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之人身體狠狠一震,頭皮一陣發麻,像是被那人說的話給刺激一通,臉上的神色終於變了幾變,淡定之色破裂開來,抬眸冷眼掃過那人,那人立刻噤聲。

    “狠,是為了保命!若不狠,你以為你現在還在這?還能享受榮華富貴?!”

    質問聲響徹在耳爆那人眸光由譏諷變為意興闌珊,還帶著些微後怕,這人比自己狠、、比自己陰險、更比自己毒,若惹毛得罪了這人,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些個死者好!

    咽了咽口口水,自己方才怎麽敢抓這人的衣襟質問,這人的城府可比自己深得多,否則怎麽可能平安無恙的隱藏了這麽多年!腦子呢?方才是被狗吃了!

    應該不會計較才對,抬起眼悄悄打量這人的神色,見人又恢複平淡無波就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怕是沒惹毛人!手指撚了撚,轉念一想,快速的皺起眉毛,自己不應該這般低姿態,自己和這人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自己若敗露被抓、若死,這人也得不到分毫好處!

    極有可能自己牽扯出這人事跡,弄個魚死網破,合作這些年,若不互相留個把柄怎麽行!

    “你說的對,我都聽你的。”幹聲笑了笑,以為自己隱藏好的心思誰都看不懂。

    豈料話音剛落,這人嘴角往上一揚,換做譏諷:“你以為,就你那些小心思我看不懂?”

    那人身體僵硬,頭上的視線太過,都不敢抬頭看人,底氣不足的問道:“我能有什麽小心思?跟著你幹,我又不吃虧,你又沒虧待過我,你這般聰明,小心思也不敢花你身上。”

    頓了頓,臉上帶笑抬起頭來:“要花也是花在那兩個警察身上,你說是不是?”

    “別忘了你的家人。”說了這麽多,這人隻是迴了這麽一句,可就是這句讓那人臉色慘白如紙,灰敗的模樣正如樹木燒光了的積灰,難看至極!

    “最好把那點小心思花在該花的地方,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那兩個警察吧!”這人冷言冷語,手指從褲兜裏伸了出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次來的這兩人可不簡單。”

    “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他們可不是像前幾波吃白飯的。”哼了幾句,將話挑明了說。

    那人點了點頭,怎麽可能看不出,那兩位警官從籠絡了人心、留到了現在,還查出這麽多事,步步逼近的危機感幾乎讓自己方寸大亂,否則怎麽會發生剛才那麽一出。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虛心問了問,再怎麽內訌不滿,現在也該一致對外,否則死的是自己!自己可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你有什麽辦法?”

    靜默了片刻,眼光從樹上瞟向夜空,再移迴到對方的臉色,有些無言之感,額頭跳了跳。

    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的耳朵靠過來,耳語幾句:“明天你這樣做……”

    等說完後,那人迴道:“明白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可若是沒效果,我又該怎麽辦?”

    眼神橫了一眼,眼眸眯起,似在問:‘有這個可能麽?’

    心顛了憚那人不再多問,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怎麽會問出這麽愚蠢弱智的問題!

    果然是這幾天被那兩個警察逼瘋了、逼急了,看來必須讓那兩人盡快滾出香鎮,否則事情遲早要敗露!一想到要敗露,視線涼了涼,若真敗露,自己又該怎麽辦?

    這人這般狠,若自己被抓說出點什麽,那自己家人就不用活了,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至少在這人麵前不能表現太過急迫,暗中捏了捏手指。

    “這兩個警察什麽來頭?”輕問,實在是好奇的很,這般防著這兩個警察,來頭恐怕大的很,雖那兩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但實在不知道其身份與資料。

    “你竟然不知道?”反問一句,眯起眼睛,幽幽的光微閃,見那人肯定的搖了,才蹙眉:“告訴你也沒事,他們一個是法醫界的王宅一個是犯罪心理學界的王者。”

    “你說,該不該擔心?”輕嗤一聲,不給絲毫餘地。

    難怪那兩人的氣場那麽與眾不同,氣質出眾清貴,身份這麽不一般,有足夠的資本破了……不敢再想下去,猜不出接下來會怎麽樣,而心瞬間跳到嗓子眼。

    撲通撲通的直跳,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若將這兩警官殺了,憑他們的身份市局一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恐怕會愈發的複雜難纏!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離開香鎮,而讓他們主動離開的方法,這人提議的方法可行!若弄得好,趕他們走不成問題。

    “今晚石光是被抓了吧?”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在是一句話將心情膈應的要死,像吃了隻蒼蠅般,若不是知道石光會被抓,自己也不會深夜爬上這座陰森森的山,另自己心裏發毛。

    “是。”不想迴答這個問題,語氣微微有些不耐煩,可這人問,自己又不可能不答。

    嘴角微彎,表現的

    似乎一點不在意:“那更好,你正好利用這一點用我教你的方法去做。”

    一愣,迴過神後道:“我懂了,那現在,我是先下山?”

    瞧那人一眼,譏諷道:“你不下山,待在這能做什麽?以後沒我的吩咐別輕易上山來找我,那兩位可是機警的很,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足夠讓我們喝一壺的!”

    掩下心中的不悅,硬著頭皮輕點下頭表示明白謹記,甩了個身,故意一個招唿都不打直接轉身按照來時的路往迴賺風拂過,不留下絲毫氣息,陰狠消去,獨留暗夜。

    而原地,著一襲漆黑的衣服看著那人的背影譏誚的挑起嘴角,捏了捏衣袖的袖口,輕喃道:“你若沒了利用價值,憑你那腦子還能呆在這?”

    抬手拍了拍衣襟處剛剛被抓的地方,似乎在嫌棄那雙手抓的髒了衣領,眸光冷了冷,下次手指再碰到,不是廢就是殘,抬起眸子往四周一掃,轉身離去。

    暗夜之中,這處地似乎從沒人來過,更沒有人交談過、怒過、陰險過,可,明明就有。

    那人瘋狂的往山下跑,必須要快、否則……就完了。

    腳被荊棘刮到幾處,直接被忽視掉,直到到達山底,看著穆冥和顧景柯一行人細碎的身影才稍稍鬆口氣,捏緊手指,聽了下交談,從另一條小道避開這一行人。

    交代完後石田,穆冥同顧景柯並排走著,石光被抓著跟在身後,警局並不遠,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警局老舊的燈依舊明晃晃的亮著,不再看這些,直接將人帶進審訊室。

    顧景柯去了肖強辦公室,敲了,得到迴應才推開門,見撐著手在桌上的人,索然無趣:“肖局,這麽晚了還不迴去休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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