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格斯特教官似乎很有經驗,他隻是從身上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品,在已經暈倒的雁淺淺的鼻子麵前晃了晃,雁淺淺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斷頭台上的無頭屍體很快就被刑場的人拖到了一邊,地上的鮮血都還沒有擦,很快,第二個死刑犯就被拖了出來,這裏的死刑執行程序,猶如機器上的齒輪一樣在轉動著,絕不停下。


    相比起第一個來,這第二個死刑犯還沒有拖到斷頭台上就已經崩潰了。


    第二個死刑犯看樣子隻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臉色煞白,帶著黑眼圈,還沒有被拖到斷頭台上,他整個人就已經癱軟了,顫抖著,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褲子裏流淌了出來,帶著惡臭的氣息,已經被嚇得失禁。


    看到這一幕的幾個男的還好,而剛剛醒來的雁淺淺和黛麗絲,還有林珞瑜臉色都不太好,估計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大男人在她們麵前屎尿齊流的模樣會有多麽的難看,這不僅是視覺的刺激,更是嗅覺的刺激,那味道,說實話,令人欲嘔。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個年輕人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


    “皮亞努,男,20歲,因為奸殺同校的女生被捕,於神曆第七紀元1573年4月被柯蘭德審判法院判處死刑,斬首,今日驗明正身,在勃蘭迪省的重刑犯監獄執行死刑……”斷頭台旁邊的監督官員皺著眉頭,還是用冷漠無情的語氣宣讀看了執行死刑的命令。


    “死亡從來不是美好的事情,今天你們看到的隻是相對正常的死亡畫麵,鮮血,失禁,掉腦袋,這是正義的程序,並不醜惡,相信我,如果你們未來真的加入調查局,這樣的死亡場麵,可以用幹淨和美好來形容!”奧格斯特教官對著眾人安靜的說著,“如果你們在調查局,你們能看到的死亡場麵,絕不止眼前的這些,眼前的這些連開胃菜都算不上,就像幼稚園小朋友的畫作,太純潔了,死亡一旦和邪惡之事連接在一起,那樣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恐怖,這第二個死刑犯,誰來?”


    “教官,我來……”周鼎安鼓足勇氣上前。


    “好的,那就交給你!”奧格斯特教官點了點頭。


    周鼎安走上斷頭台,拿起大刀,大吼一聲,直接就把還在哀號的那個人死刑犯的腦袋砍了下來,隨後,周鼎安像是虛脫一樣,喘著粗氣,又從台下走了下來。


    雁淺淺不出意外,在看到第二個人被砍了腦袋之後,再次暈了過去。


    隻是這一次,奧格斯特教官沒有再用藥物把雁淺淺弄醒過來,他隻是搖了搖頭,對黛麗絲和林珞瑜說道,“你們兩個,把她送到馬車上吧!”


    “教官,雁淺淺不用完成今天的任務了麽?”林珞瑜問了一句。


    奧格斯特教官搖了搖頭,“在這種場合,連續短時間內暈過去兩次的人不能再接受第三次的刺激,不然她的精神會留下永久的創傷,難以恢複,雁淺淺作為神卷者,她的內在對死亡和鮮血有本能的抗拒,讓她以後很難執行艱巨危險的任務,迴到安第斯堡後,她需要找米莉女士接受一下心理和精神撫慰治療,然後她在安第斯堡的訓練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調查局會為她安排合適的文職工作……”


    奧格斯特教官的話似乎宣告了雁淺淺的未來會是什麽樣的,可能也就這樣了。


    這樣的話,讓夏平安等人還暗暗鬆了一口氣,雁淺淺的性格,的確不太適合調查局內那些比較兇險激烈的任務,以後她做一份安穩的工作,像個普通女人一樣,幸福快樂的過一生,或許更適合她。


    雁淺淺很快就被送到了旁邊的馬車上,讓她在馬車上休息。


    第三個死刑犯接著被押了上來,出人意料的,這次主動站出來要求行刑的,是林珞瑜。


    林珞瑜絕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站在台山的她,雖然假裝鎮定,但她在揮刀的時候,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手也顫抖了一下,結果那刀在揮下去的時候,稍微偏了一點,沒有砍在那個死刑犯的脖子上,而是砍在了那個死刑犯的後腦上。


    人的頭骨是相對比較硬的,結果林珞瑜那一刀,隻有一半沒入到了那個死刑犯的腦袋裏就被卡住了,那個死刑犯疼得在斷頭台上一邊吐血一邊大叫,那粘著刀的腦袋還在晃動著,分外嚇人。


    林珞瑜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雖然她戴著劊子手的麵具,但這一刻,麵對著一個腦袋上粘著一把刀還在慘叫的人,她一下子還是有些束手無策,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得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夏平安一個飛撲衝到了斷頭台上,眼明手快一下子抽出卡在那個死刑犯腦袋上的刀,再次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就把那個死刑犯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完成了行刑。


