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弦能自若地和資鈞甯說話,但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理狀況出問題了。關的太久,她可能有點人群焦燥症和深夜恐懼症,她周身的人一多,手心便不停地冒汗,她已經太久沒有接觸這麽多人了,在裏麵很多時候隻有她,她不需要和任何人說話。而深夜恐懼症,審訊人員知道深夜是人情緒最薄弱的時候,所以他們也專挑這個時候來審訊自己。反反複複的話,直到她現在放出來,到了這個點耳朵便在嗡嗡作響。


    她需要克服這些。


    還好,小甯一直陪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克服焦躁和恐懼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而且,她現在確實需要振作,她有很多問題要去解決,比賽的投注,股市,娛樂,房地產,和馬雲的阿裏巴巴。她需要發展一點什麽,擺脫香港方麵的掌控。如果可能,她和香港方麵不應該是受製的下上屬,而是合作夥伴,香港的經濟危機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因為司弦進去太久,馬雲在得到外經貿部進京成立中國國際電子商務中心邀請後,他決定放棄中國黃頁。他將自己所持的21%中國黃頁以每股2、3毛錢的價格賤賣給了公司,拿迴10多萬元。之後馬雲和他的團隊在北京開發了外經貿部官方網站、網上中國商品交易市場、網上中國技術出□□易會、中國招商、網上廣交會和中國外經貿等一係列網站。


    司弦出來的第二天,便聯係到了他,馬雲並不難找,他現在已經沒有1995年迷茫了。但是仍然比較困頓,他在尋求突破口,司弦知道他不會迷茫太久,在籌備幾近兩年後,也就是1999年,他會成立阿裏巴巴。任何產品的興起都迎合了市場,互聯網是一個很有爆發力的產業,可是在今天,它還沒有普及到中國的千家萬戶,要等。


    符道兒現在已經大三了,國影對他們出來接戲已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方少夫和李為在資金方麵幫助了她不少。她現在也會出來接戲,邊接戲邊物色好的演員,她現在進的劇組是司弦之前提過的《還珠格格》。《還珠格格1》是今年七月份開機,《還珠格格2》是明年的九月份開機,符道兒是試鏡的“小燕子”,編劇瓊瑤把角色金鎖安排給了她。司弦去劇組看的時候,也看到了範冰冰,她仍然在《還珠格格》劇組,隻是不知道是什麽角色。範冰冰前期的經紀公司很脫力,到了2000年簽約的華誼才開始算有點起色。她和符道兒提了提,範冰冰可以簽過來。現在的趙薇和林心如已經算小有名氣了,之前司弦便讓符道兒接觸過趙薇。所以符道兒和趙薇還算劇組關係不錯的朋友。


    這些事情司弦不方便出麵,所以都是由符道兒全權打理的。她隻能等“經濟危機”的到來,等香港方麵手忙腳亂的時候,她才好騰出手。北京正如司弦所料的樣子,又慢又顛的紅白公共汽車,開始滿街跑的黃麵車,最多的是二八自行車。資鈞甯也有一輛,每次騎的時候,屁股也不見挨凳子,車後座左搖右晃,滿臉開心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的呆。


    再過幾天,司弦的入學手續便下來了,她轉入了資鈞甯的班級。大家對於轉校生還是特別好奇的,聽說之前有事,耽誤了。她站在講台上,在輔導員說過話以後,她也做了幾句自我介紹,便說便看著資鈞甯,資鈞甯的身邊坐著她的室友,沒錯,就是上一世的唐心徐梅和方嚴男。家庭條件最好的是唐心,從大學開始便很強勢,果不其然,現在就抱著胳膊瞧自己。小康家庭的是徐梅,和小甯的家境相仿,兩人很聊得來,也是她,最早默認小甯和自己的關係。家庭條件差的是方嚴男,方嚴男上麵有兩個姐姐,下麵還有一個相差一歲的弟弟,複讀過一年,剪了短發,穿的是她弟弟的衣服,儼然一個假小子。自己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方嚴男才從書裏抬頭,她也看著司弦打眼的短發。方嚴男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一直很內向,至少司弦上一世是這麽認為的。


    做完自我介紹,輔導員又交待了幾句才算下班會。資鈞甯馬上從座位上彈起來,拉著司弦的手,晃著司弦的手開心地給司弦介紹她的室友,“唐心,我們班的班長,也是我們的寢室長,這幾天我沒迴去,都是她幫我去宿管部消的名字。”


