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監獄內可怕的犯人們!


    “這種話我聽了太多遍了,如果你再不走,也許我們真的用性命來換你的十年光陰!”


    唐躍反感的揉著耳朵,言語之中,沒有半點對於神級武者的懼怕,反而是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霸氣。


    頓時間,梅自濁打量唐躍的眼神越發的充滿讚賞。


    等皇帝把袁野身上的解龍玉拿下之後,便把袁野交給了梅自濁,梅自濁背起屍體,他那本就迷你的身材就顯得更加短小,尤其是在他走動之後,隻能看見袁野死氣沉沉的背影,他完全被遮擋住,看都看不清。


    就好像是袁野的屍體在空中飄動一般。


    “這場麵…嘖嘖,太詭異了。”


    唐躍不忍直視,叫山羊耗子和守門人李未一起跟上,務必要盯著梅自濁離開冰城。


    等他們走遠之後,唐躍迴過頭來,神色卻比剛才還要凝重:“黃奇,你真的認為讓他帶袁野走是個正確的決定?為何我總有種隱隱的不安?”


    “那你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皇帝的語氣很少如此無奈,“冰城駐紮著四個組,但就我所知,沒有哪個組會把神級武者放在這裏,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激怒梅自濁,他可以血洗整個冰城。”


    “誇張了吧。”唐躍有些無法相信。


    人海戰術永遠都是最無腦卻又最無解的戰術,難道傾盡冰城之力都無法擊敗梅自濁嗎?


    皇帝解釋道:“你不要要求任何一個人都如同你的下屬般與你同仇敵愾,當他們看到梅自濁的強大時,難免會選擇…背叛,就如同梅自濁背走的那個叛徒一樣。”


    唐躍隻得默然。


    的確,人海戰術能夠施行的前提,就是所有人都能萬眾一心,否則的話,敵人還未攻破,自己卻先內訌了。


    “罷了,人已經被他帶走了,再想挽迴也沒有機會,靜觀其變吧。”唐躍歎了口氣,隨後目光落在了薛然的身上,“梅自濁為什麽會在你的背上,他是想來看熱鬧,還是參與這次的任務?”


    “不清楚,梅先生從不會把他的計劃全盤托出。”薛然勾起一抹冷笑,陰沉道,“也許他把袁隊的屍體放到安全地帶之後,就會折返迴來呢。”


    “他沒這個機會的。”


    此時,皇帝正拿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待接通後說道,“組長,證明袁野的叛徒身份,但事情有些變故,煉獄梅自濁混入龍腹,請速派一隊增援。”


    聽到一隊兩個字,唐躍注意到薛然的臉色瞬間變了。


    片刻後,皇帝迴複了一個好字,便幹脆的掛斷電話。


    深沉的目光落在薛然等人身上,皇帝說道:“至於你們,送入監獄。”


    “不要!”


    除了薛然,其他二隊隊員幾乎是同時間求饒起來,他們痛苦的說,“皇帝,你殺了我們吧,千萬別把我們丟到那個監獄裏去…”


    薛然盡管沒有求饒,臉色卻也難看的厲害,眼底更是露出了恐懼之色。


    唐躍頓時對監獄更加好奇,那裏麵究竟關著什麽樣的人,竟能令身經百戰的二隊如此懼怕,又能令煉獄如此青睞?


    又等了十多分鍾,耗子和山羊再次於風雪中出現,兩個人的神情很明顯都放鬆不少,走近唐躍之後,山羊匯報了一下情況:“梅自濁已經乘直升機離開,短時間內怕是不會迴來了,但他臨走前放下一句話,他說龍腹監獄會打開的,要我們都等著那一天。”


    “切,煉獄的人都精通yy之道,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耗子不屑的撇撇嘴,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囂張的說,“要不是山羊哥攔著我,當時我就把那個矮子滅了,你說是吧山羊哥。”


    “…”山羊壓根懶得理他。


    “那好。”皇帝更無心陪著耗子聊天,命令道,“柳毅,打開監獄,將這些人送進去。”


    話音剛落,卻是有一名二隊隊員衝跳起來,朝著屠夫的反向衝了過去。


    由於皓景在最短的時間內催動融合陣圖,那人的速度驟減下來,屠夫則是一記秀氣的衝拳,狠狠的打在他的鼻梁之上,鮮紅的血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你認為我是個女人所以最好對付是嗎?”屠夫嘲諷的笑了笑,隨即對皇帝說道,“我要親自把這人送進監獄,最恨看不起女人的人了。”


    皇帝雖是保持沉默,卻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候,柳毅已經從皇帝手中接走兩枚解龍玉,打開了監獄的那扇假門。


