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兒,剛才出手重了點,以後千萬注意些。”


    唐風假意的嗬斥了一句,轉頭對丁文博笑道:


    “丁兄見諒,小女出手一向不知輕重,你這高徒確實骨骼清奇,假以時日一定會學有所成,剛才隻是惜敗,再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趙蕾很硬氣從地上翻身而起,她冷冷的盯著南柯,


    “你記著,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嗬,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南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轉身又站到了唐風身後。


    嘖嘖,沒想到師姐不但武技高超,懟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啊,我要是趙蕾的話,怕也要被氣得吐血三升啊。


    周名揚看著那臉色不虞的丁副執事,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名師出高徒,唐執事真是教徒有方啊。”


    一邊坐著的朱秋山見狀出口稱讚道。


    唐風一向不太喜歡這朱秋山,與那直性子的丁文博不同,這家夥陰惻惻的,總喜歡搞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


    “怎麽,朱副執事也要讓你邊上站著的高徒來切磋比試?”


    他趁機反將一軍。


    “唐兄見笑,看了剛才那一番打鬥我這小徒弟也有點技癢難耐,剛和我說也想上來與唐兄的門下討教一二。”


    “嗬,那不用客氣,盡管上來便是。”


    餘主任看了他身邊的徒弟一眼,


    “隻是令徒看著有些小,也無妨,我命柯兒讓他一手一腳如何?”


    唐風滿是得意,可接下來朱秋山的話讓卻他神情一滯。


    “唐兄說笑了,令千金自然是少見的武學天才,宗內年輕一輩中能與相提並論的不過一手之數,小徒方子羽不過十三四歲,初窺武學門徑,哪裏能與之爭鬥?”


    “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唐兄前些日子新收的高徒了,想必就是眼前你左邊站著的這少年吧,嗯,果然是鋒芒畢露。”


    周名揚立馬檢查了一下穿著,有些無語:


    我還以為走光了呢,大爺的,我露什麽了我?


    “你這徒弟入宗門不過幾個月光景,居然從那萬事門突圍而出,還擊敗了那宋清,拿了外門挑戰賽的第一名,說聲天縱其才也不為過啊。”


    “無巧不巧,小徒方子羽在他的家族裏也曾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他還是極其罕見的火靈體!”


    “火靈體?”


    這話一出,唐風都有些動容,


    “我們北域竟還有這等資質的少年?朱副執事,到底哪裏覓得的良才?”


    原來方子羽的家族就在清風鎮的北麵,雖然方家不如其他世家那麽大,但在當地也算是一方勢力。


    隻是後來方家族長惹了強敵,一夜之間,全族一百八十七口人死於非命,隻有方子羽僥幸逃了出來。


    而在他被人追殺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下山辦事的朱秋山,朱副執事順手便替他解了圍,卻無意發現這小子的驚人資質。


    而所謂的靈體,便是跳過了尋常人必經的煉氣階段,與五種基本元素極有默契,稍加修煉便能直接調用。


    唐風眉頭一皺:


    別說周名揚的境界還在煉氣階段,就是突破了武修築基階段也未必是這方子羽的對手啊,既然是火靈體,肯定已經修習了不少火係術法,這種越級挑戰,怎麽贏?


    見唐風的臉色猶豫,丁文博粗聲粗氣的說道:


    “正該如此,剛才一番武鬥是你的女兒勝了,現在再來一番術法比拚,術武兩較,看看到底誰厲害!”


    “隻是我徒弟周名揚根本不會術法。”


    “無妨,子羽也是新近修習,再說令徒的實戰經驗豐富,機變百出,不過是讓兩人切磋一番,不礙事的。”


    唐風看了看周名揚,


    “你怎麽說?不願意可以不比,不必強求。”


    周名揚心裏權衡了一下,這師父一直就不怎麽待見自己,這次怎麽也得替他長長臉,扳迴點好印象。


    “師父,我沒問題。”


    唐風見他一臉堅毅之色,心中合計:


    柯兒已經拿下了一局,即便他輸了那也是互有勝負,不丟麵子。


    “既然二位執意如此,就讓他們兩人切磋一二吧,隻是切記要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和氣。”


    他是什麽火靈體,估計就相當於魔法攻擊了,小爺我卻是物理攻擊。


    戰士碰上魔法師的話,當然得設法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身搶打就是了,魔術攻擊都是有冷卻時間的。


    周名揚心裏盤算。


    兩個人同時站到了廳堂中央。


    “我叫方子羽,待會手下請多多留情。”


    “俺叫周名揚,求饒的話應該我說才是,待會還得你多放點水哈。”


    “嘿嘿,好說!”


