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來,大一第一學期的考試非常簡單,袁書高也沒花太多功夫,考前把書翻一遍,考試的時候就差不多都能過的。2天的考試匆匆而過,到28日,已經隻有大四的學姐學長們還要考幾門課程。

    華工是30日正式放寒假,不過地方遠的已經陸陸續續動身迴家了。因為後麵幾天也是放假,隻不過可以等到終考的成績而已。

    這幾天袁書高都有看到過任靜淑和柳歡歡,但沒有答話,兩女很默契的和他保持著距離。

    袁書高曾經問過張小桐音樂會票的事,張小桐說已經交給李秀梅了。袁書高怕她們來往不方便,還特意問過張小桐,是不是要幫她們都報一個旅行團。張小桐給李秀梅打了個電話,那邊答複他可以。於是安麗找人負責,把九個女孩子都安排到一個旅行團裏。費用方麵,當然先由安麗墊著了。

    袁書高說迴來還給她,讓安麗好一通白眼。不過看袁書高認真的樣子,也不敢罵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四女這幾天都在周婉妹這兒過夜,慢慢的,相互之間也坦誠了許多。令安麗欣慰的是,周婉妹對她的那點誤解,終於解釋清楚了。周婉妹知道安麗和宋佳玉曾經勸過袁書高,要他接受自己,心裏甚至有點感動,對她倆也不再有什麽怨言。但四女在一起,卻終究無法和平時一樣與袁書高突破最後一關,雖然都很想,卻又怕傷害到其他人。結果反倒變成了袁書高孤家寡人的住了好幾天客房。

    等到四女相互間能談論敏感話題的時候,袁書高已經讓張欣雨拉去了香水市,音樂會就要開始了,她需要安排他做最後的彩排。

    耐不過殷若馨的要求,張欣雨決定增加一場她的嘉賓節目,由她演唱,袁書高給她協奏《不要這樣的愛著我》。所以彩排之前,袁書高專門和她配合演練了一下。鑒於她嗓音的清純,袁書高把簫音放低沉,展現出一種委婉幽怨的不滿情緒,充分結合歌曲的意境。殷若馨已經唱過這首歌太多次了,激情都差不多磨滅了,給他一伴奏,居然感動的唱出一種傷感的情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不覺落下了眼淚。

    1月31日,安麗用手機把幾女都聯絡到旅行社這邊。鄭溫柔姐妹已經有一陣子沒和幾女見麵了,這一聚,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這一天往香水旅行的人也不是很多,旅行社安排了一個豪華大吧,後麵有大半空著。幾女就全給占了,坐在一起,不時聊下,倒也很是歡欣。但敏感話題都是自動避開,比如四女同一個男朋友,又譬如任靜淑她們三個的“背叛”。

    中午到達的時候,袁書高沒有時間過來,九個女孩子隻好跟著旅行團一起行動。除了任靜淑、周婉妹和安麗,其他幾個女孩都是第一次來。拋開各自的心事,都興奮的問東問西,鄭溫柔姐妹打工賺了點零花錢,很是大方的買東買西,幫宋佳玉柳歡歡也買了些小玩藝。周婉妹有樣學樣,看誰有喜歡的東西,就刷卡買下來送給她。幾個女孩子看推托不了,就隻揀些便宜的買,也算領了她一個情。

    總得來說,這一天過得很不錯,晚餐後進酒店休息的時候,拿過禮物的女孩都再次對周婉妹說謝謝,周婉妹不管是不是袁書高的女朋友,都迴答說是代袁書高買的。不免憑添某些人好多心事。

    2月1日,旅行團專門安排了一輛車把九個女孩子送到了鑼銅灣最大的音樂廳現場,因為有安麗的擔保,不用擔心她們中有人逃出境,倒也不用安排導遊人員跟著她們。隻是囑咐晚上迴酒店會合。

    上午10點音樂會才會開始,但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進場了。鑼銅灣音樂廳建成大概也隻有4、5年,是個可以容納9000人左右的露天大型音樂會所。九個女孩子怕給擠散了,手拉著手,安麗把買來的零食掇在手上,帶頭走在前麵。不過香水人素質還好,除了在最後時刻倒票的一些黃牛,其他人都是很規矩的排隊入場。

