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岑是司弦上一世的第一任婚姻對象,也就是司弦的“初戀”師兄,他高大帥氣,幽默多金,算是符合大多數女生的硬性要求,“貪吃”,是男人的通病,陸青岑當然也不例外。大學他們分分合合,一直鬧到03年才算結了婚,所有人都意外所有人也都不意外。他們意外陸家肯接納司弦,不意外司弦的手腕。每一段婚姻,都是司弦算計好的,第一段第二段甚至第三段,第一段婚姻讓她從籍籍無名到名門望族,第二段婚姻讓她將京城的人脈都收攏,而第三段婚姻司弦的功利心雖然少了點,但也是看在老張身後的財富和話語權。司弦有些意外陸青岑的出現,她做的這些事情,她以為會引發一連串的“蝴蝶效應”,沒想到,陸青岑還是出現了。


    資鈞甯這些天有些煩,也有些苦惱,自從和陸青岑學長一起在茶亭躲過雨以後,他總是能在學校的各個角落甚至校外出現在她和司弦麵前,特別是司弦,他在看司弦。他知道司弦輔修了經濟,常常在聊天中談到經濟,司弦大多數時候還是不開口了,這一點讓資鈞甯好受很多,隻是司弦一旦開口,這個陸青岑學長顯得更加興奮了。有時候他們聊起來,資鈞甯琢磨上一句還沒琢磨透,他們就說到了第三句第四句。資鈞甯覺得自己的書還是看少了,她抄錄了司弦桌子上的書,打算去圖書館借閱。


    這天晚上,司弦在廚房做晚飯,資鈞甯捧著書磨磨蹭蹭的倚在門框上。“司弦……你的筆記本在哪裏?”


    “書房抽屜裏。”司弦側頭看資鈞甯書的扉頁,“這本書比較晦澀,我做了詳解,在第三格抽屜。”


    “好的……”


    “過來。”司弦舀了半勺湯汁兒,她吹了吹,喂給資鈞甯,“味道會不會淡了?”


    “正好,淡點好,省得喉嚨渴。”


    司弦刮了刮資鈞甯的鼻梁,“你最近看了不少經濟學雜誌。”


    “是啊,經濟有小周期,總是在變化嘛。”資鈞甯說。“我打算考點證。”


    “你以後又不做經濟。”


    “可你做啊,我總要了解點。”資鈞甯說,“到時候也能幫你分擔些。”


    “那好吧,有什麽不懂的問我。”


    “我怕你嫌我笨。”


    司弦笑了笑,頓了一下,“你本來就笨啊。”


    “哼,你做飯吧,我去看書了。”


    “親親。”司弦摟過資鈞甯纖細的腰身。


    “你說我笨,我才不親你。”資鈞甯咬了司弦的脖頸一口,捧著書跑了。


    司弦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笑了笑,煲著她的湯,吹起了不成調的口哨,似乎心情不錯。


    這些天司弦除了要修土木工程專業的課,還要修經濟金融專業的課,她修了雙學位。大一的學業對於她來說,節奏是剛剛好的,如果到了大二大三,時間上會稍稍不那麽寬裕。課程上的衝突,司弦以土木專業課程為主,她想陪小甯上課。司弦在上經濟課程的時候,陸青岑也會坐過來,無論是小甯在不在。她上一世和陸青岑在一起這麽久,自然是知道陸青岑是什麽心思,陸青岑對她好奇了。如果她擺出什麽拒絕的姿態,陸青岑也會當她是“欲擒故縱”,陸青岑對自己很自信,他樣貌好,而且家世好,沒有哪一點不值得女生喜歡。


    “司弦,上次老師說你很有想法,我也覺得你的見解很有意思,你是怎麽想到的?”


    “互聯網經濟?”


    “是的。”陸青岑說,“我家一直以來都是做實業,實業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而互聯網是憑空的,你也知道,中國大社會是人情社會,他們是很難和陌生人做比較大的交易。”


    “所以要建立信任額度,很多人都在做。”


    “哪些人?”


    馬雲那些人,不過估計陸青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從雜誌上看來的。”


    “是嗎?你一般看什麽雜誌?”


