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走到了床邊，一頭栽了下去。
“浩哥？”
見程浩好像又要睡了，孔邵龍趕忙道。
程浩擺了擺手：“懶得起來，該說說你們的。”
孔邵龍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無奈一笑。
這個老大別的都好，就是生物鍾顛倒，別人上課，他出去玩兒，隻有到了晚上才能真精神起來。
“浩哥，最開始我和這個宋子軒聊，他說明白了，而且還希望快點和您打招唿。”
“可今天……他會不會受了什麽人指示？比如……院方想治我們六班？”
聽到孔邵龍的猜測，程浩微微皺起眉：“這不至於吧，院裏沒人看得見六班，我們就像透明的。”
“萬一呢？”陳傑道，“浩哥，我覺得邵龍說的有道理。”
程浩一笑：“放心吧，不會的，班裏有什麽動靜嗎？我聽說來了兩個人，那倆人態度怎麽樣？”
“有一個還行，叫桑天爍，挺識趣的，但那個趙一州……好像石頭，玩兒踏馬高冷。”杜明說道。
“而且我還聽說這兩個人和宋子軒有些關係，不然入院誰會選擇咱們六班？”
孔邵龍點點頭：“對，那個桑天爍不簡單，我聽過他喊宋子軒叫師父！”
“我也聽到了，他們是師徒？”
“師徒？嗬嗬，什麽水平就敢收徒？”程浩鄙視地一笑。
“就是，浩哥的水平咱們都是知道的，也沒收徒啊。”陳傑附和道。
程浩緩緩翻過身，將煙頭掐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缸裏。
“行了，先從那兩個人下手，給宋子軒一道開胃菜，後麵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懂了，浩哥！”
說完，孔邵龍幾人便走了出去。
程浩長處可以口氣，旋即起身，他知道，今晚……他是不能出去了。
一旦孔邵龍他們那邊有了任何結果，肯定要和他說。
不過雖然這樣，他還是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伏特加，倒上一杯喝了起來。
喝酒……是他這兩年沒有間斷過的習慣。
自從那次烹飪大賽失敗之後，他幾乎沒有一天不喝酒的。
隻有酒精進入大腦，才能讓他感覺到麻木，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至於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
石州路，品香茶餐廳。
包間裏，程懷遠看著對麵的宋子軒，笑著點了點頭。
“子軒啊，在學院這幾天，還適應嗎？”
“一切還好，程院您費心了，我特別感謝您能給我個機會和您聊一聊。”
宋子軒微笑道，笑容帶著幾分恭敬。
“嗯，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畢竟是新晉教員，所以你一說，我就出來了。”
剛剛宋子軒本來想去班裏盯一下自習的，不過想來想去，還是給程懷遠打了一個電話。
想和他聊一聊關於東院的事情，沒想到程懷遠一口答應了。
不過沒有在辦公室，而是選擇了學院外不遠的這家茶餐廳。
“子軒啊，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這裏和我聊嗎？”
宋子軒緩緩搖頭。
“嗬嗬，學院裏有多複雜，我比你知道，其實……能聽一個新晉教員聊聊學院裏的事兒，對我來說很難得。”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不由沉思。
的確如此，程懷禮坐在院長的位置上，很多事情他根本看不到。
但看不到並不等於不知道，所以其實程懷禮也希望親自來了解一些事情。
隻不過……學院裏的派別分明，就算是他去問，也未必有人會說什麽。
“程院，難為您了，其實坐在院長的位置上，未必是最舒服的。”
宋子軒說道。
聞言，程懷禮點頭而笑：“你能看到這一點，就說明你很聰明，說說吧，你對東院的看法。”
宋子軒點了點頭，晃動手中的咖啡杯。
“程院，我覺得……咱們學院並不公平。”
“嗯？說說。”程懷禮聞言一笑，顯然有些興趣了。
“在學院裏，西院強於東院，在東院裏，一班最好，依次順延，到了六班……”
“嗬嗬，基本上都是定下來的末流學生，程院，這樣定性……其實那些學生基本廢了。”
程懷禮笑了笑：“定性？誰定的？”
“這……學院裏公認的啊。”宋子軒道。
“子軒，你想說明什麽？”
宋子軒想了想：“既然做了，我就希望把事情做好，程院，六班不該是末流，也不該被放棄。”
程懷禮聞言一笑，旋即搖了搖頭。
“從沒有人放棄六班，也沒有人說他們是末流，關鍵在於六班的教員和學生。”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看向程懷禮：“程院，您的意思是……”
