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出國,02年迴國,曆時了三年的學業,司勺勺迴國的當天,是司弦和資鈞甯接的機。


    “歡迎迴國。”資鈞甯遞給了司勺勺一捧花。


    司勺勺笑了笑,道了一聲謝也接過了花束。很快,三叔三嬸也從外地趕來了,他們這一趟出行從簡,後麵隻跟了一台軍用車。用餐的時候,三叔也和勺勺說,讓她盡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你有什麽打算?”司弦問司勺勺。


    “難得沒有什麽事,想休息一段時間。”司勺勺說。“也看看國內的動向。”


    “你打算在哪裏發展?浙江?”這幾年三叔已經跟著上頭去浙江了。


    “浙江啊。”司勺勺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非常慵懶,就像是被椅背托著。“也可以。”


    還沒等司弦說話,司勺勺又繼續說道,“北京,廣東,都可以。”


    “公司最近在籌建分公司,你有興趣嗎?”司弦說。


    “有啊。”司勺勺趴在椅背上了,她看著司弦,“符姐姐呢?”


    “她在上海拍戲,昨天還讓我問候你。”


    “姐,你真想讓我去你公司嗎?”司勺勺笑了一聲,“就不怕……我對小甯姐姐……”


    “嗯?”司弦說。“我可是更擔心道兒。”


    之前她和小甯一直怕勺勺受到傷害,後來一留意,司弦覺得是她們想岔了,在勺勺和道兒的關係裏,有可能一直是勺勺占主導。留心下,司弦發現道兒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在勺勺麵前沒有以前的處變不驚,麵對勺勺的事情也沒有對待其他事情的遊刃有餘。當初司弦和符道兒說,讓符道兒和她的前任保持距離,符道兒做得很好,可是麵對勺勺,她有些手忙腳亂。


    司勺勺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無辜。


    司弦有點明白司勺勺的意思了,她對道兒若即若離,要的不僅僅是當下。符道兒有點像前世的自己,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麽,所以當初她提醒符道兒的時候,符道兒能夠很快的理清自己和她前任的關係。如果三叔提點道兒,道兒也會很快理清自己和勺勺的關係,這是勺勺能夠預料到的,聰明如她,怎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她要符道兒,更要符道兒不顧一切地喜歡她。


    可憐的道兒,現在估計還在被“求而不得”的心情折磨。


    三叔公事繁忙,吃完飯便迴浙江了,司勺勺想留在北京,三嬸便和她一起在北京小住。


    覃沁現在在大西北發展得不錯,比起剛開始的磕磕絆絆,現在在學校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估計迴來也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上一次覃沁打電話給資鈞甯,便說起了家裏安排的相親,家裏這段時間一直在給她張羅。提起霍瑤,也是少不更事的心情。


    聽到司勺勺迴國的消息,霍瑤自然把她們又拉了出來吃飯。霍瑤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看著踏實,其實還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態度。跟著霍瑤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是她的助理,長相普通,但是舉止非常溫柔。霍瑤說話的時候,會抬手幫她理袖口。


    看到這種情況,司弦和資鈞甯還是相視了一眼,這個女人,給她們的感覺就是,像覃沁,是的,像在霍瑤麵前的覃沁。


    “司勺勺,你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來我這裏做事吧。”霍瑤說道,“無聊死了,你來,我還能有個伴。”


    “再說吧。”司勺勺說,“我還想再休息一段時間。”


    “可別啊。”霍瑤說,“我跟你說,人啊是越休息越懶,越懶越休息,跟惡性循環似的。”


    “你看你迴國好幾天了,是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來我這裏,得,說不定就有了。”霍瑤繼續鼓動著司勺勺。


    “霍瑤,你別白費功夫了。”司弦說,“勺勺要是有這個心思,早就來我公司了。”


    “你那公司有什麽?”霍瑤撇了撇嘴,“我這裏可是要權有權,要勢得勢。”


    “好好,你什麽都有。”司弦笑了笑,也不和霍瑤爭了。和霍瑤相處久了,也知道她的脾性,你越跟她爭她越來勁,你讓了,她反倒先自個沒意思了。


    “謝謝姐姐們的好意。”司勺勺拿起茶杯,和司弦霍瑤碰了碰杯,“等過了這段時間,就要麻煩姐姐們了。”


    “嘖嘖。”霍瑤嘖了兩聲,“姐姐?司勺勺,你這嘴越來越甜了啊。”