    司弦說了幾個雜誌名,她看著陸青岑的神情,陸青岑雖然表麵沒什麽,但估計他現在大腦裏正在檢索司弦說的雜誌,他在找和司弦繼續聊下去的話題。


    “要上課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了,下課聊。”


    上一世如果司弦不被陸青岑需要的話,後麵陸青岑也不會和她結婚。司弦能夠在生意上幫到他,分分合合這麽多年,司弦也早已滲進陸青岑的人際網裏。


    陸青岑旁邊坐的是方承熹,方承熹也看著她。方承熹當初也追求過司弦,司弦很多年之後才知道方承熹喜歡的是陸青岑,還是方承熹自己承認的。方承熹大學畢業以後就結婚了,他結婚的時候,還抓著自己的手不肯放,導致新娘一直防著她。陸青岑現在的樣貌是挺招gay喜歡的,隻是後來身材走形了,結婚以後更是有了誇張的啤酒肚。


    等上完這兩節課,司弦也收拾東西去找小甯了,小甯參加了奧數社團。司弦沒有參加社團,這些社團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什麽意義。方承熹也剛剛參加了小甯在的奧數社團,所以下課也和司弦一起了。


    “你和小甯學妹的關係真好。”


    “嗯。我們之前是一所高中的。”


    “難怪。”方承熹說,“你一直都有修這門課嗎?我和青岑之前上課沒見過你。”


    “我上個學期有事,沒怎麽來學校。”


    “這樣啊,剛才的課是大二的專業課,你還挺厲害的。”方承熹說。


    “我對這門課挺感興趣的。”


    “哈哈哈青岑還一直說你是來看他的。”方承熹邊說邊看司弦的神態。


    “是嗎?”司弦說,“那他應該誤會了。”


    方承熹的試探,是很拙劣的試探。司弦想自己如果上一世留點心的話,她就能看出方承熹喜歡陸青岑了。等到晚上的時候,司弦便去接司勺勺和三叔了,當然還有三叔的“左膀右臂”,老何。三叔現在非常重視老何,老何之前在前一陣子的“風暴”中給他頂了災。現在司弦已經勸不了三叔了,在三叔看來,她用錯了齊五,已經算栽了跟頭的人。司勺勺和霍瑤一個學院,聽霍瑤的說法,兩人似乎私底下有點往來。


    “司弦,你是不是和香港那邊還有往來?”


    “嗯。”


    “你要注意些。”三叔說,“債三叔會幫你想辦法。”


    “好的,我會注意的。”她現在沒有被很多人“問候”,已經是托了三叔的福。債方麵,司弦還真沒想,這是一筆很大的金額,現在三叔站得高,也怕人惦記。


    “齊五那個人,你暫且別動他,我還用得著。”


    司弦並不打算動齊五,人是趨炎附勢的,天性使然。如果要說,還是她把諸多的誘惑擺在了齊五的麵前,是她讓齊五身陷“囹圄”。上一世的齊五後來也成為鎮子上頭一個“萬元戶”,他是有頭腦的,把實業做到了深圳,隻是這一世,有了司弦的促使,使得齊五的每一步都跨得非常大,太大的步子,容易讓人摔跟頭。


    “嗯。”


    “你念這所學校,實在太屈就了。還有你朋友,叫資鈞甯是吧?”三叔說,“我聽勺勺說,她當初婉拒了清華的保送。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不曉得在想什麽。”


    司弦不說話,如果當初不是三叔“兵行險著”,她也不會出事被關在裏麵長達十個月。可是沒辦法,她已經沾手三叔的事情了,休戚與共,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隻是連累了小甯,讓她覺得很不開心。


    看司弦不說話,三叔也隻好悻悻地說,“人生難得有這種願意共患難的朋友,你要珍惜好。”


    “嗯我會的。”


    三叔和她聊完,還是表示了希望她能夠去福建發展的意願。司勺勺和她聊了幾句,司弦見司勺勺提到了小甯,便邀請司勺勺來她們家見小甯。三叔太忙了,深圳方麵聽到他來了,不少人正往這裏趕,估計要應酬了。


    “我勸過她。”等三叔去應酬了,司勺勺才慢慢開口。


    “嗯,謝謝你。”


    “她一碰到你的事情,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嗯是的,她碰到我的事情,就特別容易較真特別強。”


    司勺勺坐在車裏,她看了看窗外,沉默了一小會,“你和她真是……”


    “霍瑤和你說的?”


    “嗯。”司勺勺說,“一個叫覃沁的女生找過她,她們倆鬧得動靜不小。”


    “覃沁?她是我們的朋友。”司弦擰了擰眉,“她沒有和我們說過。”


    “是嗎?大概覺得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吧。”


    看來她真得去找覃沁了,要瞞著小甯。要讓小甯知道,肯定又要擔心了。


    “司弦姐姐。”等下了車,司勺勺才開口,“你是玩玩嗎?”


    “玩玩?”


    “霍瑤說她覺得這個很好玩,和女孩子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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