“子軒，你想帶好六班，我看得出來，其實這一點我非常感動。”
“對於你和貝勒來學院的目的，汪巍早就跟我說過了，所以我很清楚。”
“但正因為這一點，我很感動，你居然還希望六班的學生可以改變。”
看著程懷禮的笑容，宋子軒也是笑了出來：“是，程院，我的確是這麽想的。”
“嗯，當然了，我這個當院長的，如果隻是感動，那叫玩兒虛的。”
說著，程懷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一向喝茶，對於咖啡並不太適應，用他的話說，長了華夏胃，嚐試不了別的東西。
即便到了咖啡廳也是如此。
“所以呢，我想問問子軒你需要我做什麽？”
聽到這話，宋子軒瞬間有了底氣，這可是院長要給自己開綠燈啊。
“程院，我希望要一份特權！”
“特權？原則上咱們學院任何人沒有特權，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程懷禮道。
宋子軒點點頭：“六班現在的情況您也應該知道，就算沒有別人看不起他們，他們也很難站起來。”
“但最關鍵的是，全學院都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是垃圾，注定畢不了業的人。”
“所以我想……用我的方式來帶這個班，但又怕違反了學院的一些紀律。”
聽到這句話，程懷遠笑了起來。
“哈哈哈，子軒，你所說的方式是什麽？要知道，六班的幾任教員可是都沒有辦法，你有奇招？”
“我希望……院方不要拿紀律來幹涉我，或許……會有些暴力手段。”程懷遠微微皺起眉：“暴力？”
“當然，院長，您不要太緊張，我有分寸，畢竟這些學生的社會氣太足，如果壓不下去，很難管理。”
“我並非緊張，而是要知道暴力的結果，上上任教員，可是被這些學生打得不輕。”
“如果不是學院看在他們是學生的份上，極力去保護，恐怕有人已經被抓走了。”
程懷遠的意思是在保護自己，宋子軒也能感受得到。
“程院您是怕我步後塵？”
“沒錯，子軒，你的成就非常明顯，是市場檢驗出來的人才，要比學院派更加難得，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長期和學院保持關係。”
“保持關係？”宋子軒不解道。
程懷遠笑道：“金子遲早發光，雄鷹遲早飛走，我隻是希望在宋子軒離開學院以後，依然是學院的教員身份。”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心裏一暖，沒想到自己接觸程懷禮就是一兩次，這位院長卻這麽厚愛自己。
“嗬嗬，就不可以是高級教員？”
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好，所以，子軒，我希望你可以做過橋教員，未必要使那麽大勁，雖然我口中說公平，但六班……”
程懷遠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院長，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出任何事，我也想試試，能不能帶好六班，我希望您可以給我這個特權，給我一次機會！”
看著宋子軒的雙眼，裏麵的目光盡是誠懇，程懷禮最終也是長歎了一聲。
“這……既然你這麽堅持，咱們可以試一試，我給你特權，隻要保證不讓這些學生或者你受到傷害，院方不會約束你。”
“那太好了，程院，我先感謝您了。”
宋子軒露出笑容，舉起杯說道。
茶杯和咖啡杯碰撞在一起，程懷遠道：“如果你能帶出六班，這樣的業績足以做高級教員了。”
“那我們一起期待。”
得到程懷禮的應允，那就如同尚方寶劍。
宋子軒知道林無秀、尤泰他們會對教學進行檢驗，這樣一來，同樣也避開了他們的幹涉。
學生宿舍。
桑天爍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看著一旁的趙一州，道：“小子，今兒服了吧？你還說我師父慫？”
趙一州微微皺起眉：“也許是我錯了吧，不過咱們拭目以待，也許宋教員就是挽迴麵子，明天依舊不管他們了。”
“放你的屁，我師父才不會，你傻了吧你？”桑天爍放下手機，喊道。
“你……”趙一州也是坐了起來，“你看今天下午，他不是也沒提罰款的事兒？而且那個程浩也沒來啊！”
“你懂個屁，我師父那有數著呢，倒是你自己小心點，初來乍到那麽高調，早晚被整。”
“他們敢！”趙一州大聲道。
“喲喲喲，你又牛逼了，忘了前幾天人家往你床上尿尿了？”
桑天爍嗤了一聲，道。
“那不是尿，是水！”趙一州一臉嚴肅道。
桑天爍聳肩一笑：“隨便，反正你自己舒服就行了。”
咣！
兩人正說著，一聲爆響，宿舍門直接被踹開了。
