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典型的和式木屋內,少女伴隨著朝陽清醒了過來。


    起身疊好被褥,少女離開房間,走進旁邊的道場開始了清晨的修行。


    少女的名字叫做戰場原吹雪,家裏有著一間破舊的劍道道場,父親在世時這裏最高峰時期曾經同時教授過上百名弟子。


    隻可惜時移世易,隨著父親與母親的去世,家裏就隻剩下了戰場原吹雪和妹妹戰場原舞兩人相依為命。


    雖說父母留下的錢財已經足夠姐妹兩人生活,但戰場原吹雪卻依然千方百計的想要維持父親留下的道場。


    不過盡管她竭盡全力的維持著道場,但直到前幾天最後一個道場的弟子也退出了,於是道場的消失也進入了倒計時。


    即便是如此,戰場原吹雪也沒有一天停止例行的修行。


    走進破舊的劍道道場,從木架上拿起一把竹劍不斷向前劈出,重複著每天都要重複不知幾千上萬次的劈砍動作。


    很快,戰場原吹雪的身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卻很奇怪的沒有絲毫的汗臭氣。


    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在戰場原吹雪身前的話,就會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也就是說戰場原吹雪是一個擁有著天生體香的人。


    再加上她那精致的麵容,細膩柔嫩的肌膚,以及一頭烏黑柔順的披肩秀發。


    屬於那種任誰看到都會承認的完美美少女。


    完成了早晨的例行修行,揮劍一千次之後,戰場原吹雪簡單的衝了個澡,將身上的汗水洗淨,這才去了妹妹的房間,準備將妹妹喚醒。


    “舞,該起床了,上學就要遲到了哦!”戰場原吹雪拉開妹妹房間的門說道。


    “嗚姆,讓我再睡一會嘛!”妹妹戰場原舞翻了個身,用被褥將自己卷成了個球不甘心的說道。


    “不行,快點起床去梳洗。”戰場原吹雪堅持道。


    “姐姐,我發燒了,好難受啊!”戰場原舞從被褥團起的球形中探出了一張可愛的俏臉撒嬌道。


    “哦,是嗎!既然發燒了,那我去給你拿藥,就用上次漢方藥好了。”戰場原吹雪淡定的說道。所謂的漢方藥,則是日本對中醫藥的稱唿。


    “啊,上次那個苦苦的藥嗎?”戰場原舞立刻瞪大了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


    “沒錯,我這就給你去拿。”戰場原吹雪說話間就作勢要去取藥。


    “等等姐姐,我忽然發現我的燒已經退了,我已經沒事了。”戰場原舞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阻止姐姐道。


    剛剛上小學六年級的戰場原舞,今年隻有十二歲,雖然才剛剛開始發育沒多久,但從她那粉雕玉飾一般的麵容上,卻已經可以看出,長大了必定也是一位不遜色於姐姐的美人。


    當然,現在的她其實就已經是一個小美女了。


    姐妹兩人清晨的互動,最終與戰場原舞完敗而告終。


    於是裝病失敗的戰場原舞隻得起床洗漱,與此同時身為姐姐的戰場原吹雪,則是來到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洗漱完畢的戰場原舞穿好衣服,坐在餐桌邊時,戰場原吹雪也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


    米飯味增湯還有一條烤魚,標準的日式早餐。


    姐妹兩人一起吃完早餐,便離開家各自去上學了。


    晚上放學,戰場原吹雪直接去超市買菜,因為要照顧妹妹的原因,戰場原吹雪並沒有加入任何社團,即便是劍道社的人已經無數次的懇求她加入,但依然被她拒絕了。


    買完菜迴到家裏,因為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戰場原吹雪並不急著準備晚餐,而是先去道場中進行例行的劍術練習。


    又過了沒多長時間,妹妹舞也迴來了,於是便被戰場原吹雪抓去道場中一起進行練習。


    雖說舞並不是很喜歡練習劍道,但因為從小父親就教授她劍道,慢慢也就成為了習慣,所以即便是在父親死後,對於姐姐依然強迫她練習的行為,便也沒有強烈反對。


    隻不過比起打從心裏熱愛著劍道的戰場原吹雪來,戰場原舞的進步就要緩慢了許多。


    不過戰場原吹雪也不在意,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舞不喜歡劍道的話,即便是強迫她練習,也是沒有多大效果的。


    所以戰場原吹雪強迫戰場原舞練習的目的,隻是希望借助練習劍道讓她堅強起來,否則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若是不能變的堅強的話,就隻會變的更加軟弱。


    就這樣,姐妹兩人在空無一人的道場中進行著練習,直到外麵傳來了一陣砰砰的大力敲門聲。


    “家裏有人嗎?”道場外傳來了問詢聲。


    戰場原吹雪皺了皺眉眉頭,隨後還是打開了道場的大門,隨後不無意外的又看到了那幾個熟悉的麵孔。


    “你們又來了?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裏不會賣的嗎!”戰場原吹雪用猶如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幾名西裝男子。


    “戰場原小姐,您應該很清楚,這間道場已經無法恢複到以前了,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將這塊土地賣掉?我們商社打算用這裏建一棟高級公寓,所以一定會付出令您滿意的價格的!而有了這筆錢,您和您的妹妹就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了,這樣難道不好嗎?”領頭的西裝男子勸解道。


    “這裏是父親的道場,我是不會賣的。”戰場原吹雪淡淡的說道。


    “戰場原小姐,我希望你能夠清楚,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如果您不願意配合的話,也許我們就隻能請**來幫忙解決問題了!你要知道,我們德源商社和津田組是有著很深的關係的。”西裝男子威脅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武家之女,從來不會畏懼威脅。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那就盡管來吧!”戰場原吹雪冷峻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的說著。


    並且抬手從身邊不遠處的牆壁上取下了一把武士刀,一臉冷然的緩緩抽出了刀刃,繼續說著“讓我看看我們誰的刀更快好了。”


    領頭的西裝男子隻得狠狠地看了戰場原吹雪一眼,說了聲“我們走。”帶人離開了。


    隻是轉身離開的西裝男子沒有看到,此時的戰場原吹雪持刀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並不是懼怕,而是興奮。


    刀刃在手,前方便是人體。


    如果一刀砍上去,肆虐的鮮血將會飛濺,那該是怎麽樣美妙的一幅場景啊!


    不,不可以,我要忍耐,我不能夠傷人,這是不對的,這是犯罪。


    但是好想,好想啊!好想一刀斬在人體上,看著內髒從刀口處流淌出來,親眼觀察還在跳動的心髒,感受著那鮮血的熱氣。


    那真是太美妙了,隻是想一想,就感覺下體濕了起來。


    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想象下去了。


    這是不對的,我不能這麽做,是的,這是不正常的,我不能這麽做。


    臉色微微泛紅的戰場原吹雪,看著身邊正疑惑的看著自己不正常表現的妹妹,終於緩緩的將刀收迴了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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