    看到假門之後是一麵冷灰色的牆體時候,山羊等剛來的刀鋒成員都露出了難看的臉色,他們再看向二隊隊員的時候,眼睛裏全都是同情的目光。


    啪的一聲。


    柳毅將兩枚解龍玉放入了牆體凹槽。


    短暫的靜寂之後,牆體驀地發出一聲悶響,就如同沉睡的巨龍突然伸了個懶腰,那麵沉悶的牆體終於慢慢的抬升起來,露出監獄的本來麵目。


    隨著牆體的逐漸升高,眾人也看清了裏麵的景象。


    說那是監獄,倒不如說是個群居宿舍更形象一些。


    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床和桌椅,東西雖多,卻是一點都不雜亂,而且還被人收拾的井井有條,自然不會有下人專門為其打掃,能令監獄保持如此環境的人,勢必是裏麵比較弱小的犯人。


    在這間寬敞卻又同樣擁擠的大房間裏,有幾十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外麵,每個人都是異常貪婪的目光,恨不得能把監獄外的人生吞了一般。


    但是,這些人都站在距大門十多米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忌憚,根本就不敢上前。


    “裏麵很舒坦嘛。”


    打量著監獄的內景,唐躍頗有些意外的說道。


    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唐躍,竟是罕見的調侃道:“要不然,你也進去待兩天?”


    唐躍沒好氣的迴以白眼:“拉倒吧,我就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兩人這邊說著,屠夫那邊已經把她製服的那名二隊隊員推入了監獄。


    那名隊員幾個趔趄,便抖抖索索的走了進去,他怯弱的看著裏麵,身體已經抖成了篩子。


    “進來啊,笨蛋!”


    “很久沒新人進來了,哈哈,我也很久沒吃人肉了。”


    “小子,過來先給我爆一下,這些人的菊花都被我爆爛了!”


    那些犯人們終於露出他們的本來麵目,異常猙獰,就如同一頭頭沒有吃飽的餓狼。


    瞬間,那名隊員便嚇得臉色蒼白。


    他轉過身,麵對皇帝和唐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眼淚鼻涕瘋狂地流:“求你們放我出去吧,我知道再往前走幾步,我就再沒機會出去了,求求你們…”


    “廢物,給我進去!”


    讓人意外的是,說這話的竟是薛然,並沒有任何人推他,而是主動的走進監獄。


    三兩步走到那名隊員的身後,薛然一腳踹去:“入隊的時候你就是鼻涕蟲,現在還改不了這個毛病!”


    外號被叫做鼻涕蟲的家夥直接飛到了那些犯人的中間。


    犯人們一擁而上,把鼻涕蟲淹沒在人群裏麵,從唐躍的方向是再看不到鼻涕蟲的身影了。


    當然,唐躍也沒心思看他,而是讚歎的看著薛然:“這家夥是條漢子。”


    “嗯。”


    皇帝同樣點頭,“隻是站錯了隊。”


    盡管皇帝的臉上無悲無喜,但唐躍看的出來,將薛然送進這樣永無天日的地方,皇帝也同樣於心不忍。


    陸陸續續的,二隊的隊員盡數被送了進去。


    有血氣方剛的薛然在先,他們雖然都有些懼怕,卻沒有像鼻涕蟲那樣窩囊,全都走到了大客廳裏麵,尋找著自己的床位。


    二隊時常駐紮在龍腹,對於監獄的情況,隊員們也都知道些。


    這裏的床位,是需要打出來的。


    很快的,他們就找到有把握戰勝的對手,相繼開戰。


    那些打鬥聲異常的熟悉,然而其中有著多少屈辱和無奈,或許也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就在打鬥聲此起彼伏的時候,裏麵突然摻雜出一聲慘叫。


    “我要出去!”


    一個衣衫襤褸的家夥突然從犯人中衝了出來,他的身上滿是抓痕,大腿處更是流下潺潺血液,看上去異常的觸目驚心,監獄外一些心理承受力差的家夥,直接就挪開了視線。


    “呃,是那個鼻涕蟲。”


    屠夫用雙手捂著眼睛,但還是從指縫裏偷偷看到了那人的身份。


    鼻涕蟲顧不上自己的形象有多難堪,拚了命的向前跑,起初還有犯人壞笑著追出兩步,等鼻涕蟲跑出幾米之後,卻沒人再追了。


    他們都露出看熱鬧的神情。


    有幾個心腸軟的,則是好心的提醒道:“別往前跑了,那裏有高壓電網。”


    話音剛落,鼻涕蟲又衝出數米之遠。


    就如同撞在一麵無形的牆上,鼻涕蟲的身體驀地停住,非但如此,那麵牆上竟放射出刺眼的藍色電光,轉瞬的功夫內,就把鼻涕蟲燒成了焦炭,連一塊白骨都沒能留下。


    那些因床位而戰鬥的新老犯人們,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迴頭看向鼻涕蟲僅留在空中的一抹煙灰。


    犯人的眼睛裏,有同情,有憤怒,有麻木,但更多的是絕望。


    他們再次看到了那張高壓電網的存在,那次明白這座監獄是不可能逃離的存在。


    “那張電網…”


    屠夫突然說道,“那是某人的天選之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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