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派幹將武鬆自是人中之龍,但縣令派的西門慶也不白給,他今天的雄厚產業是靠自己在底層摸爬滾打積攢起來的,靠的就是嗅覺靈敏和善於背後拆牆。


    西門慶自武鬆開始發難後並沒有慌亂,他在表麵上與武鬆稱兄道弟,為自己的反擊贏得了寶貴的時間。西門慶見過百樣人,他很快便發現武鬆與武大郎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更看出潘金蓮對武鬆有著一種難以言喻卻又隱藏很深的感情,麵對武鬆這個深得縣尉信任,背地裏又有柴進作為靠山的難纏對手,正麵硬懟無疑是鐵憨憨,隻有從背後捅刀子,從潘金蓮著手一步步由內部瓦解對手才是上策。


    西門慶此人身材欣長五官英挺,相比較武鬆而言,從小保養的比較白皙的西門慶另有一種儒雅風度,這種風度搭配上從小混社會養出來的壞男人氣質,對於女性的殺傷力絕對驚人。


    在西門慶的一番精心設計外加真心告白後,潘金蓮最終在被西門慶收買的王婆煽動下委身於西門慶。這不能說明潘金蓮浪蕩,她本身就不愛強行占有自己的名義夫君武大郎,心中的情郎武鬆在返鄉後也對失去貞潔的自己冷冷冰冰,在這種毫無愛情滋潤的生活中,英俊瀟灑氣質撩人的西門慶在一係列巧合下出現並接近自己,又用各種花言巧語海誓山盟,從小在苦水裏泡大的潘金蓮哪裏招架的住這種攻勢,潘金蓮的選擇是很合邏輯很正常的。


    對於潘金蓮的異常,心思敏感如妒婦的武大郎很快便發現了,但他也不愛潘金蓮,自武鬆迴來後武大郎的全部心思就在武鬆身上,試圖再次說服武鬆與其發生關係,所以對於潘金蓮的出軌完全不在意,但他名義上仍是潘金蓮的夫君,這無形中又一次傷害了潘金蓮的內心,有時候最大的傷害,就是漠不關心。


    自此,潘金蓮完全倒向了西門慶一方,以為西門慶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但,西門慶是一頭狼,他通過與潘金蓮的頻繁接觸了解到了很多關於武鬆的情報,其中關於武鬆與武大郎私密關係的部分讓西門慶驚掉大牙,並試圖用這點來搞臭武鬆,奈何自從武鬆迴來後便斷絕了與武大郎的肉體關係,這讓西門慶無從下手。


    根據潘金蓮的說法,武鬆平日裏辦事滴水不漏,完全沒有抓其把柄的機會,西門慶在苦惱了一陣之後萌生了一個陰毒計劃。


    他要求全心全意委身自己的潘金蓮找機會勾引武鬆,為此專門找了一大推理由來說服潘金蓮。西門慶深知武鬆自打迴來後便不近女色,而這麽一個壓抑了許久的精壯男人,其精壯本身就從優勢變成了弱點,一旦潘金蓮的手,自己馬上帶人捉奸,人贓俱獲,僅憑叔嫂通奸這點,相信武鬆在本地再無立足之地。


    可憐的潘金蓮,苦命丫鬟出身的她從小便隻知道服從,在經過一係列內心掙紮後還是聽從了情郎西門慶的命令,在一天夜裏偷偷爬上了武鬆的床……


    有那種可以拒絕“湊”上來的男人,但沒有能拒絕“貼”上來的男人。武鬆自此淪陷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況他本身心裏對潘金蓮仍有埋藏的感情。隨後,妒婦武大郎又一次察覺到了潘金蓮與武鬆的行為,他醋意大發,視潘金蓮為情敵,開始在背地裏悄悄散播潘金蓮不守婦道與西門慶眉來眼去的謠言。


    很諷刺吧,惡龍口中的受害者竟是培育惡龍的元兇。


    在武鬆與潘金蓮的一次幽會中,西門慶突然帶人破門而入,武鬆與潘金蓮被當場捉奸在床,西門慶逼著兩人在自白文書上按了手印,在本地權力博弈中拿到了決定性的戰果。


    西門慶的本意是搞臭武鬆,讓他滾蛋到別處去再也不許迴來,但縣令卻棋高一著,授意西門慶以自白文書為要挾,把武鬆發展成打入縣尉一派內部的間諜,力求一次性解決掉縣尉,一勞永逸。


