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端詳了一會兒。


    這玩意好像是女人穿的褲子吧,是叫什麽來著?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是褻褲,是女人貼身穿的內衣!


    我擦,這貨真是變態的可以啊,居然還有這種收藏嗜好?


    周名揚頭一轉,就想再往他身上吐幾口口水表示一下自己的鄙夷,卻不料視線裏卻沒了方秋水的身影。


    怎麽可能?明明剛剛還在這裏的。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再一迴頭。


    果然,那方秋水正一臉陰鶩的看著自己,他衣衫整潔,精神奕奕,哪裏有半點剛才奄奄一息的樣子!


    周名揚,剛才那一通打臉,怕是爽到家了吧?


    周名揚神色一凜,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你丫在做戲,真是演技了得啊,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


    哼,我不演戲,那姓月的小妞會放心的退出去麽?她不敢直接要了我的命,我何嚐不是顧忌她師父而不敢痛下殺手?她一心死護著你,有她在,我多半是達不到目的的。


    這麽說剛才你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唉,對我來說這可真是個不好的消息。


    周名揚悄悄的伸手入懷,他明白,這方秋水如此處心積慮,肯定不會隻是想狠揍他一頓這麽簡單。


    再加上剛剛自己又無意發現了他的獨特嗜好,不殺他滅口才奇怪了。


    與其被他打死在這裏,還不如先退出這水月鏡花,大不了直接將身中天行鎖奇毒的事情與師父坦然相告。


    冰河宗立宗百年,奇人異士林立,即便不能徹底清除這奇毒,要想壓製個三年五載的不讓它發作應該不成問題。


    他打定主意先撤為妙,豈料伸手卻摸了個空。


    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我設局半天怎麽會算計不到你這一手?


    方秋水舉著手上的遁光章得意的大笑。


    原來就在剛才周名揚洗劫他儲物手鐲的當口,方秋水已經不聲不響的取了他兜裏的保命道具遁光章。


    臥槽,這下算是徹底玩完了。


    周名揚心裏懊惱:


    早知道如此剛才就不那麽貪心了,還不如隨月夏舞一起退出這水月鏡花呢。


    周名揚,你還有什麽花招盡管使出來?今天我要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那什麽方哥,其實細算起來我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呐,對不對?你是刑罰長老門下的第一高徒,我不過剛剛拜進唐執事的門下,最關鍵的一點,你那視如珍寶的小師妹我真的半點想法,對此我可以就地起誓!


    至於方哥你個人的一些收藏愛好嘛,作為男同胞我完全可以理解,不瞞你說,我曾經收藏了整整一抽屜的東京熱珍藏版,您那點小癖好與我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啊。


    方秋水陰惻惻笑了兩聲,


    你蠱惑人心的口才確實了得,不過很遺憾在我這裏行不通,不殺你,我終究是意難平!


    他長嘯一聲,當下一把扼向了周名揚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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