緊接著，孔邵龍等人走了進來，此時的幾人，滿臉蠻橫，好像社會人似的。
“浩哥？”
見程浩好像又要睡了，孔邵龍趕忙道。
程浩擺了擺手：“懶得起來，該說說你們的。”
孔邵龍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無奈一笑。
這個老大別的都好，就是生物鍾顛倒，別人上課，他出去玩兒，隻有到了晚上才能真精神起來。
“浩哥，最開始我和這個宋子軒聊，他說明白了，而且還希望快點和您打招唿。”
“可今天……他會不會受了什麽人指示？比如……院方想治我們六班？”
聽到孔邵龍的猜測，程浩微微皺起眉：“這不至於吧，院裏沒人看得見六班，我們就像透明的。”
“萬一呢？”陳傑道，“浩哥，我覺得邵龍說的有道理。”
程浩一笑：“放心吧，不會的，班裏有什麽動靜嗎？我聽說來了兩個人，那倆人態度怎麽樣？”
“有一個還行，叫桑天爍，挺識趣的，但那個趙一州……好像石頭，玩兒踏馬高冷。”杜明說道。
“而且我還聽說這兩個人和宋子軒有些關係，不然入院誰會選擇咱們六班？”
孔邵龍點點頭：“對，那個桑天爍不簡單，我聽過他喊宋子軒叫師父！”
“我也聽到了，他們是師徒？”
“師徒？嗬嗬，什麽水平就敢收徒？”程浩鄙視地一笑。
“就是，浩哥的水平咱們都是知道的，也沒收徒啊。”陳傑附和道。
程浩緩緩翻過身，將煙頭掐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缸裏。
“行了，先從那兩個人下手，給宋子軒一道開胃菜，後麵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懂了，浩哥！”
說完，孔邵龍幾人便走了出去。
程浩長處可以口氣，旋即起身，他知道，今晚……他是不能出去了。
一旦孔邵龍他們那邊有了任何結果，肯定要和他說。
不過雖然這樣，他還是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伏特加，倒上一杯喝了起來。
喝酒……是他這兩年沒有間斷過的習慣。
自從那次烹飪大賽失敗之後，他幾乎沒有一天不喝酒的。
隻有酒精進入大腦，才能讓他感覺到麻木，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至於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
石州路，品香茶餐廳。
包間裏，程懷遠看著對麵的宋子軒，笑著點了點頭。
“子軒啊，在學院這幾天，還適應嗎？”
“一切還好，程院您費心了，我特別感謝您能給我個機會和您聊一聊。”
宋子軒微笑道，笑容帶著幾分恭敬。
“嗯，我也想聽聽你的想法，畢竟是新晉教員，所以你一說，我就出來了。”
剛剛宋子軒本來想去班裏盯一下自習的，不過想來想去，還是給程懷遠打了一個電話。
想和他聊一聊關於東院的事情，沒想到程懷遠一口答應了。
不過沒有在辦公室，而是選擇了學院外不遠的這家茶餐廳。
“子軒啊，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這裏和我聊嗎？”
宋子軒緩緩搖頭。
“嗬嗬，學院裏有多複雜，我比你知道，其實……能聽一個新晉教員聊聊學院裏的事兒，對我來說很難得。”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不由沉思。
的確如此，程懷禮坐在院長的位置上，很多事情他根本看不到。
但看不到並不等於不知道，所以其實程懷禮也希望親自來了解一些事情。
隻不過……學院裏的派別分明，就算是他去問，也未必有人會說什麽。
“程院，難為您了，其實坐在院長的位置上，未必是最舒服的。”
宋子軒說道。
聞言，程懷禮點頭而笑：“你能看到這一點，就說明你很聰明，說說吧，你對東院的看法。”
宋子軒點了點頭，晃動手中的咖啡杯。
“程院，我覺得……咱們學院並不公平。”
“嗯？說說。”程懷禮聞言一笑，顯然有些興趣了。
“在學院裏，西院強於東院，在東院裏，一班最好，依次順延，到了六班……”
“嗬嗬，基本上都是定下來的末流學生，程院，這樣定性……其實那些學生基本廢了。”
程懷禮笑了笑：“定性？誰定的？”
“這……學院裏公認的啊。”宋子軒道。
“子軒，你想說明什麽？”
宋子軒想了想：“既然做了，我就希望把事情做好，程院，六班不該是末流，也不該被放棄。”
程懷禮聞言一笑，旋即搖了搖頭。
“從沒有人放棄六班，也沒有人說他們是末流，關鍵在於六班的教員和學生。”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看向程懷禮：“程院，您的意思是……”
“子軒，你想帶好六班，我看得出來，其實這一點我非常感動。”
“對於你和貝勒來學院的目的，汪巍早就跟我說過了，所以我很清楚。”
