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倒周名揚!”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誰,誰在下麵亂喊口號?”


    周名揚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故意尖著嗓子的方秋水,


    他想大聲嗬斥,卻聽到越來越多的聲討聲響了起來,


    “打倒周名揚,這貨就是個色狼,居然把冰清玉潔的宋清打成了那樣,連衣服都抓壞了好幾處!”


    “說的不錯,這家夥似乎耍流氓成癮,先前不管不顧的脫了魯家千金的褻衣,簡直是令人發指,結合他一貫貪財好色的表現,刑罰長老一定要給與嚴懲!”


    “是,我讚成!”


    陡然而起的聲討聲是一浪高過一浪,周名揚縱然再能打嘴炮,也敵不過這麽一幫人。


    “哎,說起來師弟確實有些過分,脫了那魯冰的褻衣不說,他得了便宜,我什麽也沒看著,還有那宋清也是,多麽標致的美人呐,硬是把人家打的衣不蔽體,更可氣的是我還是什麽也沒瞧見,可恨呐!”


    王彪越想越氣,他情不自禁的也舉起了拳頭,


    “打倒周名揚這個有好處獨吞的家夥!”


    “瞎說什麽呢你!”


    月夏舞隨手賞了他一個暴栗。


    “休得喧鬧!”


    出人意料的是,吳長老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喝止,


    “場上還有眾世家的貴客看著,你們這邊吵鬧,成何體統!”


    刑罰長老在宗門裏還是很有威嚴的,隻一句話,全場便立即安靜了下來。


    “周名揚,你既然已經奪得了挑戰賽的第一名,換句話說也就成了新的外門第一人,宗門有個規矩,外門第一人是可以轉入內門進一步修煉的,前提是,你要拜師,不知道你心中如何打算?”


    吳長老笑著問道。


    拜師?我的師父不是老黃麽?哦,對了,他是在萬事門時候的師父,現在要拜,該拜哪一位呢?


    他的眼睛盯上了唐風唐執事,但餘光卻是瞧著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無覺大師,


    作為一個曾經見慣世麵的天文學家,社會精英,他不難發現誰是其中真正的大佬。


    “也難怪,你初入宗門不久,能識得幾位宗門長老?這樣吧,老夫一向愛才,不如就隨我門下修煉去吧。”


    “你?”


    周名揚萬萬想不到,這吳有良竟然要收他為徒,


    “這,有沒有搞錯?還是我聽錯了剛才?”


    吳長老和藹可親,


    “你沒有聽錯,也不必過於受寵若驚了,這是你的機緣,日後隨著我潛心修煉也就是了,你還有一個師兄,一個師姐,日後自會與你一一介紹的。”


    介紹你大爺啊,你那兩個倒黴徒弟我特麽太熟悉了,要是跟你混一起去,小爺還不得被那兩個玩壞了?


    不對,是三個,你丫也不是什麽好鳥!


    周名揚想開口拒絕,卻一下子說不出口,刑罰長老當眾求徒,如果要是冒然拒絕,落了他的麵子的話,那還真是不識時務了,興許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這當口,台下飄來一句懶洋洋的聲音,


    “吳長老,你眼光倒是一向獨到啊。”


    眾人一看,卻是內門執事魯有腳飛上了擂台。


    “不過你都已經有兩個寶貝徒弟了,那方秋水實力超群且不說,新收的那個林家堡的女弟子,據說是個五陰之體,真是令人羨慕啊,這個小子,不如就便宜我吧。”


    “你,你要收他為徒?”


    這下不光是吳長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連一直淡然的唐風都有些疑惑了,


    他盯著周名揚上下打量,確實沒看出什麽特別之處。


    台下眾位弟子見刑罰吳長老與內門魯執事竟然搶著收周名揚為徒,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羨慕與嫉妒。


    王彪捂著剛被月夏舞打過的腦袋,


    “想我一塊璞玉無人識得,徒有其表的玻璃卻被哄搶,真是世風日下啊,這究竟是時代的倒退還是道德的淪喪......”


    花玉秋瞥了他一眼,


    “月舞,你怎麽不打這個矮胖子了?忘了?”


    “師姐,我有些想不明白,這刑罰長老怎麽要收他為徒,還有,師父剛才不是說不攙和的嗎?”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


    吳長老見內門的魯執事也要收徒,促狹的朝無覺二人笑了一笑,


    “還真是稀奇,我這剛一開口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怎麽樣師兄,您門下不過一個弟子,要不要也湊湊熱鬧?”


