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世人對安丘姆山的美稱,無知的人以為神界就是在天上,但事實恰恰相反,神界一直存在於人間,隻是沒人可以看到,此時在安丘姆山最高的地方,一個小花園裏,一個戴著金色皇冠,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正緩慢的撫摸著一朵小花,當那個男人的手離開小花的時候,小花便枯萎了,男人再次伸手去撫摸小花,讓小花盛開。隨著男人的手每次離開小花,小花便會愈加萎靡,男人最終收迴了手,呆呆的看著那朵花。


    “父親,奧雷城已經淪陷了,奧雷聖王失蹤,瘟疫毒龍斯密諾的封印也被解開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在男人背後響起。


    “該來的還是會來,門班克,我的兒子,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冥獄曾經的王早從深淵裏迴來了,他們現在還想聯合把黑暗統領放出來,下界恐怕已經布滿瘟疫和惡魔了。”看著花兒掉落在地,男人說著蹲下去,撿起花兒,但花兒並沒有恢複原樣。


    “那怎麽做,父親,不然我去集合所有的神使再把他們打入冥獄和深淵。”那年輕的聲音急切的說道。


    “這幾個隻是小事,更恐怖的存在還沒潛伏著,我們是沒辦法對付了,我們越插手,這個世界就會崩潰的越快,而且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個男人說著將枯萎的花放迴群花中,在後麵那年輕身影的眼中,所有的花竟然都枯萎了。


    “但是,您是世人所崇敬的光明神,如果您不拯救下界那還有誰能拯救,父親,不能讓那些上古惡魔那麽猖獗!”年輕的身影急了,往前踏了一步。


    “那又能怎麽樣,你看我連這花都救不活了,如果我們插手的話,事情會比你想象的糟糕,四個神之紀元的神使,如今也隻剩兩個,除非其他兩位複活,否則隻會越抹越黑,順其自然吧,我的兒子。”光明神說完又低身擺弄他的花,後麵那年輕的身影感覺渾身顫抖,但又無可奈何。


    “我先退下了,父親。”年輕的身影微微彎腰後快步離開,洛托門側眼看了一下那遠去的身影,嘴裏歎了口氣。


    “活了這麽久,你始終還是太年輕,還不及一生隻能活兩百年的人類。”光明神說完朝著那些枯萎的話揮了一下手,所有的花立刻恢複了原來飽滿的樣子。


    馬辰四人也已經走入了末流旺低穀,本來在低穀外就感覺裏麵十分陰寒,走進去才知道外麵就像暖爐一樣,這裏幾乎冷得刺骨,不過他們看到老板卻似乎沒事的樣子,沒有凍得直打顫,臉上也沒看到冰渣。


    “我說,老板,幹……幹嘛你不覺……覺得冷嗎?”重翼的臉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他伸手撥弄一下自己的小胡子,小胡子馬上碎成了渣掉在地上。


    “這裏的死靈隻針對外來者,對我們是無害的,而且怎麽說我在這裏住了二十年了,和這裏也是老朋友了,忍一下吧,年輕人,這段路不會很長的。”老板看著前麵說道,這裏的死靈不停地從他們身上穿過,讓幾個外來客感覺非常怪異,而老板卻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那……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六……六倍的價錢不……值得,能不能……迴去啊。”重翼走快幾步,來到老板旁邊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你自己要注意點,這裏不比你們在那個小鎮裏,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老板說著撥開前麵的樹枝,重翼愣了一下退到隊伍後麵跟著,昨天想從濃霧裏出來就已經那麽難了,更不用說這個源頭。


    而一旁的馬辰也是幾人裏麵不感覺冷的人,而他後麵的何雷也注意到,死靈並沒有穿過馬辰,甚至是直接避開,這讓他感覺十分奇怪,小心的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馬辰的肩膀。


    “王子,怎麽了?”馬辰側頭問道,臉上沒有任何的冰渣,也沒有因為寒冷而顫抖。


    “你感覺怎麽樣,馬辰?”何雷盡量保持著平時的樣子問道。


    “這裏確實很邪門,有點冷,但不至於像重翼那樣了。”馬辰說著還打了個寒顫,隨後笑了一聲,似乎是想解開那漸漸冰封的氣氛。


    “我就說嘛,老感覺不……不對勁,死靈沒有去……去碰你啊,你……你你當然不冷了。”後麵的重翼開口了。


    馬辰看了一下自己的周圍,這才發現那些死靈遊蕩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便繞開了,沒有一隻死靈從自己身上穿過,他迴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後麵三人臉上都結著冰渣,渾身不住的顫抖,就連身為聖騎士的徐度也不例外。


