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躡手躡腳的從下水道中鑽出,竟然是一個儲物室。堆積著各種雜物,顯然這個屋子平時基本不會有人在意。


    將門頂開一個縫隙,向外觀察了一下,幽暗的走廊裏沒有人,老張身形一閃就隱入了牆角的一處陰影中。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勤人員,他並沒有仗著身手好盲目的行動,而是在暗中默默觀察著,傾聽著。


    他所在的走廊應該是在大樓的背麵,看不到大門。這裏平時肯定很少有人來迴走動,地麵上有不少灰塵,腳印隻有淺淺的幾排,形狀上老張就能斷定,這些腳印都是一個人的,是愛蓮娜的無疑。


    巡查的守衛也並不會進入這條走廊來,左側盡頭的拐角,每隔2分25秒-2分33秒之間,就有一個守衛出現,右側是2分25-2分37秒之間,他們都是單獨一人,有武器,不過顯然這條無人問津的走廊並不在他們巡視的範圍內,僅僅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轉個身就走迴去了,甚至看都不會往這邊看一眼。


    上樓的樓梯並不在這邊,想要上去就要穿過走廊,繞到大樓前麵的位置,勢必會跟走廊上的守衛相遇,即使輕鬆幹掉守衛,也會被發現,如果老張推斷的沒錯,兩個側麵走廊的守衛會跟正麵的守衛形成交叉,如果正麵的守衛沒有看到側麵的守衛迴來,就會暴露。


    思索了一下,老張又進入了一個房間,查看了起來,一連進出了3個房間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在背麵有窗戶的,雖然有鐵柵欄,但是並不會給老張造成太大的麻煩。


    透過窗戶觀察了一下外麵,大樓背麵是一塊相對平坦的土地,有開墾的痕跡,可見曾經這裏是種植過東西的,既然現在成了荒地,就不會有什麽人來往。


    從這個視角隻能看見4個守衛所在的地點,距離大樓都不算太遠,僅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老張脫下仔細端詳了一下鐵柵欄,都是單根的手指粗鋼筋焊接而成的,上下雙點固定,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然後又拿出隨身的小水壺,把衣服打濕,找準兩根鋼筋的中心位置,把衣服繞了上去,打了一個死結,然後抽出一節長槍插進衣服繞成的繩圈兒中,開始旋轉,隨著繩圈收緊,兩根鋼筋慢慢變形,竟然就這樣被老張給弄彎了。


    老張伸出手掌比了一下間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慢慢的探出頭,觀看外麵的情況。


    果然,還有兩個守衛是在剛才的視角看不見的。


    轉而抬頭往上看了看,牆體有點殘破,不少地方有破損,這樓肯定很久沒有修繕了,不過這正中老張下懷,


    每一處殘破都是一個很好的借力點,很快就他腦中就有了數條攀爬路線,目標是二樓的一扇沒有鐵柵欄的窗戶。


    外麵的守衛都是背對著大樓的,並沒發現從柵欄中鑽出的老張,他稍一用力就攀上了牆麵,跟一隻壁虎一樣,那些細小的殘破之處,換成普通人別說借力了,就算再放大幾倍都無法做到老張這樣行雲流水的貼牆攀爬。


    探頭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間沒有燈光,似乎沒人,稍微一推,窗戶竟然就這麽打開了,老張也不停留,翻身而入,前滾翻落地,抬起頭的時候,手裏已經拿著一節長槍,隻要有任何突發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應對。


    保持著戒備的姿勢停留了幾秒,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開始大量起這個房間,裏麵的東西不多,床,桌子,一個普通的木質衣櫃,並沒有人在。


    身手在桌子上擦拭了一下,沒有一點灰塵,再看了看床上,被子疊的很整齊,床單有幾道微不可查的褶皺,這是因為有人在上麵睡覺,壓出來的,如果長時間沒有人居住,這樣的褶皺會自然的平整開,現在老張可以肯定,這間屋子有人住。


    門外的傳來一陣皮鞋走在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離房門越來越近,而後還有人說話。


    “貢納鬆醫生,您迴來了。”


    “怎麽?我依照你們的安排做了所有事,你們還是不能放心嗎?現在連我的住所都要安排人來監視?”


    “我們是被安排過來保護你。”


    “這裏能夠對我造成威脅與傷害的隻有你們這些雜碎,保護我?好哇,你們互相給對方一槍好了!”


    說著用力的推開房間的門,接著有用力的關上。


    此時老張已經躲在了床底下。


    被稱作貢納鬆醫生的人氣唿唿的在屋子裏來迴踱步,推開窗戶,對著外麵大喊,“你們這些雜碎!徹頭徹尾的混蛋!畜生!”


