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從警局內出來,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人惡寒起了雞皮疙瘩,石田在他後麵抖了抖身體,隻差沒配個白眼翻過去,他這下把肖強找出來,這不是給人添亂嘛!

    看著肖強的後腦勺,石田心裏後悔的要死,可是人已經出來了,不可能再把人推迴去,咬了咬牙齒,石田看到顧景柯正看他,慢慢的湊過去問道:“顧警官,有什麽事?”

    他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顧景柯是在怪他多事,扯著笑臉,有些難看。

    “去搬個椅子來。”顧景柯手指在台階上的竹籃點了點,轉開眼道:“得吃早飯了。”

    石田聽了話轉身去警局內搬了椅子出來,將椅子在石階上擺放好,顧景柯慢悠悠的把早點擺放好,拿起個小饅頭咬了一口,那模樣就像這裏隻有他一人,完全不受幹擾。

    外界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完全不存在,穆冥走過去,彎下腰拿起一個幹幹淨淨的白麵饅頭啃了口,清香微甜,唇齒留有餘香,用空著的手拿起個鹹菜包子往前一遞:“吃吧。”

    眸光冷沉和她動作極為不符,石田看她這動作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小心的接過,稍稍抬眼瞅了瞅肖強的背影,不太確定的問道:“這是給我的?”

    穆冥直接不再搭理他,石田了唇,看向顧景柯希望他給個說法,可那人照樣不理睬他,最後轉眼看向手心裏的鹹菜包子,一狠心直接上口,鹹菜包子登時少了大半。

    在心裏歎了句香,石田的肚子“咕咚”一聲,直接讓他將手上的包子都給吃進嘴進了肚。

    肖強眼觀八方耳聽四路,身後的動作自然瞞不住他,在心裏罵了句娘,他都還沒吃飯,這三人真是把他當什麽了!摸了摸肚子強行壓迴轉身的想法,往堵在門口的那些人走去。

    顧景柯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沉了沉,這肖強是蠢的跟豬一樣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他的狐狸尾巴,還是裝出來的淡定,經過昨夜的事情不可能還這麽自然的麵對他們。

    除非肖強太會裝,想借著演技蒙混過關,或者他太過於愚鈍,什麽都沒發現。

    可這兩個猜想,顧景柯瞬間否定後宅肯定前宅因能犯下這麽大的事,幕後的人不可能找一個不靠譜的人當盟友,有句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

    照這樣的說法,肖強藏得可真深!狐狸尾巴是不是卷起來了!

    顧景柯收迴視犀專注的吃著早點,白皙的指尖輕捏著饅頭,捏氣的模樣仍不

    被掩蓋。

    穆冥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盯著門口,肖強走到離門口還差五米遠就頓住腳步,扯開不自然的笑:“各位一大早堵在這是做什麽?難道顧警官和穆法醫做了對不住香鎮的事?”

    眸子速的一冷,穆冥蹙眉,這肖強倒是會煽風點火,一句話就將仇恨值拉到她和顧景柯的身上,計謀可真高深,他的話中隻提了她和顧景柯,卻沒提警局這一圈人。

    這心思,好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現在香鎮的人可看不清肖強的真麵目。

    “肖局,你讓那兩人吃完早飯就趕緊交出石光,不然他們就別想出這個門!”石虎上前吼道,卻始終給肖強留了一個麵子,沒有馬上逼迫,隻站在門口徘徊。

    “各位聽我說,石光這人,你們是見不到了。”肖強提醒了一句,好意壞意還有待考究。

    “肖局你這意思是什麽?”石虎驚道:“難道那兩個外地人將他給處決了!”

    說著,石虎抄起就要帶著人奔進來,肖強看著他那身板,也有些怕被誤傷,連忙阻止道:“不是的,你們誤會了,石光被小楊和二牛一大早帶去市局了,人還好好的。”

    石虎不相信的看著肖強,眸間有疑惑閃過:“肖局,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就在你們來之前人才走的!”肖強拚命強調幾句,顧景柯和穆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靜下心神斂眉打量,這人替他們說話,準沒好事。

    石虎被說的耳根子一軟,捏著鋤頭的手鬆了鬆,眸光轉動似在計較。

    有個人在這時扯了扯石虎的衣袖,壓低聲音道:“那兩人是上麵派來的領導,肖局是那兩人的下屬,肯定要替他們說話,他說的是真是假還不知道,你可要想清楚……”

    本來軟了心思的石虎,一聽這話覺得有道理,瞬間又捏起鋤頭準備進來幹架,可又礙於肖強在場無比糾結,從人群後又冒出一句話:“石虎,到了現在你可不能娘們。”

    “要知道那張紙條可明明白白的寫著……”那人斜插的這句話,讓石虎瞪大的眸光一冷。

    “你們說得對,我們人都已經來了,就不能空著手迴去!”石虎咬牙瞪著裏麵,呸了一口,“讓他們吃完飯,看他們能耍出什麽花樣,我就不信還能打贏我們不成!”