    “生靈族,你們了解嗎,聽過這個族群的傳說嗎?”走在前麵的老板突然開口問道。


    “半人半靈魂,這個世人都知道,不過傳說倒是沒聽說過,這個族群還有傳說的嗎?”馬辰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煙杆咬在嘴裏,他使勁地抽了一口煙後說道:“每個族群都有自己的傳說,就連我們人類也不例外,二十年前的大戰後,很多人對於過去的事情都守口如瓶,隻怕受到帝國的追殺,反正現在這裏也不是帝國的地盤,我就告訴你們吧,生靈族據說是一個被詛咒的族群,他們的第一次出現是在艾澤裏斯沼澤附近的高山上,比起我們,他們的智慧更高,但也由於他們半人半靈魂的體質,他們的壽命更短,也有人說,他們不是真正的人,他們曾經是神,隻是因為犯錯,被封鎖了力量,所以變成了半人半靈魂的樣子,最神奇的不是他們的體質,而是他們住的地方,曾有傭兵認為那裏藏著寶物,成群結隊去那裏尋找,但是迴來的隻有兩個,一個也在不久後死了,整個人幹枯了,巫師們說他的靈魂完全消失了,那是外在力量造成的靈魂枯竭,而另一個活了較長的一段時間後也死了,和之前的人一樣,在他死之前,一直對他去的地方閉口不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他才和他的家人說了兩個字,你們知道他說了什麽嗎?”


    “老……老板,你別打啞……啞謎了,這不好笑,直接點……說吧。”凍得發抖的重翼裹緊身上的披風,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老板知道越深入末流旺低穀,這裏的死靈就會越多,隻是為了轉移那幾個被陰寒刺骨的年輕人的注意力,便繼續說道:“他隻告訴他兒子兩個字,混沌,他的兒子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自己建立了一支傭兵隊伍,在他五十歲的時候,他決定去那裏探索,那時候的生靈族已經不在那座高山上住了,但他們用魔法將那裏封印。在某個生靈族的成員幫助下,他們進入了那個高山的深處,結果這個人才明白他父親要告訴他的是什麽,那裏是一片虛無,但虛無中又隱藏著看不見的力量,進去的人都被撕碎了。還好他事先有預感,從一開始就站在容易逃跑的地方,結果出事的時候他最快逃出來,而他的人都葬在裏麵,離開那裏他將這件事公布天下,而生靈族並沒有因為他的魯莽而生氣,隻是將那裏再次封印,從此以後再也沒人去打那邊的主意。”


    “老板,你跟我我們說這個也……也沒用啊,我們不會去……”重翼說道這裏打了一個噴嚏,前麵的徐度卻皺著眉,眼睛看向前麵的馬辰。


    “我們聖騎士曾經研究過這個傳說的真假,但是沒有生靈族的幫助,沒有人可以進入那座高山,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老板,你覺得那股無形的力量是死靈造成的嗎?”徐度開口了,他依然看著那些繞開馬辰的死靈,他們不停的四處穿梭,所過之處要麽結冰要麽枯萎。


    “我不知道,我父親曾經是皇家護衛,保護著那些專門研究各種魔法陣的法師,他們同樣也研究過那個傳說,但是無論怎樣,隻有生靈族才可以進入那座山的內部,除此之外,其他種族一進入都會被撕碎**。我的父親告訴我,法師們認為撕碎**隻是假象,被撕碎的應該是靈魂,因為那股力量不認可那些外來者,這也可能是為什麽逃出來的那兩個人最後**枯萎,而且靈魂也消失了的原因。”老板說完停了下來,後麵正觀察著周圍那些死靈的馬辰撞在他身上。


    “我們到了。”老板收起了煙杆,拿起了掛在腰間的燈,拿出火晶點燃,燈一亮,周圍的濃霧竟然變薄了許多。


    馬辰看了一眼周圍,心裏突然震了一下,這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昨天他才見過,這就是他昨天看到灰色幻象裏的場景,兩邊都是慘白色的樹,這些樹看起來已經枯萎,一片葉子也沒有,而在五人的前麵,那薄薄的煙霧正匯聚成人形,向他們走了過來。


    “四位難人都帶來了,我的王!”老板朝著那個人形下跪,那個人形揮了揮手,老板馬上站起來往後退去,四人迴頭看了一下低著頭的老板,又迴過頭來看著前麵的人形。


    等到老板完全看不到人,那個人形又揮了一下手,四人周圍的濃霧竟然瞬間消失了,陽光從天空中照下來,讓四人感覺暖了不少,那個人形半跪在地,一聲濃厚的口音從那個人形身上響起:“格喀圳之王莫本恩在此見過各位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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