    西門慶卻不想這樣,他隻想安穩的做自己的生意,如果別人不來找他的麻煩,他給誰上貢並不重要,他並不想把事鬧大,隻想逼走武鬆這個瘟神就行,和本地縣尉爭權奪利是縣令的事,與他何幹?但縣令的授意又不好直接拒絕,所以西門慶一直把武鬆的自白書藏的很隱秘,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份文書藏在哪裏。當然啦,這裏的沒人不包括站在二十世紀中葉智力型特工頂峰的餘則成。


    西門慶在忙著和縣令扯皮時卻忽視了一點,那既是自己喚醒了一頭殘暴的兇獸。


    接二連三的被他人以及親人出賣,武鬆的黑化到了暴走邊緣,他定下了一個計劃,相比較西門慶的陰毒,武鬆的計劃更加兇殘且嗜血。


    武鬆立即聯係上柴進,委托幕後大老板柴進製作了一批鹹魚,在外地藥商給西門慶送貨的路上截下了這批貨,用鹹魚替換了藥材,在藥商送貨完畢後立即殺人滅口。隨後藥材剛剛抵達,在西門家尚且來不及驗貨時迅速出手,以私販鹽類的極大罪名逮捕了西門慶,並通過柴進在上層的關係要求當地官府立即押解西門慶去山西牢城營等待進一步調查審判,這一係列程序在柴進的協助下走得很快,西門慶家和縣令在還沒來得及運作的情況下武鬆已經押送西門慶上路了。


    和大家想象的一樣,待押解一行人走到偏僻處,武鬆一頓老拳活生生砸死了西門慶。多年來心中壓抑的黑暗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嚇傻了隨行的武鬆心腹,他們還沒見過拳頭可以把人砸成肉餡狀。


    這麽瘋狂的殺人真的沒關係嗎?武鬆敢這樣做為,自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武鬆在押解西門慶出發前,找到了王婆,讓王婆安排了一場十分類似西門慶風格的幽會,由於西門慶罪名特殊,其被捕的事情並沒有向外界公開,被武鬆算準推銷貢梨規律的鄆哥隨後上門尋找西門慶買梨,王婆在武鬆的授意下揍了鄆哥一頓,隨後鄆哥果然找到武大郎挑撥是非。


    雖說西門慶和潘金蓮有染這條消息本身就是武大郎暗中悄悄散播的,但還是那句話,幹屎不臭,挑破惡臭,是人都要麵子,武大郎在鄆哥的煽動下便找上門去興師問罪。


    等上門見到奸夫是武鬆後,武大郎愣住了,隨後便被武鬆充滿恨意的一腳踹在胸口昏死過去,武鬆隨後便揚長而去,第二天便押解西門慶上路了。


    那一腳根本就沒想讓武大郎活,根據武鬆的計劃,武大郎最多苟延殘喘到自己滅口西門慶後迴來,那時再把出賣自己的潘金蓮和武大郎一起用砒霜毒殺掉,偽裝成潘金蓮被捉奸後在羞憤中毒死了武大郎隨後畏罪自殺,剛好武大郎自己散布了潘西二人有染的謠言,反正西門慶已死,且被柴進的手下偽裝成鹽幫殺人滅口,到時候死無對證,民眾輿論又有利於自己,這樣一來,再也沒人能知道自己通奸的事。


    武鬆的計劃中,又苦了潘金蓮這個隻知道服從的可憐女人,她在目睹武鬆重傷武大郎後已經開始神誌不清,隨後在武鬆軟硬兼施的手段下承接了毒殺武大郎的任務,在武鬆想來,潘金蓮一生被毀的根源就是武大郎,讓潘金蓮毒殺武大郎應該沒有問題,但潘金蓮在一係列變故之下精神已然崩潰,她已進入矛盾的恍惚之境,隻記得武大郎是自己要毒殺的夫君,所以在毒殺武大郎時產生了猶豫,把砒霜塗到了勺子上,給了武大郎一次選擇的機會選擇相信娘子便生,選擇惡言相向便死。


    這便是餘則成重生前的故事。


    ……


    餘則成在把劇情推敲理順的瞬間腦中突然多了一副畫麵,畫麵中之前的主線任務生存被擦去,支線任務的破局下方出下了一條延伸修正水滸世界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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