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京東溜一下西溜一下,居然很快就過了4天。袁書高晚上住在孫秘書給他安排的賓館,白天就出來到處玩玩。看有什麽機會可以賺些錢。他已經打算以後找機會做點生意,要不,兩個女朋友,夠他養的。

    幾天逛下來,買了些東西,又買了2身換洗的衣服,不得不買個包了。袁書高到哪兒去,都不喜歡帶東西,但現在和女孩打久了交道,也知道要買些禮物迴去賄賂她們。他幫幾女都買了禮物,當然,宋佳玉和安麗的肯定是貴重一點的了。

    11月29日,袁書高接到孫秘書助手李小姐的電話。趕到10樓事務部的時候。看到真正來拿請柬的並不多,可能大多數是送出去的。

    袁書高也沒多說什麽,拿著請柬就離開了。這次出樓,他依然迴頭仔細搜索了一下。但還是沒能看到在遠遠觀望著他的周婉妹。

    婚禮舉行的地方是天京最豪華的別墅區,陽光區陽光1路18號。定於12月1日8點開始接待來賓,10點左右婚禮正式開始。

    袁書高也不知道周婉妹是不是已經和溫廣友進行了登記。在華夏,舉行婚禮一般已經意味著登記過了的。他打算先去那邊小區打聽打聽。

    一通瞎闖之後,他總算通過申能高的關係聯係到了陽光區這邊的戶籍管理民警。看起來周婉妹並沒有開具結婚證明,個人信息裏的婚姻欄也是未婚。

    袁書高不覺有點暈,她這個婚到底結的是什麽?難道喊一堆親朋好友吃一頓,就算是結婚了?

    他卻不知道,像周婉妹這樣的大家族,場麵比實際更重要,擺過了酒宴,基本上婚禮就成了定局,至於以後兩個人在不在一起過,是不是真像夫妻那樣,反倒不重要。而且,他們都有點崇洋媚外,在國內登記之前,很多人會先舉行一個西式婚禮。甚至很多人本來就是住在中國的外籍華人。結婚儀式,也是亂糟糟的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反正隻要媒體和商業對手都知道了,就意味著聯姻成功了。

    令袁書高憂愁的是,像這種婚禮,他如果傻乎乎的跑去報案,估計就像螞蟻啃大象,給人笑傻b。可是,不從法律手續上阻止,難道真要搶新娘?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給人告個強搶民女,又關進監房去吃麵包饅頭。

    做為南方人,袁書高特怕吃那個。看守所的廚房為了省事,常會吃些麵包饅頭的。這是他記憶最深的地方。當然,不管怎麽想,他仍然會要根據周婉妹自己的想法來做決定。說不好,也要先把她搶出來,再進看守所吃饅頭也顧不得了。

    這或者是一介武夫的無奈之處了,沒有錢,沒有權,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阻止。

    想起遠在廣花的安麗和宋佳玉,袁書高突然很希望,周婉妹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是給人逼的,這樣他就不用再冒險了。有了女朋友,袁書高留戀起幸福和快樂的生活,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想冒險。

    11月30日晚上,袁書高很有準備的在深夜沒人的時候,把自己在陽光區二手市場900塊錢淘來的一輛三輪摩托車,騎到了離18號不遠的小樹林裏。他已經在這附近觀察了1天多,知道這個大型別墅應該是溫家所有,周圍都是高牆加電網圍著,隻有前後門有2條公路用於通車。如果要搶周婉妹,雖然能到外麵,但沒有車,根本走不遠,因為這片別墅群離真正的市區還有7、8公裏路,大白天的,背著人跑,袁書高就是能跑過汽車也不想那麽做。

    還好這片別墅區綠化都做得很好,這裏有一片不小的樹林,可以藏下這輛很老土的三輪摩托車。其實袁書高以前根本不會開摩托,買來以後臨時學了一晚上,又好好找街邊攤修了修,希望臨時抱佛腳還來得及。

    他在這兒做足了準備,那邊周婉妹也是走來走去的焦慮徘徊。兩個人都把問題複雜化了,卻不知道隻要周婉妹把電話打出來,找到袁書高,兩個人悄悄的走掉就行了。雖然周父和溫家都會生氣,但根本沒什麽大影響,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第二天,袁書高把衣服褲子都好好的檢查了一下,雖然看起來隻是普通的休閑衣褲,但其實卻質料結實,利於動作。可是當他坐車趕到陽光路18號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賓客已經來了不少,大多數男士穿著很正式的低色調西裝。他這一身休閑裝,又是淺灰色為主,顯得無比的突凹。

    不過這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他交出請貼。別墅外麵有一個很大的空地,擺放著一些飲料和糕點。看來的確是很西式的婚禮,因為華夏人不會把酒桌擺放在屋外來辦這種喜事的。

