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才弄完,袁書高的電話已經響了,原來是張欣雨催他去和天碟的胡總見麵。

    袁書高差不多忘記了這件事,聽張欣雨一通責怪,隻好向二女告別動身。

    張小桐纏他:“安姐姐這麽急,才一早就催你了?”

    “不是,是張老師。”袁書高迴答她。

    “張老師?她也……”張小桐大驚,以為袁書高和張欣雨也有了那種關係。

    袁書高不太高興了:“不是的,你別亂想。我有事要出去,晚上迴來說。”

    張小桐看出他的不愉,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

    袁書高怕她真傷心,安慰的走到床邊吻了吻她:“沒什麽,別想太多。你們先吃早餐,我走了。”說完又吻吻還不太醒的周婉妹。周婉妹嗯嗯的抱著他啃了會兒,才放開。

    為了節約時間,袁書高幹脆不坐公車,直接跑到了河天區汽車站。張欣雨已經在那兒等他了。袁書高不明白她為什麽也要跟著去,但做為自己的老師,她提了要求,他當然不能拒絕。

    和公車的速度不能比,從廣花到深川的高速,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了。張欣雨是那種一粘車就睡的人,這一路上,靠在袁書高肩膀上睡了個踏實。一開始她還有點不好意思,到後麵給睡魔一害,顧不了這麽多,怎麽舒服怎麽睡,完全把袁書高當成了家裏的抱枕。

    等到下車,她又很假的臉紅起來。袁書高當然不會跟她計較,笑笑擋了個的。

    這時張欣雨就開始嘮叨起來。做為發現袁書高才能的“伯樂”,當然這隻是張欣雨自封的,她多少有點同榮共辱的味道。怕袁書高年少不懂事,這一周來都特意在網上查看了好些關於娛樂經紀方麵的事。當然,其實她也有私心,對於學校的工作,張欣雨雖然盡職盡責,但不是她的興趣所在。可是對於民族音樂,她很有點狂熱迷戀,有這樣的機會,當然熱情洋溢,主動置身進來幫袁書高打理一切。

    和兩個人想像的不一樣,胡總正是當年,大概40來歲的樣子,打扮也新潮,看上去非常年輕。而且為人看來也不是很嚴謹,這種會麵領帶都沒有打。他的助手大概30歲的樣子,是個很漂亮的ol。當然,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那麽簡單,這不是袁書高他們管得著的了。

    胡總很坦言對袁書高的欣賞,並想現場請他再演奏一曲。可是袁書高線條粗,洞簫都沒有帶過來,很讓兩人有點失望。

    張欣雨後悔不已,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袁書高壓根沒帶樂器。心裏急得團團轉,看袁書高一付悠然自得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把他一打,好一通責怪。

    胡總和他的助手知道張欣雨是袁書高的老師,剛才也介紹過了,這會兒看她這種有點親昵的表現,不免對望一眼,很有點曖昧的猜測。

    當然他倆不會問出口。張欣雨急了一會兒,倒也想起了主意,看看中午到了,就請胡總和他助手一起用餐,趁點完菜間歇的時間,她跑出酒店好一陣轉悠,還好臨海酒店地處深川市中心區域,四周都比較繁華,各類商城倒也都有文體用品專櫃,倒讓張欣雨買到了想要的洞簫。雖然看上去比不上上次借給袁書高用的,但她也不太懂,認為200來塊錢的應該已經不錯了,掏錢買了下來。

    迴到包間的時候,袁書高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會勸酒,胡總似乎也喝得沒什麽勁。不過令張欣雨欣慰的是,袁書高總算記得給她打出個盒飯。

    再迴到1618房的時候,就是正式的公事了,袁書高很平淡的表現了一下洞簫技藝,已經讓胡總和他的助手驚異萬手了。現場感受和看dv完全是不一樣的,仿佛能從音樂的委婉流轉裏品味到他所想要表達的心情。

    胡總問他怎麽做到的。袁書高卻把爺爺教給他的理論擺出來:“音樂隻是心情的一種表達方式,和樂器樂曲技藝都沒什麽關係,最重要的是心的感覺。”

    胡總還在思考,他的助手卻有點抬杠的說:“心情有喜怒哀樂好幾種,同一樣的曲子也能表達嗎?”

