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既然朝他們示威,就證明他們急不可耐的想趕他們走,既然是這樣,那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他們心慌,破綻就會越多!

    她抬了抬眼,也看向他的眼,似要看到彼此的決心一般,死死的、狠狠的、致命的盯著對方,半晌,她莞爾一笑,和場合極不符合:“你說的對,這案子,我們破定了。”

    既然有人已經因他們而死,若不為他洗掉冤仇,她不會安心的。

    顧景柯給警局去了電話,讓立馬派人來,穆冥給李明遠打了電話,讓他將勘察箱帶來,李明遠在電話那邊覺得不安,立馬從沙發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想追問,可隻聽到一陣忙音。

    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李明遠慌了,穆冥是讓他帶勘察箱去石大爺的家,死命的跑向樓梯口,右手拽著樓梯的欄杆,使勁一拉衝進穆冥的屋子,將勘察箱拿過,跌跌撞撞的跑出門。

    腳步微亂,手拿著勘察箱,卻一點不覺得重,風揚起他的衣角,石大爺對他像對孩子一樣,在香鎮三年,一直是石大爺照看他,石大爺說他像他兒子年輕的時候,所以對他好。

    石大爺的家,這夜極為熱鬧,警燈打的比白晝還亮,可他永遠的看不見、聽不見,永遠墜入無邊的黑暗,一個孤寡老人,就這樣的去了,被人陷害的無聲無息。

    李明遠帶著勘察箱到達的時候,警局裏的警察都來了,而鎮子裏的人也知道發生不尋常的事,紛紛從床上爬起來圍在門口指指點點,用著穆冥和顧景柯聽不懂的方言討論。

    鎮子裏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是忌憚、仇恨,就像在下一秒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般。

    李明遠撥開人群,喘著粗氣,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扭曲變形的老人,手猛地縮緊,將勘察箱放下,他魔障一樣的想去拍拍老人的臉,還沒碰到人就被穆冥冷聲阻攔。

    “還沒屍檢,你若想知道石大爺死的原因就別亂碰。”她語氣微冷,眼神不看李明遠,隻顧著戴好手套,將勘察箱放在一旁打開,看著裏麵羅列的工具,一點不陌生。

    李明遠僵著身子,抬眼看她,眼神空洞無神:“石大爺是怎麽死的?你們怎麽知道?”

    聽他話裏的意思,是打算懷疑她和顧景柯,穆冥不反駁,隻喝道:“你若不信我們,又在這問什麽?”他們和石大爺無冤無仇,甚至今天才見的第一次麵,殺他的動機都沒有。

    李明遠迴過神,知道自己是急紅了眼、寒了心,問了蠢得要死

    的蠢話,看著地上躺著的石大爺,僵著縮迴手,眼睛瞪大:“拜托你們了。”

    之後低頭朝石大爺一笑:“石老頭,以前你總嚷著說沒睡個好覺,現在可以好好睡了,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也打擾不了你。”

    他低了低聲音,用近乎耳語的聲音,保證道:“你啊,就放心吧,我會好好幹的,會給你長臉,讓你覺得倍兒有麵子。”

    顧景柯伸手拉了拉李明遠的衣襟,讓他起身站到一旁,神色平淡的看著已經開始著手屍檢的穆冥,他相信她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次的屍檢不會比任何一次輕鬆。

    麵對香鎮警局的條件,穆冥必須愈發仔細勘察,稍有疏忽,可能就會錯過很多訊息。

    她戴著手套,神色認真,額間居然出了些許細汗,而李明遠不斷吞口水讓自己得以冷靜。

    屋門外的聲音嘈雜,但還是畏懼警戒線不敢靠近,警局所有的警員都站在前院,肖強摸了把臉上的冷汗,直愣愣的走向屋內的大堂,聽到腳步聲,顧景柯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

    抬手將指尖放在唇間,示意小點聲,肖強雖然心裏不舒坦,但也不好發作,步子邁的很輕,竟是連一句話也不再問,隻走到李明遠的身旁,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看到穆冥在做什麽,才壓低聲音驚唿出聲:“穆警官,是法醫?!”

    顧景柯蹙眉看著他這麽大的反應,有些不喜,肖強連忙幹笑,解釋道:“我一直以為穆警官是名得力刑警,畢竟你們的詳細資料我們並沒有。”

    在屋子裏待了沒多久,走出大堂,顧景柯也跟著走出去,肖強要問他話,他明白的很。

    院子裏的蟲鳴因為人群聚集,聲音嘈雜幾乎消失不見,將那股子寂靜掃了去。

    肖強站住身,在院子中間停住,轉過身看向顧景柯的方向,眼神卻不是往上看,隻盯著他身後的大堂,動了動唇,艱難的組織好語言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你們怎麽會在這?”

    果然還是不信任,顧景柯勾勒抹不冷不熱的笑意:“肖局,我們辦案時,無意間發現這屋子裏的主人身亡,之後報警通知你們來,這有錯?還是說你懷疑我們殺了人?”

    這反問,將肖強激的身子一抖,他就知道這次來的人不好糊弄、不好對付,可沒想到顧景柯輕挑的幾句話就將他逼入死角,退無可退,而且他的話居然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顧警官,你說笑了,我自然沒有

    那個意思,隻是照例問問。”局長當成他這個樣,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香鎮這個小地方的局長,麵對市局調下來的警官,能有多大氣場?

    顧景柯笑了笑,嗬道:“既然是開玩笑,那就好,我還以為肖局真的懷疑我和穆警官殺人呢,肖局信任我和穆警官,是我們的榮幸。”頓了頓,他反問:“你說,是不是?”

    肖強臉皮子狂抖,他總感覺顧景柯不懷好意,硬著頭皮道:“你言重了。”

    顧景柯輕嗤,不再挖苦他,畢竟他是香鎮局長,在香鎮名氣較重,留一個餘地,也好招唿香鎮的村民:“肖局,鎮民就拜托你安撫了。”活落,眼神在外麵停留了會,轉身迴了大堂,

    肖強輕輕噓了口氣,鬆下神經,看著顧景柯的背影,隻覺得自己剛才打了一場精神戰鬥。

    看著屋門外的鎮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踩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和鎮民說了一大通,可是還有一些壯漢不服,暴漲著額頭上的青筋,就要衝上來看看裏麵的情況。

    ------題外話------

    明天五一了,想去旅遊的妞們注意安全。

    送上大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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