    也沒人認識他,袁書高盡量低調,坐在不太有人的別墅角落注意著整個場麵。

    10點多的時候,外麵開進好一排豪華的小車。袁書高也不太懂車,隻是覺得應該都不錯的樣子。

    前麵下來的,應該是新郎和他的家人。真實的溫廣文蠻英俊的,也帶著親切的笑,卻總給人陰險的感覺。看來大商家長大的孩子,多少是時刻算計著別人的,不然不會有這種氣度。袁書高在好大一群人裏麵,總算找到了穿著白長婚紗的周婉妹。她沒什麽表情,卻左顧右盼在找著他。

    看到袁書高,頓時笑容就出來了。可能是臉上脂粉有點多,笑得很不自然的樣子。

    袁書高慢慢的向她靠近,本意是想找個機會問下她的心思。

    卻沒想到周婉妹激動起來,甩開要幫她整理婚紗的助理或者是伴娘,向他輕跑過來。

    可是婚紗後拖很長,這個時刻賓客都還來不及散開為他們讓出路來,給周婉妹這一跑,她頭上的婚紗帽就掉了下來。長長的輔成一條白線,煞是顯眼。

    溫廣友這時候才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喊道:“婉妹?”

    他這一喊,周婉妹跑得更快了,穿過好幾排人群。大家都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這倒讓她很容易的跑到了袁書高身邊。

    周婉妹的唿吸有點急促了,唿唿的喘著氣。這應該隻不過是她第6還是第7次見到袁書高,可是這個時刻,他卻仿佛成了她千萬年在苦苦等待的人。

    袁書高看她這個表情,已經不需要問她太多的東西。其實他很有些誤解,認為周婉妹給人軟禁到今天,所以對這兒所有的賓客,包括周婉妹的父母親人都起了敵意。也不多說,抓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溫廣友在遠處發怒的喝問:“你要做什麽?”

    這裏有一大群記者和保鏢,看到這兒亂了起來,都不明所以的圍了過來。

    袁書高卻不理他們,隻是運轉內力在人群中穿梭,怕周婉妹受到傷害,也把內力流轉在她的身上。

    他動作很快,又加上內力驚人,竟然在大多數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穿過人群,出了別墅的門。這個時候,都還有好些車正在往裏麵開。

    後麵的人群暴動起來,喊著:“攔住他,攔住那個小子。”

    似乎是一群保鏢追了上來,中間還有周父和周母的唿喚:“婉兒,你要去哪兒?”

    周婉妹給袁書高拉著跑,覺得一身都很輕鬆,她第一次體味真實的內力入體,全然暖哄哄的在享受著,根本不感覺到眼下有什麽危險。聽到父母親的唿喊。不由迴迴頭,也看不到亂糟糟的人群中的父母,隻好大聲迴答:“媽媽,我要迴學校讀書,我不喜歡嫁給他。”

    她這句話非常清楚,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到,溫廣友更是臉色一變。

    周母也大聲的喊著:“你不要跑啊,停下來說清楚啊。”

    可是這個時刻卻由不得她了,好一些保鏢已經追了上來,即使他們不想打架,袁書高也很本能的左一下,右一下,弄倒一片。

    他的速度很快,看周婉妹拖累自己,一把抱住她的腰,飛快的跑到藏摩托的小樹林。

    這是輛很破爛的二手摩托,到處都破破爛爛的,非常掉格。袁書高顧不得這麽多,也沒多想,把周婉妹往後座上一放,自己前腳一伸就跨了上去。還好,幾下踩著了,可是消聲器很差,那聲音,轟嘎嘎的震天響。袁書高車技也不好,離合器一鬆,車就竄了出去。周婉妹給他一甩,嚇了一跳,趕緊衝上來抱緊他的背。兩個人很高調的坐著這輛破車往市內奔。

    後麵的別墅內亂成一片,進來的車和想出來追的車堵在一起,好半天才出來2、3輛保鏢車。還好車速很快,隻十來分鍾,已經快要追上先走好久的袁書高兩人。

    周婉妹沒來由的心情緊張著,緊緊的抱著袁書高,雖然車上的聲音吵得很,她卻感受著孤洋大海裏的那種安靜,看著身前全神貫注的人,不由把臉貼上他後臉頰,一種幸福溫柔的感覺久久蕩漾在她的心裏。

    袁書高的破車當然開不過保鏢的好車,在離市區還有2、3公裏的時候,開出來的幾輛保鏢車已經和他追了個齊頭,那邊車上的人伸頭出來,喊著:“停下,停下。”

    袁書高卻不理他們,自顧自的往前開,反正他的車很吵,就裝作聽不見好了。

    保鏢們當然不可能掏了槍來,在華夏國,槍械是嚴格管製的,根本不可能像電影裏那樣動不動就來場槍戰。袁書高倒也精,把車一拐一拐的左右開著,不讓保鏢們超車,他們追不過頭,沒什麽行動能奈何他,不過是在車上不停的喊停車而已。

    這樣看上去,這2、3輛車倒像是這破車的護行。

    隻不過比較起來,他們反而開得慢悠悠的,很有點怪異。

    離進市區還有幾百米,袁書高騰出一隻手來往後抓住周婉妹的腰帶,大聲對她說:“你抓緊我。”看她明白的“嗯”了聲。就同她一起跳下了車。這會兒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跳得很高,在天空中把周婉妹一拉,落地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他懷裏,腰也完全給他摟了個結實。那輛破車火都沒熄,轟嘎嘎往前竄了好幾米,正好打橫摔倒在公路上。

