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你不能要孩子,這個孩子會讓你沒命的。可是司弦是開了前世的天眼,這讓她如何解釋緣由。三人也因為司弦沒頭沒腦的話愣住了,資鈞甯拉住司弦的手,“司弦?”


    劉姨似乎身子有點不爽快,咳了幾聲,這個時候司弦又馬上反應過來。她現在說這種話,明顯是不吉利的,他們肯定會奇怪地看著自己。“我看劉姨的身子不大好,所以……我擔心……”


    “傻孩子。”劉姨笑了起來,“劉姨又不是沒生過孩子,喝點熱湯就好了,沒那麽嬌弱。”


    雖然現在有計|劃生育,但是農村家庭可以生二胎,劉姨現在還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司弦憂心忡忡的,她發現她沒有什麽理由可以勸一個家庭打掉自己的親生孩子。經過一番的“蝴蝶效應”,說不定曆史的軌跡早就改變,要是劉姨沒事呢?能夠安安全全的把孩子生下來呢?那她不是妄送一個小生命?自從司弦重生以來,她便開始相信這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鬼神之說,她想,如果要和小甯這輩子安穩地走下去,便要切忌這些事情。不可殺生,要積德要攢福報。而自己為什麽能夠迴到95年,她想一定是小甯攢的福報,讓她迴來了。或者,上天要懲罰她,讓她再一次地失去小甯。想到這裏,司弦又緊緊地握住資鈞甯的手,事情總是有因果的,有因有果,善因才能得善果,她一定要讓劉姨避開這次的劫難。而且劉姨人這麽好,她的結局也不應該是這樣。


    迴去的路上,資鈞甯也看著身邊的司弦,司弦在擰著眉頭。司弦有這個小動作,如果她碰到什麽難事,眉頭便會微擰地思考。資鈞甯想一定是劉姨的事情,她也擔心劉姨的身體,可是因為一點小感冒不生寶寶也太……誇張了,司弦會不會是多慮了?


    “司弦?”


    司弦也抬頭迎著資鈞甯擔心的目光,“嗯?”


    “劉姨身體很好的,不會有事。”


    活在世上最難以預料的便是死亡,這一點司弦是深有感觸的。前一秒還在活蹦亂跳的小甯,在自己的一個不肯迴頭後變成了她們的兩個人世。小甯在地下,她在地上,隔著一場沉痛的死別。扭轉周圍人的命運,就好像希望能夠扭轉她和小甯的命運一樣,如果所有人的命運都改變了,那麽她和小甯是不是能夠過好這一生了?


    “嗯。”司弦想找個法子,讓劉姨住院,住在醫院裏肯定是穩妥的。這個時候生孩子沒有那麽多講究,甚至接生都是找接生婆來。而且現在的醫療對於普通的農村家庭來說,是吃不住的。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她還能夠被劉姨和她丈夫信任,她也念書,村裏人都信她有知識這一點。


    司弦想了想,她覺得她可以找醫療所,讓醫療所在她們村搞一個婦女檢查的活動,再找村長從旁協助,做點手腳,到時候還能讓村長一同勸劉姨住院。至於住院的錢,司弦不能再借了,她為了買戒指已經借了不少,是該做點事情了。她看了看香港玩具商的電話,決定和對方聊聊香港的經濟。對方不算最精明的商人,後來也破產了,隻是司弦希望通過對方來得到引薦,進入香港的名貴圈。馬雲那邊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了,隻是離盈利還差一大截的距離,司弦想先從香港撈點錢過來,再融資馬雲的項目。隻要司弦的腦海裏有確切的計劃,她的動作就能非常嫻熟的開始。


    97年香港的金融危機,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案例,1997年10月,以美國對衝基金為首的國際金融“大鱷”襲擊香港,恆生指數從16000多點狂瀉至6000點,股市瀕臨“崩盤”,金融、地產、貿易、旅遊四大支柱產業都遭重創,香港整體經濟甚至出現了多年未有的負增長。


    1997年伊始,索羅斯開始對覬覦已久的東南亞金融市場發動攻擊。泰國首當其衝。同年5月,國際貨幣投機商開始大舉沽售泰銖,7月初泰銖淪陷,金融風暴開始席卷亞洲。三個月後,金融風暴登陸香港。


