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豪情萬丈的席嶽拒絕不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上來直接王炸,他被震住了。謝進一安靜的等待著席嶽的答複,哪怕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一會。


    軍師汪正浩輕咳一聲,席嶽這才反應過來,他尬笑道:“我席嶽感謝謝大俠的恩情,請大俠放心,我們糧船幫上下三萬人哪怕是豁出性命也要講瓦塊刀捉拿。”


    “不用捉拿,瓦塊刀你們不是對手,打探到他的消息,由我親自動手。”


    “別怪我托大,打探消息一事對於我們糧船幫而言小事一樁。”這時席嶽指著劉五介紹道:“劉福榮,糧船幫水堂堂主,主要負責外事聯誼,他手下的幫眾別的本事沒有,打探消息卻一流,有的事連錦衣衛都不如我們。”


    席嶽露出一股自信,他有自信的基礎,水堂中人不僅僅是苦哈哈的碼頭工人,其中有不少人是遊走在黑白兩道的混子,論人數,論消息來源他們比錦衣衛還強,更何況糧船幫能經營到這個規模,上麵也有人,官府的消息他們也能打探一二。


    劉五當即起身拱手道:“不瞞謝大俠,在江州這地麵,錦衣衛的許多行動也得靠我的消息。”


    “好,好。”謝近一滿意的點頭:“這事就拜托劉堂主了。”


    隨後謝近一將桌麵上吸引眾人目光的《苦葉心經》推向席嶽:“席幫主,這本秘籍是貴幫的了。”


    “這……”席嶽的眼珠瞪得老大,他吃驚,先付定錢的事有,不過先付全款的事他真沒遇見過,這還不是一般的全款,這是傳聞中天下第一高手的秘籍。


    這,他不知該怎麽來形容這一切。


    謝近一淡淡的開口:“席幫主的大名,以及糧船幫的周幫主的大名,哪怕在下身處中原也有所耳聞,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在下相信貴幫。也正好請席幫主提前驗證秘籍的真假,若是其間席幫主感到不滿意,我的委托隨時可以終止。”


    “豪氣!”


    席嶽伸出大拇指,這是他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他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麽豪氣的人,秘籍這東西哪有退還的道理,別說其他,隻需一夜他就能將這本秘籍背下來,若真要還給謝近一,吃虧的隻能是謝近一。


    這時,謝近一饒有興致的問劉五:“劉堂主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等潛入江州府?”


    “可疑人等經常有,當然其中有謝大俠要找的人,也有其他有故事的江湖人,以及普通人。我不怕瓦塊刀潛伏,隻怕他不來。之前我們糧船幫沒有計較這些可疑人士,除非官府需要消息,我們才會針對性的處理。我們當務之急需要判斷出這些人中誰是瓦塊刀,誰和瓦塊刀有關聯,誰有瓦塊刀的消息。”


    “不錯,不錯。”謝進一滿意的點頭:“專業事還需專業人才來辦理。但是瓦塊刀生性多疑,就怕他知道你們在查他就麻煩了。”


    “謝大俠擔憂了,我們水堂就人多,都是些在黑白夾縫中討生活的人。如同瓦塊刀這類見不得光的人,絕不會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光明正大的投宿客棧,他肯定會在灰色地帶生活行動。


    說來好笑,江州灰色地帶中人十有八九是我們水堂中人。哪裏還需要盯梢,人不可能獨處,瓦塊刀無論投宿,吃飯,找姑娘,做他生意的人多半會是我們水堂的人。這還不是我們主動去找他,而是他自己撞上來,我們的人既做他的生意,又順便將他的消息傳遞迴來,很稀鬆平常的操作。”


    “好,好。”


    謝近一淡然的氣勢有些細微的變化,劉五終於放下心來,他明白謝大俠非常滿意他的迴答。


    無論於公於私,瓦塊刀這個人他一定會找出來,劉五急切的雙眸中全是《苦葉心經》的身影。


    謝近一道:“既然如此,那便拜托劉堂主了。”


    劉五起身朝謝近一拱手道:“我馬上去辦。”


    隨後他望向席嶽,隻見席嶽微微點頭,於是劉五轉身朝外跑去。


    謝近一見事情辦妥,起身道:“在下就不久留,在下最近這短日子會居住在朋來客棧,若是後期有了消息,請席幫主一定托人通知一聲。”


    “那是當然,席某定當全力以赴,絕不會耽擱謝大俠的正事。”


    謝近一微微點頭。席嶽按捺住激動,殷切的送謝進一離開,別看席嶽表麵穩重,他急著研究《苦葉心經》,以他的家傳武學能練至二流已是天賦驚人,可惜自家沒有武功絕學,如今有了機會,內心的殷切希望正蠢蠢欲動。


    正當二人起身欲離開時,屋外傳來嘯叫聲:“劉五,你小子乖乖束手就擒,你敢坑老子,看爺爺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這是怎麽迴事?”


    大廳內兩人麵麵相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在二人火熱的內心中潑上一盆冷水。


    “走,出去看看。”


    席嶽指著大門方向,有些失態的衝衝往外跑。


    “不知趙大人前來何事?”


    庭院內的劉五嬉笑的朝趙留根拱手,他吊兒郎當的笑道:“趙大人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明說,我劉五絕不含糊。”


    趙留根表情嚴肅,手握繡春刀指向劉五:“你陰老子,還陰得好。我一直認為我倆不僅僅是金錢上的關係,呸!老子瞎了眼,還真是金錢上的關係。”


    “大人,我如何陰你?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以後在講,當前我有急事要辦。”


    劉五嬉笑著邁開腿正欲轉身開跑,趙留根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去:“跑錘子。今年砍頭的名單上有你的名字。”


    三流武藝的趙留根不是二流武藝劉五的對手,劉五硬吃這腳沒有摔倒,他迴頭攤手冷道:“大人,別開玩笑了,我真有正事要辦。改天我請你喝酒。”


    “別請,我不和死人喝酒。”


    “什麽死人,活人?”席嶽大步來到庭院,他見對方是錦衣衛不好發作,強忍怒火道:“趙大人是吧?今天我們糧船幫有重要事情商議不便見客,請迴吧。”


    話畢,席嶽對附近的跟班點點頭,跟班心領神會的跑向後院。


    趙留根冷哼道:“糧船幫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於我無關,劉五圖謀造反,哪怕他今天活著,明天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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