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甜。 糖的甜味衝斥著口腔,他渾身滾燙,在庸醫的所謂檢查下,隻有死死咬著手背才能阻止聲音的發出,蜜色肌膚上浮起一層黏膩的汗,就像是他嘴裏的糖在高溫下慢慢融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短短五分鍾,也或是半個小時。 趙端已經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 發泄過後,他流了不少汗,再加上之前吐過,藥效已經差不多散去了。 理智還在,隻是覺得渾身發酸犯困,艱難的把眼睜開一條縫,趙端就看到庸醫把手套摘掉,在他手心裏放了個硬硬的圓球。 彎下腰扶了扶眼鏡,用那雙褐色的眸子含笑看他:“小朋友在指檢過程中很乖很棒,獎勵你的。” 你他媽……誰他媽是小朋友…… 老子長這麽大就沒被人叫過小朋友,小混蛋,小雜種倒是聽過不少。 不過這庸醫長得是真好看…… 趙端費力的用手指臨摹著掌心的東西,硬邦邦的圓球,像是個糖之類的東西。 小朋友得了個獎勵,獎勵是塊糖。 幼兒園嗎? 幼兒園就是這樣嗎?鬼知道。 神誌模糊中,趙端感覺自己的耳朵紅了,不是藥物的作用,因為他感覺自己心跳快的差點要衝出來了。 他惱羞成怒,想要推開麵前的男人,卻像條瀕死的魚一動不能動,隻能微微張嘴罵他滾。 盛君遷一直盯著他的狀態,時不時摸摸他的額頭有沒有發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口型,想著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這樣的趙端,惡劣的湊到他耳邊,嘖嘖了兩聲。 “括約肌力量很強哦。” 趙端:艸…… 盛君遷從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子到關門出去,全程臉上都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直到趙景誠匆匆趕來,兩人視線相對。 盛君遷瞬間抿起了唇,而趙景誠臉色鐵青,拳頭握緊,目光危險,像隻暴怒的猛獸,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給他一拳。 哇哦…… 果然趙景誠是知道什麽的。 在他衝上來前,盛君遷冷著臉一板一眼的敘述了裏麵的事情,順便隱藏了某些不可說的部分。 趙景誠皺眉,但臉色好看了些,冷冷的質問道:“沒有了?” “你還想有什麽?上床?”盛君遷上前一步,他比趙景誠還要高半個頭,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盯著人看時,壓迫感十足。 趙景誠被他盯著有那麽幾秒的啞聲。 “隻是看病罷了。”盛景誠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麵露譏諷的提醒道:“裏麵的人現在隻是身子比較虛,人很清醒。” 清醒兩個字被他特意上了重音。 那一刹趙景誠心跳驟急,還以為他知道了些什麽。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趙景誠和他對視,陰狠犀利,“你最好真的什麽都沒做。” “嗯。”盛景城又恢複了之前散漫的樣子,懶洋洋的說:“受害者本來身體就不好,這種烈性藥可能會讓他大病一場,建議提前去醫院看看,以後好好休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懶。 我潔癖。 你別碰瓷。 我絕對不會 我不行 我陽痿 我討厭這種惡心又肮髒的活動 大家拿出小本本替盛君遷記好,希望他在以後能牢牢地記住說過的話。 哎,不知道能不能剛得動,要不就今天六千,明天七千?嘿嘿~我覺得可以感謝在2020-07-29 20:48:31~2020-07-30 20:39: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鏡花浮屠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1章 小男友 “查清了嗎?” 有女士在場, 趙端嘴裏叼著根煙,並沒有點燃,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瞳仁深邃, 一雙劍眉狹長鋒利, 但因為幼時受過傷, 斷成兩節,看起來桀驁不馴, 帶著股兇狠勁。 新換的助理叫lisa,大波浪卷發身材妖嬈,但辦事利落一點也不輸男性,她剛剛上任就在一天內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把監控發給了趙端。 監控定時會更換, 恰好一周前剛換了最新款。 大廳每個角落的細節高清的顯示在趙端的電腦麵前。雖然聽不清說的什麽,但可以清楚的看出是趙景誠給了盛君遷房卡, 兩人的關係一目了然。 之後盛君遷出來以後,對著趙景誠說的話也很耐人尋味。 趙端把這一段視頻又放了一遍,手指微屈一下一下敲著桌子,想起那晚的事, 麵色不善的把煙扭成了麻花, 摁在煙灰缸裏。 那天盛君遷剛走,趙景誠就進來了。 趙端斜靠在床頭,手裏拿著把打火機,有規律的開開合合,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一下下敲打在趙景誠的心頭。 