    亂七八糟的罵了好幾分鍾,並沒有任何人迴應,外麵的守衛都沒有多看一眼,顯然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一陣怒吼之後,他的情緒平靜了很多,坐迴了床上,雙手抓著頭發,竟然開始低聲抽泣。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我確定你跟這裏的人不是一丘之貉。”老張已經不知道在時候從床底鑽了出來,站在床的另一側,手裏的長槍在窗外映入的月光中閃著寒芒,抵在貢納鬆的後脖子1厘米的位置。


    聽到身後有聲音傳出,嚇了貢納鬆一跳,剛要轉身查看,就被老張打斷。


    “別動,如果你現


    在迴頭,我就幹掉你。”說著槍尖兒向前一探,碰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著後脖梗子上傳來的冰涼,貢納鬆止住了想要轉身的動作,“你是誰?”


    他的聲音很輕,應該是怕門外的兩個守衛聽見。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問,你答。你是誰,為什麽會被人監視?”老張聲音空洞,不帶一絲情感。


    貢納鬆深吸了口氣,“我是來自克雷雅未克的一名血液疾病方麵的專家,我叫貢納鬆。之所以被監視,是因為我在這些混蛋的威脅下做了很多不人道的事情,他們怕我逃走,或者自殺,他們現在還需要我。”


    “哦?用人類來做變異病毒的試驗嗎?”老張接著問。


    “你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貢納鬆驚道。


    老張手裏的長槍又往前移動了一分,讓他感覺有些疼,不過有剛好拿捏在沒有刺破他皮膚的程度,老張剛才用長槍殺死了一個剛剛變異的喪屍,就算槍尖兒上沾染的汙穢已經擦拭幹淨,也怕上麵有殘留的病毒,萬一刺破貢納鬆的皮膚,很可能會讓他感染,最起碼現在為止,老張不覺得眼前的人是個惡人。


    “我問,你答。”老張再一次強調。


    貢納鬆平複了一下情緒,“沒錯,現在的鎮長咖列儂跟首都克雷雅未克的新任城主有聯係,本來在首都進行的一些實驗過於危險,就想把這個偏遠的地方當成一個實驗基地,就算實驗體失控、暴走,也影響不到首都那邊,於是我跟幾個激進派的科學家就被送來了這裏,進行變異實驗。”


    “說說你們的試驗吧,具體什麽內容。”


    “起初新城主覺得這些變異生物跟行屍都很強,如果這些東西可控的話,他就能夠統治世界……捕獲了一些之後發現根本無法馴服,就嚐試著讓人類感染病毒,不過現實跟電影中的內容有很多不同,無論是被抓、被咬,都無法被感染,所以就弄了一些科研人員進行研究,最後得出結論,普通的行屍跟變異生物根本不具備感染能力,之後話了巨大的代價捕獲了一隻巨大的行屍,試驗之後發現竟然能夠實現讓人來感染的目的,這些雜碎如獲至寶,瘋狂試驗,企圖製造出悍不畏死但是有服從意識的行屍戰士,那些人工感染的人類比普通的行屍要強很多,行動迅速,力量也很強,這更給了這些變態們信心,不停的改良病原體,用那些老弱病殘們進行試驗……根本沒有人性,他們已經不是人了!都是瘋子!”說道後來貢納鬆的情緒有點失控,聲音也大了起來。


    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你


    沒事吧貢納鬆醫生?”


    “老子就是在罵你們!混蛋!”貢納鬆反應還算快,直接大罵了起來。


    外麵的守衛以為他還沒有平複情緒,也就不再理會了。


    “原來是末世後心理扭曲的野心家在作祟。”剛才貢納鬆的表現讓老張放鬆了下來,收起了長槍,走到了他身邊坐了下來。


    這個距離就算貢納鬆有什麽不軌行為,老張也能在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輕鬆徒手弄死他。


    貢納鬆剛才一直被長槍頂住脖子,身體有點僵硬,活動了幾下,“就是,末世來臨之後,很多人都變得扭曲……”


    老張接著問道,“那個叫愛蓮娜的女人,是怎麽迴事,體內有抗體?”


    “你連這個都知道?抗體是首席科學家烏塗森發現的,他提取了所有實驗體的血液,根據每個人不同的情況每天注射微量的病毒,企圖慢慢改善她們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的當場變異,就被殺掉了,現在剩下的女人們都是能夠抗住微量病毒的,而愛蓮娜跟其他三個女人是特例,他們血液中有一種可以免疫病毒的黴,烏塗森覺得隻要利用這種黴去平衡病毒的狂暴,就能達到目的。”


    “那豈不是說愛蓮娜她們幾個是未來改變局勢的關鍵?自帶免疫。”


    “不,她們免疫的隻是我們改良過的相對柔和一些的病毒,並不是直接從那隻巨大行屍身上直接提取的,如果是直接被感染,是無法免疫的,但是我們推測,世界上是有完全能夠免疫病毒的人存在的。這類人,才是人類未來的希望。”


    老張想了一下,不禁有些憤怒,“其實被感染,變成喪屍,並不是人類最大的威脅,已經變異的生物跟喪屍帶來的直接破壞才是恐怖的,它們在不斷進化,而人類在幹嘛?在他媽的研究怎麽樣統治世界,怎樣製造更多的怪物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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