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牆上不停掙紮的坎羅明,老流斯眼珠子瞪的滾圓,“他媽的,這小子怎麽變異了!”


    諾維斯基查看了一下診室裏的情況,遍地的碎肉與血汙,不出意外,這些都是醫生的,他又抽出一根短矛,插進了坎羅明的腦袋裏。


    兩人來到門外,眉頭緊鎖。


    “流斯老哥,看來情況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我懷疑,坎羅明是被古巴麗感染的……”諾維斯基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老流斯一愣,“但是喪屍沒法感染別人啊!我就被喪屍抓傷過,不是還好好的,你看。”說著撩起衣服,露出肚子上的一個傷疤。


    諾維斯基接著說道,“幸運小鎮裏用作試驗的病毒是從高等級喪屍身上提取的,我聽老張說過,隻有那種高級別的喪屍才能感染別人。他們用這樣的病毒來進行試驗,所以這些實驗體都具備感染性,這些女人們自身沒有變異,是因為那些病毒裏麵融合了抗體,有平衡的作用,但是,這些女人們是可以直接感染其他人的。”


    “你是說感染源頭是那些女人們?昨天不是說沒人接觸過那些女人們嗎?”老流斯說道。


    諾維斯基搖頭,“除了那些女人們,我們或許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孩子們!”


    老流斯驚唿,“孩子們!?怎麽可能,老張他們沒提到過呀!”


    “所以,我說忽略了他們,一直以來,我們先入為主,第一次老張救出小瓦克的時候,我們就清楚,孩子們隻是那個變態科學家烏塗森的儲備食物,但是,萬一這些孩子中也有實驗體呢?”諾維斯基大膽的猜測。


    “那……該怎麽辦?”


    “著急所有人,事情不能瞞著了!”


    ……


    當所有人聚集在斯科斯比鬆城中間的空地上之後,全都看見了讓人驚詫的一幕,就是變成喪屍後的坎羅明屍體,被掛在了一個較高的房子上。


    “大家安靜,這個人,很多人認識,是我們的兄弟,坎羅明,但是很不幸,他變成了喪屍,就在昨天。”老流斯的一席話,直接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所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怎麽迴事?”


    “隻是聽說他受傷了,怎麽就變成喪屍了”


    “不會吧?”


    ……


    老流斯拍拍手,“安靜!”


    在他一聲大吼之下,所有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諾維斯基大聲說道,“首先,我要確認幾件事情,孩子們,你們經曆了不人道的事情,現在你們是安全的,叔叔要你們如實迴答我的問題。”


    孩子們的隊伍在最左側,領隊的是獨臂的小瓦克,在他的帶領下,孩子們整齊劃一的迴答道,“是!”


    “那個變態科學家烏塗森,有沒有給你們注射過什麽東西?”諾維斯基問道。


    幾個孩子紛紛舉起了手,諾維斯基數了一下,一共有8個,維克傑夫和人就在其中,諾維斯基心頭一緊。


    “誰能跟叔叔說一下情況麽?”


    8個孩子中,有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孩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就在張爺爺救我們的那天,烏塗森把我們帶到了實驗室,想要給我們打針,剛給我們幾個打完,張爺爺就來了,我們就被救了出來。”


    諾維斯基知道,這八個孩子一定是被注射跟女人們一樣的試驗病毒,當初烏塗森自知大勢已去,準備埋下些隱患,就想悄無聲息的給孩子們注射病毒,但是老張及時趕到,所以並沒有所有的孩子完成注射。


    “所有跟這8個孩子有過親密接觸的人舉手,不得不說,凡是跟他們接觸過的人都有被感染的風險,別隱藏,也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為了大家的安全,請勇敢的承認。”諾維斯基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照實說。


    話音散去,場中無人站出來。


    其實也能理解,僥幸心理誰都有,就算接觸過那幾個孩子,也並不見得會被感染,主動站出來承認,就算沒有被感染,也會被其他人孤立……


    老流斯喊道,“懦夫!我的兄弟們都是男子漢,都是好樣的,瞧瞧你們,這點小事都不敢承認!全都是懦夫!老子瞎了眼,跟你們稱兄道弟!”


    “我,我給孩子們做衣服,測量尺寸的時候,跟所有孩子都有過密切的接觸。”


    “我也接觸過,那天我給孩子們洗澡來著。”


    “對對對,我也是洗澡那天接觸的。甚至一起泡在一個盆子裏。”


    在老流斯的鼓動下,紛紛有人站出來承認了跟孩子們接觸的事情。


    諾維斯基一一核對這時間,按照老張說的,感染之後兩個小時左右就會變異,推算了一下坎羅明的時間也差不多,這些接觸過孩子的人,基本都超過了這個時限,其中有幾個人跟孩子們有過非常直接的肢體接觸,還有那個一起泡澡的,都好幾天,也沒事兒,可以基本推斷,沒有其他人被感染,而且感染也並不是簡單的接觸就行的,讓所有人放心了不少。


    隊伍裏的維克傑夫說道,“叔叔,我想起來了。那天吃烤肉,我就想給奶奶送去嚐嚐,就跟奶奶一起吃了……叔叔,是不是因為奶奶跟我一起吃了烤肉才……是我害了奶奶。”


    維克傑夫大哭了起來,這孩子還是挺早熟的,也很聰明,在別的孩子一頭霧水的時候,他已經找到了其中的關鍵。


    諾維斯基過去,一把摟住他,“不是的孩子,罪魁禍首是烏塗森!”