    奧格斯特教官看了夏平安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夏平安和林珞瑜一起重新走下了斷頭台,迴到隊伍裏。


    “沒事吧!”夏平安問了林珞瑜一句。


    “謝謝!”林珞瑜難得沒有再要強抬杠,而是小聲的和夏平安說了一句。


    死刑犯不斷被押了上來,博納格第四個上台,也出現了一點意外情況,因為太緊張,他的第一刀並沒有把那個死刑犯的腦袋砍下來,後麵補了兩刀才砍下那個死刑犯的腦袋。


    在走下斷頭台的時候,博納格就像虛脫了一樣,已經渾身是汗。


    第五個上台的是黃大皋,這個家夥上去的時候還有點猶豫,但在接過刀的時候,反而不緊張了。


    這個家夥拿著刀,在砍下去之前,直接雙手拿刀在那個死刑犯人的頸部大動脈和氣管處一抹,直接給那個死刑犯放血,那個死刑犯脖子上的鮮血一下子就飆出一米多遠,像噴泉似的在噴,在那個死刑犯慘叫得失去了力氣之後,黃大皋才拿起大刀,咬著牙,一刀就把那個死刑犯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你剛才在台山幹什麽,為什麽要先切斷那個死刑犯的脖子上的血管給那個死刑犯放血?”奧格斯特教官問走下來的黃大皋。


    “我……我剛才在心裏一直默念,那個殺了自己父母的人渣連畜生都不如……可以當豬一樣的宰殺……我跟著我父親學殺豬就是這麽殺的……”黃大皋怯怯的迴答道,很不自信。


    奧格斯特教官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黛麗絲是最後一個上去的,她第一次舉起刀,那把刀直接沒有拿住,從她手上掉了下來,後麵她閉著眼睛砍下去,刀雖然砍在了那個死刑犯的脖子上,但卻沒有把那個死刑犯砍死,那個死刑犯這次是直接在斷頭台上失禁。


    那斷頭台上,各種氣味一下子就混在了一起。


    黛麗絲尖叫著,連續砍了那個死刑犯三四刀,才把死刑犯砍死,但那個死刑犯的腦袋,卻始終連在脖子上,耷拉著。


    黛麗絲還沒有走下斷頭台,就已經又開始吐得天昏地暗。


    而今天的死刑犯有九個人,除了已經被處決的六個人,還有三個死刑犯等待處決。


    在第七個死刑犯被押上斷頭台的時候,奧格斯特教官看了幾個人一眼,“誰還想再來?”


    “教官,我還想著再試試……”夏平安說道。


    “好,你來!”


    夏平安上台,幹脆利落的又砍下了一個死刑犯的腦袋。


    還有兩個死刑犯,第八個死刑犯是一個強奸犯,連續作桉幾十起,是一個慣犯,還在作桉過程中殺過人。


    在聽到奧格斯特教官詢問的時候,林珞瑜再次上台。


    這一次,林珞瑜的手沒有再抖了,她穩穩的拿著刀,一刀砍下了那個垃圾的腦袋。


    最後一個死刑犯是一個邪教徒,還殺人,吃人,可謂是罪大惡極。


    那個死刑犯身高兩米,雙眼血紅,體格非常強壯,全身都是隆起的肌肉和詭異的刺青,在把他押上來的時候,那個死刑犯不僅沒有半點害怕,還在狂笑,扯得拉扯著他的鎖鏈嘩啦嘩啦作響,四個獄警都拉不住他。


    “哈哈哈,你們這些膽小鬼,要是放開我,我能把你們一個個都吃了,你們的靈魂和身體將和我融為一體,你們是殺不死我的,神靈已經賜予我永生之軀……我將永遠存在……”那個死刑犯大叫著,半點不見害怕.


    在把那個死刑犯帶到斷頭台上的時候,突然出現意外,那個死刑犯怒吼著,全身的皮膚一下子發紅,兩個預警手上的鐵鏈瞬間就被那個死刑犯掙脫,那個死刑犯一手抓著鐵鏈,鐵鏈一揮就套住了一個獄警的脖子,把那個獄警一下子就拉扯到了他麵前,跌倒在地上,同時那個死刑犯的嘴角突然冒出兩顆尖銳的獠牙,就要對著獄警的脖子咬下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一下子就造成了一點混亂,旁邊的不少獄警已經開始要掏槍,


    就在那混亂的關頭,一根鋒銳的冰錐帶著休的一聲破空聲閃電般的飛出,直接就準確的轟在了那個死刑犯的腦袋上。


    “轟……”那個死刑犯的狂吼之聲一下子停止,脖子上的腦袋一下子粉碎,鮮血腦漿灑得到處都是,那高大的無頭身體已經被凍結得僵硬,猶如冰塊,站在斷頭台上,搖晃了兩下,然後轟然倒地。


    那個被拉到麵前的獄警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都在發抖。


    夏平安冷漠的把自己伸出的手收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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