    這司勺勺,也不知道有幾副麵孔,之前呢不愛搭理人,裝酷,現在一口一個姐姐,喊得比親姐姐還甜。霍瑤看了看司弦和資鈞甯,嘖嘖這兩人還挺受用的嘛。


    司勺勺也隻是笑,抬了抬茶杯,抿了一口。


    霍瑤又勸了司勺勺兩句,口裏說著無聊想找人陪,其實是想拉攏司勺勺家的勢力。司勺勺呢,也跟她打太極,一口一個姐姐,讓她真是消受不起,隻好了了。


    資鈞甯在衛生間洗手的時候,霍瑤也跟著進來了。資鈞甯關上了水龍頭,她看了看霍瑤,霍瑤在和她說些有的沒的,她知道霍瑤想說些什麽。


    “覃沁,這兩年會迴來。”猶豫了許久,資鈞甯說了出來。霍瑤身邊的助理,眉眼和覃沁有幾分相似,霍瑤對她的助理很好,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剛才助理叫她別喝了,她也沒有惱,還和助理討價還價,“就喝一點點,好嗎?”


    霍瑤這個樣子,讓她們真是大感意外。


    霍瑤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將手放在烘幹機的下麵,看上去十分不經意,“迴來?”


    “她家裏給她安排了親事,男方希望她迴家鄉發展。”資鈞甯說。


    “哦。”霍瑤走出了衛生間。


    不知道哪來的一夥人,知道霍瑤在這裏,便過來一個個的,挨個地敬酒。助理正要推辭,霍瑤拿起酒杯,也跟他們喝上了。喝到後麵,人也有點迷糊,還是她們幫忙勸酒。


    “剛才的人,什麽來頭啊?”司弦感慨地說著,“霍瑤這麽賣他們麵子。”


    “嗯……”資鈞甯坐在車上,她在想。霍瑤還喜歡覃沁嗎?


    這幾個月,司弦在廣東北京來迴地跑。這趟從廣東佛山迴來,她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以為躺躺就好了,這一躺下來,更是起不來了。


    司弦的身體有猛烈的下墜感,伴隨著發熱畏寒,感冒了?


    “司弦,你今天有沒有好點?”資鈞甯下班以後,便直接趕了迴來,她給司弦敷上了冷毛巾。


    司弦有些幻聽,她努力想聽清楚資鈞甯的話,可什麽也聽不清楚了。


    很快,新聞開始播報了起來,在廣東佛山發現全球首例的sars冠狀病毒,全國開始恐慌了起來。現在還沒有及時的醫療,患者一經發現,首先是先隔離起來,沒有及時的治療,很多人都死於隔離。


    資鈞甯緊緊地攥著毛巾,難道……司弦感染了……


    現在疫情沒有結果,發現也是先隔離,隔離一切外界的環境。在資鈞甯發現司弦“感染”的第二天,家裏便來了一夥軍官,說是接到舉報,要把司弦送去隔離室。


    “現在還沒有正式的確診……”資鈞甯咬了咬下唇,她手裏提著板藍根和米醋,她剛買迴來。


    “這樣太危險了,對不起,我們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開玩笑。”官兵們戴著口罩,已經把司弦抬了出來。資鈞甯緊緊地拖著司弦的手,“我……要和她一起進隔離室。”


    “小甯,你在說什麽!?”資母拉了拉資鈞甯的手腕,“你不是說,司弦隻是感冒嗎?”


    “對不起,你不能進隔離室。”


    “你們不能帶走她……”資鈞甯還在緊緊地抓著司弦的手,現在疫情沒個說法,隔離室是什麽樣的情況,誰也都不知道。她不是不信任國家,而是司弦,對於她來說,是無法失去的。


    “我看你們誰敢帶她走?”霍瑤也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夥人。得到消息,霍瑤便趕了過來。


    霍瑤在這一塊還是有名頭的,他們麵麵相覷,動作果然停了下來。


    “霍瑤……”司弦氣若遊絲,“你過來……”


    霍瑤走上前,司弦在她耳邊說著,似乎很吃力。


    “霍瑤……讓他們帶我走……”司弦說,“我感染了……”


    “你胡說什麽?”霍瑤瞪了一眼司弦,平時看你挺機靈的,這到了關鍵時刻還實誠了是吧?


    司弦有氣無力地看了資鈞甯一眼,接而對霍瑤說道,“我,很嚴重了,不能……傳染給……”


    之前司弦便覺得身體不舒服,以為是太疲憊便沒有注意,病毒在她身體裏潛伏得太久,她的機體已經急速下降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生命在流失。


    “別亂說,我會給你安排單獨的隔離室。”霍瑤說道。


    “嗯……”


    司弦昏了過去,霍瑤便讓她手底下的人抬起了司弦。


    去隔離室的路上,司弦的脈搏很微弱,把霍瑤也急到了。


    司弦啊司弦,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要不然資鈞甯該怪我了。剛才霍瑤還和資鈞甯承諾,承諾會把司弦治好,資鈞甯這才放開,讓手底下的人抬走司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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