    對號入座,卻是很靠前的vip票,離舞台很近,視角也好。不像後麵的票,需要用到望遠鏡。她們當然不知道這是非賣的100張vip票裏麵極好的,花錢都根本買不到。

    前後左右看看,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穿著也比較莊重,九個女孩子一排坐著,倒顯得有些花稍和異類。

    柳歡歡抬起頭,看到音樂廳外牆的lcd廣告裏,不時播放著和音樂會有關的人物、樂團信息。期間有一張袁書高麵部一半陰暗一半光明戴著眼鏡的寫真照片,看起來真有點神秘飄逸的味道,很讓她動了會兒心。

    幾女這1天多相處都盡量避免談論袁書高,這會兒終於轉到正題,談起他的音樂會。有點好笑的是,和袁書高關係最親密的四女,卻是到現在才知道這居然是袁書高的個人音樂會。反倒是任靜淑和柳歡歡她們,早就通過網絡,知道了這是藝名袁簫,其實就是袁書高的個人專場。

    快開場的時候,九女都看到一個小插曲。一個有點胖的中年女人帶著3、4個學生妹樣的女孩子坐到了九女後麵兩排的位置。九女都聽到她嗓門很大的說:“過下你們把牌子舉起來,要大聲的尖叫‘袁簫袁簫我愛你。’要是能讓他看到我,每個人多發100塊。”

    九女都忍不住好奇的迴過頭去。看到那個女人大概30來歲的樣子,妝化得很濃,不過樣貌倒也不是很難看。

    任靜淑早從網上知道有不少香水的中年女性都很迷袁書高,常常半夜不歸的在他居住的酒店外麵徘徊。還知道袁簫這個名字是天碟給袁書高起的藝名。但看幾女都不太明白的樣子,就輕輕的跟她們都解釋起來。

    10點的時候,午台上先是傳來一聲輕簫聲,然後,一縷長衫架著眼鏡的袁書高來了一曲獨奏。本來一開始四周人聲鼎沸,還很嘈雜的。但他的簫音一響起,仿佛附帶著一種魔力。周圍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場洗滌心靈的音樂盛宴。10多個曲目裏,最能讓觀眾感動的,不是大型的協奏曲,而是袁書高的清音獨奏。或許,這些天他有點累了,又或許,他想起了和安麗四女的糾纏,想起了柳歡歡的遠離,想起遙遠的家鄉。這些情緒,交織在他的洞簫樂曲中緩緩流出,哪怕是最沒有樂感的人,也會給他的情緒所感染。那衝擊心靈深處的委婉旋律,讓台下所有的人久久沉醉。

    雖然胡總安排了天碟傳媒大牌名星的嘉賓客串,但這些原本觀眾期待的節目,卻變成了觀眾煩燥不安的等待時光,往往是嘉賓節目一上場,原本安靜的音樂廳就會響起少許失望的喧囂聲。

    袁書高也不去分辯觀眾都是哪些人,隻是不斷的讓自己感動音樂,又反過來被音樂感動。

    九個女孩子坐在台下,凝望著他孤單卻堅定的身影。她們都沒辦法描述心靈的感覺,隻是被他的樂曲感染,時而歡喜的帶著笑淚,時而憂傷的微屏雙眉。內心裏,洋溢出與袁書高相識相處的種種畫麵。甜蜜、幸福又或者苦惱、失望的種種情緒,都在音樂的旋律中流過心田,如同永恆光芒卻毫不熾熱的恆星一樣,永遠的銘刻到記憶的最深處。

    音樂會的最後,是袁書高為殷若馨協奏《不要這樣的愛著我》。殷若馨被袁書高的伴奏所帶動,表演出她走入娛樂圈以來最高水平的一次演唱。直到樂曲結束的時候,她自己都是雙目帶淚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感動。

    原來額定一個半小時的音樂會,在最後一個節目結束後卻久久的降不下帷幕。袁書高謝幕3次,看沒有辦法,用內力帶著平和的氣息吹奏了一曲《思念也是幸福》,才終於平息了觀眾的激動情緒。

    但袁書高是沒有辦法和九個女孩子一起迴賓館的,他得參加中午的慶功宴。張欣雨貪心,又和天碟談判加演一場,天碟當然是巴不得。風聲才放出來,備用的加場票已經給搶售一空。晚上8點,袁書高的簫音迷魂音樂會加演了一場。也許因為是夜晚的緣故,效果和意境更好一點,甚至有點超過了上午的火爆。以至於到最後結束時,袁書高不得不加演了兩個獨奏曲。