“但正因為這一點，我很感動，你居然還希望六班的學生可以改變。”
看著程懷禮的笑容，宋子軒也是笑了出來：“是，程院，我的確是這麽想的。”
“嗯，當然了，我這個當院長的，如果隻是感動，那叫玩兒虛的。”
說著，程懷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一向喝茶，對於咖啡並不太適應，用他的話說，長了華夏胃，嚐試不了別的東西。
即便到了咖啡廳也是如此。
“所以呢，我想問問子軒你需要我做什麽？”
聽到這話，宋子軒瞬間有了底氣，這可是院長要給自己開綠燈啊。
“程院，我希望要一份特權！”
“特權？原則上咱們學院任何人沒有特權，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程懷禮道。
宋子軒點點頭：“六班現在的情況您也應該知道，就算沒有別人看不起他們，他們也很難站起來。”
“但最關鍵的是，全學院都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是垃圾，注定畢不了業的人。”
“所以我想……用我的方式來帶這個班，但又怕違反了學院的一些紀律。”
聽到這句話，程懷遠笑了起來。
“哈哈哈，子軒，你所說的方式是什麽？要知道，六班的幾任教員可是都沒有辦法，你有奇招？”
“我希望……院方不要拿紀律來幹涉我，或許……會有些暴力手段。”程懷遠微微皺起眉：“暴力？”
“當然，院長，您不要太緊張，我有分寸，畢竟這些學生的社會氣太足，如果壓不下去，很難管理。”
“我並非緊張，而是要知道暴力的結果，上上任教員，可是被這些學生打得不輕。”
“如果不是學院看在他們是學生的份上，極力去保護，恐怕有人已經被抓走了。”
程懷遠的意思是在保護自己，宋子軒也能感受得到。
“程院您是怕我步後塵？”
“沒錯，子軒，你的成就非常明顯，是市場檢驗出來的人才，要比學院派更加難得，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長期和學院保持關係。”
“保持關係？”宋子軒不解道。
程懷遠笑道：“金子遲早發光，雄鷹遲早飛走，我隻是希望在宋子軒離開學院以後，依然是學院的教員身份。”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心裏一暖，沒想到自己接觸程懷禮就是一兩次，這位院長卻這麽厚愛自己。
“嗬嗬，就不可以是高級教員？”
兩人都是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好，所以，子軒，我希望你可以做過橋教員，未必要使那麽大勁，雖然我口中說公平，但六班……”
程懷遠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院長，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出任何事，我也想試試，能不能帶好六班，我希望您可以給我這個特權，給我一次機會！”
看著宋子軒的雙眼，裏麵的目光盡是誠懇，程懷禮最終也是長歎了一聲。
“這……既然你這麽堅持，咱們可以試一試，我給你特權，隻要保證不讓這些學生或者你受到傷害，院方不會約束你。”
“那太好了，程院，我先感謝您了。”
宋子軒露出笑容，舉起杯說道。
茶杯和咖啡杯碰撞在一起，程懷遠道：“如果你能帶出六班，這樣的業績足以做高級教員了。”
“那我們一起期待。”
得到程懷禮的應允，那就如同尚方寶劍。
宋子軒知道林無秀、尤泰他們會對教學進行檢驗，這樣一來，同樣也避開了他們的幹涉。
學生宿舍。
桑天爍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看著一旁的趙一州，道：“小子，今兒服了吧？你還說我師父慫？”
趙一州微微皺起眉：“也許是我錯了吧，不過咱們拭目以待，也許宋教員就是挽迴麵子，明天依舊不管他們了。”
“放你的屁，我師父才不會，你傻了吧你？”桑天爍放下手機，喊道。
“你……”趙一州也是坐了起來，“你看今天下午，他不是也沒提罰款的事兒？而且那個程浩也沒來啊！”
“你懂個屁，我師父那有數著呢，倒是你自己小心點，初來乍到那麽高調，早晚被整。”
“他們敢！”趙一州大聲道。
“喲喲喲，你又牛逼了，忘了前幾天人家往你床上尿尿了？”
桑天爍嗤了一聲，道。
“那不是尿，是水！”趙一州一臉嚴肅道。
桑天爍聳肩一笑：“隨便，反正你自己舒服就行了。”
咣！
兩人正說著，一聲爆響，宿舍門直接被踹開了。
緊接著，孔邵龍等人走了進來，此時的幾人，滿臉蠻橫，好像社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