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血洗不言塚!


    “躍哥,打聽到了,穀梁鄴就住在二零二套房。”


    旅店的大廳裏,唐躍等人正坐在休息區喝水,山羊則是從服務台走來,帶來了這個消息。


    放下水杯,唐躍笑著說道:“走吧,找咱們的雇主複命去。”


    心中確是這樣打算的,然而現實並非如此。


    當他們找到二零二套房的時候,恰好看到有保潔人員從中走出來,保潔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鱷魚皮質的手包,唐躍記得,臨來之前,穀梁鄴就拿著這個手包。


    看到唐躍這麽多人,保潔愣了下,有些慌張的說道:“你們是這位客人的朋友吧,這是他的包,我可沒有要私吞的意思啊。”


    懶得去求證這種事情,唐躍接過手包,問道:“這房間的客人呢?”


    “我不知道啊。”


    保潔指著門把手上掛著的標有請打掃字樣的牌子,說道,“我是看到牌子之後進來打掃的,裏麵沒人,也許是出去了吧。”


    唐躍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穀梁鄴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實在是有點太巧合了些。


    打開手包,唐躍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上去。


    裏頭有張銀行卡,還有張字條。


    字條上用清秀的字跡寫著如下字樣:唐隊,我有急事需要先行離開,卡裏有一半酬金,如果你們拿到寶玉,帶著寶玉來中南市找我,自然會支付給你另一半酬金,直升機就在旅店後等著。


    將字條遞給每一個兄弟看,山羊沉思著說:“躍哥,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有這個可能。”


    唐躍點了點頭,說道,“通知中南市的兄弟,全城搜尋穀梁鄴的下落,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山羊拿出手機:“好的,我這就聯係他們。”


    等山羊把這些事吩咐下去的時候,唐躍帶著兄弟們在旅店周圍又找了找,均是找不到穀梁鄴的下落,手機也完全失聯,想必是真的離開了這裏。


    既然如此,唐躍他們再待在騰格裏湖也沒什麽意思,便前往旅店後院,搭乘著直升機返迴了中南市。


    當然,為了防備駕駛員使壞,登機之前,白狼就對駕駛員用出了天選之力,把他蠱惑成自己的下屬關係。


    唐躍並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梅自濁已經帶著保羅來到了不言塚,並且剛剛通過了陡峻的斜坡。


    不言塚的甬道對於梅自濁來說,就如同山體隧道般寬敞,但即便如此,保羅也不敢與梅自濁齊肩同行,而是乖乖的尾隨其後,與梅自濁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


    相比南斯,保羅從小就開啟了天選之力,也就是說,他是天生的獸語者。


    他的身上擁有著野獸般的感知能力,所以當他看到梅自濁在斜坡上從容不迫的保持平衡,並靠著雙腳就輕鬆的停下身體,就無比明白自己與梅自濁之間的差距有多麽可怕。


    梅自濁雖然身材短小,但他從細微毫末間展現出的戰力,以及他所釋放出的無形氣場,要比這陰冷的墓穴還叫保羅緊張。


    “神州四組總是喜歡弄些故弄玄虛的陷阱,真是無趣。”


    許是覺得甬道裏太平靜沉悶,梅自濁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話音剛落,眼前就閃現出幾道黑影,同時間,幾道強烈的手電光束照在梅自濁和保羅的身上。


    “烈哥,這小子不是被咱們監禁了嗎,怎麽跑出來的?”一名虎組成員靠近烈哥,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保羅。


    “你問我,我問誰啊!”


    烈哥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用手電對著保羅的臉晃了幾下,質問道,“你怎麽出來的,還有,他是誰!”


    說著,那束強光又照在了梅自濁的臉上。


    梅自濁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也不說話,就那麽平淡的看著烈哥。


    保羅則是說道:“對梅先生放尊重一點,另外你們把我弟弟怎麽樣了!”


    烈哥恍然的看著保羅,調侃道:“原來你們是雙胞兄弟啊,嘖嘖,先是弟弟來送死,現在哥哥也來了,而且還帶了個小矮子。”


    說到小矮子的時候,烈哥還故意的打了個哈欠,來顯示他對梅自濁的輕視。


    “十五秒,算了,還是十秒吧。”


    突然,梅自濁收起笑容,自言自語道,“如果趕時間,五秒應該也沒問題。”


    烈哥皺起眉頭,沒好氣的問:“矮子,你在說什麽呢!”


