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緒基本開始穩定,看顧景柯的眼神也不再充滿敵意,顧景柯從懷中拿出懷表,才開始真正的催眠。

    病人從一開始的不解,到目光漸漸渙散,隻用了半小時不到。

    顧景柯打開刑偵箱,拿出錄音筆,繼續催眠的最後一步。

    “說出來,你親眼目睹的經過,將秘密說出來就不會怕了,沒人傷害你。”顧景柯語氣縹緲不定,在病人憤怒、恐懼的動作中,繼續問著關於案子的問題。

    他麵目是冷酷無情,可語氣卻給人一種恍惚的錯覺。

    在夢中都不安分,病人胡亂踢打,眼角也不停地溢出淚水,顧景柯也不怕他突然醒來,他靈魂剖析者的身份可也不是白當的。

    能這樣被人稱唿,自然是有足夠的資本與本錢,催眠師在病人麵前最重要的作用是引導,而他引導的能力,無人能及。

    問了幾遍不同的問題,病人卻在糊塗中說的模棱兩可,最後,顧景柯眸光一厲,知曉了問題的所在。

    怕是不會問出什麽結果,顧景柯收好工具,靜心斂眉。

    催眠結束,顧景柯喚迴病人的神智,催眠太久極有可能會永遠沉睡在虛幻的世界,所以催眠的時間也有絕對的限製。

    將門打開,入眼卻是穆冥背靠廊柱坐在椅子上閉眸休息,微閉的眼睛,睫毛雋秀的的卷著,一片清影,陽光適時的拉長了她的身影,與他的身影在牆角重合、依偎。

    心底說不出的怪異,他掩下眸子不明的情緒,朝前走了幾步,還未靠近穆冥,就看到她咻的睜開了眸子,幾乎同時便站起身來。

    “搞定了?”她挑眉問,仍是較為清冷。

    “不簡單。”顧景柯頓了一下,像是知道自己說了廢話,接著道:“人應該不是被嚇得。”

    話說到這裏,後麵不再需要他接上。

    她聰明,也自然不用他說,也能猜到幾分,又是藥嗎?還是說,是一種藥?

    想進去摘血樣,可沒帶勘察箱,視線看向顧景柯的箱子,經過一番鬥爭,還是問道:“你箱子有沒有帶試管。”

    “沒有,如果你有用,可以去找院長借。”他迴答之餘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之後往旁一站,似在等她的決定。

    穆冥皺眉,看似不習慣借東西,可是考慮到關於案子的進展,還是轉身就往院長室走去。在院長那拿了試管來,又快速的進門,用袖中的手術刀在病人手指

    上放了一刀,試管接上去,采集血樣。

    看來得快點迴警局,化驗出那藥的成分及功效。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就在穆冥以為會這樣沉默到警局時,顧景柯不暖不涼的開口。

    “證人說:他什麽都沒看到,隻是模糊的聽見悶哼聲,若是你,你會怎麽看這個案子?”

    本來穆冥想說案子不幹她事,該查案的是祁少晨和程曼,用不著她擔心,可話一出口卻變成:

    “他沒死的原因,想必就是他不曾掌握什麽重要信息,隻是給我們報警了而已。”

    她不打算深究,可他卻不放過她,走了幾步又問:“穆法醫覺得這兩起案子可有聯係?”

    這人,話似乎有些多,她瞥他一眼,說了一句哽死人的話。

    “顧醫生,你可以轉行做刑警了。”末了,補充一句道:“我可以為你引薦。”

    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影,顧景柯愣在當場,他剛剛有說錯什麽?在原地把自己的話重新過濾一遍,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妥,這才跟上穆冥。

    心裏默念:不計較,要靜心、靜心。

    靜什麽心,他不知道,隻知道現在他需要靜心,可是找不到原因,又怎麽能靜心?

    向院長告辭,兩個人在停車場等陳君,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穆冥無聊的尋了一處陰地,眯著眸子靜靜的等。

    顧景柯本就是寡言少語的人,若不是對穆冥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他也不會多說一句的。

    “顧醫生,你不熱嗎?”穆冥看著站在太陽底下曬的某人,還是一身正裝,瞬時額頭冒出一滴熱汗、黑線淌過。

    溫度雖不是最高,可好歹也有三十攝氏多度,這樣曬,她怕他中暑,然後累的還是她!

    顧景柯黑眸沉沉,像是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直接道:“穆法醫請放心,不會中暑的。”

    她訝異的看他一眼,可知道彼此不是平常人,這點心理活動看不出的話,就奇怪了,不打算再接話,百無聊奈的看著手心裏的試管。

    錯,應該是試管內的紅色液體,她搖晃了一下,血液赤紅赤紅的,像一團燒的正旺的火。

    到了時間,陳君如約開著車來,坐在車上不停地眨眼,就差沒擠眉弄眼、直接開問,可他沒那個膽子,隻能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別提有多怪異。

    顧景柯實在看不過去,輕微的敲了敲車椅

    ,偏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小心開車。”

    陳君扯了扯嘴角,這男人倒是和冥姐好像,二位合在一起,沒救了,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

    打著心裏的小算盤,陳君開著車不知不覺到了警局門口,這次倒是少了市區堵車狀況。

    進了門便聽到程曼高亢的聲音,見到他們進門,停了說話的勢頭,轉身,眼神直逼顧景柯,努嘴問道:“情況怎麽樣?”

    穆冥挑眉,尋了個位置坐下,隨手在離自己的飲水機上到了杯水,張口微抿,淺嚐欲止。

    “證人不是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不是自然患病,也不是因為嚇到了而導致神經錯亂。”顧景柯不緊不慢的吐出句子,一點也不緊張。

    也是,他緊張做什麽?以他的手段、技術,足有自信能夠應付自如。

    所以他接下來的話,讓穆冥愣怔瞬間。

    “所以,究竟怎麽了還要等穆法醫檢測結果出來。”

    就這樣,他輕巧的把問題拋給了她,和聰明人鬥法,真是累。

    “我去實驗室。”將手上的試管搖了搖,轉眸看向顧景柯,笑的意味深長。

    輕聲且有禮的問道:

    “顧醫生,要不要陪我一起檢測呢?也好給你做出判定。”

    ------題外話------

    魚問:顧醫生,你要不要給魚暖床?

    顧答:你身體太冷,不適合我。

    魚心塞了,魚想吃麻辣魚,這樣就不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首席妙探獨寵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尾妖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尾妖魚並收藏首席妙探獨寵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