    這邊的兩人吃著饅頭,門口那些人說的話一絲不漏的進了耳裏,從那個人話中明確的抓到了一點:“那張紙條”,那張寫了

    什麽東西的紙條守鍵。

    可能就是因為那張紙條她和顧景柯現在才會被人堵在這出不去,抬起眼看向背對著他們看不清神色的肖強,“紙條”究竟是不是他寫的,按照這情況,極有可能。

    否則開始怎麽會將怒氣點引到她和顧景柯身上,後又說好話,這是要將自己的嫌疑摘個幹淨,好一招拐彎抹角式的陷害方法,香鎮人看不清這裏麵的曲折,隻知表麵不知內麵。

    輕而易舉地就被肖強的善良表麵所籠絡,而她和顧景柯注定是要背上那口黑鍋。

    隻是可惜了,可惜肖強低估了他們高估了自己。

    “警官,怎麽辦?”二胖見自己的分量低不可言,從門口退了迴來,隻留著肖強站在那。

    顧景柯拿起饅頭遞給他:“先吃東西後談事,別急。”

    愣愣的接過饅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這個道理他懂,可現在人都殺到了自家門口,現在不急啥時候才急!本來自己的鄉裏的人不相信自己,心裏已經窩了火沒處發。

    如今被勸告說別急,更是急紅了眼,狠狠地咬了口饅頭轉過身就盯著門口的動靜。

    石田走過去拍了拍二胖的肩膀:“你啊,別太急,顧警官和穆警官會有辦法的。”

    他抬起下巴朝顧景柯和穆冥的方向點了點,二胖眼睛看向兩處,靜默片刻,也是,他急啥,這兩位當事人都不急,更何況憑借這兩位,肯定能擺平這亂七八糟的事。

    將手裏的饅頭啃完,二胖又拿起一個繼續啃,就像啃著骨頭,嘎吱嘎吱的響。

    肖強站在前頭就像站在風尖浪口上,眉眼陰沉,腦子轉的飛快,身後的人就像沒事人般,自己內心的焦灼,也隻有他自己知曉,捏了捏拳頭,他現在必須采取行動。

    不能再任由顧景柯將時間給拖延下去,否則等村長來,事情的事態受不受控製還兩說。

    清了清嗓子,他挑起話鋒:“今天不可能見到人,我看你們就散了吧,還要幹農活不是?”

    顧景柯看向他,眸光冷冽,現在誰來說肖強和本案沒關係,他吃錯藥才會信!

    “肖局,這件事不關你事,你就別管了!”石虎瞪大眼,好心好意的勸道:“我們隻找那兩人,你不要因為他們是你上司你就怕,你待會退遠點,保證不牽扯上你。”

    肖強有些為難,皺著眉朝門口處看了看,又裝模作樣的往身後一看,還沒接觸到身後幾人的視線就匆匆

    轉頭,右手握著拳頭在左手掌心一敲,冷斥道:“石虎,你這話就不對了。”

    “說什麽牽扯不牽扯的,我既然是香鎮的警局局長,就什麽事都要攬著。”他佯裝怒氣高漲,拔高嗓門吼道:“包括這件事,我也要負責到底!”

    “石光人被帶去了市局,沒事了就會迴來,要不了多久的。”語重心長的一歎,肖強有些懊惱,垂頭喪氣的道:“我該早早的通知你們,讓你們能見上一麵。”

    真是越描越黑,什麽叫做見上一麵,這意思是他們將石光推上了刑場還是給吃了,穆冥微閉了閉眼,斂下眼底那抹鬱氣,她怕忍不住會將碗砸上他的腦門。

    可這點自製力她還是有的,睜開眼時眼底的鬱氣已經煙消雲散,看著手上的饅頭,真是越看越白白胖胖,聯想到顧景柯那張臉,她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石虎聽著肖強這般說,心裏一急,麵色速變,都以為石光出了意外:“肖局,你這是什麽意思?石光迴不來了?還是說,石光這次去市局根本就是個騙我們的幌子?”

    這次肖強沒有立馬答話,而是頓了半響,這讓石虎那群人急得不得了,在心裏愈發確定石光已經遇害,石虎將眸光瞪向這爆顧景柯早已經料到,卻隻笑什麽都不解釋。

    見目的已經達到,肖強急忙解釋:“你們想岔了,石光去市局隻是配合辦案,案子查完了,人沒有牽涉案件也就迴來了。”

    石虎抓到這句話裏的中心點,反問:“那這個案子若是破不了,是不是石光就迴不來了?”

    “這……”肖強語氣微頓,見到石虎那群人愈發黑的臉色,心裏忍不住竊喜,這石虎的腦子也不是特差,點一下就明白其中關係的曲折,少了他好多事。

    低下頭,嘴角向上勾起,現在他倒要看看顧景柯和穆冥要怎樣力挽狂瀾。

    “我就知道是這樣!石光肯定已經出事,否則怎麽走的這麽快!”石虎見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迴答,感覺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臉一橫,怒道:“那還讓他們吃什麽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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