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那又如何,將徐浩楠噎的死死的,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堵得心口發慌。

    顧景柯將嘴角用紙巾擦幹淨,將盒飯的盒子往桌上穩當的一放,站起身走到門口,敲了下門,將門打開一條縫,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他的聲音依舊充滿磁性,徐浩楠聽得一怔,抬眸打量了一眼幾天前才見過的顧景柯,他的眼深邃迷人,聲音依舊如以往那般清冽。

    徐浩楠低下頭,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顧景柯打量,從上到下,一刻都不放鬆。

    穆冥在顧景柯身後抽了抽嘴角,這男人有這麽迷人麽?之後邁步進入審訊室,站在一旁。

    方才在陳君吃完盒飯送於寒迴去後,顧景柯將事情說了大概,頂班的人是徐浩楠沒錯,徐浩楠在五月二十三號早上六點去到出租車公司,直言自己白幹一天,管飯就行。

    管理者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好的事情,不要工資隻管飯就行,又心想他是個可憐的孩子,落得做白事的下場,當下讓徐浩楠辦了手續,交了身份證。

    起初徐浩楠拿的身份證不是本人的,但經過管理者的強烈要求,還是將自己的身份證扣押在出租車公司內,之後果然按照規定做了一天的事。

    可是他是白天的班,居然弄到淩晨才迴,他向管理者解釋是因為自己不懂規矩,這才弄混了,管理者見車子沒損壞,還賺了錢也沒再說什麽,將身份證還了他。

    這就說明,柳沙那事極有可能和他脫不了幹係,可這是為什麽?

    當下,程曼吃過飯就和人去查柳沙和徐浩楠是否有什麽過節,而顧景柯和人穆冥則留下來配合祁少晨辦案。

    “我很好看?”顧景柯掩下情緒,聽到他這樣問的穆冥連眼睛都沒抬,似乎這句話本就在她猜測內,反而祁少晨訝異的看了眼他,特傻的抽了抽嘴角。

    不怪祁少晨誤會,誰讓穆冥這樣的女人就在顧景柯的身後,他以為徐浩楠在看她,可是聽顧景柯這樣問,很明顯就不是。

    徐浩楠眼神輕飄飄的迴了一句:“好看。”

    顧景柯抿了唇,眸色愈發的暗黑,聲線低沉,睨著他道:“你和李琪的死亡有什麽牽扯。”

    徐浩楠失了失神,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隻在下一刻又恢複如常,望著顧景柯的視線添了一絲忌憚,不再癡迷重重。

    那晚林澤等警離開,就興衝衝的朝他提到過,警局有個非常詭異的人,

    那雙眼睛都能蠱惑人心,能在瞬間催眠人心。

    輕輕的笑出聲,徐浩楠用力晃了晃腦袋:“警官,你說能有什麽牽扯,我都很久沒見她。”

    顧景柯不動聲色的斂眸,這人的意誌力和反應力倒是很強,催眠要對方配合,若不配合也不能成功,這般強的意誌力,是一開始就在提防吧。

    將錄音筆打開,徐浩楠和郭任的對話就細細的傳了出來,徐浩楠的臉色越來越差,真是一字不差的錄下來了!

    “怎樣?再聽一遍的感覺如何?一百萬這個數目足以讓人出個國、旅個遊。”穆冥看著徐浩楠的臉色越來越擰,繼續道:“重要的是,還可以逃命用。”

    本來前麵幾句話徐浩楠聽得無所謂,可聽到最後一句,心髒仿佛被敲了計重拳,悶聲轟轟,天雷滾滾,他道:“警官,你說笑了,我又沒做什麽壞事,為什麽要逃命?”

    將眸光一掃,穆冥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道:“徐浩楠,你可別忘了,還有一個郭任,他可怕死的很,不會像你這般死鴨子嘴硬,你不說我們自然也會查到,你說也隻不過是讓我們花的時間少而已。”

    “而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我相信你懂。”穆冥將襯衫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將手表蓋住,“說不定會減輕對你的刑罰。”

    祁少晨在心裏暗暗豎起了根大拇指,威逼利誘這一招放在哪兒都好使,不過對待徐浩楠這種人,不加點油怎麽起火。

    “得,剛記起來還有郭任這號人物。”祁少晨一拍腦袋,朝兩人使了個眼色,笑道:“你們審他,我去審那位郭總郭老板。”

    說完,大步走出門,而徐浩楠在他離開後,身子明顯的一抖,臉色變得鐵青,不再像之前那般狂妄自在,很明顯這招對他起作用。

    “說吧,五月二十三號去了哪兒,做了什麽事?”穆冥坐在椅子上,將本子攤開,眼神盯著徐浩楠,一刻都不鬆懈。

    顧景柯站在她旁邊,抿唇不動不語。

    徐浩楠心中一顫,心慌意亂,心髒飛速加快,“撲通”的音調幾乎要穿過人的耳膜從胸膛內躍出來,他咬了咬牙,笑了一聲:“這麽久的事誰會記得?警官,你說是吧?”

    “你當然記得,因為你殺了人!”穆冥的聲音瞬間變得冷凝,這讓在旁邊看著的顧景柯挑了挑眉,唇角也出現了些許笑意。

    唇角一歪,徐浩楠有些底氣不足,大吼出聲:“警官,現在是法治社會,做什

    麽都講究證據,你說我殺了人,那我就殺了人?警官,口說無憑!”

    他自信沒留下什麽證物,說到最後激動不已,若不是已經掌握充分的證據,證明徐浩楠就是犯罪嫌疑人,那他說的簡直就是真的似的。

    可是可能麽?事實就是事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將法治社會搬出來,還不是自信沒留下不利於自己的證據?

    可是他自己太過自大,很不湊巧的遇上頂級法醫,該算他倒黴。

    “五月二十三號晚上十點左右你殺了一個人,死者為女性。”她冷冷的道,毫不留情。

    徐浩楠將手指互相絞著,冷汗滑過額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很明顯,警局已經掌握充分的證據,若他不老實迴答,下場會怎樣?可若是認罪了,會是無期徒刑還是槍斃?

    顧景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將心理反應估摸個大概,如夾槍夾針的話脫口而出。

    “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你這層紙本來就薄就淺,一捅就破,漏洞百出。”

    ------題外話------

    魚唿喚妞們,幽怨的飄蕩在空中,魚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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