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子軒裝傻,王承庸可坐不住了。


    剛剛還像一個世外高人似的,坐在牆角低著頭說話。


    一聽宋子軒這麽說,他蹭一下就站起來了,摘下草帽瞪大眼睛看著宋子軒。


    “我說孫賊,不帶這麽玩兒的啊,我好心借給你玩兒一次,你可得還我啊!”


    宋子軒笑了笑:“王爺,您說什麽呢啊,什麽借啊還的,我都沒聽懂。”


    “嘿喲喂你小子,我就知道什麽東西到你嘴裏就不往外吐,但咱不帶這麽玩兒的啊,你還欠我十頓酒呢。”


    “酒好說,答應您王爺的我肯定辦啊。”宋子軒攤開雙手道。


    王承庸用手指著宋子軒:“你……小子,那十次不行。”


    “哈哈,您說多少次?”宋子軒聽得出來,王承庸這也是有心將炒勺送給自己了。


    不過他王老頭兒也是個不愛吃虧的主兒,這會兒肯定想著再訛自己幾頓酒呢。


    “那成,我好好想想,今兒能兌現不?”


    “隨時,上車了您嘞!”


    隨後,宋子軒便直接將王承庸帶到了尋風苑。


    中午的生意不比晚上火爆,宋子軒也就直接給王承庸安排了包間。


    其實這並不算是宋子軒表示謝意,就算沒有借炒勺這一出,宋子軒請王爺喝酒也是絕沒問題的。


    王爺要求也不多,好酒就行,菜品其實根本無所謂。


    就好像宋子軒去王承庸家喝酒那一次,這老頭幾粒花生米就可以喝酒,這本事宋子軒當真還沒有。


    饒是如此,宋子軒還是給王爺上了個小份的五道羹。


    看著五道羹端上來,王承庸笑了笑:“得活兒了,有他就齊了,你小子上道啊,今兒舍得給爺上這道菜了?”


    “還是爺您大方,那炒勺……歸我啦?”宋子軒索性直接問道。


    王承庸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德行,也就你那麽小氣,一把炒勺爺送得起,關鍵是你這迴幹了件像樣的事兒!”


    “嘿,您這話說的我痛快,不過……我以前怎麽就沒幹像樣的事兒了?”


    “廢什麽話啊,你開館子賺錢,那都是天經地義,但要論價值,那沒啥,頂多就是糊口。”


    王承庸幹了一杯酒,繼續說道:“但這迴不一樣,你替咱渡門幹了件事兒,替華夏廚子幹了件事兒。”


    宋子軒想了想:“王爺,華夏強者廚師有的是,恕我直言,這迴要是您出手,也能幹了拉基修斯吧?”


    王承庸擺手笑道:“那沒勁,我這歲數叫欺負小孩兒,但是我跟你說,能讓你辦他,我心裏更帶勁。”


    “嗯?因為你歲數大了沒上進心了?”


    “放屁,這是兩碼事,老子調教一個都能辦他,那多帶勁?”王承庸道。


    宋子軒笑道:“那您再調教幾個,咱們幹脆去米國滅廚師得了。”


    “淨扯淡,這不是一迴事兒,我就算教,也得教像樣兒的,一幫破爛天賦的玩意兒我不惜的教!”


    聞言,宋子軒不禁一笑,這老頭兒當真是有點個性。


    兩人正聊著,方瑞走了進來:“二爺。”


    王承庸掃了方瑞一眼:“怎麽著?看這意思是有事兒要背著我說唄?”


    方瑞一陣尷尬:“啊?王爺,不敢。”


    跟宋子軒久了,方瑞也知道渡門這地界不少江湖前輩,王承庸便是其中一個。


    平時自然也是敬著、供著。


    宋子軒笑了笑:“說吧,王爺不是外人。”


    “那個……黃爺來了,還有貝勒。”


    嗯?貝勒?


    聽到這名字,宋子軒哭笑不得,這次拉基修斯來鬧事兒,本來就指著他了。


    可這大哥也是真會迴來,事兒都辦完了,他迴來了……


    “他們進包間了嗎?”


    方瑞點點頭:“嗯,雅琪已經安排了,您看……”


    “王爺,不然我失陪一下吧,去那邊說句話。”


    王承庸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你那些江湖朋友我也沒興趣,省得掃了我酒興,快滾吧。”


    “得嘞,我先退下。”


    說著,宋子軒行了個清朝禮,轉身才離開。


    進入另一個包間,宋子軒便看到貝勒和黃發坐在一邊正聊著天,而且在他們身邊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田文魁,而另一個則宋子軒並沒有見過。


    “哈哈,主角來了。”


    說著,黃發起身拍了拍手,貝勒也是站了起來:“好久不見了兄弟。”


    兩人握了個手,宋子軒坐了下來:“嗬嗬,貝勒,你可是真會迴來啊,這邊的火都滅了,你也迴來了。”