    夜裏開慶功會的時候,會計事務所已經連夜把報表做了出來。2場音樂會的門票收入高達870萬元,每場都是座無虛席,5000個普通票,3000個優座票,還有900個對外銷售的vip貴賓票全部搶售一空。最後還加賣了600個單價200特區幣的無座票。按照合約,袁書高演唱會應得的收入是348萬特區幣。折合華夏幣是390多萬元。

    當然,還會有很多後期的收入,比如音樂會的發行買斷,胡總就開出100萬特區幣。張欣雨雖然是業餘經紀人,但也沒白看那麽多資料,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要求按銷售額的5%來提成。她大約估算了一下,以袁書高的音樂魅力,cd、現場vcd還有錄音帶等等的銷售額超過3千萬特區幣是最低估計。實際後麵半年的銷量就高達5千多萬特區幣,大大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胡總也慷慨,知道是人都會愛錢的道理。一筆簽字,把演唱會的錢全劃到了袁書高帳上。

    袁書高倒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等他和張欣雨迴到酒店房間裏後,張欣雨掐指一算,自己這半個月居然賺到了78萬多。高興的瘋了起來,纏著袁書高又唱又跳的。

    好半晌她安靜下來的時候,緊緊抱住袁書高流眼淚。

    袁書高問她怎麽了,她說:“我在廣花呆了6年。最大的夢想,就是要在廣花買上一幢商品房,然後把我父母都接過來住。”

    袁書高拍著她的背:“好啊,明天我把錢轉給你,現在一套房不到200萬吧。我借你150萬,就可以買上了。”他對錢沒什麽概念,覺得過得去就可以了。

    張欣雨感動起來,繼續流眼淚,痛心的說:“你知道嗎?去年我認識一個30多歲的小老板,他長得又矮又胖,脾氣也差,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可是我還是打算嫁給他,因為他有房子,有好幾套房子。”

    聽她這麽說,袁書高不知道怎麽勸慰她。

    她有點自言自語的哭泣:“可是我有一次去他家裏,居然坐著兩個比我更年輕的女人,都是等著和他結婚的。”

    袁書高雖然窮過,卻從來沒有給錢逼迫過,聽到她的哭訴。很溫柔的用手從上而下輕撫她的頭發,繼續安慰她:“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有房子了。以後,還會有車,有孩子,會更幸福更富裕。”又加一句:“更健康。”

    他的話很有一點哄孩子的樣子,張欣雨卻似乎很受用。把他抱緊,也輕輕的笑了出來:“謝謝你。”她輕聲說著,把臉在他的臉頰摩挲。

    袁書高不好說什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找安慰。

    這是張欣雨第一次真正的緊緊擁抱他。似乎她自己也有了感覺,身子也跟隨著輕輕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可能怕他嫌棄自己,說明道:“我……還是處女。”又補充:“我真慶幸我還是的。”

    說著就向袁書高的嘴唇吻過來。

    袁書高迴避她。她傷心:“你嫌我不幹淨?”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幹淨。”袁書高怕她難過,解釋著。

    張欣雨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又似乎不信。

    袁書高苦笑一下:“我有四個女朋友了,真的。”

    張欣雨可能知道校園bbs的事,問他:“任靜淑她們四個?”

    袁書高一下子解釋不了,也不想跟她說這個事。拍拍她:“別問,反正有四個,沒騙你。”

    張欣雨就鬆開他。有點失望又有點責怪的說:“男人為什麽都這麽壞?”

    袁書高尷尬著不迴答。她卻又問:“她們知道你的其他女朋友嗎?”

    這事袁書高倒不用內疚,點了點頭。

    張欣雨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以後你怎麽辦?買4套房子給她們?”

    袁書高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有點不高興的說:“她們不是因為錢和我在一起的,我沒錢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張欣雨也覺得自己太膚淺了,點了點頭:“嗯,我信。”

    過了會兒,似乎恢複得差不多了。

    朝袁書高揮揮手:“我睡了。”然後:“你要是後悔了,晚上到我房裏來。”又戲弄他。

    袁書高嘿嘿笑著,洗澡去了。出來的時候,張欣雨已經在裏房睡了。袁書高想給安麗幾個打電話,可是太晚了。看看時間,都到了淩晨1點多,如是放棄,又練起功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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