    ……


    確定了情況,看來感染的話直接接觸沒有問題,古巴麗被感染,主要是因為跟維克傑夫一起吃了一塊肉,應該是維克傑夫的口水感染了她,並沒有人有過類似的情況。雖然有了基本的判斷,但是這幾個孩子依然要被隔離,跟女人們一起。


    人群散去之後,一個人影跨步跑迴自己家中,關上門,怒罵著,“這些臭崽子!該死!真是該死!”


    他是流連斯,漁人幫的一個兄弟,是個非常棒的小夥子,開始的時候,在廣場上說的那些接觸情況,他全都沒有,暗自慶幸。


    可是維克傑夫最後的話,讓他跌入穀底,就在一個小時前,早飯的時候,有個孩子沒吃完,剩下了一大塊兒魚肉,幫廚的流連斯,看到之後不忍浪費,就給吃了,而那個剩下食物的孩子,就是那8個之一。


    流連斯在屋子裏怒吼著,摔著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末世前,我是漁船上的小工,幹了三年,沒有晉升!明明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憑什麽!末世後,有人覺醒了異能,而我沒有!憑什麽!現在,所有人都沒有被感染!而我竟然因為不想浪費食物被感染!去他媽的!憑什麽!”


    被感染的現實,讓流連斯徹底失控,平時陽光的小夥子,滿臉扭曲,爆發了所有的你煩情緒,他不甘,他委屈,他恨所有的一切!


    披上了一個鬥篷,流連斯離開了屋子,快步來到幫工的地方,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迴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嘿,流連斯,去哪了?快點把那幾條魚收拾了,得開始準備午飯了。”說話的是負責所有人食物的大師傅,原來船上的主廚之一。雖然叫主廚,但是廚藝並沒有多麽高超,在船上的時候,被大家吐槽的很慘,不過慢慢習慣了之後,還是鍛煉了出來,至少燉個咖喱什麽的,也都沒什麽問題,現在也不需要做什麽複雜的東西,隻是把冰冷的食物變得更加容易入口而已。


    流連斯應道,“沒事,迴去哪點東西,我去看下水槽,昨天我發現好像儲量不足了。”


    “快去快迴。”


    “好的。”


    為了用水方便,把原來城裏的一個小鍋爐拆了過來,當成蓄水桶,在屋子裏可以保證水不被凍上,每天做飯的時候都會隨時取用這裏的誰,而且其他人偶爾也會過來接上一壺。


    流連斯打開蓋子,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血液順著傷口流進了蓄水桶裏消散在水中。之後流連斯還滿臉瘋狂的往裏麵吐著口水,“吐,吐!一起死吧,憑什麽我一個人變成該死的喪屍!吐!吐……”


    重新蓋好蓋子的流連斯離開。


    不過他沒有幫廚,而是來到了那些女人們所在的地方,他清楚有人專門負責看護在周圍,避免別人與她們有太多的接觸。


    不過不少人還是跟這些姑娘們產生了情義,流連斯就是其中之一,他跟一個叫赫本的女孩相戀,雖然不能有過多的接觸,但是隔著一定的距離聊聊天兒什麽的,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所以當他來到這邊的時候,並沒有人阻攔。


    一般約會的人會被默許一起到後麵的小山坡散散步,誰都知道,被感染的話就會變成喪屍,所以都很克製,沒人有去挑戰底線,散步的時候都是隔著一米多的距離。


    流連斯跟赫本坐在山坡上,看著遠處的凍土,白茫茫一片,其實景色並不美。


    赫本的心裏是甜蜜的,末世之後,找到了愛情,她很開心,已經有了期待,當以後自己被治好以後,要為流連斯生一堆孩子。


    “赫本,你愛我嗎?”流連斯問道。


    “愛!很愛!”


    “那你能接受我對你做的一切嗎?”


    “你怎麽了親愛的?你對我這麽好,總是偷偷的給我送來好吃的,我知道那些都是你自己舍不得吃,省下來的,我當然能接受,你對我做什麽,我都能接受,因為我愛你。”


    流連斯看著赫本,欲望再也壓製不住,一把捂住赫本的嘴,開始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這一下可把赫本嚇壞了,她不是怕流連斯對她做什麽,而是一旦發生了之後,流連斯就會被感染,所以她拚命的掙紮,嗚咽的說道,“流連斯,快住手!這會害死你的!我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別衝動!哦親愛的!不要!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現在的流連斯可根本不會聽,暴力的進入,瘋狂的釋放,終於在20分鍾之後軟倒在一邊。


    赫本已經泣不成聲,“流連斯……你……你這是為什麽……”


    “記住,我是愛你的!去吧,去叫人來,我感覺已經撐不住了,嗚……”剛說了幾句話,就吐出了一口腥臭的血液,很黑,很粘稠。


    “去!快!我不想傷害你!”


    看到流連斯的樣子,赫本完全嚇到了,慌亂的把碎布擋在身上要害的地方,朝著守衛那邊跑去。


    “來人啊,山坡!山坡後麵,快!快呀!”赫本大聲唿喊著。


    負責看守女人區域的幾個人,聽見唿喊之後,順著聲音看見了衣不遮體的赫本,心中大驚,這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意識到情況不妙,一個守衛把胸前掛著的哨子含在嘴裏,用力的吹了起來,頓時,尖利的哨音響起,傳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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