    “謝謝你。”司弦自然友好地握了握唐心的手。拋去上一世的成見,她希望這一世能夠和唐心相處好。


    “你好,你就是小甯每周要見的朋友啊。”一旁的徐梅也上前握了握司弦的手,好奇地說著。


    “嗯嗯,謝謝你們照顧我家小甯。”


    “這個是徐梅,這個是方嚴男。”資鈞甯忙不連跌的介紹自己的室友。


    “你好。”方嚴男在一旁也幹巴巴地說了一句,她指著自己的頭發,“你頭發怎麽剪得比我還短。”


    “短發挺自在的,所以就剪了。”司弦笑了笑。


    “哇!你真有個性!”徐梅說著,“難怪小甯老是念叨你。”


    聊了幾句,司弦便邀請小甯的室友們去下館子。資鈞甯很黏司弦,走路都是貼著司弦走。


    “見‘色’忘義。”唐心杵了杵徐梅的胳膊,“以後啊,你家小甯可不會跟你同進同出了。”


    徐梅看著前頭的小甯,小甯確實很親近她的“朋友”,“啊……那我以後不是要和小男泡圖書館了?”


    “你太吵了,我不要。”方嚴男馬上表示了拒絕。


    “要不然你來實踐部?”唐心攛掇著徐梅,“那就和我時間表重合了。”


    “實踐部啊……拉讚助太累了,我又沒你能說會道。”徐梅苦惱地說著。


    “以後我們出去參加工作,也要應酬的啊。”


    “我們學的是工科啊。”


    “誰說工科就不用人際交往了,你不行,徐梅。”唐心說。


    “小男比我還內向。”


    “方嚴男那是要留校任教,你也要當老師嗎?”唐心說。


    “當老師啊……我爸就是當老師,好累。”


    唐心翻了個白眼,“你什麽都喊累。”


    “吃飯不累。”


    “算了算了,我和你溝通有障礙。”唐心看了看前頭的資鈞甯和司弦,資鈞甯與司弦十指相扣,眉開眼笑的。“你有沒有覺得小甯變了?”


    “變了?”


    “好像變得開心了。”


    “她以前也不是愁眉苦臉啊。”


    “不是,她在司弦麵前,整個人像……發了光一樣。”唐心說。


    方嚴男也看了看,“嗯。”


    “你看,方嚴男都同意我的。”


    “是啊,我真要考慮一個人生活了。”徐梅惆悵了。


    方嚴男看著假小子短發的司弦,要不是認識,從後麵看,真像一對男女朋友。


    在路上還遇到了幾個男同學,他們麵紅耳赤地和資鈞甯打招唿,其中還起哄地杵了杵其中的一個男同學。吃飯的時候,徐梅也說起了剛才的幾個男同學,“我覺得就是他們幾個。”


    “怎麽了?”


    “小甯放在開水房的水壺老是被打滿,上次我和唐心也擠在小甯水壺的旁邊,做了和小甯一樣的標識,結果我們的水壺也被打上了。”徐梅說,“估計是他們不好分辨哪個是小甯的水壺,所以都打上了。”


    “沒有……估計是他們也把我的認錯了。”資鈞甯說。


    “那他們也把信放錯了嗎?”唐心說,她又看了看司弦的神色。


    司弦果然問了,“什麽信?”


    “一個大大的愛心。”徐梅邊說邊比劃著一個愛心,“我們猜是表白,上個學期,還有幾個男生老在我們樓下溜達,膽大的還在下麵喊小甯的名字。”


    “原來小甯這麽受歡迎。”司弦笑了笑,在桌底下拉了拉資鈞甯的手。資鈞甯的臉頰更紅了,她輕輕掐了掐司弦的手心,“你們別亂說,是我們社團的人找我有事。”


    “小甯你怕什麽?怕司弦吃醋嗎?”


    “嗯……菜上來了,你們趕緊吃飯。”資鈞甯不理會室友們的打趣,拿起司弦的碗,很自然地要去給司弦盛飯。


    資鈞甯轉背一走,司弦便開口了,“剛才的男同學,我見了也不對勁。”


    “是啊是啊。”徐梅說,“我早就覺得了,他們上課還偷偷瞄小甯。”


    很快,徐梅便自動把司弦當作“同盟”了。


    吃過飯,五人又逛了會校園,接著方嚴男去圖書館,唐心去忙社團的工作,隻剩下徐梅和她們兩人一起逛街了。見資鈞甯和一個小朋友聊天,徐梅又轉頭和司弦說,“小甯有時候比唐心還忙,忙著做家教。真是奇怪,小甯怎麽這麽熱衷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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