到底年紀小, 沉不住氣,那被人覬覦的目光讓趙端看著惡心。 他瞳仁深邃, 點燃一根煙,叼著沒抽,慵懶的活動了兩下脖子,掀起眼皮看了眼趙景誠,“你怎麽來了?” 趙景誠直挺挺的跪在他麵前,膽戰心驚:“哥,我知道你帶人上來了......” 他抹了把汗,握緊拳,垂眸看著地板沙啞的說:“我不甘心,我嫉妒......就想在門口站一晚,好絕了我的心。” 說話半真半假最令人難分辨,趙景誠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盛君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看趙端斜躺在他麵前的風流模樣,嫉妒的牙根癢癢,編出的瞎話竟然也騙過了自己。 “鐺。” 趙端手裏把玩的打火機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一簌幽藍色的火焰下,他漆黑的瞳仁晦暗不清。 半晌,趙端掀了掀眼皮,“美國市場那邊需要個管事的。你出國吧。” “哥,我隻是喜歡你。”趙景誠膝行了幾步,緊緊攥著被子,額頭不自覺繃起青筋,他忍了又忍,才啞著聲音說,“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你就不要我了,是嗎?” 反正在惡心的場景也被趙端看到過了,趙景誠破罐子破摔,眼裏帶著癲狂,但依舊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聲音低啞暗沉。 “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當年要不是在門縫裏看到你在看片,我會彎嗎?” “你一定不記得了,當時你裸著上身,叼著煙,喘的真好聽,我就偷偷看著你的後背,那麽多傷疤,有多少是為我受的” “趙景誠,看在我還讓你叫我哥的份上。” 趙端打斷了他。 原本靜若深潭的眼神卷起驚濤駭浪,趙端直起身子,將手裏的打火機重重的砸在了趙景誠的額頭上,無比厭惡的說:“趕緊滾,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趙景誠是趙端朋友的兒子,按理來說兩人相依為命從式微到如今,可以說是最親密的人,但這種感情太過淺薄無知,更別說這麽多年來一個又一個的替身讓他實在惡心。 “去查查趙景誠和昨天的事有沒有關係。”趙端還是沒忍住,打開窗戶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把餘下的大半根按在煙灰缸裏,“還有,昨天進我房間的那人找到了嗎?” “好的。”lisa把查到的資料送到桌上,“找到了,這是全部的信息,您過目。” 想起昨天膽大妄為的小混球,趙端被惡心到想吐的心情才好了些,看他那張臉說不定是新簽的小鮮肉,還醫生,哪有醫生是他這樣的,逗呢? 趙端控製不住煙癮,拿出根新的輕輕咬了咬煙嘴,要真是小明星,不聽話就凍起來,凍個幾個月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著就這麽著。 樂顛顛的翻開盛君遷的簡曆,入眼便是一張藍底照片,趙端咬著煙嘴樂了,趙景誠那狗東西是不是眼瞎,這哪兒像他了,明明比他好看多了。 特別是這張嘴,好親又會說話。 趙端冷不丁又想起昨晚,從兜裏掏出顆印著多啦a夢的奶糖,悶笑一聲。 操。 他眯眼笑了聲,把煙掰成兩節,按在照片上,“括約肌是吧,痔瘡是吧,不抽煙不喝酒是吧,嗬。” 視線終於舍得往下移,他懶散倚在背靠上的動作一頓,看清後,臉色一凜,哂笑:“高材生啊。” lisa等著他看完,好半天沒再下命令,主動問道:“老板,給您下藥的xxx怎麽處理。” 趙端心情不好,低沉的聲音帶著分狠厲:“沉江、喂魚、攪碎做人肉包子喂狗,常規操作不懂嗎。” lisa轉身把門關好,一板一眼道:“老板,隔牆有耳,我們是法治社會,這個玩笑不好笑。” 趙端不可思議:“這個公司還有人不知道我們是混\黑的,開公司就是為了洗錢?” 麵對他的玩笑,lisa神色半點波動沒有:“老板,高等人才現在已經很難招了,請你注重下自身形象別給人事部門增加負擔。” 趙端懶懶的說:“那打斷胳膊腿,脫光了扔xx老總屋子裏,家\暴、強\奸、出軌、混這圈輿論那一套你都知道吧,名聲搞臭了送牢子裏去。敢算計老子,活得不耐煩了。” lisa神色不變,麵無表情的用一張死人臉說:“老板,我覺得你的做法有失風雅,多啦a夢不會同意的。 “……”趙端手裏還摸著那塊印著藍胖子的白色牛奶糖,耳尖條件反射的泛起紅,粗著聲音道:“自己看著辦!老子請你是來幹事的,還是讓你教我幹事啊?!” “好的,老板。”lisa走之前提醒他:“糖不吃就放一邊,再捂就化了。” 化了…… 趙端額頭鼓鼓的跳著,盡量克製的脾氣,但還是沒忍住,指著門:“滾!” 臘月初十,a大學生開始陸陸續續的期末考試,空蕩蕩的校園,隻剩些枯枝敗葉,又下了場雪,地上蒙了薄薄的一層,很快就凍成了冰,踩上去聲音清脆。 實驗臨時出了些問題,盛君遷和一個學弟被陳教授拉住幹活,兩人任勞任怨的幹了一整天終於把錯誤修正過來。 盛君遷把實驗記錄表交給老師,陳教授滿意的看著麵前的得意門生,“買好迴家的票了嗎?” “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