    這場東南亞金融危機波及香港的直接原因是國際遊資在香港匯市、股市和期市上的聯合攻擊。以索羅斯為首的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瘋狂炒賣港元,另一方麵又拋出恆指期貨與股票現貨,以壓低股票價格。在這些國外遊資惡意攻擊下,香港股市急劇下跌,而其在期貨市場上獲利。而之前在股市泡沫的形成中,也是少不了他們相反的炒作,例如1993年美國投資銀行摩根士丹利對港股的大肆炒作。長期以來香港實行的是自由主義經濟政策,港英政|府的“積極不幹預主義”使得在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中,國際遊資有空可鑽,瘋狂炒賣沽空港元。而香港的聯係匯率製也為量子基金等國際遊資的進入創造了條件,購入美元拋空港元,人為推高利息賺取利差,並在期貨市場進行相反操作,以保證港元下跌時外匯市場的獲利。所以正是這樣自由放任的自由主義經濟政策使得國際遊資有機可乘,導致了這場由拋空港元引發的股市下跌。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和司弦接頭的是一個著名的香港投資經理,他沉吟了片刻。“為什麽你認為會有金融巨鱷衝擊東南亞?”


    “東南亞過去幾十年推動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是外資投入的增加,這種增長模式一旦遇到外資大量撤離就會出現嚴重危機。”司弦在他麵前擺了個經濟沙盤,她研究過索羅斯的金融煉金術,“在證券市場、外匯市場上並不總是反映現實的。股票和外匯的價值取決於人們的主觀認識。這種現實與對現實的認識之間差距,就創造了有空可擊的機會,投機者也是利用這些賺錢的。”


    “妙,很妙。”這時候這個叫奧利弗的經理人才正襟危坐,“你叫什麽名字?”


    “司弦,我剛開始說了。”


    “好的司弦小姐,我記住你了。”


    之後這個叫奧利弗的經理人給她引見了邢李原,如果關注八卦的應該知道,他是林青霞的老公,全球五百大富豪之一。香港在一九九七年的金融風暴中受到重創,邢李原不但沒有減緩擴張速度,反而趁香港店麵租金大跌,快速擴張,開了好幾家大型的esprit複合概念店。一個非常有膽識的成功商人。


    人生就像爬階梯一般,永無止境,如果你覺得周圍的人對你毫無幫助,那麽隻能證明你在這個階梯停留得太久。而司弦的想法很簡單,她需要賺錢,隻有錢才能讓她不被“變故”掣肘。她一邊享受這種重生帶來的“天眼”又一邊惶恐地行進,她不能走得太遠。


    資鈞甯一頭霧水地看著司弦的資料和沙盤,司弦在家裏擺了一張大的經濟沙盤,經濟沙盤的旁邊有每日的股市分析。她和司弦……真是兩個世界的人。這麽一想,她有些懊惱。她有時候覺得司弦離她很近,有時候又覺得司弦遠在天邊。她父親也說過,司弦這個孩子前途無可限量,父親很少誇人。資鈞甯也坐了下來,她好好地拿起講經濟金融的書,雖然一頭霧水,多看幾遍總能會的吧?司弦已經洗完澡走出來了,她看到資鈞甯捧著書在看,“小甯?”


    “司弦,這個什麽意思啊?”


    “這個啊……”司弦把毛巾掛在自己的脖頸上,“這是個通識,你需要看貨幣貴族,裏麵漢密爾頓的話,政|府控製了貨幣的供給就掌握了國家的命運,也是他最終打敗了親資|產階|級派係,搞了美國第一個中央銀行。”


    “啊……我感覺自己在這方麵跟少根筋似的。”


    “沒關係的,你不用了解。以後學工科,最多工程經濟說點這些。”


    可是我想了解你,了解你做的事情。雖然解釋不了這種心態,資鈞甯還是問司弦借了幾本書迴去看。她連奧數題都能解出來,一定能看懂這些書的。


    這個時候,邢李原的“思捷環球”已經在香港交易所上市了,受到對方的邀請,說是廣州碰麵。本來談這些無趣的公事,司弦是不會叫上小甯的,怕小甯覺得無聊。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邢李原已經和林青霞結婚,這一次又是帶女伴的宴會,所以他一定會帶上林青霞。而喜歡看連續劇的小甯也喜歡林青霞。“霞玉芳紅”,上世紀80年代後期到90年代前期香港電影具代表的四位女演員,林青霞、張曼玉、梅豔芳和鍾楚紅。也相當於後來講的四小花旦,四大花旦。


    果然一下飛機,邢李原夫婦便來了,與邢李原並肩的便是後世奉為“女神”的林青霞。“你好,沒想到和michael談生意的居然是這麽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你好。”司弦和林青霞握了握手。


    資鈞甯也上前握緊了林青霞的手,“姐姐,你比熒幕上還要好看。”


    “謝謝,你也很可愛。”林青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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