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遠這下是徹底敗給她這句話了,舉著雙手道:“穆警官說的對,不踢我就行。”

    顧景柯看著穆冥,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淌著步子走上前,他想到了昨夜她腳受傷的事。

    三人繼續走,緩緩地組織好語言,顧景柯輕問:“你的腳……還有沒有事?”

    這個話題本就尷尬,穆冥手指緊了緊,沉下嗓音,愈發的挑明:“我沒計較你闖我浴室,顧景柯你不會就以為我忘了?”她冷了語氣,她不小雞肚腸,但也也不開明大方。

    有些東西可以忘,可有些東西也忘不掉,她咬了咬牙,一想到昨夜他衝進浴室的場景就有些心顫,若是可以,她也想當場給他個耳刮子,可是當時,她抬不起手。

    顧景柯為自己解釋:“我擔心,更何況門……沒鎖。”說到門,他就拿怪異的視線朝她身上瞟,她就不怕有人突然闖入?居然不鎖門,他似乎忘了,昨夜闖入的是他。

    穆冥不想解釋,可是不得不解釋:“那是因為門鎖壞了。”就是因為壞了,才讓她洗個澡都不能安心,快步跟上李明遠的腳步,留下顧景柯在原地尷尬,耳根以可看的見的速度飄紅。

    按照她所說的,他真的似乎沒什麽理由可解釋的,以她的身手定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石大爺是孤寡老人?”穆冥問,她沒有點名道姓的問,但李明遠自覺的點頭迴答。

    他語氣多了分沉重:“石大爺的妻子難產而死,唯一的兒子在十年前出外打工也下落不明,這些我也是聽警局裏的二胖說的,二胖是本地人,知道的比較多。”

    “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香鎮去更好的地方發展?”穆冥話鋒一轉。

    李明遠心中驚了驚,慌張的抓了抓頭發,心怦怦的直跳,說沒想過是假的,畢竟人人都想謀一個好的前程,他又不傻,若一輩子窩在這香鎮,一定不會有什麽出息。

    認真的砸了砸嘴:“我想過離開香鎮,可是卻從未立過功,不是我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誰都想爬高一點,他也不例外。可香鎮雖被叫做鎮,卻如一個小村落,根本沒什麽案件,有案件也是這個破不了的懸案,他沒權沒勢沒人,根本破不了這個大案件。

    但他深知,一旦破了這案子,就會是踩了跳板,“蹭蹭”地直往天上衝。

    石大爺的那句話又響在耳邊,迷了心思,他是該好好為自己的將來謀劃,他還年輕,若困死在香鎮,未免太得不

    償失,娶親生子、傳宗接代可能都是個大問題。

    可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警官,真的是可以依靠的?石大爺都那麽看好他們,一定不會差,這心思在李明遠的心中打了個轉,滾成麻球一樣,亂七八糟。

    “我保證配合你們辦案!”李明遠立在原地,認真敬了個禮,“無論做什麽,我都辦!”

    他沒有在做什麽前加條件,違背道義的事他相信這兩人絕對不會讓他做。

    穆冥看著李明遠站的筆直的身軀,聲音冷肅嚴厲,敲了記定心丸:“你要記住,你並不是在為我們打拚,而是在為你自己鋪墊,所以出了差錯也是你自己的將來毀了!”

    巧妙的將問題拋給李明遠自己抉擇,人為自己才會拿出十分的力氣。

    顧景柯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麽,隻需要你今後服從我們。”他語氣較為清冽,正如他給人的感覺,溫和中清冽點點,清冽中也透出些許溫和。

    見李明遠不答話,他道:“你若沒想清楚,可以再考慮一下,隻不過我們也沒有這麽多等待的時間。”這句話不似逼迫卻更似逼迫,若不馬上確定心意,機會將會流失不再。

    李明遠立馬開口保證:“我李明遠決定的事絕對不反悔!”大老爺們,反悔了以後還怎麽在警界立足?說到做到,眉眼間添了幾分淩厲,不再是先前的吊兒郎當。

    “等會迴去,你應該知道怎麽說話。”顧景柯抬了抬眼,李明遠警醒,他知道這是在防備人,這或許是他們辦案的規矩,不喜人知曉某些事。

    得到肯定,幾人快步走向警局。為什麽要拉攏李明遠,那是因為他是警校畢業,能力足,也有上進的心,還因為警局是肖強在掌握大權,若沒有自己的人手,做事很不方便!

    進了警局,肖強按照慣例笑眯眯的來問了幾句話,都被顧景柯不輕不癢的擋了迴去。

    警局的吃食一般都是二胖家提供,他讓人將晚餐拿來,穆冥和顧景柯草草的解決,就起身告辭,警局裏的人不懷好意的視線掃來掃去,滿腦子的扭曲思想。

    這麽早就急著迴去,這是要幹啥?又能幹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寂寞難耐。

    肖強將李明遠單獨叫進了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看文件,並不看李明遠,也不問他什麽,就一直坐著,等將文件看完,這才抬起頭看向已經站了半個小時的李明遠。

    嘿嘿一笑,李明遠揚起

    抹笑來,裝作完全不懂的問道:“肖局,你找我有什麽事?”

    “小李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今天都去哪了?又都查了些什麽?”肖強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討論家長理短,甚至還笑了笑,他派李明遠去就是為了監視顧景柯和穆冥的動向。

    可他自以為得意的招數,早就被那兩人看穿,甚至策反了李明遠,這麽快速的策反!

    李明遠也會裝,老實答道:“我們先是去了山上,並沒有發現。”他尷尬一笑,“之後下山去了石大爺的家,他們說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他這些沒有撒謊,他確實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肖強微怒,他不能對顧景柯和穆冥發火,但自己警局的人卻是可以!現在逮到發泄點,更是怒氣盎然。

    李明遠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尷尬無比的道:“因為我睡著了。”

    窗外的夜,帶著濃墨,徹底黑了。

    ------題外話------

    魚:夜徹底黑了,可以摸黑打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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