    周名揚搶先出手,他一開始就施展了輕功身法鯤羽步,與以往有所區別的是,他刻意的改掉了斷鯤教給他的換氣吐納的方法,如此施展起來,更像是人類的功法。


    場上的他身形飄渺,如秋空信鴻。


    唐風不禁眼前一亮:這套輕功著實不俗,看來這些日子他沒少下功夫。


    然而方子羽的表現更為驚豔,他見周名揚極速掠來便識破了意圖。


    他右手一拂,嘴中輕念,前方的半空之中頓時出現了一張四尺見方的火網,溫度灼人,一下子逼停了周名揚的奔襲。


    方子羽雙手虛空又一翻,那四尺見方的火網頓時碎裂成許多把火劍。


    右手再一揮,那些火劍齊齊向著周名揚射來,密密麻麻,籠罩了大半個廳堂,蔚為壯觀。


    唐風眼睛虛眯,一邊的南柯見狀卻是凝神戒備,一旦他抵擋不住就準備出手相救。


    周名揚的應對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見漫天火劍射來不禁想起當初月夏舞曾經用過類似的招數對付那魅精靈,而它當時的應對方式相當瀟灑。


    他照葫蘆畫瓢,口中大喊了一聲,


    “大開碑手第三式,雷霆萬鈞!”


    一掌打將了過去。


    砰!


    這一掌洶湧澎湃,那漫天的火劍被盡數打滅,掌力的餘威猶存,竟又推行了兩三丈,將方子羽打了個踉蹌。


    “什麽?”


    丁文博人騰的一下起身站了起來,驚疑不定問周名揚道:


    “你這掌勁如此雄渾,難道已到了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是指武修築基以上的如平地境,中山境等境界,到了這等境界以後,已經算得上一般的高手了。


    朱秋山也緊張的看著唐風:


    這要是到了先天境界還打個屁啊,那簡直是自取其辱了。


    什麽先天境界?


    周名揚比他倆還要納悶呢:


    奇怪了,這大開碑手又不是沒使過,以往可沒這麽霸道啊,這次怎麽跟吃了過期春藥似的勇猛了?


    還是唐風做了解釋,他想了一會,沉吟半晌才道,


    “剛才那一掌我仔細看了,並不是丹田識海之力驅使的,而是勁氣使然,怕多半是功法特殊的緣故,實不相瞞,小徒最多也不過是煉氣九重巔峰的水準,先天境界?嗬嗬,二位肯怕是說笑了。”


    朱,丁二人迴憶了一下剛才的情形,好像確實如此,隻是周名揚的那一掌過於驚豔,倒讓他倆有些失態了。


    隻要沒到先天境界之人,子羽都有一戰之力。


    朱秋山的心裏有著清晰的評估。


    方子羽不愧火靈體之名,他見一擊不中,趁著火劍餘威尚在之時,提氣擰腰,快速的向著周名揚奔去。


    一近身後,拳頭如雨點一般砸了過來。


    周名揚剛才那一掌傾注了不少力量,此刻正是舊力已老,新力未生之時,哪還有還手之力?


    此時被方子羽搶攻,他隻能頻頻招架,形勢是岌岌可危。


    朱秋山麵露得色,望向唐風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奚落,丁文博更是不住口的嘖嘖稱讚。


    唐風眉頭緊鎖,心中有些惱怒:


    看這身手他的徒弟不僅僅在火係術法方麵得天獨厚,這拳腳功夫也是淩厲異常,這朱秋山是存心要我難堪呐。


    唐風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不禁暗罵:這老東西倒是好運氣,收了這麽一個徒弟,難怪這麽有恃無恐的,看這情形,名揚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哼,你要是現在投降的話,我就點到為止,不下重手傷你了。”


    方子羽一臉倨傲的說道。


    “我擦,你哪裏贏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周名揚立即反嗆了一句,


    開玩笑,眾目睽睽之下,事關師父的顏麵,怎麽也不能慫,不能認輸啊。


    “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占據主動的方子羽傾力與周名揚對了一掌,周名揚被震出兩三丈之遠。


    方子羽卻並沒有再欺身上前,他雙目緊閉,口中急誦,虛空中頓時出現了一條綿長的火蛇。


    那火蛇通體黑色,麵色可怖,詭異異常。


    它快速的朝著周名揚飛撲而來,炙熱的氣息使旁觀的幾人滿麵通紅,距離最近的周名揚更是汗如雨下。


    “這是?”


    唐風見狀便要出手攔截,朱秋山一把拉住了他,


    “唐兄不要慌張,我徒子羽並沒有出殺招,隻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而已。”


    怎麽破?


    周名揚望著那條古怪的火蛇,打算故技重施。


    怎料他還沒來得及運掌,那火蛇便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眨眼的功夫便有成百上千條。


    它們四散的飛撲過去,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周名揚瞬間便陷入了一團漆黑之中。


    這一手正是方子羽的得意之作,群蛇亂舞,而那火焰則是他煉就的本命之火-無離。


    一邊觀看著的幾人大驚失色,


    “子羽不可!”


    “小子放肆!”


    他與唐風齊齊出聲。


    朱秋山驚駭不已,他萬沒料到自己的徒兒竟使出這等殺招,那周名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唐風豈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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