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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既然段澤濤點到這個問題,貢布平措也不好自曝其醜,隻得尷尬地笑道:“段專員,這件事是我有責任,平時對公安係統管理過於放縱,以後我一定會加強管理,不過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也是接到了地委陸書記的指示,畢竟陸書記才是一把手啊……”。


    段澤濤用手指點了點貢布平措,哈哈大笑道:“貢布平措書記,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你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你還在這裏空抱幻想,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啊!可笑!”。


    貢布平措大驚失色道:“段專員,此話是從何說起啊?!我現在好好的,禍從何來啊?!你不要危言聳聽!”。


    段澤濤冷笑道:“陸晨風現在讓公安局長丹巴傑布把你架空了,擺明了要扶植丹巴傑布頂替你,如果你還能掌控政法係統,或許陸晨風還會有些投鼠忌器,如今你對政法係統毫無控製力,也就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很明顯被陸晨風當成了一枚棄子,你跟著陸晨風也有不少年頭了,以你對他的了解,對於一個毫無利用價值又曾經背叛過他的手下,他會放過你嗎?!”。


    貢布平措一下子臉色變得慘白,軟癱在沙發上,是啊,他跟隨陸晨風多年,太清楚陸晨風對待不聽招唿的手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本身有問題的自不用說,就是本身沒問題的陸晨風也會想辦法栽贓陷害置你於死地,貢布平措就曾經當過幫兇親手辦過幾件陸晨風打擊不聽招唿的手下的案子。


    原本他還想自己終究是地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和那些人不一樣,陸晨風就算對自己不滿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如今聽段澤濤這麽一分析,才如夢方醒,看來陸晨風已經對自己下手了!


    現在該怎麽辦呢?不可能坐以待斃,可是又有誰能幫自己呢,以前和他稱兄道弟的阿旺巴桑、張秋生、林少樓等人如今見了他就象躲瘟疫一樣繞道走,現在隻能依靠眼前這個段澤濤了,他可是連陸晨風也要顧忌三分的猛人呢,他眼巴巴地主動到自己辦公室來肯定有用意,不過段澤濤的人情也不好欠,自己就是因為欠了他的人情才會搞到今天這副地步,但自己現在也隻能指望他了,隻不知道這次段澤濤又會要他付出怎樣的代價。


    想到這裏,他苦笑著看了看段澤濤道:“段專員,你專程跑到我辦公室來點醒我,我很感激,好人做到底,你就給我指條明路吧!”。


    段澤濤嗬嗬笑道:“貢布平措書記,你從政多年,又跟隨陸晨風這麽長時間,相信你多少也留了些後手吧,應該說你是最了解陸晨風的,他有些什麽弱點你不會全不知道吧,你隻要把相關的證據交給我,陸晨風要對付你就得掂量掂量了……”。


    貢布平措臉上陰晴不定,他手上的確有陸晨風的一些違紀行為的證據,但一則僅憑這些證據還不足以扳倒陸晨風,二則這些事中有不少他也牽涉其中,真要捅出去,自己也難免要受處分,自己如果把這些證據交給段澤濤,就等於也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段澤濤手裏,所以他心裏就有些猶豫不決。


    段澤濤瞟了貢布平措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般微微一笑道:“貢布平措書記,你可能還沒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和陸晨風之間隻是內部矛盾,遠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沒有打出去的子彈才是最有威懾力的,我要這些證據也隻是想讓陸晨風投鼠忌器,不來找你我的麻煩,現在阿克紮正處於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我也不想打破現有的穩定局麵……”。


    “而且你跟著陸晨風做了那些違紀的事,真的就那麽心安理得嗎?紙是包不住火的,你現在把這些證據交給我,將來東窗事發的時候,也是一種立功的表現,我還能幫你說說話,減輕對你的處分!”。


    貢布平措咬了咬牙,決然道:“既然陸晨風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說實話,做這些事絕非我的本意,都是陸晨風指使的,陸晨風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容人之量,排擠異己,對於不聽招唿的人不擇手段進行打擊!……”,貢布平措沒有再稱唿陸晨風為陸書記,而是直唿其名,顯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之決裂,說完就站了起來,打開辦公室隱秘處的一個保險櫃,取出一個文件袋交給段澤濤。


