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兒見該弟子不停的踹著粗氣,看來是疾跑迴來,他示意其他人端來涼水,該弟子接過涼水,幾口下肚,長籲一聲後,緩緩說道:“昨夜楊曦出了城,城外是一片空地,沒有掩護的地方,我們怕高手發生就沒有跟上去。


    於是等了一宿,待接近中午時楊曦帶著另一人迴到了江北城,那位高手沒有跟著迴來。我們跟蹤了楊曦一天,包括他今日下午去縣衙,都沒有看見那位高手的身影,反而是另一人跟著他。


    後來經過我們多方打探終於清楚,楊曦現在的跟班是彭縣的鏢師,大約在一個月前才晉升二流境界,花大哥,此時楊曦身邊無人!就憑他身邊的二流,我覺得光靠我們就能……”


    弟子做了做抹脖子的動作,花可兒心領神會,不過他怕中計,輕聲道:“錦衣衛多狡詐,楊曦更不按常理出牌,你如何證明楊曦的跟班是普通鏢師?”


    “證明個屁!”全宗吼道:“你在懷疑弟子打探消息的能力嗎?我們丐幫走南闖北,打探一個人而已,怎麽可能會錯!”


    弟子激動的說道:“劉老幺去過彭縣,他熟!要不讓劉老幺去認認人?”


    花可兒望向人群中的劉老幺,劉老人站起來點點頭,很快在弟子的帶領下衝跑出院門。


    不一會兒劉老幺衝進來吼道:“我打探清楚了,此人是鏢師王利,當初他晉升二流的時候大擺五十桌,我還去喝過酒。”


    “你確定是二流?不是一流?”


    “你今天為什麽這麽囉嗦?”全宗一把推開劉老幺,憤怒的望著花可兒。


    花可兒冷冷道:“丐幫已經在江湖中出了醜,我們跌了一個大跟頭,不能不小心。若對方真是一流高手,你認為楊曦會放過我們?恐怕江北衛所的大牢會多添幾名失去武功的罪犯吧!”


    愛嬉笑打罵的花可兒突然認真起來,全宗一時半會兒不習慣,但他話沒錯,不過全宗有底氣,“就算一流又如何?大牢內不會多添罪犯。我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全宗抽出背刀,明晃晃的大刀散發出寒冷的光芒,高大威猛的身體在人群中是那麽的耀眼,此時眾人才想起全宗不是普通的二流,他是半步一流,已有多次和一流交手的記錄,別說區區鏢師,哪怕是門派的一流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兩位大哥。”劉老幺嬉笑道:“王鏢師真是二流!彭縣一個小地方,無門無派怎麽可能出一流高手。此人我熟,我和他有過交往,也切磋過,他在彭縣很有名氣,縣內上萬人誰不知道他是三流水平?


    嘿嘿,抱歉我沒反應過來。他是出名的老三流,如今雖晉升二流,我的思維還跟不上節奏,還以為他是三流三腳貓的水平。”


    “這下你放心了吧?”


    全宗流露出一股自信,他大聲道:“老子現在去將他的人頭提來,你們等著。”


    “慢!”


    “你還要幹什麽?你繼續謹慎下去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今夜偷襲!”


    “你……”


    全宗見花可兒執意如此,隻能等待,誰叫花可兒在幫內的地位比他高點點,丹宣朗入獄,花可兒暫代川地負責人。


    夜晚,楊曦盤坐在臥室內修煉《八卦心法》,馬嫂子忙完家務早已迴家。


    範薑安迎著月光坐在院內,桌麵擺著酒壺和杯子,身為死人他不飲酒,不過這瓶酒不一樣,這是李周以曼陀羅混合鶴頂紅釀製而成的毒酒,見血封喉,可稱得上是當今最毒的幾種毒藥。


    範薑安一杯下肚,感應著肚子內的那股溫暖,他身為死人早已失去了知覺,無論冷熱都體會不到,唯有此酒能讓他感到暖的感觸,他默默的體驗著活人才擁有的享受。


    他側過頭望著楊曦的臥室,見沒有異常又是一杯下肚,坐在這裏一邊體驗溫暖,一邊守護楊曦,範薑安很享受片刻的安寧。


    ‘噗通’一聲,一道黑影翻過院牆闖進屋內,此人是全宗。他一眼就看見不遠處坐著飲酒的範薑安,見範薑安沒什麽反應,心裏確定了此人武藝不高。


    全宗取下刀,戲謔道:“王鏢師,老子全宗,丐幫高手,我本無殺你的意向,可惜被你瞧見了,隻能滅口。老子提前說聲對不住了,我無法給你個痛快,幫內開會有決議,要砍斷你和楊曦的手腳,做成人棍供武林人士觀賞,抱歉。”


    全宗輕飄飄的講著抱歉,他以為範薑安會驚恐,可是他想要的畫麵沒有出現,隻見範薑安抬起手,用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小聲點,大人還在屋內修煉。請你別打擾大人。”


    “修煉?”全宗嘲笑道:“不用修煉了,反正明年今日是你們的忌日,煉不煉有什麽用?”


    “全高手,適才你不是說要供武林人士觀賞嗎?”範薑安輕輕的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全宗,沒有起身之意,“若要觀賞,明年今日不會是忌日;若明年今日是忌日,絕不會是觀賞。你們丐幫的話能不能算數?”


    全宗喝道:“你大腦有問題?老子是來殺你的!”


    “我勸你年紀輕輕別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去!”


    全宗抽刀直入,抬手一招落雨刀劈向範薑安。丐幫本沒有落雨刀,隻有瀟湘落雨劍,是天下少有的精妙劍法,亦是丐幫的鎮幫秘籍。可是全宗不善長使用精妙武藝,他將幫主傳授的劍法改成了刀法,還別說,他新改的刀法是江湖中厲害的刀法,擁有一席之地。


    全宗靠著這套刀法也闖出了名頭,隱隱有二流第一高手之稱。


    直至大刀臨近,範薑安扔坐在石凳上未起身,這情況全宗遇見多了,他的刀法是根據天下最精妙的劍法改進而成,他多次出手,別說二流,有時連一流都驚慌失措。


    刀進身,全宗很淡然,擊敗無名小卒沒有一絲成就感,可惜他想要的結局沒有出現,當刀捅進範薑安的身體時,範薑安的身影猶如湖麵的倒影泛起陣陣波浪。


    全宗沒有感到捅人的阻力感,他捅了個空,刹那間範薑安的身影消失了。


    這是?


    突然全宗感到腰間傳來一股刺痛,嘴角湧起一股腥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被範薑安從身後偷襲了,剛才眼前的是殘影?


    這是何等速度?


    他不是二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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