    袁書高卻肯定的點點頭,胡總的助手就要求他把剛才演奏的曲子表現一下歡快的情形。袁書高倒也不覺得的為難,隻是略為加快了速度,居然把本來適合演繹憂傷深沉的洞簫吹奏出歡喜的情懷。感受到音樂的快樂,旁聽的三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好半晌後,才都迴過神來。胡總來了興致,要袁書高用同一首樂曲表達不一樣的心情,果然,隨著袁書高的演奏,三個人似乎都感受到穿透心靈的憂傷、痛苦還有幸福、快樂。

    其實袁書高音樂的演奏,和他的春風十二竅有很大的關係。春風十二竅,是一種很容易展形於外的仙家功夫,用於樂器演奏,實在很有點大材小用。雖然袁書高現在還隻練到第七重,但他數年勤奮如一日,加之秘法得之於仙家真傳的基本內功,和世上普通流傳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可以說,練完第五重的時候,袁書高已經完成了築基的全部修煉。如果想成仙得道,自然得尋求方外法門。但他不懂那些,隻是一味的把第6、7重當做更高級的功法來練。其實卻不知道,後麵的4重都隻是表現力的展示了,是一種對內功的運用。

    而且他瞎子摸象的往上練,對很多古文注釋都有誤解,所謂的“氣入九重,方使可泄。”也根本不是說他要練到第九重才能和女孩子真正做那種事,隻是說,到了第九重,他就可以將內力憑空外放影響他人。可是他理解錯了,和幾女辦事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運轉內力,不讓自己擦槍走火。卻不知道第七重功法名為“內收”,本來就是收入的意思。和第六重的凝聚不同,第六重功夫以凝練自身的吸引力、氣質為主,內力的運行也是平和的。所以做那種事的時候能帶給安麗和宋佳玉很多好處。第七重卻是以內收為主,用在那種事情上,很有點掠奪他人的意思。所以幾個和他有關係的女孩子,每次和他做事,就是不想泄,也會給他吸出來,還吸個幹淨。爽是爽到死,可身體確實受不了,難免會對他又怕又愛。連安麗和宋佳玉那樣都在修練武功的身子,幾天後就堅持不住了。周婉妹和張小桐本來就沒有和他在第六重同修,又是平凡身體,這麽2、3次,已經跟病了一場沒什麽區別了。

    當然,這是和他有親密關係人的直接感覺,不過第七重功法的功力展現到樂器上來,卻是很霸道的讓人不得不從,仿佛他的音樂就是一曲指揮棒,如同催眠曲一樣讓人難以抗拒。

    幾個人當然都不會知道這裏麵曲折的背景故事。胡總和他的助手最直接的感覺,是如果袁書高去開音樂會,將會是史無前例的奇跡。因為這會兒,他們都已經感到,因為這份音樂,生活中的煩惱憂傷,似乎都隨風而去,連身體都隱隱的雀躍歡唿。

    張欣雨是民樂迷,對民樂本來就有些研究。這一下眼界大開,很有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雖然袁書高坐在她的身邊,卻感覺他似乎遠遠的站在雲端,身影也變得飄逸神秘起來。

    整個下午,幾個人變著法兒讓袁書高演奏各類樂曲,袁書高也不吝嗇,從經典古曲到流行音樂,把自己以前學過的好幾曲用不同的心境展現出來。聽得幾個人都是如癡如醉,流連忘返。

    晚上再一起用餐的時候,胡總就提出了要給袁書高辦一場音樂會。

    本來像天碟這樣的大公司,對電影和流行樂曲的投資要關注得多,但胡總今天給袁書高感動,又深臨其境的享受了民樂的至粹精音。不免蠢蠢欲動。雖然袁書高現在沒有什麽名氣,但胡總是行家,知道隻要推出幾場音樂會,他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

    張欣雨這幾天惡補的知識發揮了作用,很有一套的和他談起出場費、門票提成以及後勤保障之類的行內話來。

    袁書高來的時候已經答應一切由老師說了算,這種半交情半商業的經紀就算是落定了。他也不把心思放在這兒,吃飽後打算告辭迴家。張欣雨把他一打,罵他:“還沒簽約呢?”

    袁書高不得不留下來,避開幾人,在外麵和四女都通了個話,算是交代了一下。

    張欣雨和胡總幾個嘀嘀咕咕的談到了晚上9點多才結束,中間問過袁書高,是不是簽個長期合約什麽的,袁書高覺得還要讀書,把能推的都推了,隻簽下幾場音樂會。又提出要求,不能把真實身份公布出來,要胡總幫忙想辦法。胡總也笑著答應了。他敏銳的感覺到袁書高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財源,當然盡量給予優惠,滿足他的要求。

    這事的結果最高興的倒是張欣雨,因為她一下子變成了袁書高的全權代理人,可以拿袁書高應得酬勞的20%。

    談得差不多以後,袁書高簽了約。胡總拉著助理向他倆告別,並且告訴張欣雨,已經給他們訂了1912房間。

    張欣雨心情大好,並不急著迴房間,拉著袁書高在深川逛起夜市來。甚至有點親熱的挽著他的手,看上去真有點小鳥依人的味道。

    這一夜倒也相安無事,雖然隻是一個套房,但袁書高睡外麵商務間,張欣雨霸占主臥。進房間的時候,張欣雨還保持著高亢的興奮勁兒,向袁書高開玩笑的誘惑:“不要做禽獸哦。”卻真的很信任的沒有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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