    段澤濤接過文件袋,抽出裏麵的資料看了一下,都是一些陸晨風構陷打擊異己的證據,僅憑這些證據要讓陸晨風下台還不夠分量,最多讓他受個黨紀處分,看來陸晨風的確十分謹慎,就算是對心腹手下也有所保留,絕不會把能置他於死地的把柄留在別人手裏,不過以段澤濤此行的目的來說,拿到這些證據已經不虛此行了。


    段澤濤將資料重新放迴文件袋,站了起來,主動對貢布平措伸出手道:“貢布平措書記,過去的一頁就算翻過去了,對於大的原則問題,貢布平措書記你還是能堅持原則的,政法係統的工作很重要,關係到阿克紮地區的穩定團結,你要繼續抓起來,對於公安局的領導班子,你如果想進行調整,我會在常委會上支持你的!”。


    這就是敲一棒子,給一甜棗了,貢布平措此時已經沒了退路,打定主意要向段澤濤靠攏了,又聽段澤濤說會支持自己奪迴公安係統的控製權,自然把姿態放得更低了,彎著腰緊緊握住段澤濤的手道:“段專員,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公安局這塊的工作抓起來,政法係統是聽招唿的,今後段專員指向哪裏,我們就打向哪裏!……”。


    段澤濤用手指點了點貢布平措,嗬嗬笑道:“貢布平措書記,這我就要批評你了,我們都是黨的幹部,政法係統不是為我段澤濤一個人服務的,而是為人民服務的,所以應該說我們都要聽黨的話,黨指向哪裏,我們就打向哪裏!……”。


    其實貢布平措年紀比段澤濤大得多,身材也比段澤濤高大魁梧得多,但站在段澤濤麵前,他卻總覺得自己還不如這個年輕人成熟,總覺比他矮上一頭,連忙豎起大拇指道:“段專員,到底是你政治覺悟高些,怪不得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常務副專員,你批評對,是我說錯話了,我們都應該聽黨的話,跟黨走肯定是沒錯的!”。


    段澤濤出了貢布平措辦公室,先迴了自己辦公室,把資料交給方東明去複印一份,特別叮囑他要注意保密,方東明看了資料才恍然大悟,原來段澤濤說的內部最容易出問題是這麽迴事,心中對段澤濤的睿智佩服得五體投地,趕緊去把資料複印了交給段澤濤,段澤濤把原件交給方東明讓他妥善保管,自己則拿著複印件去了陸晨風辦公室。


    陸晨風見到段澤濤先是一驚,繼而皮笑肉不笑地瞟了段澤濤一眼道:“澤濤同誌迴來了啊,迴來就好,不過我可真要批評你了,對下麵的人也太放縱了,你那個司機胡鐵龍居然跑到我家裏來武力脅迫我,簡直是無法無天,我跟你說這事你不要來說情,說情也沒用,這樣囂張的暴徒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嚴懲!”,說到最後,陸晨風拿腔作勢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副怒不可竭的樣子,想從氣勢上壓倒段澤濤。


    段澤濤又豈會被他的這種小伎倆嚇倒,冷笑一聲,也懶得答話,直接把手中的文件袋扔在了他辦公桌上,然後優哉遊哉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嘴角含笑看著陸晨風。


    陸晨風又驚又疑,抽出文件袋裏的資料看了看,臉色一下子變了,臉上陰晴不定,突然猛地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拍,色厲內荏地厲聲道:“段澤濤!你這是什麽意思?!威脅我嗎?!就憑這點東西,你想搞倒我,做夢!”。


    段澤濤微微一笑道:“陸書記,你的養氣功夫不到家啊,如果我要搞倒你,我會拿著這些東西給你看嗎?不過你今年才四十多一點,還不到五十吧,如果這些資料捅上去,倒是不會倒,一個處分是少不了的,再背上一個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行事不擇手段的評語,我想你的仕途應該差不多就到頭了吧……”。


    段澤濤這一番話正中陸晨風的軟肋,他是一個極有政治野心的人,如果讓他的政治生命就此打住,那真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他一下子僵住了,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望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才十分沮喪地對段澤濤道:“算你狠!我早就知道貢布平措這個白眼狼靠不住,果然是他出賣了我,你想怎麽樣,開個價吧?價錢最好不要開得太高,要不然大不了大家拚個魚死網破!”。


    段澤濤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來跟你做交易的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是絕不會拿黨紀國法做交易的!現在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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