    無覺笑著搖了搖頭,唐風看了他一眼,


    “那我來湊個熱鬧吧。”


    “你?唐執事曾經不是立下誓言,永不收徒的嗎?”


    吳長老是真的疑惑了:


    昔年唐風力排眾議,與門下的弟子結為夫妻,十年前妻子突然暴病而亡,他傷痛欲絕,立下了永不收徒的誓言。


    “機緣到了吧,這少年因我網開一麵而留在了宗門,實則早已有師徒之實,今日收下他,也是名副其實,還望兩位千萬成全。”


    他坦然的朝吳長老與魯執事二人拱了拱手,給足了禮數。


    “哦,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唐師弟這麽些年重新收徒,我得備份厚禮才是呢。”


    魯執事說完從儲物手鐲裏就取出了一把寶劍,一撥劍鞘,頓時覺得寒氣逼人,似千年寒冰一般。


    “這是早些年我遊曆西牛賀州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據說是當年的西方不敗的佩劍,劍術一道我始終是興趣缺缺,你這徒兒曾在萬事門裏修過劍術,就留給他耍耍吧。”


    “哇!”


    周圍的眾人一陣驚唿,誰都沒想到這周名揚居然因禍得福,不但沒被嚴懲,還引得宗門裏的大佬們搶著收徒,這不,隨便一個見麵禮都如此闊綽,


    傳說中西方不敗的佩劍啊!


    不止是那些宗內的弟子,就連主賓席上的也有不少人有些眼紅。


    “魯師兄真是太客氣了,既然如此,我便代小徒收下了吧。”


    唐風接過了那把劍,順手遞給了周名揚。


    臥槽,西方不敗的寶劍?一聽就不是凡品,肯定不比東方不敗的繡花針差到哪裏去。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財不可露白,免得遭人惦記,他用手掂了掂分量後,便將它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裏。


    “有魯師弟珠玉在前,老朽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


    無覺見狀笑眯眯的從懷裏掏出了一顆湛藍的玉珠,


    “這是我平日裏把玩的一件小玩意,沒多大用處,就是修煉的時候可以使人平心靜氣,杜絕了走火入魔的風險,你且拿著吧。”


    這叫沒多大作用?


    聽了這話的群眾都要找一頭撞死在牆上:


    煉氣階段過後,修煉的就不僅僅是個體的外在威能,更是人內在的心性,有多少人為了得到強大的實力,孤注一擲,從而迷失了心性,成為了欲望的傀儡。


    這湛藍的玉珠能夠杜絕走火入魔,光憑這一點就是無價之寶。


    “師兄真是,真是大手筆了,這等東西恐怕他三五年裏根本派不上用場,實在有暴殄天物之嫌啊。”


    唐風雙手接過了玉珠,細細的鑒賞了一會兒,


    “這是你師叔的厚賜,還不好好的謝他老人家一番?”


    周名揚立即點頭哈腰,肉麻的馬屁源源不斷的拍了過去。


    魯執事笑著搖搖頭,暗道這個小子還真是有趣。


    “你們,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吳長老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向了他。


    “吳長老,這檔口就別裝傻充楞了哈,我和師兄可都送過見麵禮了,你還不得表示表示?”


    “啊?”


    吳長老萬萬沒想到一沒留神就被搭了進去,送個見麵禮倒也應該,隻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這當口要到哪裏淘換寶貝去?


    咦,左手好像有個戒指。


    他如獲大救,立馬掏了出來,卻是一枚琥珀製成的戒指。


    “吳長老不是吧,你就想隨便拿個戒指充數?你也看見了,師兄的定心珠不過才落得他弟子的一番感謝,我那把西方不敗的寶劍可是啥也沒撈著,你居然就想用戒指蒙混過關?這次你負責的挑戰賽,油水可不小呢。”


    魯執事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


    “當然不是戒指了,嗬嗬,這戒指怎麽適合他們年輕小子?”


    吳長老心裏一哆嗦,汗都差點下來了:


    這試煉名額的安排是有不少油水,可都是事後,我這還沒來及收取麽不是?


    一兩件寶貝是小,這麵子是大,在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顯得我一個堂堂的刑罰長老為人小氣啊。


    “吳長老想必是沒有準備,身無長物,意思到了就行,這見麵禮什麽的就算了吧。”


    唐風很理解的擺擺手說道。


    “不,不,大家都有所表示,我怎麽好意思空手呢?”


    吳長老像是發現了救星,朝著台下叫了一聲,


    “秋水,初紅,你們兩個趕快上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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