    袁書高卻已經抱起周婉妹,沿著路邊往市區跑去,速度快得像飛,等後麵跟著的幾名保鏢才從車上下來,他倆已經跑得隻剩個影子了。

    到了市區,就根本找不到人了,袁書高左竄右竄的。看沒人能跟上來,揚手打了個的。一路直往澱海公安分局來了。

    他昨天準備充分,要帶的東西都帶到申能高辦公室來了,又準備了兩個人的車票和換洗用的衣服,可算是細心至極。

    兩個人在申能高單獨給他們弄的小間裏收拾了一番,又洗了洗臉,連袁書高也換成了一套運動裝。現在出去,就是那幾個保鏢當麵而過,說不定也認不出他們倆個來。謝過申能高後,就打的直奔車站。昨天他大致估了下時間,正好趕得及上車。周婉妹滿心歡喜的跟著他,也不問他怎麽安排,直覺得,就是這樣給他賣了,也是人世間最最幸福的事兒。

    上了火車,倆人安心下來,這個時候已經到下午了。因為有周婉妹在,袁書高沒有訂硬坐,而是買了臥輔車票。袁書高扶著她到了上輔,自己也躺到對麵,舒了口氣說:“休息一下。”

    總算覺得一身都放鬆下來。

    周婉妹很乖的點點頭。側過身溫柔的看著他。

    好半晌,她把手伸過來摸他的臉:“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

    袁書高有點不好意思,輕輕的笑著。“我說過,不讓人逼你的。”

    周婉妹點點頭,輕輕對他說:“我愛你。”

    他們下麵也是躺著一對夫婦,似乎聽到他們這句話,不由會心的對望著微笑起來。

    袁書高不好意思起來,心裏突然湧現出宋佳玉和安麗對他說這句話時的溫柔。輕輕的縮了縮:“你睡吧,迴家再說。”

    周婉妹點點頭,把手收了迴來,真的閉著眼睡起來。

    過了一會兒,袁書高的電話響了,是最近常和他聯係的李小姐的號碼。

    接通後,那邊的聲音卻是很陌生的男聲:“袁書高是嗎?我是周婉妹的父親。”

    那邊介紹著說。聽聲音應該是在個單獨的房子裏。

    袁書高應著他。他就追問他現在在哪兒,周婉妹在哪兒。

    袁書高當然不會告訴他,隻是要他放心,他已經帶她迴學校。

    周婉妹給電話吵醒過來,把電話拿了過來。

    “爸爸。”她有點怯怯的叫著。

    周父的聲音平和下來:“你不想結婚,為什麽不跟我說?鬧成現在這樣,兩家都不好看,今天還好多記者呢,誰知道他們會亂寫成怎樣?”

    周婉妹麵對父親,卻又迴複到自閉的模樣,惴惴地說不上話。

    周父看她一副死樣,很不耐煩起來。罵道:“你走你的,以後不要管家裏要錢用。”說著把電話拉了。

    原來他們這邊亂成一團,連周父在內,都根本不清楚新娘為什麽突然跑掉了。

    袁書高來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是代表同學來參加婚禮,這樣的小事,孫秘書也就沒有報告給周父知道。

    結果出了這個大事,周母心中倒有些數,輕輕把周父拉到一邊說了下。周父老練成精,把孫秘書和她的助手李小姐都叫了過來,囑咐她倆不要亂說關於袁書高的事兒。

    等到了中午,幾名保鏢都空手而迴,溫家那邊的老人都一通脾氣的把追人的保鏢一罵,卻不好意思向周家夫婦發火。因為周父也聲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是很沒有誠意的表示了下管女無方。但這個婚禮是沒法辦了,兩家不歡而散。

    到家以後,周父畢竟掛著女兒,向李小姐要了電話,打了過去。

    不過他正在氣頭上,看周婉妹一副好死不活的樣子,氣的掛掉了。還是周母耐心,又打了過去,這次沒再和袁書高多說,直接讓他把電話給了周婉妹。

    兩母女在電話裏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這個鬧劇婚禮。周婉妹也含羞帶怯的把愛上袁書高,卻不敢反抗父親的心事跟她說。周母心痛女兒,反而向著她。末了,對她說:“你爸要把你的帳號封了,以後你怎麽辦喲?”

    周婉妹心道還好我先取了100萬出來。口裏卻說:“媽媽,書高會管我的,你們不用擔心。”周母有點擔心的問她:“他人好嗎?”不過想想千裏迢迢的來救自己女兒,應該是人不錯的。

    果然周婉妹答她:“他是最好的,沒有人比他更好了。”語氣中,似乎都帶著甜蜜的味道。

    周婉妹這些年在家都是表現得很自閉很內向的,連同性的好朋友都隻有她的表姐。這一下子鬧出這個事兒,全家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忍不住對改變她的袁書高產生了無限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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