    “沒事,你就當沒聽見,因為你即將也什麽都聽不見了。”話音剛剛落下,梅自濁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烈哥沒能看清梅自濁再出現的時候是在哪裏,因為在他還尋找著的時候,小腹就是一疼,身體不聽話的佝僂下來,跪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疼痛如火焰一般,迅速擴散到全身,若非烈哥的意誌力還算強烈,恐怕要直接疼死過去了。


    艱難的抬起頭,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烈哥就耗費了十秒鍾的時間。


    而這時候,他發現他的兄弟全部都躺在地上了。


    烈哥的瞳孔突然放至極大,他終於明白眼前這矮子所說的十秒鍾是什麽意思了!


    十秒鍾的時間,虎組成員完敗!


    梅自濁已經站迴到原本的位置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咦,你還活著?”


    梅自濁驚訝的打量著烈哥,然後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


    那感覺,瞬間讓烈哥想起來小時候第一次看午夜兇鈴時,見到貞子從電視中爬出來走向自己的感覺。


    到達極點的恐懼!


    梅自濁在烈哥的麵前蹲下,孩童般的身體卻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突然他嘿嘿一笑:“那就勞煩你給我引路了。”


    “你…你休想。”


    盡管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但烈哥的骨子裏流淌著忠於虎組的血液,他那顫抖的聲音裏麵,散發著寧死不屈的意誌!


    梅自濁不屑的看著他,說道:“你確定要用一文不值的忠誠,來換你根本無法想象到的痛苦嗎?”


    烈哥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痛苦到他根本不相信世上還會有更大的痛苦,所以他選擇了用沉默來代替迴答。


    “好吧。”


    梅自濁歎了口氣,隨即拿起烈哥的左手,用力的按了下去。


    瞬間,烈哥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梅自濁並沒有停下,而是順著烈哥的手臂,一路捏了過去,每捏到一處骨頭,都能聽到清脆的破碎聲。


    人共有二百零六塊骨頭,梅自濁要把每一處不會致命的骨頭,統統捏碎。


    他的動作快而密集,哪怕烈哥是想要咬舌自盡,都沒有足夠的間隙。


    保羅站在一邊看,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這等殘酷的景象,換了誰都會覺得身體不適。


    終於,在捏到了第三十七塊,也就是尺骨的地方,烈哥再也承受不住,聲音抖到了極點:“我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梅自濁心滿意足的停下動作,神色之輕鬆,讓人瞬間就把他與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變態。


    等烈哥把接下來的路線說出之後,梅自濁便將烈哥視作垃圾,棄之不顧,徑直向著更深的地方走去。


    保羅緊忙跟上。


    “求,求求你。”保羅還沒有走遠的時候,聽到了烈哥有氣無力的聲音,“殺了我。”


    “…”停頓片刻,保羅迴頭說道,“如果我弟弟安然無恙的話,離開時我會殺掉你的。”


    很輕鬆的,梅自濁在複雜的墓室中找到正確的那條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推開了樊彪所在辦公室的房門,如若無人的走了進去。


    幾十道凜冽的目光,全都匯聚在梅自濁的身上。


    樊彪坐在辦公桌前,神色冰冷的瞧著梅自濁:“什麽人?”


    “刀鋒的人。”


    梅自濁說出個讓所有人包括保羅都震驚無比的答案。


    刀鋒,那不是唐躍的勢力嗎?


    樊彪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你帶著殺氣而來,怎麽會是刀鋒的人,阿烈他們呢?”


    “死了幾個,殘了一個。”梅自濁雲淡風輕的說道,“至於你說的阿烈,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殘的那個。”


    “找死!”


    隨著這聲暴喝,樊彪的氣勢盡數釋放出來。


    隱隱之間,好像出現了虎嘯的聲音。


    樊彪瞬間就與梅自濁戰在了一起。


    其他的虎組成員也沒有閑著,有些人去助樊彪一臂之力,有些人則是衝向保羅,盡管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麽會突然冒出來個與南斯長的一模一樣的家夥。


    但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與保羅戰在一起的人,又紛紛衝向了梅自濁。


    原因很簡單,即便以一敵眾,梅自濁仍然占盡優勢。


    不斷有虎組成員被清理出戰局,而他們被清理出來的方式,非死即殘。


    樊彪越打越是震驚,越打越是絕望。


    他從未見到過一個人可以擁有如此高的戰鬥經驗!


    這個不知從哪鑽出來的小矮子,每出一招,都讓樊彪難受不已。


    比如說梅自濁打出一拳,樊彪選擇接下來,會震得身體發麻,選擇閃避退讓,會腳步錯亂狼狽不堪。


    戰鬥的全程,都在跟著梅自濁的節奏走。


    更加離奇的是,兩人已經過了十五招,雖然樊彪還沒有落敗,但是他有個很清晰的感覺,那就是在第二十招的時候,自己會敗!


    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戰鬥中的樊彪也不可能細想,但這種感覺就是根深蒂固的存在著!


    終於。


    到了第二十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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