    宋子軒開玩笑道。


    貝勒聞言有些臉紅,道:“得了,別臊我了,我一下飛機就開車過來了,後來知道你們這兒的事兒,子軒,這次你霸氣了啊。”


    宋子軒笑道:“沒辦法,那貨太狠了,再不霸氣,恐怕渡門這邊直接淪陷了。”


    幾人談笑風生,像是多年不見的發小。


    看著他們這麽開心聊著,方瑞也是打心眼兒裏高興。


    隨後,宋子軒讓後廚弄了幾個菜,都是熟人,也沒必要太講究,不過饒是如此,也是十分豐盛。


    貝勒指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子軒,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燕京美食學院的汪校長,汪巍,這次出國我們是一起的。”


    宋子軒聞言起身主動握手:“嗬嗬,燕京美食學院,可是出了不少名廚啊。”


    汪巍笑著擺了擺手:“慚愧,慚愧,但這一代的後起之秀,可都不是我們學院出來的,還要看貝勒和你宋先生啊。”


    “汪校長客氣了,都是朋友,您叫我子軒就行。”


    見汪校長也是自來熟,宋子軒也就當自己人說話了。


    “子軒,這次我帶汪巍過來,也是有些事想要告訴你,畢竟在渡門這地界兒,廚行你可是挑頭的啊。”


    聞言,宋子軒道:“可別那我打岔,我談不上,廚藝高手可多的是了。”


    “你就別謙虛了,這次的事兒不僅渡門,燕京都轟動了,所以一迴來,汪巍就讓我帶他來見見你了。”貝勒說道。


    汪巍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想見見這位風雲人物,順便……也可以聊聊天,畢竟燕京和渡門這麽近,大家有什麽消息也可以共享。”


    “嗬嗬,看來這次來你們是帶來可以共享的消息了啊。”宋子軒笑道。


    貝勒點頭道:“沒錯,子軒,你還記得最早黃爺找你要《永膳錄》的事兒嗎?”


    一提這個,黃發臉紅了,畢竟這檔子事兒可是他跟宋子軒當初的矛盾。


    現在拿出來說,他當真有些不好意思。


    “嗨,貝勒,你提這幹嘛?”田文魁看出黃發的心事,說道。


    貝勒一笑:“不礙事,都過去了,子軒也敞亮,不過這次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永膳錄》真的存在。”


    “嗯?貝勒,你什麽意思?”


    黃發聞言,馬上問道。


    不過宋子軒卻是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知道《永膳錄》的存在,老爺子也說過這東西的由來。


    說白了就是永親王的記實錄,隻不過記的都是他吃過美味的菜品。


    不過聽貝勒這話的意思,似乎不僅是要說《永膳錄》存在這麽簡單的事兒。


    宋子軒開口道:“貝勒,你是說……《永膳錄》在誰的手裏了?”


    貝勒笑了笑:“一點就通,就愛和你說話,不相瞞,《永膳錄》現在就在汪巍手裏。”


    聞言,幾人都看向了汪巍,不管怎麽說,華夏失傳了太多精美的菜品,現在擁有《永膳錄》不僅可以發大財,還可以改變華夏美食現狀,甚至可以重整幾大菜係。


    汪巍點點頭:“是,就因為這件事,我最近也是頭痛,這《永膳錄》是考古學家發現的,由於書籍的價值在於記錄的內容,所以無疑是對於美食界的瑰寶。”


    “這倒是,在下對於古董略懂一些,”宋子軒開口道,“一般書籍的價值並不高,除非在其研究領域。”


    “沒錯,我們美食學院也是和官方征求了很久,才將《永膳錄》拿到手,現在學院方麵已經開始著手研究了,不過進度……哎。”


    宋子軒想了想:“汪巍,你直接說來意吧。”


    顯然宋子軒也不喜歡這種繞來繞去的聊天方式,索性開門見山。


    聞言,汪巍和貝勒對視了一眼。


    貝勒道:“學院這邊希望加大研究力度,吸引更多的美食高手來參與,但考慮到各方利益……所以必須是學院裏的人才能接觸到《永膳錄》。”


    “你們想我進入學院?”宋子軒道。


    貝勒點點頭:“是,不過你放心,不是全日製,中途你也可以迴渡門照看生意的。”


    宋子軒想了想:“倒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聽說美食學院有嚴格的考核,這些我是不是也需要去考?”


    汪巍道:“按理說這些流程不能免,但其實就算免了,你也是學員身份,意義不大,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直接以教員身份進入學院。”


    “教員身份?”宋子軒一愣,道。


    “是,這樣你就可以直接進組研究,不過如果當教員的話,就要經過教員考核。”


    “要怎麽考?”


    其實宋子軒心裏還是願意去的,就好像老爺子說的,當一個好廚子,什麽時候看輕利益了,看重廚藝了,也就離成功不遠了。


    現在可以研究《永膳錄》絕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且清宮菜譜和《永膳錄》也有著交集,或許自己可以獲得更多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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